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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语,‘莫莫都被某某带坏了’这句话,几乎变成楚歌的口头禅。在他看来,似乎只有他这个问题人物,才不会把我带坏。
“云儿”有琴听雨躲开楚歌的手,偎过来拥着我,“你这师父其实不是什么好人,以后我们家千万莫要放这种人登门。”
“你这混帐说什么?!想死么!”
“行了!”夹在两个麻烦人物的中间,是个杯具,我一拍桌子,没什么好气,“吵什么?!我家向来清静,再吵都给我出去!现在天都将晚了,还往哪儿走?而且我很久没回来了,要在家里住两天。”
那两只顿时都安静了。楚歌挠挠头,不再说话,趴在桌上画着圈儿。有琴听雨将我拥得越发紧了,手指理着我的发丝,笑嘻嘻睇向楚歌,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我又好气又好笑,一把推开那个得意洋洋的家伙:“你,去煮饭。”
“好”
身侧包围的温暖散去,有琴听雨笑眯眯地起身举步。楚歌却张了嘴,不敢置信地指着那人:“莫莫,这混球煮的饭也能吃么?莫要吃出什么问题来!”
叩叩
还没来及回答,房门忽然敲响,一个甜腻到让人有些反胃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有琴公子在家么?”
我一愣,这个语调何其耳熟,就像用蜂蜜和的糯米面,存在于阔别许久的记忆一角,不过那个时候,这声音喊的却是:木麟哥哥……
呵呵,看来真是与时俱进啊。我坐着没动,指尖在桌面上轻点,微眯起眼,斜睨那个没走几步便转过身来的人。
“嘿嘿嘿……”楚歌却忽然兴高采烈起来,贼贼地笑着跳下椅子,冲到门口拉开房门。
又是一股寒风直卷进来,不过这一次,风中夹带着的,满是冲鼻子的香粉味儿。
我仍旧坐着没动,垂睑盯着桌上那碗汤,连眼皮也没抬。
刺鼻的香粉味儿越来越浓,威力足以杀死洞里的蟑螂,甜腻到无与伦比的声音已经来在屋内:“哎呀,有琴公子你在家啊……”
刚说一句停住,来人似乎这才发觉屋里还有别人,艳红的衣裙已经挨在桌边,散发阵阵浓香。
我站起身,瞧着她一笑:“好久不见了,春花姐姐。”
“唷!你是……莫莫小弟?”春花姑娘伸着兰花指,上下左右地打量我,“哎呀,看我说的,应该是……莫莫小妹才对!”
“近年没见,春花姐姐一点没变呢。”我看着她笑眯眯,目光从她脸上转到她身上。
春花姑娘果然没变,脸上的粉还是那样厚,笑起来照样往下掉。红艳艳的棉袄上已经飘落一层白粉末子,一眼望去,触目惊心。可惜眼下仍在严冬,没办法成功露出那片表皮组织来,我想,她还是不够气魄,尚达不到‘美丽冻人,要风度不要温度’的境界。
“哎呀,哪里的话。这一年快似一年的,我如今年纪也大了呢。”春花姑娘扭捏地动了动身子,抬手摸着那张比新墙还粉白的脸,“哦,对了,我给你带了饭菜,你许久不曾回来,不知还吃不吃得惯家乡菜呢。”
我没作声,不由挑了挑眉,眼看她将一个盖着棉布的篮子打开,熟练地拿出一碗碗饭菜,在桌上摆好。
呵呵,从没听过春花姑娘还有未卜先知的本事,给我带了饭菜?还真会说!
“春花姐姐还是这么体贴。”我笑眯眯,拈起一根筷子,戳着碗里的红烧肉,“这阵子偏劳你了,总往这边跑,也挺累的。”
“不累不累。”她急忙摇头,手指绞着红棉袄的一角,“不过就是常来送个饭,轻松着呢。人家有琴公子何等矜贵,哪里吃得惯这穷地方的东西。这些饭菜多少做得精细些,我只怕公子厌弃,哪会嫌累?”
