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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三小姐她会不会有事……”
她急得快哭出来,手里抓得很紧。
秦幽云心中也没底,她想到朱椿泰方才的样子,心稍微定了定,将袖子从芝柚手里拽了出来,深呼吸一口道,“芝柚,若是被奶奶知道咱们出来是为了来这里,我或许没事,你却逃不过一顿严罚。”
芝柚一哆嗦,软到了地上,“小姐,那奴婢,奴婢该怎么办……”
秦幽云强自镇定下来,“便说今日是暮云硬拉我们来这的。”
芝柚一顿,倒吸一口冷气,见秦幽云死死盯着她,她连忙点头,“是,奴婢……晓得。”
主仆两个心神不定地自宣德楼出来,与此同时,宣德楼后门口,宇府的小马车快速往秦府驶去。
秦幽云担心过早回去会让王氏生疑,便同芝柚坐在马车上待了一会才让车夫回转,到了秦府时,又塞了些碎银子给车夫,便心神不定地往自己的幽园走去。
还没进幽园,便见自己的另一个贴身侍女芝环正焦急地在园门口走来走去,旁边则站着仙荷院的蓝妈并两个膀粗地婆子。蓝妈倒是一脸镇静,只是脸色多少有些沉。
“小姐!”芝环忍不住要奔到秦幽云面前,却被蓝妈一把拖住,脸色微微泛白。
“二小姐,夫人请你去仙荷院一趟。”蓝妈字正腔圆地说了句。
秦幽云心里一虚,手里的帕子快被绞断,“我今天很累,烦蓝妈和奶奶说声,晚点幽云再去请安。”
她无视芝环着急的面色,说着就要绕过她们进到自己园子里去。
蓝妈往旁边一步,拦住了她的去路,“请二小姐莫要让老奴为难,夫人请你速去仙荷院。”
“蓝妈,素日理我敬你是奶奶身边的人不与你计较。今日我累得很,你给我让开!”秦幽云说着就要径直冲到园子里去,蓝妈毫不示弱,扫了后面的两个婆子一眼,那两个婆子急忙冷着脸上来,一边一个拉住了秦幽云的手臂。
两个婆子身强力壮,秦幽云哪里是她们的对手,她挣扎了一番,腹中腾起一股怒火,隐隐还有些心虚,只是身为大家族的小姐,脸上又挂不住,便怒喝道,“放开!我自己会走。”
两个婆子看了蓝妈一眼,然后松开了手。
秦幽云理了理衣衫,脸色十分难看,在蓝妈陪同下,往仙荷院走去。芝柚早已双腿发软,待在原地不敢动弹,两个婆子自动自发将她拉了起来,也往前而去。
芝环在原地站了会,心里不安,她左右四顾了下,便急急往张氏所在的喜苑走去。
十里红花 94 回敬
馨园内,景宫眉侍在床榻之上打瞌睡。
紫环挑了审子让宇庆宁进去,自己则是到了偏房之中绣起了手里的一个梅花图纹的荷包。
“娘子,当真不去姥姥那?”他坐在床沿上,笑着看着床上昏昏欲睡的女子。
景宫眉翕开眼审,轻轻笑了笑,有些撤娇坐痴般将头挪到了他腿上,顺道拉了拉盖在身上的丝绸布,“既是姥姥处理家事,我何必去瞎掺合,省得平白受人指责。”
宇庆宁捏捏她的脸,“这回多亏你留了个心眼,不然慕云表妹的名誉便是彻底毁了。”
景宫眉没说话,这回也算是侥幸。秦幽云向来只顾自己的事,那朱榛泰又是个好色子弟,她怕出事才让阿晓跟着,却没想当真出了事。那朱榛泰胆子也忒肥,竟连秦府的小姐也敢染指,也不知王氏这回会作何处置。
她想着想着竟睡了过去。宇庆宁失笑,索性也靠在那床柱上,歪着头眯起了眼。
仙荷院内气氛却分外凝重。
王氏坐在偏房上首的黑檀高脚椅上,脸色森寒,她旁边站着蓝妈和绿未,都冷着脸,大气都不敢出。下首的位子上坐着楚氏,还有一脸泪痕目光愤恨的齐氏。
秦幽云站在几人下面,心里头七上八下,脸上却满是不在乎。在她身后,站着芝柚,还有紫俏。
“幽云,你给我跪下。”王氏拉长了脸怒喝。
秦幽云拧起了眉,“奶奶,地上寒凉,为何要我跪下,幽云不明白。”
王氏气笑了,“你怂恿慕云陪你去觉华寺烧香,结果偷偷去见了那朱榛泰,一次也罢,这一次你竟然为了见男子将你三妹独自扔在那楼中,要不是眉儿留了个心眼,你三妹慕云如今就叫人给糟蹋了!这样还没错吗?”
