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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心里难免有鬼作祟。狐狸吃葡萄的故事,坊间向来便有流传,吃不到葡萄便说葡萄是酸的。朱少爷的这点私心我也懂。只是霸王硬上弓这种方式,实在是猪狗不如之人才做得出。看来,坊间人还是高看了朱少爷。”
“你这话什么意思?!”朱椿泰拔高了声音,见四周议论声与笑声大了起来,他就着恼了。
景宫眉轻叹一口气,“什么意思大家都懂,朱少爷又何必我说出来。省得伤了和气。”
如今说不说都伤了和气吧,朱椿泰气得脸拉得老长,“本少爷何时霸王硬上弓了?说起来还是这位秦三小姐自个扑上来的,温香软玉在怀,本少何必拒绝。”
景宫眉忙道,“朱少爷,话可不能乱讲。听说当日秦三小姐和秦二小姐在酒楼用饭,是你自个儿偷偷摸了进去,幸好那时不过只有几个丫鬟在,你可是连秦三小姐一小片衣角都没摸到,想给自己长脸,何必尽把烂泥往脸上抹。又平白害得人家小姐名声受损。”
“就是,朱少爷,你就别再信口雌黄啦。人家小姑娘现在还委屈地很,想想大户人家出来的,哪个不是懂规矩的,怎的到了朱少爷面前,都成了青楼的放/荡子了,莫不是朱少爷身上放了什么迷药吧。”有人哈哈大笑。
“笑什么笑,本少的腿还是秦府的人打折的!丘鹤,把秦三小姐给我抓回朱府去,秦府要是不给本少道歉,本少就不放人!”朱椿泰对着旁边的那名男子喝道。
丘鹤眉头拧在了一起,他是朱府雇来贴身保镖,负责保护朱椿泰的个人安危,虽然他一直知道这朱椿泰的胡来本性,但毕竟拿人手短,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陪着,如今叫他去抓一个闺阁小姐,他却是下不去手。
“丘鹤,你傻了不成,拿了本少的银子不干事,你吃屎的吧!”朱椿泰见丘鹤不动,骂道。
丘鹤硬着头皮朝着秦暮云这边走去,被梅香和书欢拦住了。
“朱少爷,你的腿不是被饶家那口子打折的么,怎的又被秦府的人打啦。”有人不忿,出口说道。
朱椿泰颐指气使,“本少爱说是谁打折的就是谁打的!朱鸟,把这位小娘子也请回府里去。”
他说着就指了指景宫眉,脸上的笑容不怀好意。
景宫眉暗恼,没想到这朱椿泰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纨绔子弟,竟然想当街强抢民女。她有紫俏在旁边,自然不怕,只是那丘鹤已经将梅香与书欢给推到了一边,正扣住秦暮云的手腕,看上去似乎身手不止护院那般好糊弄。
“紫俏,去帮三小姐。”景宫眉吩咐道。
紫俏应了声,一个箭步上前,搭住了丘鹤的肩膀。
丘鹤见有人来拦他,心里松了一口气,于是敷衍似的和紫俏打了起来。
朱椿泰见状,眉梢一挑,索性大摇大摆地朝着景宫眉走了过来,“小娘子,何必动手呢,你看你的丫鬟细皮嫩肉的,要是哪里受了伤,你不心疼我可心疼呢。来,本少来护着你。”
他说着就要来抱景宫眉,目光轻佻,表情欠揍。
“咦,三哥,有人要调戏嫂嫂呢。”宇庆岩清亮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很快就走到了朱椿泰旁边。
“哪个混账不长眼,连本少的娘子都敢调戏!”宇庆宁装模作样,脸上的痞气更甚,当空就是一拳打来。
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宇庆宁快速将朱椿泰的下袍掀起,扯了一块下来包在了朱椿泰的头上。
朱椿泰面部被遮,一时之间还有些呆,宇庆宁的拳头却不由分说立刻打中了他的鼻子。
他痛呼一声往后跌了几步,被朱鸟堪堪扶住了身形,他还没骂出口,宇庆宁一招手,阿晓出现在了旁边,步子一换就靠近了朱椿泰,对他好一阵拳打脚踢,专门挑着脸打。
宇庆宁走到了景宫眉身边,宇庆岩却是递了个眼色给站在秦暮云旁边的梅香她们,梅香倒是没反应过来,书欢却是狡黠一笑,奔过去趁乱踹了朱椿泰好几脚。
十里红花 113 插曲
打得差不多了,阿晓就退到了一边。
朱鸟急忙去扶自家少爷,帮着将头上的那块布给扯开,“你们太过分了!连我家少爷都敢打!”
