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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为夫替你宽衣。”宇庆宁将景宫眉放下地,双手就摸到了她腰间,轻轻一勾,那罗带就松了开来。
气氛一时暖昧起来,景宫眉不知怎么的,就觉得脸上发烧似的,忙不迭拍开他的手,“我自己会来。”
“娘子莫要害臊。为夫都是你的人了。”宇庆宁强忍住笑意,凑到她耳边轻轻说道。
景宫眉立刻踹了他一脚:“要宽你先宽。”
“娘子怎么像小孩子一样。”他嘟囔了句,很快就解开了自己的腰带,脱掉外衫,又迅速除去里衣,整个人就光着膀子着着亵裤立在她面前。他双手叉腰唰嘴一笑:“娘子,为夫还要脱吗?”
他身姿颀长,胸膛健硕有力,肤色却白得别透,在水汽氤氲下渗出淡淡的粉来。景宫眉脸烧得更厉害了,舌头都开始打结:“你,你先洗。”~非~凡~手~打~团·比邻有鱼~
还未等到他回答,景宫眉轻呼一声被宇庆宁抱着跃入了雾气蒸腾的浴池之中,顿时贱了满脸的水花,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宇庆宁你干什么啦!”她笑骂一句。
他却趁机将她的外衫与小衣一并除去扔到了池边,她立刻沉入池中,试图掩盖自己玲珑的身段。他坏笑一声接近,却是拿了池边搁着的皂角在她身上细细涂抹起来。
与此同时,司罚堂内,妹甄哆哆嗦嗦地光着身子弯身去捡地上的衣衫。秦优却再次将她捞进怀中,双手上下游移,力道时轻时重,惹得妹甄止不住轻吟出声,脸色酡红娇艳无比。
“妹甄,去把天机卷偷出来。”他在耳边蛊感命令道。
清风凉月 70 原少凉来访
夜深了。馨园主厢房内一灯如豆。
两个人影在床上凑着脑袋看着手中那本用红色袈裟制成的天机卷,脸色晦明晦暗。
宇庆宁蹙着眉头翻着那布料,从隐约散开的墨迹中瞧见,一十五年前,当今皇上献宗帝,也就是当时的二皇子在朝堂之上以边防受困、民不聊生为由击杀当时他的大皇兄太子殿下,引得皇帝心疾发作当场驾崩,他内有秦仲国这个辅国将军坐镇,外有三十万边防大军撑腰,故而要挟众臣拥立他为新帝。
献宗帝即位后,疑心甚重,担忧自已名不正言不顺得来的皇位不翼而飞,于是在长安的佛寺内埋入几块石头,刻着“天佑献宗,护我盛朝”,想借神谕来稳固自已的地位。同时仝力打压反皇派,明面上要求秦仲国妥善处理此事,暗地里却以各种残忍手段暗杀反皇派的领袖人物。
秦仲国不忍重臣遭受暗杀,想用其他方式平息动乱。那时,秦水儿已嫁入宇府七年,被秦府的宗谱除名,为了她唯一的儿子宇庆宁能被秦府认可,她才写出了天机卷,借悟华大师之口传播天机卷,继而证明神谕的可信。这天机卷后来落入了裘府当家手中,裘府扶摇而上成为南弊首富,间接证明天机卷的确是货真价实的天降之物,献宗帝的皇帝位子便越发稳了。
“相公,这里头根本就没有致富的天机。”景宫眉撤撇嘴。
宇庆宁眉间仍旧蹙地很紧,“裘府当家裘调道本身便有一番才能,献宗帝才将国库内的金银私自拨给他作为发家之本。待他将国库内的金银还足了,自已又成了一国首富,可以说同献宗帝相辅相成。”
“只是不明白裘调道去世之前,为何又要将天机卷送还到悟华大师手中。”景宫眉将天机卷拿了过去,那天机卷除了记录了献宗帝弑兄夺位的真相与献宗帝挪用国库银子借给裘渊道的事实,除此之外却是记录了多个人名。
那些人名宇迹清晰,字迹大不相同,想来是近几年才写上的。
“这会是裘调道写上的么?”她问道。
宇庆宁抿唇,“很有可能。裘调道是半年前暴疾去世的,死因说起来亦有可疑。”
“你怀疑裘调道是被谍害的?”
宇庆宁笑着戳了戳她额头,“娘子很聪明嘛。先前好几位节度使遇害,都是当年参与天机卷之事的。裘渊道能活到如今,已是不易。想来他早料到自已会遭毒手,便早早把天机卷还给了悟华大师。”
“那姥爷呢?”景宫眉瞪他一眼开口。
宇庆宁将天机卷搁下,“恐怕也是皇帝的眼中钉了。这也是姥爷立在太子这派的缘由。”
“那这天机卷如何处置?”
