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婴儿倒是挺酷,抱着小胳膊(本来想交叉的,可发现叉不了,胳膊太短了,衣服也厚了些),只好把右胳膊搭在杏花的肩上,左手抓右手,微微仰了小脑袋,好俯视这群‘无组织无纪律’的小屁孩。
余老太回头的时候刚好瞧见小婴儿这副‘俺是混黑道’的模样,倒觉得得意,一副:瞧瞧,俺这孙女不赖的模样睨了眼身边的余娟。余娟本来没在意的,但余老太这神情太富有挑衅味了,也转头看了看。哪知,小婴儿一见富婆级别的余娟满含热情的看向自己,顿时忘了场合,伸出热情的小手‘啊,啊’的呼应。
李氏本来看着那些和孩子扭麻花样的妯娌暗自高兴,自家孩子小虽小,可聪明着呢。正暗自得意呢,一瞧这阵势,也没多想,‘啪’的一下,盖了个稍有力道的巴掌印到那一翘翘的小屁屁上。
“啊--”小婴儿正想张嘴嚎叫,一见余老太着急的模样和余娟一脸‘喔,也就这样’的表情,把小拳头塞进嘴里,一扭身,又趴回杏花的肩头。见李氏一脸懊悔,想看又不敢看的样子,心里微微一酸:阿母可是第一次打自己呢,到底是自己做错在先,本还可以给她挣个面子,现在到叫人家看笑话了。算了,就当一正一负,拉平了。原谅她吧,不过得不理她三次,叫她好吸取教训。想着呢,就冲李氏皱了下小胖脸,扭了头不看她。
苏氏本担心这宝贝叫出声的,毕竟现在看到的人不多,若真叫出声了,真儿妹妹的名声可就坏了。正准备捋了金手镯引诱,哪知这宝贝是真聪明,还没卷袖子,就不吭声,只做了个包子脸给真儿看,呵呵呵,真是个宝贝。
李氏也担心着,手碰到小屁股就后悔了,可打都打了,只好闭着嘴等那可怜的嚎哭。没想到,等了片刻也没声响,身边的水姐姐碰了碰自己,才敢睁开眼。却只见大家都快走远了,小宝贝把脑袋趴在杏花的肩头,吸溜着小手指,也不知是什表情。稍放下了心,急急跟上,暗道回家可要好好哄哄这小家伙。
宽敞明亮的大厅里,如成人手臂粗壮的大蜡烛放在供桌两侧,一大把的香燃的正旺,一屋的檀香味。煮熟的整猪整羊整鸡还有只小牛犊占满了整张桌子,散发着诱人的香味;桌前的地上放满了一盆盆的粟米,面粉,土豆,豆角,鱼,虾,藕。。。。。。小婴儿和大多数的小朋友一起,看的口水直流。
余老爹找了过来,抱过小婴儿。余老太和一群妯娌一起给祖先上香,然后是小婴儿这些嫡女,李氏她们是最后的,但不用拿香,直接嗑了头就行。
余老爹抱着小婴儿,到一个瘦的像竹杆的老头那里拿了一枝香,把小婴儿搂到自己的胸前,两只手掰开那舍不得从小嘴里取出的肉坨坨,把香塞进去,用手放轻力道擦了下那追随着小肉坨的口水,怕它把香给滴灭喽。
小婴儿这群,最前面站的是个十五六岁模样的姑娘,一袭绸缎外袄长裙,静静的等着后面这些拖拖拉拉的小屁孩;小婴儿排第二个,被余老爹紧紧的抱在胸前;后面一排则是两个十一二岁的,三个四五岁的;再后面也是这般有大有小的,就这样站了五排。等那竹杆老头喊了声:“拜。”一齐弯腰,拜了三拜,又把香递还给他,才好自己找座去。
“这就是树子的娃娃?!”一个没见过的老头很威严的问到。
“是的,三叔。”余老爹抱着小婴儿起身行了一礼。小婴儿骨碌碌的盯着老头瞧,嗯,好像,貌似在哪见过嘛。
“这娃娃有灵气,取名了没有?”余三叔又问,指了指小婴儿。
“取了,是族长和大太爷定的,单名粮。”余老爹把小婴儿递给他,自己也跟着站在旁边。
“余粮?!”余三叔好像有点嫌弃似的皱了皱眉,勉强到,“还行。你婶还说要叫余枣,枣即招,可招弟。呵呵呵,妇道人家。”
余老爹只听着,并没答话。
小婴儿这时终于想到了:喔,这不就是以前金先生笔下的东邪模样嘛?!嘿嘿嘿嘿,想着,就伸了小手抓了抓那灰白的胡子:哼哼,叫你看不起女娃娃。
“哎哟哟,了不得了不得了,树子的娃娃会打人呢。”余三叔轻喊。
“嘿嘿嘿嘿。”小婴儿见那夸张的痛苦样,突然觉得这三叔公怪好玩的。
“心肝啊,快松手,阿父去拿白白喽,跟阿父去拿白白。”余老爹好言哄劝。
小婴儿一听,‘白白’,呀,俺的小元宝呢?上哪去了?忙撒了手,扑腾进余老爹的怀里,抱着老爹的脖子要找杏花去,进门前可都是杏花抱着的呀,赶紧去问问她有没有瞧见,别晚了叫别人给捡了。
余老爹本来只想抱过小心肝的,没想到又被她‘啊呀啊呀’的指使起找人来,也不知道是想找自己阿母呢,还是找她的阿母,一时头大的只能往外厅走去。
“白白是什?”余三叔摸了摸摇摇欲坠的胡子,好奇的问到。
一群大老粗都摇头,只知道这余程树宠孩子,还真不知道这位小千金的‘白白’是什东西,居然这么吸引人,叫七个月的娃娃都这么听话。
