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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母才是小傻瓜!宝贝一点都不傻。”小粮儿气哼哼地扑到李氏的怀里。
“好好,都怪阿母没说清,宝贝一点都不傻。”李氏笑着给小粮儿擦了擦脑袋,“呀,怎这么多汗啊?快,去换身衣裳。”看了看头顶迷迷的太阳,暗自庆幸是个好天气,要是起了风的话还不糟糕。二话不说,抱了小粮儿就往正屋走。
小粮儿也不反抗,里面粘粘的,换一身也好。搂了李氏的脖子:“阿母,俺要大盆子洗澡。”
“不行,脱了袄就冷了,不能洗澡,要着凉的。”李氏见小粮儿翘的可以挂瓶子的小嘴,笑,“阿母给宝贝擦擦也一样的,还不着凉。”
“不要,放到太阳底下洗就不会凉了呀。”小粮儿指了指太阳:都是你害俺粘粘的,你得负责。
李氏抽抽了嘴角,加快了脚步:“一样要着凉的,太阳太高了,热不下来。”哪家的闺女在院子里洗澡的,还坐在澡盆里??
小碗儿低着脑袋:俺没听见,俺没听见。
小粮儿让桃花擦了身上的汗,由着李氏穿衣:“阿母,俺们家的小羊呢?”
李氏半窝着被子,搂着小粮儿套衣裳,额际也显了汗意:“嗯,小羊?都圈在外院呢。宝贝要做什啊?”
小粮儿很配合地起身扶着李氏的肩,抬腿系裤子:“俺公爹要回来了,俺想煮点羊肉给他庆贺庆贺。”
李氏猛听‘公爹’时还愣了一下:哪个公爹?这也不怪李氏,早在余老大娶亲时,老爹就已经缠绵病榻了,陈氏还是趁着他还有口气时急急进门的,要不又得等三年。李氏未嫁前喊的是‘姑父’,嫁过来也只有一个‘婆婆’要喊,‘公爹’可是个陌生词啊。
“就是阿进的阿父啊。”小粮儿捧着李氏呆呆的脸,啾了一下,坐好抬脚,让桃花穿鞋:放心,俺有公爹,婆婆了还是很喜欢很喜欢阿父阿母,还有阿太的。
“哦,啊,喔,噢。”李氏听这么一解释,忙发出一阵的响应,表示自己明白了。
携了桃花的手,小粮儿跳到地上,拍拍手:“阿母,那俺去宰小羊了。”说着,作势要往外走。
“等等,你要请也请吃大羊的肉呀,小羊还没长大呢。”李氏忙拦。
“可是,”小粮儿看了看自己胖乎乎,肉嘟嘟的小嫩手,“大羊俺抓不牢啊。”为了表示俺的诚心,公爹啊,你只好将就将就了。
“你,你要自己杀羊??”李氏震惊了,张着的嘴都忘了合。
“喔,啊。”小粮儿很无辜地点头:招待客人,就得诚心诚意啊。
李氏差点晕倒:什人教的啊?我就这么一宝贝,竟然要拿刀去宰羊??
桃花也惊了,不过毕竟年轻,反应比李氏要快:“姐儿,阿三刚刚来找姐儿过喔,庄北的大晒场里有斗鸡呢。”
“斗鸡?”小粮儿愣了愣:俩小鸡有什好斗的,要看就看斗牛哇。
“是呢,那大公鸡全都饿了几天的,斗的可好看了。”桃花弯着腰,拉着小粮儿往外走,哄着,“俺都好想去看呢,可是家里忙呀,姐儿去看看,回来跟俺说,好不好?俺晚上给姐儿做水晶肘子。”
小粮儿奸奸地笑了笑,比了三个小手指朝桃花晃了晃。
桃花歪着头,很为难地比了两个手指:姐儿啊,三个肘子,你还吃不吃饭了啊?