秦幽云脸色一变,微微泛白,暗恼慕云竟将事情全盘托出,她咬了咬下唇道,“奶奶你别听那姓景的乱嚼舌根!明明是三妹硬求着我陪她出门的,这会儿侧来怪我,不信你问芝柚。”
“你给我跪下!”王氏气得在那方几上一拍,茶杯碰盏当啷一声响,吓得秦幽云抖了抖,芝柚也吓得软到了地上。
“她是你表嫂!你看看你,身为秦府的二小姐,行事言辞多有偏颇,素日里我疼着你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侧好,将秦府家现忘得一干二净,没大没小目无尊长,连私会男子败坏名誉的事儿都做出来了!”
屋里人都屏息静气不敢说话。秦幽云觉得委屈,她向来就是这样啊,以前王氏也没怎么说过她,怎的那宇庆宁进了府,她就处处看她不顺眼,如今侧是什么事都怪在她头上了。她越想越气,泪水就浮上了眼眶,不甘不愿地跪了下去。
“奶奶你好没道理。我是你嫡亲的孙女儿,那馨园里的不过是你外亲,你怎能听了那宇家三少奶奶的片面之词就责怪我。分明是三妹硬拉着我出府,到了那宣德楼,又将我和芝柚遣了开去。谁知道她要做什么事,见什么人。如今她险些出事,你们不去怪她侧先来恼我,这算是那门子道理啊。奶奶你可不能因为别人的花言巧语就蒙了心,谁知道馨园的人心里头那些弯弯绕绕算计着什么呢。
王氏见她一脸趾高气扬,气得险些呕血,“你以为你做那些事就只有馨园的人知道了?你以为我管着这么大一家子人就是个眼肓心肓的老太婆子么?要不是我封了下人的口,你的名声早就给你自个儿毁了!你唆使慕云出去,送她一些小玩意儿,送去的人是谁,接的人是谁,路上又遇见谁了,这么大的宅院你一点点风吹草动就会有人在那嚼舌根。”
秦幽云一听,先是一愣,紧接着脸色一白,嘴皮子动了动,没有说出话。
她正欲说些什么,绿水的声音在外头响起,隐隐喊着大太太。
很快,门一开,审子一挑,张氏急匆匆走了进来。瞧见秦幽云跪在地上,她胸腔里升起一股气,立刻将她给扯了起来,“娘!幽云好歹是你嫡出的孙女儿。不过是个庶出的孙女险些出了事么,如今又没出大事,何苦让幽云受罪!”
张氏一说话,齐氏不依了,她眼睛红肿抬头就道,“姐姐这话好生不对。都是爷的女儿,慕云也是我的心头肉,她还喊您一声娘呢。若不是二小姐唤了她出去,哪里能遇到那些龌龊事,要不是三少奶奶的人在,恐怕慕云如今只有死路一条。可恰她现下还发着高烧在床上躺着呢。”
张氏不屑,“如今不是没出什么事么。何苦哭得像死了一般。”
齐氏一听,险些气歪了脸。
“你给我闭嘴!瞧你教出的好女儿,偷偷外出私会男子,哪里像个正正经经的大家闺秀!且不说慕云是被谁给轻薄了,始作俑者还是幽云!”王氏横眉冷对,见张氏又欲说些什么,她又骂道,“别拿什么嫡出庶出来分轻重。慕云虽是庶出的,可琴棋书画行事举止样样不曾出差错,侧是你这个嫡出的女儿,好听点是过于任性,难听点那便是不知羞耻。幸亏眉儿的人处置妥当,不然丢脸的不止是你,更是整个秦府!”
