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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同人)开封双美记-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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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想起白玉堂临走时那冰冷的眼神,毫无温度的一句“顾女判”,那时自己确实慌乱的只想叫他回来说清楚。秦柒一看她的表情就已明白,知道她听进去了,便也不再多说,将展昭嘱咐的加急驿信的方式告诉顾清,自行先回房了。
次日,顾清就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打马上路,一路往陷空岛疾驰而去。
近四月的天气,湖面上的温度还略有些低,微凉的水气与日头的温度交融,淡淡的薄雾渐起,缠绵在湖心一叶飘飘荡荡的小舟周围,远远看去,竟似山水画般朦胧清浅。小舟的船帆早已被收起,此时也无人在船尾摇浆,似乎船的主人根本没有目的的任由小舟将他带向不知名的远方。
半倚在小船船头的白玉堂手中拎着一壶浊酒,眼神微眯的看着湖面,随着船身轻摇,仰头倾倒的酒些许洒在白衣上,留下点点浊迹,他也并不在意,只一位的重复仰头喝酒的动作。半晌,手里的壶中浊酒喝完,一个甩手就将酒壶扔到湖中,探手又自身后取来一壶,仍旧是一言不发,好像眼里就只剩酒了。
陷空岛芦苇荡中隐藏的渡头上,有两男一女正负手而立,悄悄关注着船上的白玉堂。
“大哥,你看五弟这是怎么了,自从开封府回来带回了三件宝物,说是要等展昭来取,之后就每日到这湖心喝酒,我怎么瞧着有点借酒消愁的意思?”
五鼠里的老四,翻江鼠蒋平担忧的看着白玉堂,实在不解这个平日最风光无限的弟弟怎么如今这般颓废模样。而蒋平口中的大哥,钻天鼠卢方也只是紧皱眉头看着白玉堂的方向,心中也是疑惑。
卢夫人平日照顾自家官人和几个弟弟的饮食起居,在大家心中自是一位贤妻良母的好嫂子,此时见白玉堂如此作为,也很是关心,只问那蒋平:“你二哥与五弟年前不是出去寻那拐带少女的沙千里和九尾狐,听五弟说是遇到了开封府的人,一起合力重伤了那贼人,如此说来应是与那御猫合力抗敌无甚不快才是啊,怎么如今盗了三宝说是要等那展昭来取?”
蒋平挠了挠后脑,心里也是毫无头绪,“二哥说本与五弟约好了在陈州项城相见再一同回岛,谁知后来接到五弟传书说是让他自行回岛,他还有事待办二哥也就没再等他,谁知他三日前回来竟变成这副模样,整日湖心饮酒,看着忒不痛快!”
卢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犹豫着说道:“听昨日把五弟抬回去的老三说,他嘴里咕咕囔囔的喊什么清,什么女判的,不知说的什么。”
卢夫人一听眼神一亮,惊喜地说:“莫不是五弟心中有了中意的姑娘?!”
卢方一粗汉子,听了这话也不在意,呛到:“有喜欢的姑娘直接上门提亲不就得了,做什么一副借酒消愁的颓废模样,不觉丢人么!”
“你懂什么,我看五弟如今的模样,怕是人家姑娘没看上他,所以才整日颓废。”卢夫人白了卢方一眼,气他不懂风情。
“哪家女子这么不识好歹,我陷空岛五鼠,任一个拿到江湖都是响当当的汉子,还轮得到别人挑三拣四!”刚还斥骂白玉堂颓废丢人的卢方,这么会就把自家兄弟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真是护短的紧。
“甭管谁家姑娘了,我看五弟又要醉倒,我去把他带回来。”蒋平这边看着白玉堂又扔了一壶酒,人已经是摇摇欲坠了,忙抢白了句,一个猛子扎进湖里,眨眼的功夫就已到了船尾处,一按船梆双腿水中用力,就蹿上了小船,看白玉堂早已醉在那儿不省人事,只好抓起摇桨将小船驶回岸边。
白玉堂醒来之时,已是起更时分,敲了敲隐隐作痛的脑袋,扶着床棱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走到桌边倒了杯水。刚喝完,就听门外叩门声:“五弟,可起来了?”原来是卢夫人。
白玉堂赶忙走过去开门,将她让进屋来。俗话说长嫂如母,卢方这个夫人平日对他们兄弟多有照顾,衣食住行无一不是亲历亲为,此时见她手里托着一盘饭菜,忙恭敬道:
“大嫂,怎敢劳烦您给我送饭来,折杀小弟了。”
“自家兄弟,客气什么,我看你只顾喝酒,晚食也没用,给你送些宵夜来,快用了吧。”卢夫人挥挥手,不在意的说道,并将食盘放在桌上,却不出去,自捡了张凳子坐下。
白玉堂此时腹中也早就饿了,也不客气,拿了竹筷便用起饭来。
卢夫人又给她倒了杯水,坐下状似无意的问道:“五弟时常行走江湖,可听过最近江湖上新近一位女侠,人称顾女判的?”
