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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儿子们倒是不用担心。个个都有些手艺,可这些孙儿们却是不行,再不替他们谋算谋算,等以后除去了村长家孙子的名头,我百年之后,他们如何寻生计还是件头疼的事。”
这是想让柳丰庆跟着耿师傅学手艺?喜清欢微讶,却没有问,若是柳丰庆能学上一招半式,对她也有好处。
既然柳丰庆家里同意,喜清欢也没有顾虑。回去就让柳丰庆签了契,无非就是保密、工钱、上工要求等等,只不过。柳丰庆与别人不同的是,他得住在喜家,耿师傅做起事来可是日夜不分的,喜清欢便把柳丰庆安排在了耿师傅隔壁。
做饰品这儿上了正轨,那两个养珠人也如约而来。被安排在了埠头竹屋那儿,江洛每日抽出半日去海边照料那些事,半日看书练武,和喜清欢相处的机会竟越来越少。
之前忙着编饰那边的事,喜清欢还没怎么觉得,这一闲下来。她便觉得有些空落落的,这天,她抽空去了海边。刚刚走到埠头,便看到柳四家那只船在撤退,她不由一愣,这几天太过安静,竟让她忘记了还有这么些人。
“梁大哥。你知道他们这几天都在做什么吗?”喜清欢指着慢慢退出的大船皱了皱眉,他们来到小柳村后那样嚣张。现在就甘心这么离开吗?那天那两人在林间说的,可是有目的而来的,又岂会雷声大雨点小呢?
“小院子收拾的差不多了,估计是去接人吧,院子那儿留了六个人的。”梁余从木工活中抬头,看了远处的船一眼,漫不经心的回道。
“就这样走了?”喜清欢皱紧了眉,很费解柳四家这种举动,之前木牌也埋了,他们就那样放心的离开了?
“据说清明回来祭祖。”梁余又应了一句,“这几日那些人没少在这一带转悠,还去找了来福叔好几次,有一次还备上了很多东西,都被来福叔给扔了出去。”
“都小心些吧……”喜清欢叹了口气,兴许是自己太草木皆兵了。
招呼梁余帮着拖了一条船出去,喜清欢问清了江洛的位置便摇了过去,远远的,江洛的船停在浅海湾上,两个中年人正与他并肩站着指着这一片水面说着什么。
这两人姓虞,是堂兄弟,数年前学着别人养珠蚌,有些经验,只是家中贫寒,养珍珠日子太久家里供不上开销,养太短又卖不起价,所以,这次喜世廉去寻时,他们便起了心思过来赚些工钱,来到喜家后,住得虽然是竹屋,可一应用具都是新的,又是一人一间屋子,这可比他们家几口人挤一间屋子好多了,便又多了几分想安定下来的心思,但,面对江洛的问话,他们还是有所顾忌,想来也是怕教会了徒弟饿死师傅吧。
“虞大叔,虞二叔。”喜清欢缓缓靠近,笑着打了个招呼,迎上江洛含笑的目光。
“小四姑娘。”虞大柱虞二柱养了几年的珠子,卖珠子时也是见识过各种人的,来到这儿后便把喜家的事打听的差不多了,自然知道出来管事的又会摇船又能作主是喜家老六家的四女儿。
“怎么样了?”喜清欢问的是这儿的情况,初春的天气还极凉,可不是下水的好时候。
“昨天我下去看过了,这水下还有不少的蚌子,不过,都太少,要是能搜罗到一起,用你们这前养蛎的法子就可以养,不过,需要不少的盒子、缆绳、网兜。”
“需要多少东西只管告诉洛哥儿,他会安排的,这一片海涂田和浅海湾可都在洛哥儿的名下。”喜清欢瞟了两人一眼,有心为江洛树立威信,江洛虽然表现的冷淡,可待人处事说话语气都太过谦让温和,难免服不了众。
果然,听到江洛才是这一片海涂田的东家时,两人的神情都是一凛,看向江洛的眼光也有所顾忌。
“盒子已经让梁大哥在做了,缆绳有旺叔他们,庄婶那边也已着手准备网兜,估算着十天便可准备齐全。”江洛并不在意这些,而是看着喜清欢叙述了一番。
“那我们这几天就下水搜寻蚌子。”虞大柱顺势接道。
“注意安全。”喜清欢点点头,看着江洛说道,“洛哥儿,陪我去那边看看。”
江洛便把船交给虞大柱,自己跳到喜清欢这一边,主动接过了浆往外摇去。
前面。那艘大船已经缓缓驶到了浅海湾口。
“跟上去看看。”喜清欢眯着眼睛看着前面那船,指使江洛跟上。
江洛点头,慢悠悠的远远辍着。
“江洛,你觉得那些人真是来祭祖的吗?”喜清欢缩着双腿坐在船舷边,单手托着腮看着前边,问出心底那份忐忑,那天听到那两人说话,她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警惕的,可是,一直到现在还是没有动静。这反而让她不安起来。
“是不是都不重要,我们做好我们自己的就是了。”江洛淡淡一笑,“你紧张什么?”