“好,俺去看斗鸡,等阿父回来叫阿父去宰老羊,俺再煮肉肉。”小粮儿很爽快地妥协了:不是俺杀的,但是俺亲自煮的,应该也是很诚心了。
“好好,阿父回来了,阿母就叫他去宰最老的那只。来,小葫芦带两串去吃吃,回头和阿母也说说哪只鸡胜了。”李氏总算恢复了,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的盼着小粮儿出门玩去,忙给小粮儿准备出行食物。
被委托了重任的小粮儿一手叉着小腰,一手拿着根糖葫芦,摇头晃脑地朝庄北的大晒场方向走去。
远远地看到一群人围在前面,时不时的发出一阵‘啊呀’,‘哇哇’的声音,小粮儿仍旧不慌不忙的,害的跟在身旁的小碗儿心里像猫抓一样的。
正走着,一小身影从身边窜过,一溜尘土地朝人群跑去。
“呸呸,你比赛啊?跑这么快做什,赔俺的小葫芦。”小粮儿看了看落了一层土的糖葫芦,跳脚:俺还没显摆呢,你就把俺的葫芦给糟蹋了,死仔子。
骂完,就见五六个小身影离了人群冲自己跑来:啊呀呀,不是吧?又碰到‘匪’了?这庄也太不安全了吧。
小粮儿马上扔了手里沾了尘的小葫芦,抬起小短腿转身就跑:人家是来群殴的,俺要快些回家找帮手。
小碗儿一瞧,也马上跟着小粮儿转身跑:俺跑慢点,要揍就先揍俺,护住姐儿要紧。
‘通通通--’,小短腿驼着胖身子还有厚厚的冬衣,说是跑,可也只是比大人走路稍快了那么一点点。果然不一会,那些小娃娃们冲过小碗儿和小粮儿,朝前奔去。速度果然飞快啊。
“呼,呼--”小粮儿渐止了步,拍胸口:俺就说嘛,俺就那么‘小声’地骂了一句,不可能就来群殴俺的哇,庄上还是比较和谐的。
小碗儿扶着小粮儿,也喘气:还好还好,万幸啊万幸。
“阿三--”小粮儿在百忙之中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大喊。
阿三朝后看了看,跑了回来:“姐儿来啦,快,小草家的羊生羊羔子了,快。”
“哇--”小粮儿一听,忙跟上:俺还没见过生小羊羔的呢,快去看看。
于是,小碗儿白了早已跑开的阿三两眼,认命地跟上。
一头大羊侧躺在路边,痛苦的‘咩咩’叫;旁边是一堆的枯草,厚厚地摊在地上。
生小羊羔和斗鸡果然不是同一类型的。斗鸡场多是年轻,壮年的汉子;小草家的门口围的都是些老汉。小粮儿人小,凭着大人间的缝隙扒拉着往里钻。
“呀,女娃娃怎往里钻呢?大人呢,你家大人呢?”一老汉吸着旱烟,一把拉住泥鳅一样的小粮儿。
他这一喊,边上也好几个老汉回也头。
小粮儿伸着脖子只看到大羊的脑袋,急的跳脚:“撒手撒手,俺阿母叫俺出来玩的。”
“嗯?!”老汉们对视:阿母?!有学问人家的娃娃呢。这还了得。忙又过来俩老汉,一起推了小粮儿就往外赶,“不行不行,女娃娃不能进来,快些出去。”
小粮儿拍打着那只揪了自己胳膊的大手,咬牙:你若是白一些,俺早就咬你了,哼。
正闹着,一声音认出了自己:“呀,这不是树老爷家的姐儿哪!”
老汉们稍放松了些,不过还是一堵人墙不叫小粮儿看一丝一毫。
“小五子,快去前面的戏台叫余家的太夫人,她家姐儿在这里呢,快。”那声音扯了个小孩出来,叫他去戏台送信。
大羊好像也很奇怪这边发生的事,‘咩咩’地轻叫着,好像都忘了生羊仔。
不一会,余老太颠着身子跑来了。老汉们一阵放松。
“咩--”大羊又是一声的惨叫。
“下来了,下来了。”小娃娃们发出了欢呼声。
小粮儿被几个老汉看着,离那场子远远的,挪不动半步。
“啊呀,真多谢老哥几位了,多谢多谢。俺家媳妇忙,都忘了顾孩子了。俺回家教训教训去,多谢老哥几位了。后日俺家宰羊,大家都来喝碗羊汤啊。”余老太感激地朝几位老汉道谢,像小鸡似的拎着小粮儿往家走。
“不谢不谢,应该的,应该的。”
“哎,婶子可得备的足足的,俺们可带了老婆子来喝呢。”
后面传来阵阵的回应。
余老太头也不回的‘哎哎’着,快步地拉着小粮儿走。
“阿太,那些老公公坏,都不叫俺看。”离的远了,小粮儿闷闷的。
“傻宝贝,你是女娃娃呀,女娃娃可不能看这个。”余老太也缓了步,拉着小粮儿的小手,悠悠地走。
“为什?”小粮儿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生羊羔也分男女吗?
“因为女娃娃看了这个,日后生娃娃就没有不看这个的那些女娃娃顺利。”余老太轻声的解释:还好俺脚程快,好险好险。
小粮儿一头的黑线:真绕舌。
小碗儿一阵的后怕:早知道俺就是死也要拉着姐儿了呀!
回到家,余老太又吩咐汤婆子带些糕点布料的给那几个帮忙守了她家宝贝的老汉送去。见李氏在厨房忙着呢,又嘱咐了小粮儿去快些道歉认错,这才歇下。
作者有话要说:收藏啊,掉啊掉。
咋回事呢??
唉!
