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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宫眉立剂惊得坐起身来,啪的打掉他的手,一脸羞愤:“你这个见色起意的混蛋!”
“……”对于她按上的罪名,黑衣人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他气结,“你若不肯交,我便亲自搜。”
他觉得自己已经很认真地解释了刚才的举动,只是显然这女人不在状态,她手忙脚乱将罗带重新系了起来,然后怒瞪他:“别拿这个做借口,男子汉大丈夫,明明是见色起意还找什么借口!”
她说着说着眼泪汪汪,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引得他以为自己当真是在做一件十恶不赦的事一般。
“你放我走,放我走我就相信你是正人君子。”她开始提要求。
黑衣人瞪了她半响,摇头,“不可能,除非你把天机卷交出来。”
“我不知道天机卷在哪,不然我早交出来了。”景宫眉义正言辞。
黑衣人怀疑地看着她,她要是有天机卷会照实交出来?别开玩笑了,他又用列尖指在她颈项处,略略擦破了些她白嫩的肌肤,威胁道,“你快交出来,不然我不客气了。”
景宫眉佯装害怕,缩了缩鼻子道,“我真的没有。你不能杀我,不然我就算知道天机卷在哪也不会告诉你!”
“这么说你知道天机卷在哪?”黑衣人的语气咄咄逼人。
“咦?我说了吗,你听错了吧。我一点都不知道。”某人开始装傻。
黑衣人气得鼻子都要歪了,他作势又要直接去搜她的身,景宫眉立刻嚷开,“我就知道你不怀好意,说那么多就为了占我便宜!”
她红着脸瞪着他,一边扯过那床上薄薄的旧被子就要盖住身子,要不是说不能伤她,黑衣人真想直接掐死她了事。
他气得在原地沉默了一会,见她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他索性坐在了床沿上,将旧被子一把扯了下来,她便缩在了床的一角,像个受伤的小兔子一般红着眼困。
“虽说不能伤你性命,不过既然你对你的容貌如此看重,那么,你若是不说,我不介意真的见色起意一下。”黑衣人掐着声音冷笑,双眼却很不礼貌地上上下下打量她。
屑特!景宫眉很想戳瞎他那双狭长的凤目,只是如今情势不明,她还在他手里,不可硬碰硬啊。
他笑着就朝她伸出了爪子,景宫眉立剂将旁边的瓷枕朝他扔了过去,脸色涨红,嘴上喊道,“你耍流氓!”
宇庆宁运着轻功在或高或低的楼顶间跳跃,他本就是考虑到她的安仝问问,这才派了阿晓照看着,却没想到对方竟然来势汹汹,他知道他们不敢伤她性命,只是一想到她可能受伤,他的心就狠狠往下沉,他娘的,谁要是敢动她,他就灭了谁!
酒楼内,掌柜的招呼小二将色香味俱仝的菜肴都端进了二楼的包厢。
原少凉优雅而缓慢地饮着口中的酒,目光平静无波,偶尔望向窗外。原旬却是心事重重,他猛唱了几口面前的酒,神色不定。
掌拒的让小二将菜肴上全了后,又端了一瓶白瓷酒瓶过来,他眼睛弯弯,笑了笑道,“这位客官,这是本店的招牌酒,青云酒。是上好的女儿红淬了薄荷酿造而成,此番炎热天气饮用,滋味正好。”
原少凉冷冷看了他一眼,“留下,多少银子?”
掌柜的被他看了眼,后背冒出一丝冷汗,僵硬地笑道,“不收银子。方才见客官同宇三少奶奶在外头说话,想必也是富贵人家,这青云酒免费奉送,往后若如……”
“你说什么?”原少凉突然搁下了酒杯,蹙眉问道。
“呃……这青云酒不用银子……”
“不是这句……”
“客官同宇三少奶奶在外头说们……”~非~凡~手~打~团·比邻有鱼~
“那女人是宇三少奶奶?”原少凉脸黑了些。
原旬更是一震,“宇三少奶奶不就是景大人的四妹么……”
掌柜的应了声,“是呀,就是明州城景家四小姐呀。我方才还奇怪,这宇三少奶奶怎的一个人在街上,想来是同客官……哎,客官……”
掌拒的话音未落,原少凉的身影已从窗口翻身而下,惊得掌柜刷白了脸险些趺侧在地。
原旬拿出银子搁在桌上也忙不迭翻出了窗。
掌拒的好不容易扶住了桌子,跑到窗口一看,底下人来人往,哪里还有那两人的身影,他急急擦了擦额头的汗,自说自话,“这年头的年轻人,怎么都这么急躁啊……”
清风凉月 69 获救
景宫眉那声“耍流氓”刺得黑衣人险些呕血,他觉得自己的内力正在经受无与伦比地摧残和考验,更叫他凌乱的是,她的或挑衅或羞涩竟是信手掂来且又毫不造作,他非常想抛开自己几十年的涵养狠狠打骂她一顿。直到她眼里现出些幸灾乐祸,他醍醐灌顶,自己和她瞎闹个什么劲呀。
“喂,你是不是在反省自己的错误?”景宫眉用白皙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黑衣人嘿嘿一笑,咬牙切齿道,“宇三少奶奶,烦请快些说出天机卷的下落,否则,往后的日日夜夜你都将不得安生,我会日日夜夜缠着你。”
“你要死了么?”她瞪着黑白分明的眼诧异道,那眼里竟还噙着一抹泪花。
“……”黑衣人咆哮了,“我有说我要死了吗?!”