王氏骂得连声咳嗽起来,楚氏忙细声细语安慰了几句,蓝妈及时递上了一杯茶,服侍着王氏唱了一口,又将茶杯搁在了旁边的案几上。
张氏脸色不虞,担心再激怒王氏自己设有好果子吃,只好讪讪立在一边,心里存了一肚子的怨气
“幽云,你可知错?”王氏冷静了会问道。
秦幽云心里不服,可是见王氏脸色沉得可怕,踟蹰了会才道,“是,孙女不该怂恿三妹出府,不该私自约见男子,可三妹险些……并非孙女所能预料。”
王氏冷笑,“那不用你操心。敢欺到秦府头上来的,没几个好结果。”
一直以来王氏都是和蔼可亲言笑晏晏的,哪里像如今这般浑身冷冰冰,叫人生生打了个寒颤,秦幽云吓了一跳,额上沁出细密的汗水,心里念叨着若是这一回失了王氏的宠爱,那么馨园那边一方独大,她在府里哪里还有地位可言。念及此她气焰矮了些,别扭道,“奶奶,三妹如今可……”
齐氏在旁边哼了一声,王氏的脸色却是稍缓,“一回来便发起了高烧,如今侧是睡了。”
“不过是吓着了,哪里有这么柔弱。”张氏似是不屑。
王氏冷冷觑了她一眼,“慧娘,幽云今日能出这种事,也是你这个做娘的没尽本分。从今日起,幽云便让文娘管教,好好学上一个月的规矩。琴棋书画课也不能落下,除此之外,每日里罚抄佛经十遍,家现十遍,每日未时去司罚堂跪半个时辰。”
“奶奶?!”秦幽云喊着泪水委屈喊道。
“这是该罚的。”王氏冷着脸,“如今你都满十八了,婆家也不必再桃桃拣拣,由着你爷爷选户门当户对的人家。
秦幽云一听,张了张嘴顿时哭了出来。
“哇……”张氏见宝贝女儿哭了,想向王氏求情,王氏却摆了摆手,“此事没得转圈余地。如今是蔡云幸运得救了,若是真出了事,便不是罚跪罚抄这么简单了。幽云且这么办,但她的丫鬟侍主不力,又纵容主子做此等败坏名誉之事,不可轻饶。”
芝柚一听,吓得忙不迭在地上磕头,“夫人,夫人饶命啊。芝柚知错了。饶命啊。”
秦幽云微楞,咬了咬唇却没说什么。
王氏打了个眼色,蓝妈唤了一声,门外便进来了两个婆子,正是先前那两个。
王氏道,“把这丫鬟拉出去杖责四十,念在没出大事,便丢去宗祠打杂吧。”
芝柚脸色刷白,四十下杖责,凭她的身子,恐怕要去了半条命,没两三个月根本下不了床,更何况杖刑是要脱裤子的,这么一来叫她脸面何处摆,到时可怎么配小子……可念及起码还能保命,她幽怨地看了沉默的秦幽云一眼,咬了咬牙,被两个婆子给抱出去了。
秦幽云后背沁出了一丝细汗,心里越发恼恨起馨园与朱榛泰来,她的恼恨却委实毫无道理,若非景宫眉的人救了那蔡云,恐怕此时她要受的罪更重。可她认定是馨园的人抢了自己在王氏面前的风头,害得她被王氏责骂,连带着婚事都不能自主了。
见事情处置地差不多了,王氏摆了摆手,“蓝娟,把东西给那丫鬟。”
蓝妈便从旁边的多宝格内拿出了一个黄花梨木盒子递给了紫俏。
“此事多亏眉儿,这是给眉儿的赏赐,你且拿去交给你主子。”王氏轻说道,言语间有些疫色。
张氏看得心里更气,秦幽云更是气得快撕烂了自己的帕子。齐氏见她们这般模样,有些幸灾乐祸,却没表现在脸上。侧是楚氏,仍旧温文静婉地坐着,不动声色。
紫俏告谢出去了。
王氏道,“文娘留下,你们也走吧。”
张氏和秦幽云巴不得早点离开,径直跳了审子出去了。齐氏有些踟蹰,“婆婆……那朱家大少爷的事……”
“无需多说。你且照顾好蔡云便是。”
齐氏心里有数,王氏定是不会轻饶了那朱榛泰,她心里稍显安慰,福了福身也出去了。
王氏便与楚氏商量起了如何教市那朱榛泰的事休。
却说秦暮云,一回到自己的园子便发起了高烧,连续烧了一个晚上,到了翌日清晨才退了热,吓得齐氏一夜无眠,整夜守在她的榻边。
秦暮云醒来后大哭了一场,因为受了惊吓,病情反反复复,直到十日后才慢慢好了起来,整个人却是瘦了一大困,原本有些婴儿肥的脸蛋露出了尖下巴。
景宫眉去看了几次,带了好多药材过去,她自己手臂上的伤却早好了,如今留下了一把伤疤还未完全退去。
朱榛泰却是比较惨,王氏差了人去朱府问责。朱榛泰自然是推得一干二净,甚至还说起了风凉话。王氏也不恼,回府后问老太君要了几个身手敏捷的护院,扮成地痞流氓蒙面人,只要朱榛泰出府一次便围殴他一次,几次三番,竟将他打得鼻青脸肿,好几日不敢出门。在家待了几日后,他忍不住又出去寻欢,不知怎么看上了越州城出了名泼辣的饶家的一个小媳妇,正欲得手时,那小媳妇的男人带着打手冲了进去,将他打得左腿骨折狼狈逃回了朱府。那饶家婆婆是个惯常不肯吃亏的,连着三日在朱府门口叫骂,坊间最难听的骂词一溜嘴儿骂了出来,直骂得朱老爷险些呕血,只好终日闭门,累得朱府好长一段时间都被越州城人笑话。
如此一来到了七月底,馨园的小两口正过得有滋有味时,当归来秦府传信,说是妹甄不知怎么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