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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们齐齐跪倒在地,一同道:“愿为夫人效力。”
王宝花阴邪而笑,段家不是合伙着自己的人要给自己使绊子吗,她怎会轻易叫人扒一层皮去,三日之后的交易她是势必要和对方翻脸的,而那些被他们坑掉的货,她却一定要抢回来。
如何抢?怎么抢?她可是做了破釜沉舟的准备了。
三日之后的火里屯,胡人打扮的众人早早的准备好了车马等候着送货人的到来,眼看着日头已经升起来,才看到浩浩荡荡的粮车从远处驶来。
打头的几个胡人互相交换了眼色,冲身后的收货的成员打了个手势,众人心领神会的各自站好了位置,等待粮车的到达。
与此同时,埋伏在火里屯山岗丛林间的王宝花恶狠狠的看着拉着米粮打头走着的男人,不是齐雷又是何人,他此时拉着的货一定是自己的,竟然敢勾结着外人吃自己的银子,王宝花恨不得立马冲上前去把这个王八蛋给剁了。
可是她想想还是忍住了,只有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将那些来取货的人全部斩杀,才有机会金蝉脱壳,否则,被段家查到今天截货的是自己,就要有大麻烦了。
等到粮车渐渐靠近,货物渐渐搬运的途中,王宝花才拉起手中的信号弹,伴随着长长的尾巴,红色的烟雾冲天而起,随即四面而起的冲杀声顿时响起。
在交易的众人顿时大惊失色,胡人打扮的商客索性扔下货物,齐齐从货车下方抽出长刀,和来抢货的匪徒拼杀在一起,齐雷抱着头,在一片狼藉中四处逃窜,他虽生的凶悍了些,却是个不会武的,如今眼看着双方都杀红了眼,只得在装死与仓促间,向安全的地方逃窜。
眼看着就要逃出危险区,却不想面前突然闪过一个人影,他抬眼看到一个陌生的面孔,那人仿佛对他并不陌生,一脸的血渍,见到他的瞬间便刀锋相向。
“壮士饶命啊,我只是送货的,送货的。”齐雷忙跪地求饶道。
大汉冷冷的看着他,叫了句:“齐管家,主子叫我来送你份大礼。”
齐雷抬眼打量着大汉,眼里出现了惊喜:“是主子叫你来的?这么说主子也知道了我的用心良苦?她是不是很感动?”
大汉冷笑着,阴阳怪气道:“主子当然高兴,只是主子交代了,不准一刀剐了你,要叫你生不如死。”
“你到底是谁!”齐雷这才反应过来,只是后退已经晚了,只见大汉手起刀落,直接朝他的下身刺去,他哀嚎一声便跌倒在地,身体不断抽搐着,眼神却在尘烟间看到了那双阴森的眸子,他试图伸手去握住那团倩影,却终究只是握住了一把空气。
“不会的……不会的……”他絮絮念着,眼里还泛着泪,就这么心不甘的昏死过去。
厮杀还在继续。被荡起的尘烟迷蒙。
另一头,宝春正在别院内把玩着新买的鹦鹉,鹦鹉全身雪白,话又不多,只要有人过来抚摸,便会乖巧的把脑袋探进别人的手掌间摩挲着。
莫玉匆匆从远处赶来,表情兴奋,正要说什么,却被宝春制止了:“莫大哥先别说话,让我猜猜,可是我那姐姐和段家的人正在厮杀,双方都损失惨重啊。”
“哈哈,陆儿果真是不出门便知外边事啊。”莫玉难得这样大笑,甚至有些畅快。
“这次如此顺利还多亏了莫大哥多年的布线,我们才有了今日完美的收官。”
“那段家若知道自己的货被人劫了恐怕要气的跳脚了。”
“那样才最好,他们这些年太顺了,偶尔尝些苦头也不算什么。”
“只是你姐姐怕是要不好过了。”
“我那个姐姐一向是个狠角色,不会让自己吃亏的,只可惜这之后便要过那逃亡的日子了,你那边也该给段家透个风声,知会知会他们该找的人是谁才好。”
“你放心吧,我早已部署好了。”
“桑秋那里可还顺利?”