那块布一扯掉,景宫眉险些大笑出声,那朱椿泰鼻青脸肿,嘴角殷红一片,鼻血也长驱留下,将衣襟染了通红,眼下青红交接,门牙崩了一颗,甚是狼狈。
“你……”
“这不是朱大少爷吗?”宇庆岩看上去万分惊讶,“朱大少,怎会是你!我还道是不识相的富家子弟……”
朱鸟啐了一口,“宇四少你好差的眼力,有小的在旁边,又岂会不知这是我家少爷。”
宇庆岩脸微红,“朱大少,真是对不住。庆岩只是瞧见自家嫂嫂被人调戏,一时恼火,万万没想到这不识好歹之人竟会是朱大少。”
朱椿泰哪里不晓得这不过是敷衍之词,只是宇庆宁向来是个难缠的,这点他十分清楚,虽说心里有气,可如今旁边大家都在指指点点,单凭丘鹤一人,也无法对付宇府的两兄弟,念及此,他讪讪笑了笑,“误会,一切都是误会。本少还有事,就先行一步走。”
宇庆宁轻笑了声,“朱大少往后行走江湖可莫要将布块蒙了脸,不然别人可不知道是朱大少你啊。”
朱椿泰心里恼火,这头上的布块本来就是他们包的,他忍下这口恶气招呼丘鹤赶紧走。
丘鹤求之不得,朝着紫俏一抱拳,随即转身跟在了朱椿泰后头。
可恰朱椿泰捂着鼻青脸肿,脚下步履生风,惹得周遭一阵嘲笑。
人群三三两两散了开去,泰暮云红着眼圈到了景宫眉旁边,“表嫂,都是暮云的错。”
“哪里会是你的错。本来便是这朱椿泰不知好歹。”宇庆宁撇撇嘴。
“小叔,方才你是故意的吧?”景宫眉笑问。
宇庆岩脸色微红,“嫂嫂心里知道就好。”
“幸亏四少爷机灵,不然书欢也不能帮三小姐出了这口恶气。”书欢伴在秦暮云身侧笑道。
梅香哀怨地看了书欢一眼,“书欢姐,你应该拉着我一道,我都快气晕了。”
书欢笑,“四少不是冲你打眼色了嘛。谁让你脑筋转不过弯。”
众人笑起来,秦暮云却歪头瞧了宇庆岩一眼,脸上红了红,“暮云多谢表哥、四少爷施以援手。”
“三小姐客气了。这本来便是庆岩该做的。”宇庆岩急忙还礼。
“呦,暮云,府里不待竟然四处溜达,也不怕坏了自己名声。”张氏突然出现了小竹林内,目光在秦暮云与宇庆岩身上打转。
奏暮云脸色一变,恭敬地福身,“大娘,是姨娘说让暮云出来散散心。”
张氏轻嗤,“散心?我看是来勾搭男人的吧。”
碧巧道,“先前悦姨娘还说也要给三小姐找个夫君呢,却原来早就自己看中了啊。”
张氏和碧巧一搭一唱,把秦暮云的眼圈又给逼红了。
“大娘,没有,暮云真的是来觉兰寺烧香的,暮云也不知会碰上表嫂她们。”
景宫眉眉头微皱,“舅母,暮云的确是我们在寺院门口巧遇的。”
“巧遇?世上哪来那么多巧遇。我还说呢,怎的我替幽云找亲家这么大动静,悦姨娘那边会没有想法。嘁,你和你姨娘还真是有心计,瞧见我这边看上了宇四少,你们就抢先出来勾搭了,也不害臊。”张氏冷笑。
奏暮云忙摆手,“大娘,暮云真的不知道表嫂他们在寺院,暮云和宇四少也是第一次见面,还望大娘莫要胡说。”
“胡说?”张氏笑,“你们都在这勾勾搭搭了,还说没关系啊。我说呢,宇四少竟然放着秦府这么好的亲家不要,却原来是被你勾了魂。一个庶出小姐而已,你还真以为自己是秦府受宠的矜贵人了?”
秦暮云委屈地泪水涟涟。
宇庆岩听得眉头皱了起来,只是不好帮着说话,若是他帮了,说不准更会害了秦暮云。
宇庆宁看不过去,心里有了几分厌烦,“舅母是暮云的大娘,也是秦府的大太太,缘何讲话一点都不留情面。妄说此事是假的,若是真的,舅母也不该在大庭广众之下取笑。哪怕不顾着暮云表妹的心情,也该顾着秦府的名声,我四弟好端端站在这里遭你诬蔑,还望舅母向我四弟道歉。”
他说地冷冰冰,丝毫没有妥协的味道,张氏听了前面那段觉得有理,但是听了最后一句却又恼火起来,“我这一个长辈给晚辈道歉,真是笑话。好,哪怕不关四少的事,暮云四处溜达就是不对。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一门心思勾搭男人,晦气!”
