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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甄脸上立刻多了个红印子,她一脸错愕抬着头。似是被吓了一大跳。
“慧娘!”王氏诧异之后也恼了,“你给我消停点!回头去椎椎优儿的口风,若这真是优儿的孩子,便住在我这仙荷院得了。”
张氏打了一巴掌后,似乎心里有些痛快,便阴阳怪气道,“这是自然。我看爷也难以确定吧。娘还是莫要高兴地太早。”
景宫眉和宇庆宁已经知道那孩子爹是秦优,心里更是笃定那幕后凶手便是他,见妹甄有些可恰,她开口道,“姥姥。妹甄是舅母给馨园的丫鬟,若是舅舅说那孩子不是他的,不知夫人会如何处置?”
“这种想攀龙附凤的下作胚子,自然是打死了事。”张氏啐了一口。
妹甄立刻打了个寒颤,随即可怜兮兮地看向景宫眉。
“姥姥,妹甄毕竟是有了身孕的人,若是打死了,这一尸两命,终究有些造孽。姥姥是礼佛之人,向来心存善念,到时遣了她离府便是,生死由天,也算是秦府对她的恩德。”
王氏一听,也有理,见张氏还欲说些什么,她忙道,“慧娘,你且去探探优儿的口风,别给我整些有的没的。至于这丫鬟,若真是怀上了优儿的,那便养起来,索性就让优儿收了房。若不匙,111眉儿的话也很在理,我便留条活路给她,只是这等败坏门风的,到时不得再留在府里。”
众人应是。张氏很不高兴,却碍于王氏阴沉的脸,她嘀咕了几句,就离开了。
妹甄被留在了仙荷院。
那一日回去,宇庆宁和景宫眉在书房里谈了半日,心里都明白,妹甄在说出秦优时,实际上也就间接证明了秦优就是那幕后凶手。想来待秦优晓得此事,便也知道他们定是心里有数了,那么妹甄便没有了威胁他的资本,想来他也不会再对她下手吧。
当晚,据说喜苑内,张氏狠狠闹了一回,气得秦优拔腿就走,宿在了齐氏那边,再不肯同张氏说一句话。但秦优却也没说妹甄那孩子是他的。
翌日下午,本来靖朗的天突然乌云遮日,好端端刮起了大风,不出一炷香,那天就和倒水一般下起了雷阵雨,那雷从天际一一滚过来,震得人耳膜生疼,那雨水砸在园里的芭蕉海棠上,打去了数日来的炎热,空气里弥漫出一股泥土混着草香的味道。
景宫眉和宇庆宁宿在房里歇午觉,睡得真憨时,被那连绵不断的雷声惊醒,两人便躺在床上看着屋檐下不断下落的雨水,静静地不说话。
那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那乌云便缓缓散了开去,隐隐有天光破出云来,落在那园里莹润欲滴的衬叶上,煞是金光灿灿。
景宫眉伸了个懒腰,打算起床,偏过身却瞧见宇庆宁一脸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
“相公,你怎么了?”
宇庆宁回过神,恢复了吊儿郎当的笑,他将她重新按回到床上,将左腿一放,压在了她双腿之上。
“娘子,我们好久没有亲热了……”他凑近她,左手漫不经心地搁到了她胸前,还恶作剧地捏了捏。
景宫眉脸一红,将他的爪子拍开,“青天白日,丫头就在外头呢。”
“所以才刺激呀。”他似乎兴致勃勃,将脸埋在了她胸前,使劲磨蹭,左手顺势溜进了她那织金撤花的交襟睡裙之中,流连在她雪白制滑的小腹之上,轻轻捌摸,绕困,逗得她浅笑出声,他才昂头吻住了她丰满莹润的双唇。
深深浅浅,喘吸追逐,直到两人呼吸都不顺畅,他才离了她的唇,转而攻占她的颈项、耳垂,锁骨。渐渐又将她胸前的罗带一扯,那交襟衣衫便松了开来,他左手摸进去,轻微榈逗,拨弄,接着很快就将两人衣服脱得七七八八。
屋外的空气沁凉,屋内却是火热。
他额头渗出薄薄的汗水,光着的后背肌理分明,毫无赘肉的体态,带着男性特有的凶猛与清冽气息占有她全身,渗入她的呼吸之中。