“那小子趁着王宝花忙着处理事情的这三天,已经顺利将剩下的钱财全部转移。”
“也好,这次他做的不错,我们也该履行之前的承诺,将卖身契还给他了,告诉他,以后他自由了,要好好过日子,切莫再走老路了。”
“放心吧。”
看着雨过放晴的天空,宝春心里却没有想象中那般快乐,这个局中局她已经布控多年,莫玉对王宝花的层层探查,最后安插自己的人,再到让他们自己人打自己人,王宝花聪明一世却还是糊涂一时。
齐雷爱她死心塌地,如何会背叛她,可是人心总是诡谲变化莫测的,齐雷当日的离开不过是王宝花的生辰将至,齐雷想给王宝花准备一出别开生面的生辰宴才有了那一日的离开,也就在那一日,宝春安排的人钻了这唯一的空子,下药迷倒其他人,点燃了储粮的仓库,其实真正的粮食早就被他们连夜转移,这才有了后续的收购粮食一说,其实最初齐雷打听的时候粮食早已没有多余,可是桑秋从中作梗,在配上那些适当时间出现的适当契机,没有的事也成了事实,再加上齐雷早就想着找个由头翻身让王宝花再次另眼相看,这才有了后来宝春借着其他名头卖给齐雷的粮食,齐雷身边的“小人”一撺掇,他自然鬼使神差的想要先和胡人做成了生意,在拿着钱去讨王宝花的欢心。
然而一步错,全盘皆输,这其中的失败无非是人的贪欲和不信任,如今的结果也是他们咎由自取,怨不了任何人。
王宝花气冲冲的回了府,才知道桑秋早已携款出逃,而自己的贴身丫鬟梅香正赤身**的躺在自己的床上,春梦未醒。
她瘫坐在红木椅上,思量着前因后果,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是她想不通的。
就在此时,有丫头送上饭局的请帖,同样的酒楼,只是上次的客人如今变成了主子。
想起那日的风姿少年,王宝花总算还有一丝慰藉,自己最信任的两个人同时背叛了自己,眼下她不但和段家明目张胆的翻了脸,还被人卷走了家财,可是她是不会被打败的,还是有人会因为她的美色而被她迷的神魂颠倒,就像当年的莫守城一样。
她冷笑着,随即懒洋洋的道:“伺候我沐浴更衣吧。”
第二次见面,宝春还同第一次一样低调,看着面前盛装而来的王宝花她只觉得可笑。
宝春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娇媚女子,淡淡道:“坐吧。”
宝春的态度让王宝花心里一凉,莫非这么快这个姓秦的就转了性子移情别恋了?她心里打着鼓,却见源源不断的山珍海味都端了上来。
宝春微微一笑,指了指桌上的菜道:“快吃吧。”
王宝花见面前的男子对她还算殷勤,倒也没了刚才的疑虑,见屋内只剩下她们两个人,王宝花索性大着胆子举起手边的酒杯移到了宝春的身前,她的玉手勾住男子的左肩,见对方并未拒绝,又顺势滑向了男子的脸颊。
“啧啧,都说女人似水,我看秦公子这肌肤才是水做的。”王宝花笑脸盈盈间都是不经意的挑逗,看的直叫人骨头都麻了。
宝春微微抬起眉睫,打量着面前的王宝花,她的心思在她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这样好吃的菜,姐姐若是不吃,怕是以后都没机会吃了。”
“你真坏,我有那么老吗?我也就比你大个几岁而已,别叫我姐姐,叫我花儿。”王宝花索性身子一歪,直接坐到了宝春的腿上。
四目相对,各自怀着心思,王宝花却从面前的男子脸上看到了些许不一样的神色,那双眼睛细细看来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姐姐还没认出我吗?”
“你是……”
“我是宝春啊,王宝春。”
“什么!”搭在宝春脖颈之上的玉手显然一紧,她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男子,细细打量着男子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巴……
“是你!”王宝花噌的站了起来,面色一冷,眼里充满了警惕的神色。
“姐姐终于认出我了。”宝春还是淡淡的笑着,喝着宝花送过来的酒,却始终不曾吃菜。
“原来一切都是你在搞鬼!”
“是又如何?”
“你究竟为什么要如此害我!”
“姐姐不应该问我,应该问你自己啊。”
“当年的事我不想解释,若你真的要我死,这条命你只管拿去。”
“死?”宝春目光一凝,冷笑道:“姐姐说笑了,宝春可做不出那种断子绝孙的事,倒是姐姐,如今得罪了段家,不知道今后如何打算呢?”
“哼,用不着你管!”王宝花说着就要离开,背后却响起宝春嘲弄的声音:“姐姐果真不吃点再走吗,怕是以后再也没机会吃到如此山珍海味了。”
“王!宝!春!”