“嘁。”她不以为然,“你既然不死怎么日日夜夜缠着我?那些受了冤屈死去的人才会燎出狠话,说我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我会日日夜夜缠着你。”
她说着还对着他做出鬼脸,末了,道,“我真的不知道天机卷在哪,你活着也别缠着我。”
黑衣人语塞,他细细看着她,试图找出她是在说假话的痕迹,看了半响看不出个所以然,“你要我如何信你?觉兰寺内,分明见到悟华大师将天机卷交到了你手上。”
“对呀。”她点点头,“悟华大师的确将天机卷交到了我手上,但是并不保证如今还在我手上。”
黑衣人疑问,“你转移了?”
景宫眉点头,“不信你搜啊。”
黑衣人诚实地伸出爪手,她又惊叫,“那那那,你又来?!”
“……”
“你看你就是没信我。我说了不在我这里,你就放了我吧。”景宫眉暗自嗟叹,此黑衣人很不专业,怎么能这么被她忽悠。
黑衣人自嘲地笑了笑,突然迅疾出手点住了她的穴道。
“喂喂喂,你不是来真的吧?”景宫眉暗道糟糕,看来拖延不下去了。
“你说的天花乱坠我也不知真假,不如一探究竟。”黑衣人冷冷说道,他边说边解开了她腰间细长的罗带,那罗带一松,前襟就松了开来,露出里头宝蓝色的小衣。宝蓝色与外衫的鹅黄色相映成趣,将她的肌肤更衬得雪白如玉。
黑衣人很不小心地吞了吞口水,他探出手胡乱在她腰间一阵摸索,脸上渐渐升起一丝可疑的暗红。景宫眉的脸涨得通红,瞧见他那丝粉色时,立刻一腔怒火腾上心尖,“非礼啊!”
她略带哭腔的高喊声嗖然响起,与此同时,厢房东西两边的窗都被人一脚踹开,一瞬间就跃进了两人,一人是原少凉,一人是宇庆宁。
两人同时瞧见那床上的景象,还未反应过来,景宫眉劈头盖脑骂了过来,“都给我闭上眼,转过身去!”
原少凉自然是立刻反应,尴尬地转过了身。宇庆宁不知该笑还是该气,他一个箭步上前将外衫脱了当头盖住了景宫眉,接着反手去抓那黑衣人,心里头只有一个念头,这小子连他娘子都敢动,他奶奶的活腻了!
黑衣人刚才已经搜了她的身,晓得那天机卷果真不在她身上,他全不恋战,招招躲避,很快就到了窗边,手里发出三枚暗器,却是对着景宫眉而去。
宇庆宁惊得立刻闪到了景宫眉面前,那黑衣人趁机跑了。
“娘子,你怎么样,那个狼心狗肺没对你怎么样吧?”他替她合好衣衫,整理好了才重新套上自己的外衫,抓着她一阵摸索。
景宫眉脸色通红,“解开我穴道。”
“等等,待为夫好生检查一番再说。”心里的担忧消散,他又有了心情调笑,不忘上上下下吃她豆腐,然后一眼瞥见她颈项上一个微小的创口,还带着一丝殷红,目光就冷了几分。
原少凉已经转过了身,他瞧了窗外一眼,全然不管那黑衣人是不是跑远了,目光重新放在了景宫眉身上,见她红晕满面,又见旁边自称为夫的男手在那径自调笑,便冷冷走了过去,突然将她穴道解开,然后将她拉到了他身前,“景小妹,你没事就好。”
“你是谁?”宇庆宁黑着脸问道,手拍开他抓着她臂膀的手。
“原少将军,你是不是吃错药了。”景宫眉白他一眼,这人方才将她亲自打包送给黑衣人,现下又来说热和话,究竟是怎么回事?