她墨黑的头发乌云般堆在枕上,肌肤雪白,身段玲珑,身上因为灼热而现出浅浅的粉色,在天光下有种一的芬芳,双颊酡红,眼神迷索,半睁开眼看着她,带着迷醉的色彩。
“相和 六她左手揽了他的脖子,右手轻轻替他抹去额际的汗水,随即浅浅一笑将他一推,顺势到了他上方,跨坐在了他腿上。
“娘子,你……”她低下头去吻他,不忘细细触摸他敏感的耳垂,一举一动都带着十足的诱惑,令宇庆宁眼神幽深,小腹处愈发火热起来。
“娘子,快一些川 他轻喘道。
景宫眉轻笑,索性停了下来,惹来他不满地瞪视,他笑了笑,将她重新压在了身下,掌握了主动权,越发带劲起来。
完事后,宇庆宁还将她揽在怀中,也不管各自身上都黏腻灼热,他满足地喟叹,在她头发上吻了数次。
过了会,他起身,拿了净房里的布细细替她擦了擦身子,然后自己也清理了一番,这才穿裁起来
景宫眉有些感动,每一次欢好,他都会带她去浴房,或是替她擦身子,对于一个从小便娇身惯养的富家子弟,此点实属不易。
两人穿裁整齐出去后,便见到紫环神色不虞地站在外头。见到他们出来,她迎上去道,“姑爷,小姐,方才仙荷院传来话,说妹甄在雨地上滑了一跤,小产了。”
妹甄小产?景宫眉有些诧异,却发觉宇庆宁捏了捏她的手道,“舅舅若是不承认,姥姥定然不会让她怀了那孩子。没事,我去看看。你在园子里待着罢。”
见他脸上闲适,她便点了点头,目送他离开。
屋檐下还在滴着水,滴答滴答的声音混着那重新照下来的阳光,空气里清新无比。景宫眉收了方才有些混杂的思绪,往书房走去。妹甄既小产了,想必王氏也不会再对她怎样,到时修养好了直接逐出府去,她也能和裘婶在一块儿,这也算是个不错的结局。
宇庆宁到了仙荷院,问了有关对妹甄的处置,又和王氏寒暄了几句后,正欲离开,王氏却又叫住了他。
“庆宁,耀哥儿的事查得如何了?”
宇庆宁道,“姥姥,这几日那韩楚珊也该到越州城了。此事还得等她来了才能查清楚。”王氏闻言,心里有些不满,“是瑾娘去接来的?”
宇庆宁没说话,王氏便当他是默认了,顿时气得将手中茶盏重重搁在了案几上。
“瑾娘也是,以为把耀哥儿他1娘接来就能改变些什么吗,那耀哥儿软弱胆小,一看就知不是秦氏血脉,她还好意思巴着把人送来。我看她图的也就那点心思,还以为别人不晓得么。”说完,王氏哼了一声。
宇庆宁轻笑了声,重新沏了一杯茶奉上,“姥姥莫气,喝杯茶解解渴吧,此事庆宁会好生调查,姥姥就别操心了。”
王氏被他一哄,心里的怨气散了些,脸上嗔怪起来,“你这孩子就是会讨人开心。你啊,还是早早让眉儿生个儿子出来给我这个老太婆抱抱,一九泉之下也就该安息了。”
提到秦水儿,宇庆宁的脸色便有些不自然,只是仍旧一笑带过道,“孙儿还年轻,可不想这么早就生个儿子分了姥姥的喜爱去。”
王氏笑得合不拢嘴,两人又说了几句,宇庆宁便也离开了。
当晚,景宫眉和宇庆宁正沐浴完回到书房,阿晓来了。
“阿晓,有事?”宇庆宁笑问,脸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手里拿着书桌那个白描画玻璃砚屏,用衣袖擦了擦玻璃面。
阿晓有些为难,看了看旁边坐在太师椅上看书的景宫眉,欲言又止。
宇庆宁撤撇嘴,“无妨,直说便是。”
“是。少爷,韩楚珊进城了,被韩俊安置在了秦府旁边的一个小宅院。”阿晓如实禀告。
宇庆宁一愣,目光瞄向了太师椅上的景宫眉,却见她搁下了书,也正幽幽望过来,那目光似嗔如怨,有些恼意有些意外有些无奈,也有些微寒意。
宇庆宁立刻瞪了阿晓一眼,阿晓离开后,他忙不迭起身走到了景宫眉旁边道,“娘子,为夫给你揉揉肩?”
十里红花 97 九庄
听到韩楚珊的名字,景宫眉心里就有些不舒服,见他一脸微笑,隐隐带着讨好的架势,她忍不住笑道,“好啊。多揉揉。”
宇庆宁嘴角微弯,在她肩膀上不轻不重地**起来,只是那手不太规矩,揉着揉着便揉到了她颈项边,流连在那衣襟口,似乎忍不住想扯开那衣襟一般。
景宫眉将他的手拍开,“相公,你不预备说些什么吗?”
