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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拉我起来啊。”
“对不起,没空!”
“……”
“喂,我饿了。”
“对不起,这里不包饭。”
“……”
“我嗓子疼啊,喝口水总可以吧。”
“对不起,这位姑娘该回去了。”
姑娘!宝春突然觉察到了什么,蹭的一下跳起来捂住了胸口,再看男子的神情,完全带着鄙视和嘲笑,让她心里没来由的懊恼,那句:“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脱口而出,让对面的男子更加厌恶的看过来。
燕无心也的确是个记仇的人,对于刚才宝春私自拿他的东西已经十分不快,眼下索性奚落她一番,他盯着宝春捂着胸口的手,鄙视道:“有什么可捂的,已经摸过了,手感全无。”
“你!”宝春气结,却又不甘示弱的再次吐出两个字:“无耻!”
“彼此彼此。”燕无心嘲弄的冷笑着,继续道:“我对你没兴趣,以后别学那些无知的女人做这些叫人恶心的事,能入我燕无心眼里的人肯定不是你,别白费功夫了。”
靠,宝春心里憋屈,敢情这人以为昨天她的所作所为是刻意接近他,敢情这家伙把自己当成了那些爱慕他的花痴中的一个!岂有此理。
本想着把眼前这个男人臭骂一顿,最好是骂完了还不带脏字,然后一口气噎死他,可是转念一想,自己是文化艺术青年,怎么能那么没素质呢?所以宝春在心里百转千会后,终于道:“我的没手感,那谁的有手感?你告诉我,我要和她pk!”
“你!”燕无心怎料到宝春会如此说,只觉得一个女子说话不遮不掩,和流氓无异,不禁对宝春抵触更大。
看着燕无心气极的样子,宝春更觉得好笑,她挑衅的凑前,一张脸透着几分挑逗,嘴唇微微吐气吹动燕无心额前的碎发,暧昧道:“害羞了?若是你从前没有对比,如何知道我的没有手感?看来燕老板也不像外界传的那么不好女色嘛,燕老板果然是披着人皮的千年老妖,深藏不露啊。”
燕无心本就不擅长口舌之争,早已气的心里吐血,他额头青筋暴起,只差没揍宝春一顿,可是他只能忍着,这姑娘不像善类,就这张嘴随便出去说上一说,他以后还要不要在这天遂立足,怕是连门也别想出了,他伸出手指,对准门的方向,压抑着满腔的怒火沉声道:“出去。”
“你让我走就走,拿我当什么人了,男女授受不亲你懂不懂?你摸了我就该对我负责啊,我看这里环境还不错,又时不时的能听燕老板吹奏一曲,果然是妙哉,我决定了!住这儿了。”
“你这个女人!”燕无心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加卑鄙的。
“我这个女人怎么了?卑鄙无耻下流?我说你能不能换个词,而且是你趁人之危在先,我只是讨回点公平,有何不妥?”宝春嬉皮笑脸道。
燕无心显然已无招架之力,只得收敛心情离开这个屋子,眼不见心不烦,至于这个女人,爱怎么办怎么办。
“燕老板!”宝春拦住燕无心的去路,燕无心厌恶的瞥她一眼:“你到底想怎么样!”
宝春面色一凝,扫去戏谑之色,这次换她盯着燕无心的眼睛,试图从他眼睛里看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燕老板,你究竟想要什么呢?”
“什么?”燕无心错愕的定在原地。
宝春突然笑了,再次换上轻松的笑容,一个跃步坐到了正中的矮几前,摆弄起那些青花瓷小茶杯,她声音带着几分随意,却又十分郑重:“燕老板的曲子如今只有我听懂了,燕老板应该觉得庆幸才是,人生得一知己不容易,燕老板如此不知道珍惜,可谓愚不可及。”
燕无心冷哼一声,道:“你以为说这些我就会对你另眼相看吗?你这个追求的招数已经有人用过了。”
晕,这家伙还以为自己是看上他了,超级无敌自恋狂,宝春愤愤的想着,脸上却依旧平和,笑道:“哦?那不妨听听我的见解和之前的追随者有何不同?”
