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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五姨娘还真同外面传的,银子多得用不完。”小玉撇撇嘴,语带不满。
许墨正抓了把翡翠珠子在细看,抬眼见她忿忿不平的表情,不觉笑道:“这是怎了?五姨娘送这些东西过来,你怎还生她气了?”
“小姐,你没看到五姨娘送二奶奶的,三大箱笼,两个大包裹,差别这么明显,显然是没把小姐看在眼里,太可气了。”小玉气鼓鼓地抱怨。
许墨拿起一个小翡翠珠子就打在小玉脑门上,没好气地道:“你这小丫头懂什么,二奶奶是二爷嫡妻,见面礼自然要送的重些的。”
“那二姨娘也只是姨娘,五姨娘还不是送了两箱笼东西、一大包裹银饰。”小玉不满地又道。
许墨合上箱笼,看了眼小玉,然后才道:“那是因为二姨娘是府上唯一怀了二爷孩子的人,这见面礼自然也是要送重些的。”
小玉不语,她很清楚许墨说的是对的,三姨娘就是最好的证明。她只是心疼许墨,好好一个嫡出小姐在二爷府上被人三六五等分,平白让人看轻了去。
“媚富贱贫,趋炎附势这是人之常情,你大可不比介怀。”许墨敲敲小玉那一根筋的脑袋。古人有谚语,看见大,得得拜;看见小,踏一脚。钱氏没因为她不得简静爱,踩上两脚,其实已经能看出她不是目光短浅之辈。
小玉抿嘴,看着许墨清明眼眸,不觉问道:“小姐,你明明很明白,当初为何一定要给二爷做妾呢,好好让老爷给你选个好人家做正经奶奶不好?”
许墨正在选回礼,听小玉这问愣了下,回头看她,小玉已低下头,似乎后悔问了。许墨想了想,最终替前身答道:“兴许,只是心丢了,想要找回来。”
小玉不懂,却没继续问,这个问题太伤感。
许墨也没在说,选了些前些日子许砂和简静赏的东西,让小玉送去五院,当作回礼。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她可不想以后欠着谁的。
离赵氏生日还有五天的时候,乐坊出事了,许墨匆匆赶过去,只看见被砸得乱七八糟大厅,和几个受了伤的护院。翠兰忙着安抚受了惊吓的姑娘,见许墨过来,连忙道出原委。
“自小姐弹了那曲霸王卸甲,好多人慕名来楼里,都想再听一曲,可是楼里除了小姐没人能弹出那曲子,我只好如实说弹曲之人不在楼里,大多人听了都只是觉得可惜,并没为难楼里,只是近来出现一些莫名的人死活要听霸王卸甲,不弹就砸东西。前几次被护院拦住,这一次他们以多欺少,护院不济,厅台就被砸成这样了。”翠兰说完,又想起什么,接着又道:“小姐,你看是不是对街的怡红院使绊子?”
“怎这说?”许墨从窗口望向对街,怡红院是青楼。
翠兰如实答道:“咱们乐坊新开张,大伙都觉得稀奇,怡红院好多老顾客都来了楼里,她们少了客人,自是心里不痛快。前些日子,楼里一个小丫环去街上给红玉买胭脂,回来的时候不小心撞上怡红院的红牌晴雨,当众被甩了好几个耳光。那小丫环性子软,自己藏在房里都不敢说,最后还是被红玉发现的。”
许墨下意识皱眉:“这怡红院的红牌脾气还真大,不过我们也不能因为这就认定是她们在针对我们楼里……这事先搁下,你下去贴个告示,就说十日后天上人间定会再奏霸王卸甲,请要听曲之人稍安勿躁。晚上我让人把霸王卸甲的曲谱拿来,你让红玉好好练。”
古代的乐谱和现代的乐谱有些差别,她这些日子一直在研究怎么把现在的乐谱转换成古代乐谱。本来前日就已经成功谱好古代版的霸王卸甲,但因为钱氏进府一直忘了给送来。
“那怡红院……”翠兰还是觉得是怡红院在打压她们。
“这事得先确定,如若真是她们所为,十日后就算红玉弹出霸王卸甲,她们依然还会让人来找茬的……”看出翠兰有些慌,许墨忙安慰道:“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到时候我自会想办法。”
得到许墨的保证,翠兰悬着的心这才安然落地,她好不容易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委实不想因为被半个同行打压而做不下去。
回了府,先让吉祥将乐谱给乐坊送去。晚上许墨想起白日和翠兰的保证,不觉有些头疼,若真是怡红院故意打压她们,她还真没办法。小老百姓,没权没势,她又是这种不能曝光的身份,无论做什么,都还得顾忌些,不然指不定就被人翻出老底。
躺在凉席上,许墨轻轻叹了口气,以前去商业街买衣服,总能看见门口牌子上挂着同行免进的字样,那时候还觉得店主大惊小怪,现在想想果然是自己太傻太天真。
大多店铺都是做回头生意,怡红院也不例外。乐坊属于新来乍到,可风头太甚,抢了不少她们的老顾客,她们少挣了银子,岂能不气?