“春花姐姐可真温柔。”我脸上挂着和善的笑,手里一下下戳着红烧肉,眼睛瞥向那个一脸无辜的人,“人家有琴公子是什么人,温柔多情,他岂能厌弃!”
啪,手中的筷子一折两段,一段握在我手里,另一段还插在那块被戳得稀烂的红烧肉上。
“那个……莫莫小妹,你刚回来,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春花姑娘似乎终于察觉气氛有异,看看我,看看有琴听雨,再看看那块红绕肉,声音有些嗫嗫,“那……那我就先走了。”
“春花姐姐慢走。”我依旧笑得亲切,将半截筷子往桌上一扔,“我就不送了。”
房门开合之间,寒风灌进屋里,吹散了不少刺鼻的香味儿。
我双臂环抱,倚着桌边,冷眼瞧着那个人。
“云儿”他眨巴着眼,一脸委屈地挪过来,拽住我的袖角,轻轻拉扯,“云儿,我真的……”
“和她不熟?”我截断他的话,径自接上。
“嗯,对对!真的不熟!”他点头如啄米,讨好地笑嘻嘻,“云儿最知道我了。”
“呵呵呵……”我扯扯嘴角,指着桌上的东西,皮笑肉不笑,“对什么对?!人家姑娘都天天来给你送饭了,还算不熟?!你还想怎么着?还想要多熟?还要多熟才算熟?!”
“就是就是!你还想怎么熟?!”半天没有动静的楚歌,此刻大模大样晃过来,一把挥开那个扯我衣角的手,“莫莫,听为师的话,这混球其实不是什么好人,以后我们师徒千万莫要放这种人登门。”
“没错!”我拍拍他,严肃点头。
“云儿……”有琴听雨扁扁嘴,眼神闪烁地望着我,露一副可怜样儿,像只被抛弃的小狗。
我不理他,转脸去看楚歌:“唉,人家矜贵的公子有姑娘送饭,我们就可怜了。只好带你去隔壁家,七婶最疼我了,做饭极好吃,虽比不上人家姑娘做的,但是我最喜欢。”
“好啊!”楚歌一声欢呼,以胜利者的模样冲那边翻个白眼,“那什么姑娘做的,我是吃不动,留给矜贵公子慢慢吃吧。”
“走了。”我牵起他出门,在门槛前转过身,对屋里的人一笑,“公子请慢用,切记,你吃的不是饭,是心意!”
年余不见,七婶竟有些老态了,看见我,流下泪来。一顿家常便饭,一番嘘寒问暖,顿时让我心头热乎乎的,又有了曾经在家的感觉。
吃过饭,闲话一阵,我告别七婶回去。
推开房门,那个装无辜的还在托腮出神。桌上的东西丝毫没动,半截筷子仍旧插在那块稀烂的红绕肉上。
“云儿……”他跑过来,牵着我的衣袖可怜兮兮,“云儿,我肚子饿。”
“这满桌的东西还会饿么?单是这份心意,看一眼就够饱好几天了。”我抽回袖子,越过他走进自己屋里,回头关门,“公子这般矜贵,也早些休息吧。”
插了门,和衣坐在床上,外头隐约传来楚歌和他的对话。无非是‘你和那姑娘很熟……’、‘你少落井下石陷害我……’,诸如此类。
我气呼呼地抱个枕头,盘膝坐着,没有半点儿睡意。
又过一阵,外头安静了。再过一阵,外面的房门微微一响。
嗯?是谁出去?我心里奇怪,下床靠近窗边,推开一道缝隙朝外看。
朦朦胧胧的夜色中,一个白色身影带上屋门,轻手轻脚走出院子,拐个弯,不见了。
哈?!好你个有琴听雨,还敢偷偷出去!出去做什么?!
我把枕头往床上一扔,立刻冲到门边,手指刚刚搭上房门,又放下来。哼,我为什么这么紧张,他爱去哪儿去哪儿,爱找谁找谁!与我何干!