宝花愤怒的扭身看来,却只看到宝春冷漠的侧脸,她心里一沉,终究没有再说什么,有些事不是不报,只是时辰未到,如今这样,也是她咎由自取,她认了。
看着王宝花离去的身影,莫玉才缓缓走了进来,看到满脸落寞的宝春,他终是什么都没说的拍拍宝春故作坚强的脊背。
“莫大哥,我是不是太残忍了。”
“王宝花作恶多年,你没有赶尽杀绝已经算是对她的恩赐了,不用太介怀。”
望向窗外,这条路是她早就选择了的,如今作出一副惋惜的样子又是给谁看?宝春不禁自嘲道。
月光落在她清冷的脸上,她冰凉的声音响起:“莫大哥,那些粮食你且藏好,等这件事过后,我们也该找个机会和段家的人见面了,毕竟,他们才是我最大的仇人。”
“嗯,你放心吧。”
九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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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幸福时刻
夏色怡人,波水涟涟,站在烈日下的男子孤独而寂寞,他脸上带着淡淡的哀愁,一双眼空洞而疏远,那身白衣很好的被他演绎成一幅清淡的水墨画,他手中握着箫,十分珍贵的抚摸着。
段婉欣远远的看着彭于谦,眼里是无尽的心疼,自从失去记忆后,彭于谦便是这个样子,寂寞而孤单,仿佛将心门打开,将他所有的内心世界全部展露出来,成亲这五六年间,她看惯了他的冷漠,看惯了他掩饰在那副皮囊下坚硬的嘴脸,却不知道原来他也有脆弱和孤寂的时候。
“谦哥哥。”段婉欣从丫头手里接过洗好的水果,朝彭于谦走去。
男子静静回头,嘴角带着浅淡的笑,有些苍白,却十分柔软,那是属于段婉欣的温柔,属于他们之间的真诚以对。
“你来了。”彭于谦静静的站着,像和煦的暖风。
段婉欣抬头看看日头,撅起小嘴道:“这样毒的日头,你也不怕中暑。”
“让欣妹费心了,我没事。”
“还说没事,都出汗了。”段婉欣说着便掏出帕子去帮彭于谦擦,彭于谦也不闪,就那样乖乖的任由她的手指触碰到自己冰凉的肌肤。
段婉欣的手突然顿住了,她看着如此温柔看着自己的男子,突然觉得自己多年期盼的东西终于回来了,虽然这份爱是在彭于谦失忆之后,对她而言,这便是整个天下。
“欣妹,你怎么哭了?”彭于谦轻轻握住段婉欣的手,关切的替她擦去脸颊上的泪珠。
“我没事,我只是太高兴了,我觉得此刻自己很幸福。”
“傻瓜。”
“谦哥哥,我们要是可以永远都这样多好。”段婉欣说着不顾旁人的依偎进彭于谦的怀里。
彭于谦将她紧紧的搂着,轻拍着她的脊背,那声音在耳际像一曲好听的江南之音,叫人沉醉痴迷:“欣妹,虽然我失去了记忆,可是我知道以前的我们肯定很恩爱,对吗?”
“……对。”段婉欣自欺欺人的闭上了眼,任由彭于谦的手抚过她的丝发。
她是渴望他的爱的,也期盼了这么多年,唯有这短短的日子,她才真正感受到一个为人妻的甜蜜,也才真正了解自己的心里是多么爱这个男人,哪怕他只给她一点点温暖,她都可以毫无顾忌的沦陷。
她爱的痴爱的傻爱的疯,可是对于彭于谦来说那不过是个小丑在宣泄着本不该有的情绪,她扮演着最特别的戏子,或狠毒,或温柔,或无情,或疯狂……无论是哪一种,曾经的他都是不爱的,所以她选择了最极端的那一种,如果不爱她,那就做这辈子的敌人吧,所以她答应父亲吞掉彭家,所以她对当年的丫头赶尽杀绝,所以她铲除掉他身边所有得到他另眼相看的女人,这便是她段婉欣,这便是她的方式,她的爱。
可以说,她的爱的确不高明,却达到了预期的效果,比如这次彭于谦失忆,谁都忘记了,偏偏只记得她一个人,这就够了,就够了。
想着想着,段婉欣的眼角又滑落了一抹孤泪。
“欣妹,你能和我多说说我们之间的故事吗?我不想忘记我们的过去。”
“我们……”
“我们从小就认识了,是青梅竹马天造地设的一对。”
“我很小的时候就喜欢你了,不因为这指腹为婚的约定,而是因为我只想做你的妻子,只有你。”
“你从小就性子孤僻,父亲不看好我们,甚至也想到了退婚,我的朋友们笑话我,说你是块无法融化的冰,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