许墨能理解她们的不满,也能接受公平较量,但找人使绊子这种下三滥招式,她是万万不能接受的。如果怡红院真不想让她们好过,她也无须再顾忌,大不了鱼死网破,谁也别做了。
反正,挣钱的法子多得是,没了乐坊,她还能干别的。
想到这里,许墨也不在烦劳,伸手卸下蚊帐,便安心睡去。
转眼到了赵氏生辰,侯府张灯结彩,自是一派喜乐融融。
许墨早早选了礼物去了前厅,和简静的妾侍坐在下位,许砂和简静陪赵氏在上位,首位自然是赵氏的,简静在她右手边,许砂在简静座位旁边。赵氏左手边还有个位置,不用说,那是留给大爷简单的。
赵氏的寿辰除了老侯爷在世的时候每年郑重其事地办过,这两年都没办,今年难得办一次,很多人为礼物缴尽脑汁,只是赵氏出身显贵,什么金石玉器、玛瑙石榴,早已不新鲜。
许墨看着她们一个个将礼物献上,都是些精细华丽的物什,极衬赵氏的身份,不过也有不足之处,物什太奢华就会显得过于俗气,也没多少新意。
许墨送得是株薰衣草,花刚开不久,花瓣紫蓝,叶缘反卷。穗状花序顶生。重重要的花茎笔直,这是辛苦矫正的结果。是难得的佳品,“听说太太爱花,前不久无意间得了一株香草,培植了几个月,前不久刚见花开,想着今日是太太寿辰,特拿来献于太太,望太太莫嫌弃。”
“紫蓝色的花瓣,还带着甜味的清淡香味,真是前所未见呢。”赵氏有些新奇,面容难得露出笑意,想来是极其喜欢。
“其实当日在杂草堆里见着也只觉得叶子特别,那时候刚好在养身子,便移植了院里养,也未想过会开出这般特别的花儿来,太太喜欢就好。”
“世间万物,果然无奇不有。这花我甚是喜欢,心领了。”赵氏点点头,瞅了眼简静,想是觉得许墨是在透过她讨好简静。
许墨自是看出她的意思,她觉得甚是冤枉,送薰衣草,最大原因其实是因为她房里没什么贵重东西当礼物,其次是因为她留了花种,来年肯定是要大批种植薰衣草来销售的,借由送贺礼把手中另外一株薰衣草献给赵氏,可达到宣传的效果。
她真没刻意讨好赵氏的意思。但显然会错意的还不止赵氏,简静也是这样想的,看他毫不掩饰的嫌弃眼神,许墨深深觉得他自作多情的毛病越来越严重了。
天知道她多想指着简静那张犹如便秘的俊脸深情的说句:这真是病,得治!
、19
献上礼物,许墨同赵氏客套了两句,便退至一边。接下来是钱氏,她送的礼物只能用四个字形容,金光闪闪!
那是一个用金子打造的蟠桃,足足有一个成年人的拳头大小。这礼很贵重,蟠桃又自古有吃了长生不老之说,寓意也好。
赵氏都不觉撇了钱氏一眼,不过没多说什么,只是很客气地让兰芳收下。前些日子钱氏送见面礼之事她也有耳闻,礼物也曾送至她院中,只是她从不受礼,被嬷嬷直接打发回去。
当时也曾听说钱氏送的礼很贵重,只是她没亲眼看到,不觉得什么,如今看了这份寿礼,赵氏才真信了。
许墨看着赵氏收下那份大礼,心中不觉暗道:这钱氏不愧为商贾之女,精通算计,一点也不放过讨好送礼的机会。只是再好的东西沾上银子,都落了下乘,更何况她这礼比许砂的还重,怎么看都有显摆之嫌疑。
许砂微微皱了下眉头,想说什么,却终究没说。
许墨下意识看向她右侧的两位,林氏寒着俏脸,严氏神情也很复杂,她们齐齐看向许砂,像是希望许砂能说些什么,但见许砂的嘴张了又闭,显然是不准备说话,她们才又不甘心地瞪向正和简静眼神交汇的钱氏。
简静显然对钱氏的礼很满意,觉得长脸了。
大家送完礼,赵氏正想说什么,这时简单身边的小厮端着一碗长寿面自外面匆匆走了进来,“太太,大爷明日就要出征去边疆,今日忙着和部下整顿大军,来不及回来为太太贺寿,特让小人将这碗长寿面送来。”
宴席到现在还没开,就是在等简单,这会儿说不来,赵氏的脸当即就寒了下来,她盯着小厮手中的长寿面,强忍怒气问:“大爷可说了什么?”