第19章
李氏见自家老爷抱了小宝贝出来,忙上前准备来接,等会老爷还有好多事情要忙呢。
小婴儿一见她,‘嗖’的一下,死死的抱住老爹的脖子不放,小脑袋紧紧的挨着老爹的大头,瞪着眼睛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余老爹被紧勒着,拍了拍小婴儿的背,自以为是的笑到:“好,阿父抱,不和阿母玩。”
李氏只好尴尬的把手拐了个弯,摸了摸自己的发髻:“老爷这是找什?”
小婴儿一见那明晃晃的发簪,犹犹豫豫的松了些手,哭丧的小脸,哀怨的嘟着嘴,扭过头不理李氏。
余老爹说:“带了银元宝没有?拿个来给宝贝玩玩。在里面闹腾,抓三叔的胡子呢。”
“咦,刚刚水姐姐不是给了一个吗?责的,丢了?”李氏忙上去掰小婴儿的小手,看小婴儿的小嘴,生怕让她给吞了。压根没想到那小拳头一般大的银锭子,哪是想吞就吞的啊。
小婴儿还记得自己的‘不理阿母三次’的原则,‘哼’了一声,想把手藏余老爹背后去,可哪敌的过李氏的手劲啊,躲的‘哇哇’直叫。
“好了好了,你也真是的。丢了就丢了呗,又不是什宝贝,非要吓唬孩子。”余老爹见闺女急的,也不干了,“俺们去找白白咯,不和阿母玩,走咯走咯。”
李氏急了,可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本就担心让人以为自己和孩子处不好的,没想到真的越弄越糟,在家还好好的,出来责就成这样了呢?
小婴儿见离自己越来越远的阿母,那着急的模样,很想咧嘴笑笑,安慰安慰她,可惜,唉:阿母啊,再过两次,俺肯定跟你好,要不然教训太浅了,你记不住啊,俺也是为你好哇。琢磨完内事,扭了头和老爹一起朝着‘发家致富’的道路迈步。到了岔路口,见老爹止步,忙拍了拍老爹的肩膀,指路,朝花多树少的方向,准没错的。
“林二哥。”余老爹碰到了熟人。
“原来是树二弟,这就是小粮儿吗?长的真快。”余程林放下茶杯,过来,看了看小婴儿,肤白发密,眼睛灵动,真是个可爱的小娃娃。
“是啊,你都来回一趟川北了,俺家粮儿早长个了。福哥儿呢?责不见他腻你了?”余老爹有女万事足,总想和人家比,好叫大家都知道有小粮儿这号人物。
“去看篓子了,说是好不容易闲暇一天,早攒足了劲要多捞些鱼呢。”余程林早知道自己这兄弟的脾性,凑趣到,“哪有妞妞好,干干净净,香喷喷的。”
小婴儿本来想不理人,拉了老爹的耳朵要走的,没想到这人这么懂事,夸的自己都不好意思闪人了。一脸的可爱笑脸,小手也早就安安静静的放在胸前,就差开口说:再来几句,再来几句。
“爹,俺拿了两个,给你一个,来。”一胖乎乎的小男孩跑来,动作迅速的好像一个球携了两个竹篓子朝自己滚来一般。
正在小婴儿目瞪口呆之时,那双胖手来抢自己了,边抢边说:“这妹妹好看,不哭不闹笑眯眯的,咱们抱回家给二阿太吧。”说着,抱了小婴儿就准备走人。余老爹哪肯啊,护着宝贝就怕给摔了。
余程林也忙扯住儿子的胳膊,就怕他有一阵风似的跑了:“这个就是你二阿太家的妹妹,你看,你二叔还在这呢。”
小胖子一见,可不是,就松了手。还好小婴儿机灵,早在他抢了自己的时候就抓了他的衣领,就这样卡了一下,就被老爹给兜底抱住。呼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肝:这猪头,吓死俺了,还好有阿爹在,有爹的孩子是个宝啊。忙小狗似的蹭了蹭余老爹的大胖脸。
“余福,你。。。。。。你。。。。。。你今日别想出门了,到琦哥哥房里把论语给背了,背不出来,后日就把你送京城去。”余程林也吓到了,这娃娃可不是一般的娃娃啊,虽说知道自己儿子性格急躁,可今日才明白急到什程度了。涨红了脸,布置了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二弟,哥对不住你了。粮儿没惊着吧?来来,压压惊,压压惊。”说着,把余福身上的玉佩给拿下来,塞到小婴儿的手里。
“爹。”余福急了,“俺看到二叔才撒手的,妹妹又没摔着,你做什叫俺背书?俺都给你带篓子了呀。”
“你。。。。。。你,快滚快滚。”余程林火大的踢了余福一脚,这笨蛋,现在不是有没有给俺带竹篓的事啊。如果可以,真想直接晕倒算了啊。
余老爹看了看没心没肺,摸着玉佩滴口水的小宝贝,确认宝贝没吓到,虚弱的劝:“算了,算了,小孩子,不计较了不计较了。”只是声音弱的几乎被淹没在余程林的咆哮声中。
可惜余福这孩子的耳朵不是一般的好使,边躲阿爹的长脚边叫:“二叔都说了不计较了,你还踢俺做什?”