“放着始终是个祸害,不若暗中交给太子,咱们再做本假的放着,让人偷去最好,如今有两路人马与江湖上数个帮派都在寻这本东西,让他们自去抢着,莫殃及我们便是。”
景宫眉点头,“恐怕秦府内鬼最先按捺不住吧。”
宇庆宁邪邪一笑,目光又亮了几分,“娘子,那咱连夜做本假的?”
景宫眉摇头,“不,是你连夜做本假的,我要睡觉。”
她仰天一躺,顾自睡侧,闭上眼睛就打算睡觉。宇庆宁看了她几眼,嘿嘿一笑,随即在窗外喊了声,“阿唯。”
宇唯的声音便在窗下响起,“少爷,有什么吩咐?”
“你进来。”宇庆宁下床,随意穿了景宫眉差人定做的木屐抱鞋拿了那天机卷就去了外间,待他同宇唯商议后回房,景宫眉早已睡得香喷喷的。
宇庆宁替她掖拢薄薄的绸被,自已也脱了鞋钻了进去,他右手环住她婀娜的腰肢,闻着她发间清淡的香味,将她蜷曲着的双腿拢到了自己脚下,整个人同她贴的分外紧,随即香香睡去。
睡得迷迷糊糊间,景宫眉动了动身子,转过身便直直对上了他俊逸饭饭的脸,他温热的呼吸喷吐在她面前,带着一丝好闻的幽淡椎香,她迷萦地笑笑,然后送上唇去,轻轻吻了他一下。
只是一下而已,对方却有了反应,他慢慢吮住了她的唇,右手也摸到了她头上,扣住她后脑,将那个浅显的吻变得越发浓情起来。景宫眉吻着吻着觉得身子发软,渐渐有些热了。她半睁开眼看他,他却仍旧闭着眼,专心地吻着她。
不一会,就在景宫眉有了感觉后,宇庆宁迷迷糊糊睁开眼,似是诧异地看了她一下,呕呕嘴,咕哝了一句,“娘子,怎么是你啊。”然后翻身睡去。
景宫眉愣了半响,立刻火了,她猛地揪住了他的耳朵,使劲一拉。
“啊,痛痛痛痛!”宇庆宁终于从沉睡中清醒了。
“娘子,大半夜的你做什么啊?”他一脸委屈,透亮的眸子满是不解地看着双眼冒着火气的景宫眉。
“相公方才亲得那般缠绵是梦到谁了啊?”她挑眉看他,黑暗中的眸子闪着熠熠的光芒。
宇庆宁一顿,垮皮笑脸道,“娘子刚才偷亲我了?”
“是你偷亲我?!”她脸一红嚷道。
宇庆宁抿抿唇,自言自语:“是吗?我怎么没有印象。”
“所以是你做梦了。你梦见谁了?老实交代,不然睡到外头去。”她义正言辞。
宇庆宁委屈地看着她:“娘子,如果我说我梦到了吃海棠糕你信不信?”
海棠糕?景宫眉目光一闪,这么说她在和一块海棠糕吃醋?她顿时没了言语,立刻躺下睡觉。
“娘子,喂,你把为夫给弄醒了,自已却睡觉了啊。”他用脚勾勾她的亵裤。
景宫眉翻身向里床:“别吵,我睡着了。”
“……”宇庆宁也躺下,悄悄挪到她旁边,将她又如先前那般整个揽在了怀中,见她没什么反应,他心里乐不可支,抱着她甜甜睡去,全然不知景宫眉脸色早已红得如那鲜艳的彩霞,嘴角也笑得往上欢快地牵去。
翌日,原少凉就亲自到了秦府前来拜见。
宇庆宁知他来访,便打算偷偷带着景宫眉出门,却没料到原少凉抢先去见了秦仲国,聊了一阵后才说要见宇家三少奶奶,春仲国便差了人让宇庆宁在园子里候着,等着客人前来。
“这小子还真会虚张声势。”他坐在梧桐衬下的石桌边轻笑了声。
景宫眉顾自半趴在石桌之上,不理他,转而抬头看向立在一边的紫环:“紫环,方才的药给紫俏送去了没?”
“送啦。小姐,您都问了三次了。”紫环有些不满。
“我记性不好嘛。”景宫眉笑笑,懒洋洋地抬眸看那炫目的阳光,眼角瞥见妹甄躲躲闪闪地立在书房的门口,对着他们行礼。
“紫环,妹甄这几日做了什么?“她漫不经心地问道。
紫环蹙眉想了想:“什么也没做,只是一日三餐的食盒,都是她去拿的,有时候送食盒回去,还会耽搁一会。”
宇庆宁眼睛眯了眯“,耽搁多长时间?”