“那天在林子里听到他们说话。分明就是冲着我们家的生意来的,可这么多天还没动静,我心里没底了。”喜清欢垮着脸对江洛诉起了苦水,说起了那天的事,这几天她还是头一次与江洛独处。
江洛听着渐渐的沉下了脸。居然打她的主意?
“以后莫要一个人出门。”江洛盯着那船好一会儿,才转头淡淡的说了一句。
“我知道,三姐也没出去了呢。”喜清欢连连点头。
两人边说话边跟着那船,不知不觉间竟驶出了浅海湾口,忽然,他们的小船震了一下。喜清欢一惊,看向四周,并没有什么人。难道是不小心触了暗礁?可这附近并没有暗礁啊,而前面的船还是远远的不徐不慢的开着,没见有什么动静。
“船被凿破了。”江洛的声音沉静如水,他迅速停了下来,食指弯曲着凑到嘴边冲小柳村海涂田那边吹了一声长哨。便抄起船舱里的一支单浆跳下了水。
“当心些。”喜清欢心里一紧,只来得及惊叫一声。江洛便钻入了水里,何时竟被柳四家的人钻了空子……
小柳村好一会儿没有哨声应和,喜清欢站了起来,四下打量了一番,船已经开始缓缓的原地打转,四周有水流开始涌动,显然是江洛遇上了那些人。
不知道下面到底有多少人,江洛会不会吃亏……喜清欢这会儿反倒镇定下来了,船舱里除了缆绳便没有别的东西,散碎的竹枝也没有什么用处,倒是那一处被凿开的破洞处,木板已尖尖的突上来一点儿,水正汩汩的冒着,虽一时半会儿的不会有事,可是这样下去,迟早会沉没。
喜清欢当机立断,冲着小柳村使劲儿的吹了一声哨子,拉起那绳子便跳了下去,不过,她并没有马上去查看有多少人,而是借用水的浮力把船整个翻了过去,这样一来,他们再凿也没有用了,一会儿他们还能利用这个船回小柳村。
喜清欢刚刚把绳子摔过船身将船拴好,只觉脚踝一紧,整个人被拉了下去,趁着入水前一刻,她深吸了口气,手拉着绳索潜了下去。
水下共有三人,此时,有两人正和江洛缠斗,江洛已经被人用胳膊勒住了脖子,另一个人正往他肚子上打去,要不是水下力道使不上,江洛这会儿怕是受伤不轻了,可饶是如此,江洛此时也危险了。
喜清欢心里着急,身子一沉,便对上了拉她下水的那个人,那人手里拿着江洛之前的单桨,凶狠的朝她打来,只是,这样一打,他反被推开了一些,喜清欢趁机把绳子结了个活套,套向了那个正在打江洛的人脖子上,使劲一拉,那人惊慌之下下意识的去解自己脖间的绳套,而喜清欢则又结了一个套上了江洛身后那人。
江洛趁机掰开那人的手臂倒扭了过去,两人凭着各自的灵活和默契配合着拉着绳索绕圈开始,很快将两人绕了进去。
之前拉喜清欢的那个人见势不妙,转身就要逃,反被喜清欢套住了脚脖子,两个对付他一个,他自然不是对手,很快便被两人给擒了下来,绑了个结实。
285其人之道
搞定了这三个,喜清欢心里恼怒,也不马上浮上水面,而是拉着江洛一起悄然的浮到了倒翻的船下面。
“那些人太可恶了,光天化日居然敢这样,我们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他们也试试船底凿船的滋味。”喜清欢气呼呼的说道,一时也忘记了水有多冷。
“好。”江洛也心生怒意,要不是她水性好,要不是那些人小看了她,只怕今天他和她都要遭罪了,如果那些人真想打她的主意,今天落到他们手里,后果不堪设想,“他们的凿子掉在下面,我们悄悄的去,一有动静便撤。”
喜清欢见他同意,双眼一亮,连连点头:“让他们也尝尝滋味,一会儿看准了甲板缝凿,这样省力。”说罢便要潜下去。
“你警惕些,无论如何,我不希望你出事。”江洛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目光凝重的盯着她。
“你也是。”喜清欢回头,甜甜的笑了。
