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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庆宁望着那凌乱的书房,一脸凝重,他原本以为许文瀚被下药在衔香馆闹事只不过是偶然事件,如今看来,倒像是刻意将他引开了去一般。他偏头看向一脸沉思的景宫眉,见她水汪汪的双眼闪着若有所思的光,心情不自觉好了些。
“可有少了什么?”宇庆宁问道。
“回少爷,什么也没少。”芷安觉得奇怪,小心回道。
宇庆宁似是早知如此,只是点了点头道,“那你们下去吧。待会再来理。”
紫俏搁下手中的本子,起身去扶景宫眉,宇庆宁却用手挡了下,“我同少奶奶还有要事相商。”
紫俏看了景宫眉一眼,见她没有异议,她便出门而去,顺带合上了门。
景宫眉正在想着什么,冷不丁宇庆宁一把打横抱起了她,往那书房内的四角榻走去。她轻呼一声,本能地勾住了他的颈项,惹得他轻笑出声,她立刻满脸通红。
“娘子总算出声了。”
“哼。”景宫眉仍旧瞪着他,她可还记着刚才他耍无赖的事,别想她这么快原谅。
宇庆宁一脸无奈,将她抱到了榻上服侍着坐下,笑道,“娘子走了那么长时间,不痛么?”
他说着轻触了景宫眉的膝盖,她倒吸一口冷气,脸色微白。
宇庆宁立刻沉了脸,手指翻飞,刷刷几下掀开了她的衣袍,扯破了她的绸裤,一番动作行云流水丝毫不见马虎。
“喂!我的新裤子!”景宫眉嚷道,发现自己喊得不是重点,又说道,“男女授受不亲!”
宇庆宁见着她膝盖上又微微肿了起来,白皙的肌|肤青青红红的,他眉间微蹙,抬头却笑道,“男女授受不亲?”
他笑着站起身来,正对着凑近她。
“你干嘛?”
景宫眉微窘,身子往后仰,他也跟着俯下身来,直到她退无可退躺倒在了榻上,他才作罢,见她脸涨得通红,他又忍不住想戏弄一番,于是蜻蜓点水般拂过她双唇,正想站起来,未料景宫眉狠狠在他手臂拧了一把,痛得他挑眉,索性又低下头去使劲啃她的嘴巴以示惩罚。
“唔!”景宫眉反抗。
宇庆宁啃得心满意足了,才漫不经心站了起来,再看她,那双唇红红肿肿,明显是被人好生享用了一番的模样,他忍不住咧嘴笑了笑。拿过书桌后小空隔里的药瓶,剜了些薄荷绿的药膏出来,抹在了景宫眉红肿的膝盖上。
药膏清清凉凉,景宫眉觉得脸上的热气总算下去了点,她没好气道,“无赖大无赖!相公这种本事可是欢场里学来的?啊,你轻点!”
宇庆宁挑眉,“你莫管我哪里学来的,总之,离许文海远一些。”
这又关许文海什么事?景宫眉正要开口,他继续道,“娘子认为,大白日的,那贼偷进来找东西,存的什么目的?”
景宫眉微微抿唇,“大抵是时间不够吧,不然不会兵行险招。只是天机卷尚在悟华大师那边,为何几次三番来宇府找?”
“娘子莫要忘了,你去觉兰寺住过。想必那人在悟华大师寻不到什么,主意便打到宇府来了。这次被阿唯打断了,恐怕还会再来一次。”
宇庆宁边说边抹药,景宫眉回过神来才发现,膝盖上涂了好厚好厚的一层,她满头黑线,“是不是涂太多了……”
“嗯?够了吗?”宇庆宁反问,他偏头看着她,眼睛透亮,窗棂透进的阳光恰好勾勒出他俊逸清秀的轮廓,一刹那,景宫眉只觉心跳快得似要蹦出来了,她急忙偏开头闷闷地点了点头。
宇庆宁便将药瓶子又放回了原处。
两人尚未再说话,宇唯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少爷,少奶奶,秦府刚才来人了,说让少爷少奶奶去秦府住一段日子。”
十里景同 清风凉月 47。冲撞
也不知是王氏心忧景宫眉再出事,还是想将宇庆宁看管在眼皮底下,总之她以坚决不可动摇的姿态要求宇庆宁夫妇俩去秦府住一段日子。但是宇庆宁和景宫眉也怀疑,也许这不过是秦府那有心想找天机卷的幕后人使出的一招调虎离山之计罢了。
只是怀疑归怀疑,两人带了紫俏紫环与宇唯,于翌日清晨便到了秦府门口。反正宇府书房内也没有那个天机卷,走也走得安心。