半响,燕无心没有反对,宝春随即道:“燕老板的心里似乎从未平静过,怕是日日睡不着觉吧,其实这乐器未必能解你心头困苦,反而徒增伤怀,尤其是这玉箫,睹物思人也是一种痛苦,有些事该放下就放下吧。”
燕无心警惕的眉眼一眯,再次打量起面前的女子来,见女子笑的云淡风轻,他心里的疑惑更盛。
宝春却也不理他,又道:“燕老板看似无欲无求,外人都道您才华横溢却不为皇族利益所趋,但我却听出来你其实要的很多,你想要死去的人回来,你想要回到小时候,你更想要害你颠沛流离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可是燕老板那,妄你自称聪明人,却看不透世事因果,凡事求个真相,若放开心结,去把当年的事弄清楚,或许心就不会那么苦了,你说是也不是?”
“你究竟是谁?”
“好说,在下璃漪坊大当家秦陆。”
“原来你就是秦陆。”燕无心不是没听过璃漪坊的事,只是传闻中的秦陆颇为神秘,和今日所见略为有些不同,不过倒是颇有些震惊。
宝春笑眯眯的看着燕无心,毫无心机的样子,燕无心突然长舒一口气,挨着宝春坐了下来,他眼神扫过宝春,意味深长的沉着声音道:“秦老板果然厉害,竟将我看了个通透,那么秦老板如此费尽心机接近我又有何目的呢?秦老板想要的又是什么呢?”
宝春并不打算遮掩,于是笑着道:“我要的很简单,燕老板也一定给的起。”
“如果说合作,那么秦老板还是另寻他家吧,我燕门自成一派,不需要和任何人合作,而且燕门祖师也曾经有训,保证燕门歌艺的独立性。”
“燕兄,这你就说错了。”
“哦?”
“首先,你听都没听我说便一口回绝,实在不聪明,其次,燕门师祖当年创立燕门的时候可料到了以后的事?所谓世事多变,如今歌舞形式已经演化到一个新的领域,你却还不肯和外界接轨,甚至不愿意睁开眼看看更好的艺术,即便你天赋极高,却还是会被淘汰。”
见燕无心似乎被说中了心思,宝春又道:“合作我是势在必得,我璃漪坊以创新而闻名,只可惜缺少了您这样的大家,也缺少了像您门下这样独具风格的歌艺,如果我们合作,燕门还是燕门,进账也是按受众群体的喜欢程度来分,所以并不影响其他。”
“秦老板不愧是生意人,但是这些好处恐怕不是你的根本吧。”
宝春眼睛一眯,无耻的笑道:“燕老板果然痛快,我如果再遮掩倒显得没意思了,燕老板所言不错,合作的确不是我最大的心愿,我最大的心愿是借着合作达到我要的名和利。”
“何为名,何为利。”
“三日之后会有一场对决,以我对纤羽楼的了解,他们势必会邀请您作为首席裁判,当然还有公主府内帮皇室选定这次输送人才的艺官,我要燕老板务必公正对待,莫要被有心人钻了空子,做了内定之选,那就没意思了。”
“你是想借用我的名气打通皇室的注意力?”
“燕老板所言不虚。”
“可是你又怕我会受人蛊惑,到时候说些言不由衷的话?”
“的确。”
“这点你放心,我燕无心向来不会愧对于心,何况于艺术而言,我必须要说真话。”
“那就好。”
“你就如此有把握打败纤羽楼?她们请的可是风四娘,况且这次比试你们完全可以不应战,不管怎么说璃漪坊的名气已经和纤羽楼齐名了。”
“燕老板,一山怎容二虎,我要的不是齐名,是第一,天遂城的第一。”
“好吧,我明白了。”
“那燕老板咱们合作的事你看……”
“不急,若你真的拿到天遂第一,我会考虑。”
“成交!”
“我还没答应你,我只是说会考虑。”
“你会答应的。”
宝春脸上自信的神色,让燕无心内心一颤,只觉得这女子从昨日到今日,只有这个时候是最让人移不开眼的。
宝春达到了目的,也不感谢燕无心的收留,大踏步的就准备离开,她走的极潇洒,飘在空气中的语气却显得有些坚冷:“燕老板,彭家已不是当初的彭家,你要三思而后行啊。”
仿佛有什么击中燕无心的心脏,他有短暂的窒息,待到呼吸顺畅,宝春的身影早就消失在竹林一角,他嘴唇紧闭,生生的将所有的话咽了回去。
彭家……彭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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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一更,11点55二更
第七十二章 希望
天空飘着淡淡的浮云,放眼望去,天遂城沐浴在一片祥和里。
宝春背手而立于风中,望着天空中的艳日灿烂的笑。背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还有风四娘的絮叨声:“陆爷回来了吗?”