“大爷说,面是他亲手煮的,祝太太松柏长青,日月长明。”小厮感受到不寻常气氛,手不觉一抖,险些把碗给抖掉。
“很好!很好!很好!”赵氏连说三遍,然后豁然起身,领着丫鬟嬷嬷施施然离去,留下一群莫名其妙的男人女人,不知如何是好。最后还是简静出面收拾了残局。
没了主角,简静还是开了宴席,许墨很赞成这个做法,毕竟饭菜已经早早做好,她们也等了这久,总不能倒掉那些精致佳肴,让大伙饿肚子回房睡觉吧。
座位没变,只是少了两个人。
简静让人开了宴,回头见小厮端着那碗长寿面不知往什么地方放,他微皱了下眉头,然后伸手接过了那碗面放在面前,最后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许砂微微愣了下,她记得简静最不爱吃面食的。
简静吃了两口,不经意看见许砂的表情,没多加考虑便一本正经地道:“不吃浪费!”
他说完,又吃了起来。差不多快吃完的时候,赵氏身边的兰芳匆匆走了进来,先是看了眼还没来及走的小厮,然后瞅见简静……她顿了下,才向简静福了福身:“二爷,太太让奴婢来通报一声,说今日乏了,想早日歇息,晚宴后的烟火就莫放了。”
简静刚好吃完面,撇了眼兰芳,微微勾了下嘴角:“知道了,你回去伺候吧。”
没在多言。
小插曲过去,大家继续晚宴。许墨显然是饿了,简静说了开席,她便吃了起来。
桌上虽然不全是她爱吃的菜,却也还能找到几样她最爱吃的,像面前这盘酸汤鲤鱼,边上那盘干丝清炒牛肉脯,做的虽然没现代人好,却也是极和她口味的。
严氏胃口也不错,不过她比较喜欢北方食物,像小鸡炖蘑菇、猪肉烩菜,粘豆包一类的,想来是在边疆待太久的缘故。她吃的很多,这种吃法在现代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尝试,怕胖。
许墨悄悄扫了眼严氏包裹在红衣里的身材,肩宽腰瘦,□,显然是吃不胖的体质。当然,也是天下所有胖子羡慕嫉妒恨的体质。
对于偶尔少食才能保持身材的许墨来说,严氏的好体质她只需羡慕,无需嫉妒恨。
钱氏吃东西很挑,看她动筷子的盘子就能看出,她专挑贵的吃。这是个识货的,但却是个不会吃的,许墨甚至怀疑这人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喜欢吃什么。
其实吃东西最重要的不是贵,而是吃的舒服,吃的合胃口。胡塞一肚子值钱玩意,也不过是走个过场,然后等艰难的消化,实乃没必要。
不过这话许墨不能说,毕竟人家高兴只吃山珍海味,她也管不着。
许墨正想着,便看见林氏拿着筷子,寻找着自己能吃的菜肴,她现在已经四个多月,刚过孕吐期,桌上她能吃的还真少。
女人怀孕很辛苦,前期孕吐,后期脚肿、腿抽经,十个月下来能把人整得死去活来。
许墨没经历过,但她小时候常听妈妈说起怀她的心酸,看着现在的林氏,她便想起逝去了妈妈,心里不觉一软,便把眼前那盘酸汤鲤鱼递了过去,“二姐姐试试这道菜,微酸,汤也不是很鲜,很适合胃口不好的人。”
林氏微愣,显然没料到许墨会这说。严氏瞅了眼许墨碗里喝了一半的鱼汤,娇笑道:“四妹妹好生偏心,自己尝到美味的菜肴,只顾着二姐姐,却想不到我和五妹妹。”
这话说得好似她故意讨好林氏,许墨甚是无语,正想要如何回话,猛然想起小玉曾经说过严氏去年吃鱼卡过刺,当时嗓子出了不少血。最后虽然鱼刺弄了出来,她却整整喝了半月稀粥才见好,代价很是惨重。
看着怪里怪气盯着她碗里鱼汤看的严氏,许墨道:“这种鲤鱼的骨刺小,又特多,我实在怕又给三姐姐卡住了,所以没敢推荐,三姐姐你莫怪。”
严氏娇媚的俏脸顿时没了笑,她甚至还下意识摸了摸脖子。想起过往受过的苦,她恶狠狠瞪着许墨,眼神炙热的快能喷出火来。
其实卡鱼刺这件事让严氏觉得很没面子,府上的人虽觉得好笑,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