余程林怕把大家都给招来了,使出了绝招--连环踢:“你滚不滚?不滚,行,出去讨食去吧。”
余福‘哇’的一声哭了:“俺不要背书,先生都是坏蛋,老是要打俺的手;爹也是坏蛋,都是坏蛋,坏蛋。”一边哭一边跑。
小婴儿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的玉佩,犹豫着要不要原谅这可怜的孩子。还没琢磨明白呢,他就跑远了,算了,继续找白白去。
“程林,程树,开席了,到前厅去了。”岔口那头一男子喊道。
第20章
余老爹本来想找余老太或李氏,再不济就杏花,这席面本就男的一屋,女的一屋的,自己虽说也想多抱抱宝贝闺女,可这场面抱去,定有人吐酸水的。目光溜达了一圈,也没见到个女人,只好抱了闺女,准备进屋。
小婴儿一听‘开席了’,知道有大鱼大肉吃了,摸了摸玉佩,想想那个不知身在何处的可怜银无宝,伸了伸脖子,把它塞进了小袄里。因为小袄外面有腰带捆着呢,只要不倒立,不怕它掉出来。藏完宝贝,扯了扯老爹的耳朵,朝大屋方向兴奋的直蹦小屁屁。
“树二弟,怎的还不舍得松手哪?!”一破锣一样的嗓子,喊么喊不响,还偏要喊。
刚进屋,没了烛火,立马暗了一下,慢慢的才稍好一点,可以看清楚了。小婴儿本想也给这‘破锣’一口水泡泡的,仔细一瞧,呆住了:哇,这是谁啊?怎这般好看啊?剑眉又眼皮的,方正的小国字脸,怎么看怎么俊。于是,口水滴滴答答的奔流直下。
“嘿嘿嘿嘿,等小武弟娶了媳妇,生了娃娃就知道了。”余老爹憨憨的笑,拈起小婴儿系在腰带上的小手绢,轻轻的擦了擦闺女的口水,“等会阿父给你喝些汤,咱们不叫阿母阿太知晓,偷偷的喝。”
小婴儿一听,原来是自己的叔辈,扁了下小嘴,又听自己老爹有这般安排,忙又蹭老爹的大胖脸:自从三个月以后,老爹天天都洗N次脸,好叫自己亲。
“来,来,入席吧。”余程林坐了主位,他是这一辈的老大,族长早和太爷他们酒过半巡了。
“小粮子啊,你是怎晓得这屋的肉比你阿太的那边多的啊?”另一桌的余孝铺笑的奸奸的。
小婴儿不理他,哼,别以为俺听不出好赖,不就是你儿子去了小屋那边,俺却到这边来的吗?哼,俺还不稀的来呢,瞅见你就倒味口。朝余孝铺那边挥了挥小拳头,吐了个大大的口水泡:打死你,淹死你。
“哈哈哈,吃了这边的饭,等会可就得跟哥哥下河塘的喔。”余孝铺见小婴儿对他的反应,以为喜欢他。小孩子嘛,谁和她说话就和谁亲的,笨。
“就你话最多,吃席都堵不住你的嘴。”余程水低声喝到,没法子,自己大哥去后,阿父也没什精力管教,这侄子越来越尖酸,也越来越不讨人喜欢了,“小粮儿,多喝些汤,长壮壮的,日后好替阿父抱苗木。呵呵呵。”
余孝铺无声的冲余程水哼了一下:这个马屁炮。
余老爹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