满意的看到白玉堂拿着竹筷的手一僵,卢夫人心中更是添了几分把握。之前听到卢方说了白玉堂酒醉后的低语,又问了问其他几个兄弟江湖上有没有人称女判的人物,得知果然有个女侠因武艺高强行侠仗义,被称作顾女判,卢夫人心中便猜想许是此女惹得向来高傲焕彩的五弟这般失常行智。
白玉堂捏了捏手里的竹筷,猛往口中扒了几口饭,含糊道:“听过些名号,不甚熟识。”
卢夫人看他有意逃避,直接喝问:“清儿是谁?”
这下惊得白玉堂一下子呛住,狠咳了半天才缓过来,满面通红的看着卢夫人,结结巴巴的答不上话:“大嫂,咳咳,如何得知是清儿的名号?”
卢夫人嗤笑道,“我何时说这清儿就是那顾女判了?”
白玉堂才反应过来,竟是被这往日贤惠又对他们兄弟颇多照顾的大嫂摆了一道,目瞪口呆不知该如何答话,平日的伶牙俐齿早被忘在了脑后。
卢夫人见他失语,也不忍再逗他,只劝道:“五弟,我与你的几位哥哥们都担心你,你武功自是高强,在你四位哥哥之上,行走江湖自是无需我们担心。只是你行事乖张,有时又冲动欠考虑,我担心你会被江湖沽名之辈所利用。”
白玉堂见卢夫人意指顾清,下意识反驳道:“清儿不是沽名钓誉之辈!”
卢夫人听了这话更乐了,心里明白怕是这清儿早被白玉堂放在了心上,半句诋毁的话也说不得,便不再玩笑,柔声问:“那这清儿是什么人?你若是喜爱她,为何不上门提亲?”
作者有话要说:
、许下承诺
白玉堂略显烦躁的扔了竹筷,站起身出了房门来到院中,深叹一口气。
卢夫人看他似乎心中郁结,忙也跟了出来:“五弟缘何如此?若心中有事不妨说与嫂嫂听。”
等了半晌,刚要开口再劝,就听白玉堂比平时略显消沉的声音回道:
“清儿是无偿判官萧老的大徒弟,一手追风剑法使得甚是高明,连我也不保证能轻易赢她一招半式。前年仲夏,我无意中将不慎落水的她救起,自此后又有了几次巧遇同行。她这个人性格刚强,从不愿求人,总是一本正经的守礼模样,我只觉逗得她生气烦躁的样子十分有趣。可如今……”
“如今你便干脆把人家姑娘放在心上,除不去了?”卢夫人笑问道。
白玉堂轻点了点头,终于承认自己的心思。
“那顾姑娘可知你对他的心思?她又对你如何?”
白玉堂回忆起顾清的态度,又是一阵失落,“我曾经问她心中的良配是什么样的,她却说展昭那样儿的算是良配。”
卢夫人一惊,忙确认到:“难道顾姑娘中意那御猫?”
“那倒不是,展兄与清儿的师妹已是定了情了,她自不会以展兄为意中人。我只是随口一问,她那时应是想到师妹便也随口作答。”
“既如此,你如何还要盗三宝且点名要展昭来取?”卢夫人更是不解,难不成这五弟当时被气昏了头了?
“我那时被她几句话气昏了头,只想要看看她口中的良配能不能从我这里讨的便宜,一时冲动,就翻进了皇宫大内。”
果然如此!卢夫人无奈的扶了扶额,之前说他做事冲动欠考虑,到真不算冤枉了他。看他心中懊悔又为情所困的模样,也不忍再苛责,只好劝道:“既然你已后悔,不如就待那展昭来了把这三宝交予他带回去,毕竟此事是你行事欠妥,别让顾姑娘再对你有所微词。”
白玉堂点了点头,复又低声说,“她早就对我有了微词,也实不差这一次两次。”
卢夫人拍了拍他的肩,收拾了碗筷自出了白玉堂的院子,临出门前又回身劝他:“你若真喜欢那姑娘,而她又对你无甚所谓,你不如问问她到底哪里不满,你也好照着改之。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嘛!成日做这喝酒买醉之举,实不像个磊落的男子,也让我与你几个哥哥们担心。”
白玉堂与人讲了心中憋闷许久的话,心情也稍有所解郁,听了卢夫人嗔怪的话,为自己前几日那般小气行径有所羞愧,又想到那日对顾清说的话忒是过了,如今想通想要挽回,倒不知该怎么再去见她了,少不得要等展昭来了陷空岛,央他托了秦柒前去说和,兴许顾清能听她师妹的劝言。又想到那个古灵精怪的丫头,甫一见面便给他安了九尾狐那样的小妾,这次有了把柄在她手里,往后恐怕难相处了。
虽然担心日后受秦柒刁难,但如今心里有了计量,心情便也豁然开朗,之前扒拉的几口饭早就不顶事了,只好出了院子找几个哥哥吃酒,卢方已是听了卢夫人告知了白玉堂的心思,酒水间免不了一番取笑,白玉堂也只好受着,谁让他之前那般惺惺作态来着。
本以为展昭还要几日才能到陷空岛,谁知次日就来了位让所有人始料不及的人物。
一身玄色窄袖长衫,还是男装打扮的顾清就这么身姿挺拔的站在卢家庄的待客大厅,乍一看去当真是位眉清目秀的武生郎,只不过眉眼间略显娇柔,阅人无数的卢夫人一眼便看出这是个俏娘子,私下里捅了捅一旁的卢方,示意他上前询问。
卢方授意,上前一步拱手抱拳客气道:“在下陷空岛卢家庄卢方,敢问贵客尊姓大名,到我陷空岛有何要事?”