愤愤然回到床上躺好,盖上被子闭上眼,睡觉!可偏偏越想睡越睡不着,满脑子都是他刚才偷偷溜出去的样子,我用力捶了下床板,真是……他大爷的!
翻来覆去不知过了多久,外面房门又是一声轻响。我闭着眼哼了哼,还知道回来!
先前盘旋在脑子里的那些乱七八糟,随之渐渐散了,我打个哈哈,窝在被子里,慢慢沉入一片混沌。
次日一早,我推门出来,桌上干干净净,昨晚那些东西不知收到哪里去了。
“云儿,我煮了粥,特地给你放了红糖,尝尝喜不喜欢?”有琴听雨掀起帘子走进来,端一碗热气腾腾的粥,放在我面前。
我瞥他一眼,拿起勺子搅了搅,没有说话。他笑嘻嘻地坐在一边看我喝粥,也不说话。
啪,将勺子一放,我抬眼盯着他,正要开口,外面却传来七婶的声音。
“莫莫啊,莫莫?”
“七婶。”我急忙迎上去,将老人家让进来,“七婶,这么早,找我有事?”
“哎呦,莫莫,我说你这孩子啊,别总那么任性。”七婶二话不说,上来就像在开批斗会,“人家都说,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人。你看你这未婚夫待你多好,你这孩子怎么还这么别扭呢?我若早知道你是离家出走跑回来,一早就将你赶回去了!孩子啊,听老人言,别那么爱赌气,小两口有什么话说不开的?怎么能不回家……”
我愣呵呵地听着,丝毫插不上嘴,心里隐约感觉这不是个好兆头。
果然,七婶长篇大论足足一个时辰,被我恭敬地送走了,还没出院子,又迎来牛嫂。
牛嫂更直接,上来就是一番苦大仇深,牛哥这人怎么粗鲁、怎么愚钝,嫁了他真是瞎了眼,等等省去上万字……最后,总结性地扔出一句:“莫莫啊,要是我能像你一般,嫁个这么好的夫君,让我死了也乐意!”
“死了不就白嫁了?”我终于忍不住,把这位越说越不靠谱儿的请走了。
扶额回身,赫然看见那个备受推崇的未婚夫倚着门边,笑得明艳如花。
“有琴听雨!你给我老实交代!你昨晚去哪儿了?是不是去游说这些人了?!”我几步冲上前,愤愤地盯着他。
“呀,原来云儿这么关心我,连我晚上出去都知道。”
78、第74章 。。。
他笑得越发灿烂,忽然抬手一指,“咦?又来一位。”
就这样,我杯具了。整一上午这个走了那个来,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众人劝我的时候,慢慢地都带了丝八卦色彩。这令我深深感觉到,小山村实在太闭塞了,精神生活匮乏,好不容易逮住一个可以八卦的材料,能不利用到极致?
舆论的力量是可怕的,这一刻,我深切体会。
于是,未到傍晚,我便急急拉了楚歌,和有琴听雨一道儿,钻进马车上路了。我向来对八卦不感兴趣,更何况是去客串八卦女主?有所为,有所不为。该开溜的时候,一定要迅速溜。
马车摇摇晃晃,有琴听雨贴在身边,笑嘻嘻地拉拉我的手指:“云儿,还在生气?”
“当然!”
“唔,那就赶紧回去,家里有棍棒藤条,随便云儿挑选。”
噗我忍不住,倚在他怀里哈哈大笑。
他拥着我,嘴唇柔柔贴在我的耳畔,低声呢喃:“我们回家。”
“嗯。”我点点头。
回家,我们一起。离开曾经的家,回去日后的家,回去那个将给我一生幸福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在今年完结~~~内牛满面~~~~
感谢一直支持陪伴我的各位童鞋,不管是浮出水面的,还是潜在水底的,感谢大家每一位~~~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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