“三少爷三少奶奶这边请。”见过王氏后,两人被初七引着朝着客院走去。
初七笑嘻嘻地在前头领路,引着景宫眉他们穿过剪水湖边的青石板,往左一拐,再穿过两道石拱垂花门,便到了一处客院。
“这是馨园。先前是大姑奶奶住的院子。”初七恭敬说道。
初七口中的大姑奶奶便是宇庆宁的亲娘秦水儿。宇庆宁看着那院门上悬挂着的绿漆牌匾,目光晦明晦暗。
景宫眉仍同他置气,也不管他,就随着初七跨进了院门,宇庆宁才慢慢跟上。
馨园院门进去后,便是一个稍显宽阔的院落,院内围墙两侧下种着几株粉色的海棠,地上的泥土翻新,可见荒草刚被人除去不久。
院落一共有一间主卧,一个书房,一个正厅,还有丫鬟小厮住的耳房三间。正对着院门的是正厅,正厅里头穿过廊庑和天井,便是主卧与书房,主卧旁有一间耳房,专供夜间仆人伺候用的,后院便是杂货房与另两间耳房。
进了馨园后,从主卧出来了一名眉目端庄,目光冷然的中年妇人,她穿着一身灰蓝色对襟长裙,梳了高高的发髻,瞧着宇庆宁的目光略显和善。
“蓝妈。”初七恭敬地唤道。
景宫眉听到蓝妈就知道是仙荷院王氏以前的陪嫁丫头蓝娟,蓝娟二十出头时由王氏做主配给了秦府的一个管事,但是仍旧在王氏院内当差,虽不是日日相随,却是王氏的心腹。
“见过蓝妈。”景宫眉行礼,紫俏和紫环也忙不迭行了礼。
蓝妈脸上稍显惶恐,目光却更柔了,她往旁边一挪,只受了半个礼,“哪里使得。少奶奶快起。”
“怎么使不得。”宇庆宁笑着上前对着她躬身行礼,“蓝妈好久不见,庆宁还当您不记得我了。”
蓝妈脸上绽开一抹笑,“少爷还是同以前一样能说会道啊。奴婢忘了谁也不敢忘了少爷你。”
宇庆宁柳叶眉一弯,咧嘴一笑,脸上竟有几许怀念之情。景宫眉在一边看着,甚觉不可思议。
蓝妈这时又说道,“院子夫人已经叫人打理好了,日常生活物件也一应俱全。奴婢拨了两个粗使丫鬟来,寻常的事就全交由她们去做便好。少奶奶你看,这大丫头要不要再拨几个?”
景宫眉浅笑,“有紫俏和紫环服侍着,房里也不差人了。”
蓝妈点头,若有所思地说了句,“的确还是身边人得力。往后少爷少奶奶有个什么事,便同奴婢说罢,或者直接去夫人那头。这府里头人多眼杂,要是有些个不懂规矩的,直接拿来处置就是,莫要管些其他的。少爷如今已记入宗谱,论起辈分来,也算一头大了。”
她说着忽又笑了笑,“少爷少奶奶可莫要嫌我这婆子啰嗦。夫人交代了,今日少爷少奶奶好生整理内务便可,明日一早她会差人来请,好让少爷少奶奶熟悉下府里的情况。大爷今日也在府中,少爷过会不妨前去知会一声。”
“庆宁谢蓝妈提醒。”宇庆宁再次作揖,蓝妈忙避开身,脸上却笑成了一朵花,“那我老婆子就先走了。初七,你也退下吧。”
初七应了声跟在了蓝妈身后,两人一前一后穿过院门便不见了踪影。
宇庆宁偏头去看景宫眉,见她目光清清浅浅地落在院内那雕花镂空的门板上,他凑过去笑道,“娘子,这里头可只有一张床哦。”
景宫眉瞥了他一眼,不做理睬,招呼紫环紫俏往主卧而去。
宇庆宁见被冷落,只好摸了摸鼻子,讪讪笑了笑。宇唯在一边忙提醒道,“少爷,是时候去大爷那边问候下了。”
宇庆宁轻叹一口气,作势要走,复想到了什么,他抬头往方进屋的景宫眉喊道,“娘子,为夫去去就回啊!”
他声音清亮,惹得刚进院的两个粗使丫头面面相觑,都有些踟躇不安地立在院门口,瞧见宇庆宁带着一脸不羁的笑意,两人满脸绯红,头垂得低低的。
景宫眉听到宇庆宁的声音,暗自嘟了嘟嘴,她自昨夜开始便没再同他讲话,谁让他红颜知己一大堆,还总是逗弄他。
“小姐,为什么姑爷从昨晚开始像狗皮膏药一样粘着你?而你又一点都不理他。”紫环蹙着眉挑开了二房的帘子,让景宫眉进到了卧室内。
“不告诉你。”景宫眉挑挑眉。
“哎?……小姐真小气。紫俏,你快说说,姑爷和小姐到底怎么了?”紫环上前抱住紫俏的手臂撒娇问道。
紫俏若有所思地瞥了那张雕花大床一眼,浅笑道,“无他,干柴烈火尔。”
紫环立刻瞪大了眼,见景宫眉面色一红,她急忙指着那鸳鸯戏水的床单惊乍道,“那今晚这床岂不是要烧起来了?”