书欢不依了,“大太太的话好没道理。三小姐生了一场大病是因为什么,若非那档子事三小姐会心情郁结吗,如今出来散散心而已,大太太何必说得这般严重。何况,三小姐可是得了夫人的允许的,若是闹到夫人那边,还是三小姐得理。”
碧巧狼狼甩了书欢一个耳刮子,“主子说话,你一个奴婢插什么嘴!”
书欢被甩得一个趔趄险些跌倒地上。梅香急忙扶住了她,泪眼汪汪却又愤怒地瞪着碧巧。碧巧恍若没看到,只是轻飘飘看了她们一眼,嘴角勾起一个不屑的笑。
“大娘,是暮云不对。暮云这便带着丫鬟回去。”秦暮云不忍丫鬟受罪,忙不迭告罪。
“表妹,你且回府吧,回头去姥姥那边请个罪,若是姥姥要问责,我和相公都能给你作证。”景宫眉安慰道。
秦暮云点点头,委屈地带着梅香、书欢回去。
张氏见景宫眉掇使奏暮云去告状,险些气歪了脸,她不冷不热地刺了句,“眉儿,别忘了你不过是秦府的外甥媳妇,还真当自个是未来主母么,我看你有这个能耐说不准还没这个命。”
紫俏有些生气,景宫眉只是抿唇不说话,宇庆宁却笑了笑,眉梢轻佻,带着股邪气,“舅母什么时候成了神婆竟能断人生死?不过祸从口中,舅母可莫要触了天劫啊。眉儿的命,我说了算,她能不能当主母这个不好说,但是有人一定当不上主母。”
张氏气得鼻孔都撑大了,她恨恨瞪了他们一眼,“都是群不晓得尊敬长辈的人。一群白眼狼!
张氏撂完话带着碧巧就往寺院的前院走去。
宇庆岩在背后作揖,“秦太太好走,秦太太一定长命百岁。”
“为什么长命百岁?”紫俏发问。
宇庆岩笑道,“祸害遗千年。”
除了阿晓,一群人都不厚道地笑了。
从觉兰寺回到秦府后,馨园就开始忙乱起来,紫环与紫俏忙着打包去明州要带的行礼,景宫眉则是与宇庆宁列了一张礼单,然后让秦怀照着礼单去预备将带回景府的礼品。
景宫眉列完礼单后,宇庆宁又私下多加了几份东西,玻璃砚屏、缠枝笔筒、千年老参、几盒整套的首饰、三厢布帛、好几罐茶叶、官窑烧制的锦瓶等等,以至于等全部礼品清点完毕,竟需要四辆马车才装得下。
“会不会太多了?”景宫眉站在天井内,瞧着那一院子放着的木箱子,惊诧道。
宇庆宁却是微微蹙眉,“会不会有些少?阿唯,把书房里那套端溪砚也放进箱子里。”
宇唯偷笑着往书房而去,紫环和紫俏对视一眼,脸上都是笑意。
景宫眉这几日有些激动,到了夜间睡意全无,逮着宇庆宁就讲曾经在景府生活的点点滴滴。宇庆宁听到她说她曾经将青色毛毛虫放在了大哥景知年的鞋子里头时,脸上是忍俊不禁的笑意,她说她大冬天把雪扔进二哥景知越的被窝时,宇庆宁的嘴角抽了抽,她再说她将死老鼠放在了几个姨娘的首饰盒里时,他终于脸色古怪起来,竟是哭笑不得。
两人间气氛非常融洽,却不料就在动身去明州的前两天,竟出了一个小插曲。
那日景宫眉照常在书房内看账本,宇庆宁去了衾云丝绸铺手打理生意,秦府却来了一大拨气势汹汹的人。偏生这几日王氏与老太君一道去觉华寺进香去了,门房拦不住,担心出大事,便找了个伙计一边去通知了楚氏,一边又去通知了馨园的三少奶奶。
来的却是韩府的人,韩府的二姨太太、三姨太太、二少爷、四少爷、一位管家刘树,还有呼啦一圈四五名丫鬟与六七名小厮。各个脸上都带着不屑与恼怒,似乎秦府对韩府做了什么天大的坏事一般。
楚氏忙将那韩府的众人请到了秦府正厅的前厅当中,还招呼丫鬟上了茶,一脸的和颜悦色。
韩府众人见前来接见的是如此一位和善的女子,见她态度那么好,也就讪讪接了茶水,几个主子坐下不说。
“这位是府里的二夫人,如今府里老太君和大夫人都不在,各位有事不妨同二夫人说。”归岚在旁边微笑开口。
韩府二姨太岑氏心里暗笑,她们本来就得了消息,说今日秦府最能当家作主的两名女主手不在,她们这才趁机来秦府闹事。不然以秦府女主人的魄力,恐怕她们在秦府外头就会被打发离开。
“二夫人有礼,奴是韩府的二姨太太,今个带着众人来也不是来闹事,只是想讨个公道。”岑氏一脸凝重。
楚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