宇庆宁从后边抱住她,将头搁在她肩膀上,吻了吻她脸颊道,“总之那耀哥儿并非我生的,娘子不许因为他就生我的气。至于韩楚珊,三夫人保不准就想拿她说事,她既一口咬定我是耀哥儿的爹,总有些猫腻在里头。若是为夫不在时,她们给你气受,不必在意其他,还回去便好。我的娘子并不是任人拿捏的人。你放心,哪怕到了姥姥那,甚至到了老太君那也是你有理。”
景宫眉有些沉默,他继续道,“在事情尚未水落石出前,也许韩楚珊会到秦府来。如今还不知道她是为了什么目的,在想些什么。只是娘子恐怕免不了要同她相见,若是觉得心里有气,你也不要憋着。”
“我又不是委曲求全的人。”景宫眉撇撇嘴,脸上现出一分笑。
“我知道。所以才更怕你受了委屈。”宇庆宁拥紧了她几分,“尚未查清前,为夫也只能待她客气点,毕竟是三夫人娘家的人,说起来还是娘子同族的远亲。只是娘子切莫恼了为夫啊。”
景宫眉转身,也拥住了他,心里虽然高兴,却有些沉甸甸,“若是耀哥儿的确是你孩子呢?”
宇庆宁一僵,气得笑了起来,他双手捧著她的脸道,“娘子,我再说一遍,耀哥儿绝无可能是我孩子。我也不曾同那韩楚珊有过牵连。过去是,往后也是。”
她弯了嘴角,“好吧,我也就问问。”
问问?宇庆宁有些哭笑不得,她不知道,她每次问这些话时,他都会有强烈的谴责感,总觉得自己带给她的竟是一次次的质疑,这让他心里难受的同时还颇为心疼,甚至有些懊恼那些生出是非的人来。
“娘子。在遇见你之前’我还是很有耐心的。”可在遇见你之后,那些虚与委蛇表面一套内里一套的东西却让他生出几丝厌恶来。他极度不愿他的娘子要为了这些场面上的东西以及那些明争暗斗而变得心思深沉,郁郁寡欢。所以对那些心有企图的人,他越来越没有耐心。
她是他的美好,他向来这么认为。
翌日,韩氏将韩楚珊接到了秦府,住在了瑾瑜院的一个厢房。
韩氏先差人去仙荷院将韩娘与耀哥儿接了过去,又带着他们一道去馨园,想让宇庆宁与景宫眉见见韩楚珊,哪料到穿过那垂花门,还没到前厅,就被馨园里的丫头给拦住了,说三少和三少奶奶去别庄避暑,三日后才回。韩氏一听,顿时气歪了脸。
宇庆宁带景宫眉去的是宇府的别庄,九庄。
九庄位于越州治下的嵊县北部的四明山上,从越州城坐马车大约两个时辰后便能到达嵊县。出了嵊县,再行一刻钟便是四明山山脚,四明山山峦重多,林深茂密,青山碧水间鸟兽出没,向来是富贵人家的避暑胜地。
景宫眉他们到了四明山山脚时,已是午后,只见山翠如黛,岭断连云,山林幽静绿盛,片刻之前身上还觉得灼热黏腻,被山风一吹,竟是通休凉快。
“娘子,马车再往上跑一会便是别庄的大门。”宇庆宁坐在马车中说道。
景宫眉笑,将马车帘子撩开,便见到日头的光在衬影下斑驳而过,心里的那些喧闹及沉闷似乎也消散了些。
“相公,这别庄为何叫做九庄?”
宇庆宁轻笑,“盖因这四明山是三十六小洞天中的第九洞天,因而庄子便取名为九庄。这四明山上还有一个月佛寺,明日咱们可以去看下。”
景宫眉点头,却懒懒打了一个哈欠,被宇庆宁捏住了脸颊,使劲揉了揉,两人对视笑了。
除了他们的那辆马车,紫环紫俏并着一个婆子也坐了一辆马车,宇唯和阿晓则是坐在了车厢外。
马车很快就到了九庄的门口,早有管家带着几名小厮在门口候着。见主人家到来,忙不迭请进了院子中。
九庄是个五进五出的院落,有一个主院落与三个小院落,背靠四明山,被茂密的水杉与。景宫眉与宇庆宁就住在了主院落出岫院中,紫环紫俏径自找了一个偏房住下,婆子则跟随管家去了其他的小院落入住。
很快,九庄的管家带着几个管事到了出岫院的正厅之中拜见主人。
“小的宇长河见过三少爷,三少奶奶。”厅中站着一名四十上下的男子,一身得体的褐色交襟常服,发鬃高挽,眉毛有些浓密,但笑容和蔼。
“娘子,长河是九庄的管家,已经管了近十年,若是有什么事,尽可找他。”宇庆宁淡淡笑说。
宇长河不动声色地打量了那三少奶奶一眼,都说这景家四小姐知书达理,温厚恭谨,单从外貌来看,侧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