第108章
初七午后,余老爹换上旧衣绑了粗腰带要去挑老羊,小粮儿却揪着余老爹的衣袖不让他去宰羊;李氏和余老太神色悠悠地看着余老爹头大。
“无事的,阿父挑最老的那头宰,不宰要生小羊的那只。”余老爹蹲着身,轻声的哄着扭的像团麻花的小粮儿。
“不行不行,最老的羊羊就是小羊羊的老老太太公呀,它们都是一家羊,也不能杀。”小粮儿趁机抱了余老爹的胳膊,扁嘴。
“那不杀自己家的羊羊,日后想吃肉肉了怎办呀?”李氏好笑的问到,余老爹听了直点头。
“这个,嗯,”小粮儿低了脑袋想了,忽地抬起头喊,“到别人家买呀,吃别人家的羊羊就可以了呀。”
一时,仨大人面面相觑:俺家的宝贝是不是太聪明了哇?!
一旁的小碗儿和桃花低头想:哇,那俺们家的羊就吃草睡觉拉便便吗?哇,好幸福的羊啊。
“老爷,林老爷家的小子来了,说族长在祠堂,林老爷叫老爷也一起去看看。”姜老头抱着把扫帚跑来,近了些,放低了声音,“孝铺大爷说要记族谱呢。”
“孝铺家?阿母,是不是那外妾给闹的?”李氏想起前阵子杏花来拜年的情形,问。
佟氏捧了柑橘正走过来,一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好闷了声站在一旁。
“记族谱了,还能是哪个。”余老太应了佟氏的行礼,没好气的撇撇嘴,一幅懒的搭理的样子。
小粮儿一听,忙扑进余老爹的怀里,搂了脖子要余老爹抱,红扑扑的小脸衬着黑黑的眼珠闪亮闪亮的。
余老爹无奈的瞧瞧怀里的‘小包裹’,晃了晃身子站起来:“阿母,俺去瞅瞅。”
“去吧去吧,大过年的也扰人不得闲。”余老太过来要抱小粮儿,“可不能叫这种腌脏事污了俺宝贝的耳朵,来,宝贝,吃大果子咯。又是你娘家送来的吧?!”余老太看了看佟氏的柑橘,这时节可只有行商走货的才有这果子吃。
佟氏很没存在感地点头应是。
小粮儿拼命地搂着余老爹的大脖子,紧紧地缩着:“俺要去俺要去,俺回来再吃。姨娘,给俺留着。”
佟氏忙应声:“好好,留着留着。”
李氏看看这个,瞧瞧那个,笑了笑,不作声。
余老太拉了半晌也没把个小不点给拉下来,擦了擦额际的汗,呼呼喘气:“去吧去吧,叫族长太公揍你一顿也好,这小事婆!”
“好了阿母,宝贝想去见见就去吧,明点事理也是好的。”李氏给余老太拍着背,看着越斗越‘凶悍’的小粮儿,笑。
正调解着呢,姜老头着急的给余老爹使了使眼色:老爷,你倒是快些啊,迟些可就散场了呀。
余老爹忙说:“俺先去瞅瞅,完了就回来。”搂了小粮儿就往外走,大步流星的。
小粮儿趴着余老爹的肩头朝余老太,李氏飘飞吻:嘻嘻嘻哈哈哈。
快近祠堂了,便碰到三三两两的族人。小粮儿看着那一个个的‘光杆司令’,拍了拍余老爹:“阿父,俺自己玩。”
余老爹冲着大伙点头示意着,听宝贝闺女一说,习惯性的回头瞅了瞅,见小碗儿没跟来,便说:“不行,和阿父一起坐,不许出声就是了。”
“呀,阿福!”好巧不巧,余福也探头探脑的来了,还被小粮儿抓个正着,“俺我阿福玩。”说着,就挣扎着要下地。
“好好,阿福,”余老爹把小粮儿放下地,朝余福招手。
余福见有人喊,低垂了脑袋一溜小跑的过来:“叔,什事?”笑的那个渗人啊:小阿福,你树阿叔可不是柔美的娘娘腔啊,居然被你做出‘垂涎’的恶心样,唉。
“叔进去瞅瞅,你把妹妹带好,就在边上玩,可不许出庄子去,河边山上都不能去。”余老爹很理所当然地命令到:谁叫你老爹来叫俺的,俺的事情自然要有人替着才行。
“是是,好好。”余福抓过小粮儿的小爪子,干脆地点头:俺正想找个掩护呢,真是想啥来啥。
余老爹一步三回头的进了院;余福和小粮儿‘相亲相爱’地握着爪子,冲余老爹摆手。等那壮观的身影进了屋,便超有默契地马上朝院后跑去,顺路拎了两捆路边的稻草垫脚用,小粮儿屁颠屁颠地跟着冲。
“。。。。。不管怎样,儿子是我的,也不是什小猫小狗,总得给他个名份,日后也好参加科考呀。族长,难道您要看着那么聪明机灵的小子就因为姓氏给耽误了吗??”余孝铺跪爬到族长跟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痛诉。
旁边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