“约莫半个时辰吧。”紫环回道:“问她做了什么,她只说被厨房娘子叫住,帮着做了些活。”
宇庆宁与景宫眉对视一眼,默不作声,紫环压低了声音道:“不过,紫环昨日去问过厨房的柳妈,她说她从未叫妹甄做过什么事。我还想着再多看几天再同小姐姑爷汇报呢。”
“观察得真仔细。”景宫眉赞许地看着她:“只是,切记不可单独行动,人身安全最重要。”
“紫环记下了。”
几人说话的当口,一抹月白色身影自院门那边走进了馨园,正是原少凉,他发髻松散,后头绑着一根蓝绳子,穿着月白色缎面水蓝云纹的立领斜襟长袍,腰间配着一柄银色长剑,剑柄上数着一颗流蓝镶红的玛瑙,柄端坠着细而长的蓝色流苏。他身后跟着一人,藏蓝色交襟长袍,青丝高挽,也配着一柄淡锈色的剑,双手托着一个红盒子。乍一看去,只觉两人清冷无比,傲视脱尘,细看之下,却能在原少凉脸上寻到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
两人穿过前厅,便到了天井处,一眼就看到了梧桐衬下坐着的两人。
原少凉抬脚就往那边走。
“景小姐有礼。”他走近了先同景宫眉打了招呼,这才转过头淡淡冲宇庆宁点了点头。
“原少将军客气了。”景宫眉挥了挥手,不大愿理他,只觉他脸上的笑容高深莫测,偏生又长得正义而清冷。
“原少将军,如今该唤内子为三少奶奶才是。”宇庆宁将景宫眉拉了过来,笑眯了一双眼。
原少凉满不在乎地看了他们一眼:“不过是称呼而已。三少未免太过小气。”
无视宇庆宁黑了的脸,他又笑说:“对了,在下前来一是向景小姐赔罪,而是替知年送个礼物。原旬。”
身后的原旬麻利地将手中的红盒子递到了石桌之上。
景宫眉听到是自己大哥送来的,忙不迭将那红盒子打开,里头一径搁了四个黄花梨木盒子,她打开其中一个,里头搁着上好的胭脂,由重绛、石榴、苏方木等各色花朵制成,颜色轻薄不同,香味也清新淡薄。
景宫眉眼睛亮闪闪的,忙打开了另外三个盒子,有一个盒子是同样的胭脂,另外两个盒子,其中一个放着十几个形状各异的金锞子,十二生肖都仝了。另一个盒子则是一沓厚实的银栗,面额都是一百两。
“……娘子,为夫第一次烧得,你原来是个财迷。”
“过奖过奖。”景宫眉将盒子仝部合上,紫环恰好端了茶水上来,她便让紫环将黄花梨木盒子全部放入了主厢房之中。
“听说七月初六是景小姐生辰,恰好那一日之前在下仍旧待在越州,届时可否有幸一起吃个饭。”原少凉径自坐在石桌边笑问。
宇庆宁脸色更黑了,原少凉怎么知道眉儿生辰是七月初六,问题是,他怎么能比他早知道!一个景知年已经提前送来礼物,他这做丈夫的反侧落到了最后!
“原少将军对不住,那一日,我和眉儿已有计划。”
“哦?“原少凉笑笑,不置可否,又徐徐道:“在下冒犯了景小姐,今日晚膳已在味仙楼摆下酒席,希望景小妹和宇三少能够赏脸。”~非~凡~电~子~书·比邻有鱼~
“可啊……”宇庆宁正欲拒绝,脚下被景宫眉狠狠一踩,痛得嘴角一抽,险些痛呼出声。
“好啊。既是原少将军诸客,哪有不去的道理。”开玩笑,他几次三番见死不救,如今讹他一顿饭菜算是顶顶便宜的事了,她决定,晚上一定要敞开肚皮吃,不止如此,她还要打包几份给衾云丝绸铺子送去。
景宫眉笑得不亦乐乎,眼角又撇到妹甄鬼鬼祟祟的身影,她便刻意抬高了声音对紫环道:“紫环,晚上你也去,要把紫俏那份给吃回来!”
“小姐姐,那这园子就没人守了……”紫环略有些为难。
“无妨,还有妹甄同几个三等丫鬟呢。”她笑笑,一脸若有所思。
十里红花 71.天机卷失窃
味仙楼同品茗楼相邻,是赵州城内数一数二的酒楼,味仙楼以一品鸡为特色菜,其味道鲜美汁浓酱甜,广为人知。
宇庆宁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一桌人,腿脚有些不耐烦地抖了抖。原少凉带着他们到味仙楼时恰好遇到了程则温与程则轩。程则轩已从长安回来,他同原少凉在长安见过,如本再次见到自然有话叙说,于是三人的餐桌很快多了他们兄弟两人,其余的小厮丫鬟只好重新凑了一桌,同他们分开了房间。
程则温见到景宫眉,心里又是欢喜又是忧愁,他不敢叫别人看出自己的异样,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