顾清也还一礼,答道:“久仰卢庄主大名,我叫顾清,是来替开封府找白玉堂取回被带走的三样宝物的。”
卢方与卢夫人诧异的互视一眼,怎么昨日才刚得知五弟心仪的女子是谁,今日这女子就上门讨要三宝来了,这可真是巧啊,不过话说回来,不是说约了展昭前来取宝么?
卢方心里想着,嘴快便也问了出来:“如何不是那御猫前来?”
顾清一挑眉毛,略有些不快,呛道:“难不成白玉堂真要与展爷一战方肯罢休?”
卢方见这女子语带挑衅,昨日又得知白玉堂有意于她,而她却不领情,心下便对顾清有些意见,但碍于白玉堂的面子,只得说会着人去请白玉堂,叫人奉了茶,便说还有要事失礼告辞了。
顾清倒也不在意,寻了座坐下喝茶,只不过略抿了抿便放下了,这茶水着实难喝了些。
白玉堂在自己院中正只着深衣在练刀法,忽听卢方潜人来报,说有位叫顾清的女子在前厅等他,惊得他一个踉跄险些收刀不住栽在地上,问清了她所在的厅房连衣裳都不及得换便匆匆赶去了。
顾清正坐在厅里盯着椅子扶手上的雕花出神,忽觉一个白影夹杂着疾风刮进厅来,抬头看去果然是白玉堂站在自己面前不远处。来的路上顾清本是心中坦荡,早已打量好要照秦柒所说与他好好相处,故而直到见到他之前,都一直稳稳当当的坐着,不见一丝急迫。
谁料见了他,忽然心中就升起一阵胆怯,生怕自他口中再蹦出那冰凉凉的“顾女判”三个字来,赶忙端起一旁的茶杯,假意喝了一口,抢在白玉堂出声前说道:“你家这茶也太难喝了,还不如六安周家门房待客的芽茶……”
白玉堂一看茶杯里的茶沫,便想到又是护短的大哥故意为难顾清,心下便有些不好意思,看顾清端着茶杯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心里忐忑不知她是否还生他的气,只好就这她的话说:“这茶是不怎么好喝,我院子里有些好茶,不如我带你去喝吧。”说罢也不管顾清答不答应,上前一把拉起她就往自己的院子奔去。
一路上扫洒的奴役都只记得,白五爷一阵风一样的刮到了前厅,又一阵风一样从前厅拐了一个女子刮了回去,有人问他那女子长什么样子,奴役呵斥道:“咱五爷功夫那么高轻功那么好,发力跑起来你能看见长什么样?”
顾清本想告诉白玉堂去他院中于礼不合,却无奈他根本没给她说话的机会便拽着她一阵奔跑,她也只好等他停了再做打算。
不过一会的功夫就到了白玉堂的院子,命了人去沏上等的茶叶,白玉堂拉了顾清坐在院中树下。顾清好容易将手臂从白玉堂手中抽出,嗔道:“怎么还是这么毛躁?既然遣人去沏茶,方才在厅中不是一样可以,何以非到你的院中?”
白玉堂此时见了她哪还有之前负气任性的心性,只欣喜这么快就能见到她,可又不知她是否是来兴师问罪的,也不好答话,只看着她笑。顾清见他傻呆呆的样子,心中可乐,原先的气早散去了,也不想再追究他莽撞行事,便只问他三宝何在?
白玉堂听她安安静静的与自己说话,再也不是先前冷漠冰冷的语气,虽不知她何以态度有所转变,可也不会傻得再去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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