两人重新回到下面,那三人此时也从慌乱中省过神来,他们能无声无息的潜到水里不让喜清欢他们发现,水性自然不错,方才只不过是小看了喜清欢和江洛,才乱了手脚,这会儿他们已经镇定下来,便调整了过来,屏住了气息。
看到两人回去,三人均睁大了眼睛,他们以为:到底是小孩子,不会忍心见死不救……
谁知,喜清欢游到他们前面时却诡异的笑了笑,再一潜便到了下面,回来时手里多了两个凿子两个锤子,还冲着他们示威似的晃了晃手。
三人立即明白了他们的意思,不由大惊,下意识的张嘴,冰冷的水便灌了进来。一吓之下,忙又闭上了嘴。
喜清欢鄙夷的扫了他们一眼,也不多管他们,把手里的东西分给了江洛,江洛顺势拉住了喜清欢的手,双双往大船的方向游去。
大船离得并不远,没一会儿便到了下面,两人对视一眼,一人一边开始行动。
再坚固的船也是有缝隙的,不过。在水下面,喜清欢一人之力还是凿得有点儿困难,无奈。只好不用锤子,直接用那个凿子扎,费了一番功夫,又暗暗浮到水面换了三次气,才算凿了一道缝出来。水立即渗了进去。
两人凿一处便换一处地方,凿了五六个之后,江洛才拉着喜清欢离开,他们也没想把船凿沉,这几个便当是给个教训吧。
再回到那边时,柳庄已经带着人在那儿了。被绑的三个人也拉到了船上,此时,嘴里塞着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布堆。正背靠背的坐着瑟瑟发抖。
“洛哥儿,小四,快上来。”柳庄看到两人浮了上来,忙伸出了手。
这季节下水,还是有些冰冷的。喜清欢也不矫情,伸手拉住了柳庄。江洛在边上扶着她的腰轻轻托了一把,才在其他人的帮助下爬上了船。
柳庄见两人湿透,忙解下自己的棉外套递给江洛,江洛接了却是直接罩在了喜清欢身上,自己脱了外套绞起了水。
这时,那倒翻的船也被系在了船尾。
“出了什么事?”柳庄等人都有些惊慌的看看喜清欢两人又看看那三个被绑的问道。
“这几个凿了我们的船。”喜清欢罩在宽大的外套下绞着头衣服上的水,含糊的应了一句。
江洛已然处理好了自己,坐在她身手,用自己的外套帮着喜清欢擦头发,瞄向另一条船上的三人时,目光一沉,薄唇紧紧抿着,也是今天喜清欢来寻了自己,要是她一个人出去……
“把这几个人带回去吧。”江洛再一次扫了那三人一眼,淡淡的说道。
“好嘞。”柳庄等人频频望向那艘大船,此时甲板上不少人在慌乱的跑着,显然是出了什么事儿,而引起这些事的原因想必与喜清欢和江洛有关,柳庄没有犹豫,调转了船头回小柳村。
方才江洛与喜清欢吹的哨声,吸引了柳庄等人之外,杨旺等人也听到了,所以,这会儿看到一行人又是绑了人又是拖了船的回来,江洛和喜清欢又是这样一副样子,顿时围了过来,有那跑腿快的人早跑去喜家报信了。
“出什么事了?”杨旺一看到这情形,紧张的瞪大了眼睛问道。
“船被这三个人给凿了。”喜清欢指了指那三个人,跳下了船,那三人也被人押着下了船,喜清欢经过边上,突然一脚踹到了其中一人的膝盖上,那人腿一软,整个人向前扑去,连带的带倒了另外两个。
那个人“呜呜”的瞪着喜清欢,似乎很不服气,眼神凶狠之极。
“两个大男人对一个少年下手,你们还真是好风光啊。”喜清欢记得清楚,就是这个人在水里对江洛拳打脚踢,她走上前,冷笑的看着那人,“方才你打得爽吧?不如你也试试?”
众人闻言,顿时怒目而视,在水里,两个人打江洛一个,这不是把人往死里整吗?什么深仇大恨能让他们对一个少年下这样狠的手?
那人又是“呜呜”两声,瞪着喜清欢的眼晴警告意味极明。
“呜什么呜。”喜清欢看了他两眼,忽的一脚踹向那人的腹部,边踹边嚷嚷道,“让你欺负人,让你害人。”
那人连连闷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