“紫环你找打啊。”景宫眉抓了那绣花枕头抛向紫环,脸上又羞又恼。
紫环急忙一把抱住那扑来的枕头,脸色微红道,“小姐,紫环晓得了,你终于打算调教姑爷了!你没看到昨晚姑爷被你赶出房间时哀怨的神色,像极了后院里吃不到骨头的小狗,眼睛水汪汪的。”
“紫环,莫不是春心动了?”景宫眉见她越说越不像样,忙假装板着脸道,“其实我真的觉得宇唯挺好的。”
紫环一愣,忙不迭上前拽了景宫眉的袖子道,“小姐,是紫环不好,紫环不该把实情说出来。你千万千万不要把我许给宇唯啊。就他那眯眯眼的样子,一点都不赏心悦目呀。”
紫俏理了理雕花大床上的薄缎子,又细细检查了一番屋子,这才好笑地拉开紫环道,“好了,再磨下去说不定小姐真的把你给许了。”
紫环忙松手,吐吐舌头道,“小姐才不会呢。我们去外头理下东西吧。”
说着,紫环同紫俏就出了卧室,剩下景宫眉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那张宽大的雕花大床发愣,她看着那红色绣花的衾被,还有粉色的帷幔帐子,脑海里想起了宇庆宁透亮的眸子与他身上微淡的薄荷香,莫不是今晚就要滚床单吧?她脸色绯红,又觉得实在害臊,索性双手仔细地拍了拍脸颊,心里念道,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她是绝对不能让他上|床的。
景宫眉深呼吸一口气,站起身来,转头一看就看到二门处窝着的那两颗脑袋,她立刻涨红了脸,“好啊,你们竟然偷看我!”
紫环紫俏忙笑嘻嘻跑向外屋,景宫眉追出去,恰好见到有人影走进了院门口。
紫俏似乎也看到了什么,目带疑惑地瞧了外头一眼。
主仆三人走到了主卧的门口,便瞧见院门处走来了四个人,为首的穿了淡蓝色的交襟长裙,头上缀了三颗宝蓝色水珠子,斜插一柄凤朝阳的步摇,目带凝重,稍显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正是秦优的正妻张氏。
张氏身后跟着丫鬟碧巧,还有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那两个婆子手上各提着一个膝盖高的铜箍木桶,内里盛着不知什么东西。
景宫眉心中疑惑,却仍是走了过去。
“宫眉见过舅母。”她恭敬行礼。
张氏冷冷笑了笑,“侄媳妇多礼了。我今个去夫人那里问安,才晓得侄媳和庆宁要来府里住一段日子。我说怎么好端端的,竟有人来打理着馨园了。”
景宫眉不知她来做什么,便小心翼翼道,“宫眉正打算收拾好了去给舅母请安,却没想舅母先来了。”
张氏笑了笑,脸色不虞,“我哪里当得起侄媳妇的请安呀。这秦府,恐怕是换天了。方才你们一进门,兰娘便说肚子痛,叫来了大夫只说被冲撞了。我想啊,这平白无故的,怎么可能被冲撞呢,后来才晓得原来是侄媳妇进府了。”
她说着又呵呵笑了笑,冷冷看了紫俏与紫环一眼道,“侄媳妇啊,也不瞒你说,我家大爷可看重兰娘肚子里的孩子了,他说不定是我们大房的第一条根苗。可金贵着呢。如今兰娘捂着肚子喊痛,我实在没法便找了府里的老人问了,说是得拿狗血来吓吓那些脏东西,院里头就能干净。侄媳妇,你看……”
景宫眉晃了眼那木桶,的确见到里头血污浓重,黑乎乎地糊在那,她晓得张氏是心里不爽,来找茬的,但鉴于自己是晚辈,便笑道,“舅母若是要泼狗血,宫眉也不好拦着,舅母自便,待会我让丫鬟清扫干净就行了。”
张氏闻言,笑得很欢,“我就说侄媳妇是个懂事的。碧巧,替我拉着三少奶奶,你们俩个,还不快泼,泼得快也好叫三少奶奶早早去洗浴。”
张氏话语一出,碧巧急忙板着脸上前一把抓住了景宫眉的手臂,那两个婆子则是拎起了那两桶狗血,走了过来。
景宫眉和紫俏等都愣了愣,敢情这狗血是要泼到她身上?
紫俏目光一冷,侧身挡在了景宫眉身前,紫环见状不对,恼火起来,她上前就去拉碧巧,“放开我家小姐!”
张氏冷笑,“侄媳妇,你都答应了,是不是该让你丫鬟闭嘴。”
景宫眉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