“回来了。”
“也不知道去哪里鬼混了竟然敢彻夜未归。”
“陆儿!陆儿!”
宝春于风中回头,一身月白锦服被阳光照的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风流倜傥中透着几分狡黠的睿智,叫人移不开眼。
“四娘。”宝春依旧淡淡的笑着,语气里却满是讨好和撒娇。
风四娘怒瞪着她,斜眼将其他人支走,待屋内空寂了,这才又絮叨起来。
“你现在可长本事了,竟连我也不知会一声便出去了,早上丫头们说你不在,床铺也是没睡过的样子,我和你莫大哥都着急死了,你要是再不回来,你莫大哥就要全天遂找你了。”
“我知道四娘关心我,下次定不敢了。”宝春吐吐舌头,拉着风四娘便坐了下来。
虽然沐浴换了新衣,身上好像还飘着淡淡的酒气,风四娘鼻子倒灵,八卦的眼神直打量宝春:“喂,还不坦白?”
“坦白什么?”
“少打量着蒙我,你这样子怎么好像春心荡漾啊。”
“噗!”宝春差点没一口水呛死,春心荡漾都出来了,她表情没那么贱吧,两个人随意打趣了几句,宝春便将昨日偶遇到燕无心并且说服燕无心和他们谈合作的事。
风四娘一听直拍手,想着若真和燕无心合作了,再加上自己培养出的舞姬,还有宝春那些特别的表演形式,势必可以将坊子做大做强,只是有几点她还是很困惑,于是道:“你如何知道那燕无心和彭家有关?你又如何知道他生平之志不在歌艺上?”
“其实也是凑巧。”宝春笑笑,表情柔软的道:“当初我在彭家听到过类似的曲子,但似乎不是整篇乐曲,只是其中的一个片段,我当时就觉得那曲子不是很完整,昨日偶尔听到燕无心吹,我才想或许他和彭家有些关联,而且他的曲子颇为幽怨,所以我断定他所求的可能跟彭家有关,但是具体是什么还不清楚。”
“那这又能说明什么?如今彭家已经差不多是段家人在控制了,段家人虽未明着改了自己的姓,那些和彭家合作多年生意的老商户却心知肚明,搞不好他和段家有关系。”
“不会。”宝春斩钉截铁道:“因为燕无心的箫和彭于谦的箫是一对,我记得彭于谦当年和我说过,那箫是他父亲送给她母亲的,而也许他当日并没有说完,或者这萧本来就是一对,她母亲只是得到了其中一支而已。”
“你是说……”风四娘突然醒悟到了什么,表情也跟着飘忽起来。
二人很有默契的笑笑都住了嘴,不管燕无心的身份究竟是怎样的,至少牢牢抓住他是没错的,为了璃漪坊能趁机打败纤羽楼,这步棋必须要走的好走的巧。
风四娘斜倚着身子,娇媚的剥着瓜子,想起就快要来的对决,她不禁失笑道:“这段婉欣是不是病急乱投医,竟然也敢打着我的名头出去招摇撞骗,也不怕别人知道笑掉大牙。”
宝春将沏好的茶倒入茶杯,悠悠笑道:“四娘的名头是何其大,而且当年的舞神之艺谁不想一睹风采,如今利用你的名气将她们的知名度打开,倒也不失一个好的宣传手段。”
“那又何如!”风四娘气的一扔瓜子皮道:“冒牌货而已。”
宝春看着风四娘气恼的样子掩嘴而笑:“当年见四娘之时只道是个软弱女子美艳娇娘,却不知也有这河东狮吼的模样,当真是真性情,我喜欢。”
“你就知道贫,”风四娘瞪一眼宝春,继续道:“你就不担心那段婉欣当真耍了什么手段?我当年那一舞虽然轰动天遂,但是毕竟是蒙了面的,而且时过境迁,若是那小妮子早早做了准备,找个形似的模仿,达不到传神却也至少可以惟妙惟肖吧,而且这次的比试又是露天的观星台,到时候老百姓也会前来观看,毕竟当年看我一舞的都是皇室中人,如今面对的却是没见过我真容的老百姓,如何能一眼看出真伪,这不是由得段婉欣去筹谋嘛,我看不如我亮明了身份,也好让他们下不得台。”
“四娘做事还是如此冲动,就算你亮了身份也不可能断其根本。”
“怎么说?”
“段婉欣的目的是什么,无非是想借着这次比试,将风头赚足,也让所有天遂的百姓知道,我们是不及她的,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