宇庆宁对于景宫眉的表现非常满意,他占有性地将她揽在自己怀中,牵了牵嘴角笑,“原来是原少将军,内子性子本就是这般,还请见谅。”
他高调地宣布她的所属权,礼貌地同他拉开距离。原少凉忽然觉得很有趣,他向来是个不爱管闲事的人,可若是要管,那天皇老子都拦不住他,此剂见宇庆宁怀中的她态生飞霞,狠狠揪了揽着她的手臂一把,他立刻淡淡一笑,那冰封般的脸霎时绽放出异常璀璨的光彩。
“在下不知是景小姐,多有得罪还诸多多包涵。”他很虔诚地道歉。
宇庆宁很不满意他用这招来吸引自家娘子的注意,于是佯装摸她的脸,挡住了她的视线,声音也低了几分,“原少将军不必在意。”
他又转身对景宫眉说:“娘子,回去吧,紫俏受了重伤。”
“她怎么样?”景宫眉立剂紧张起来,将一边的原少凉忽视地彻彻底底。
宇庆宁趁机安慰她:“大夫应该正在诊治。为夫这就带你去。”
“好。”她点了点头,宇庆宁就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往厢房外头走去。
“啊,原少将军,麻烦帮忙开下门。”他回头说道。
原少凉嘴角一抽,他慢吞吞走到了门边,前袍一掀,提脚一踹,那厢房的两扇镂空雕花的粗门扳就被卸了下来。
景宫眉目瞪口呆,眼睛忽闪几下,原少凉突然又笑了,“宇三少,在下途径此地本来便是来找景小妹的,今日景小妹受了惊吓,那在下改日再上门拜访。”
“哦,十分欢迎。”他回道,心里却暗衬,等他来拜访,他就带眉儿出去玩。
紫俏在安治稳妥后,便留在了衾云丝绸铺子的厢房歇息,由阿晓以及秦怀等人守着,宇庆宁还去宇府将当归派了来照顾她。
景宫眉看过紫俏一次后,拿着那天机卷琢磨了半天,后被宇庆宁强硬带回了馨园。
这一回馨园,除了王氏派了些两个有身手的婢女过来,老太君竟也拨了两个护院过来。说是护院,实则身手高强,每日里都躲在馨园的角落守着馨园的安全。
是夜,宇庆宁给景宫眉的脖子上药,他去老太君那要来了上好的雪肤霜,细致而温柔地涂抹在她受伤的地方,眉间微蹙,目光柔和,竟是难得的安静。
景宫眉呆呆望着他满是英气的鼻尖,还有那蹙笼的两撇柳叶眉,心里又软又暖,忍不住就傻傻笑了起来。
她一笑,宇庆宁立刻扫了她一眼道,“娘子笑什么?”
“没什么。”
他狐疑地看着她,然后坏坏一笑,使劲在她脸上吧唧了一口道:“娘子,今日那恶贼没对你怎么样吧?”
景宫眉立剂拿眼斜他:“干嘛?”
“娘子,你怎么一脸准备开口骂我的表情。为夫不过想关心一下。”他委屈地耷拉着脸,死皮赖脸地将她按到在床上,自己则侧躺在外床,支着脑袋看着她。
“没对我怎么样,如你所见,只是搜了我的身。”景宫眉撤撤嘴。
宇庆宁脸一冷,暗自咬牙切齿:“娘子,咱们去沐浴。立刻,马上。顺便洗去一身晦气。”
他说着跳下床,然后打横抱起了她,不待她回应,就兴致冲冲地往房外走去,恰与端着食盒过来的紫环撞了个正着。
“姑爷!你带小姐去哪里啊?”紫环蹙着眉头。
“沐浴。”他言笑兮兮,跨步绕开她往浴房走去,似是担心别人破坏他肖想了很久的鸳鸯浴一般,浑身上下染着几分兴奋。
“相公,你当真只是想洗去一身晦气?”景宫眉挑眉看他。
宇庆宁点头,透亮的眸子冲她眨了一眨:“为夫怎会骗你。今日之事,为夫自然会暗中讨回公道。娘子莫要怕。他们敢径直掳人,也莫怪我不客气。”
他的目光凌厉了几分,触到她脸上时有柔和成了温煦的光,只剩下浅浅的暖意。
“你知道他们是谁?”
“人选已八九不离十。娘子不必在意。”
浴房近在咫尺。
有丫鬟推开浴房的门,待他们进去后又悄悄关上,退避三舍。
浴房内水汽氤氲,有淡淡的花香萦绕,那几尺见方的浴池旁围着一扇山水象牙屏风,另一侧又摆着一张美人榻,榻上搁着两套干净的衣衫。
“娘子,为夫替你宽衣。”宇庆宁将景宫眉放下地,双手就摸到了她腰间,轻轻一勾,那罗带就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