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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走上一天才能看见一间小小的茅寮。
祁连挺着大肚子,行动也不方便,江临覆生怕把他冻着了,一来祁连身子本来就弱,这会儿冰天雪地的,再病就麻烦了;二来,这怀着孩子,又不能乱吃药,要是生病了就只能慢慢养着,最后心痛的还是他江临覆。
于是江临覆就一件一件的往他身上加衣服,好像想把所有的能保暖的东西都盖在祁连身上,最后甚至连汗都捂出来了。
有时候祁迄会在一旁翻着白眼道,“你是想把连闷死啊?裹成球了都!”
这个时候江临覆也会回翻他一眼,慢悠悠的道,“这叫情趣,你不懂……”
祁迄气结。
这情趣……他还是懂的……
说起祁迄,就不得不提到司马寻。
出发之前,江临覆就接到祁遨发来的和亲要求,对象自然是司马寻。江临覆二话不说,直接就代替司马寻给同意了,他知道要拿给小寻慢慢斟酌,那祁迄这辈子怕都是要耗过去了。司马寻知道的时候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了,虽然有些惊讶,好像有很多要说的,但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反对,然后就被祁迄提着腰不知去什么地方加深了解去了。
而且江临覆觉得自上路以来,他们俩的关系好像愈发的亲密了,经常在停下来吃饭的时候,祁迄就把司马寻逮到一边,搂着腰,低着头说些悄悄话。虽然每次都把司马寻弄得面红耳赤,但江临覆觉得其实小寻还是很享受这种感觉的。
而且祁迄好像也挺喜欢把司马寻逗得红脸。
在某种角度来说,江临覆也不得不承认,小寻害羞是件很好玩的事。但是,他现在可不敢抢这种乐趣的享受权。
因为就在老二回来那几天,司马寻和祁迄的事情传到了他的耳朵里,他起初还不相信,小寻那在这方面少跟筋的,这么快就嫁出去了?但又想想,既然是少跟筋,那这么快就被大灰狼叼走了也是情理之中。
于是自来就喜欢逗司马寻的老二屁颠屁颠的就跑去丞相府调侃小寻去了。
不巧的是,祁迄也在。
老二又是个一般来说不分场合的人,看见祁迄在,更是兴奋,要知道没有比当着小俩口调侃更有趣的事了。
可惜,老二碰上的是祁迄,这个常理就有点不合时宜了,这不,刚说没两句,祁迄就拔剑相向,最后老二被追杀得从丞相府落荒而逃。这事儿还让江临覆和江临洵笑了很久,说是老二终于沦落到了被人砍的地步了!
但不管怎么说,从此以后,江家三兄弟对被宣告所有权的司马寻都另眼相看、忌讳三分。
最后,还是老二大发感慨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所以说,自己性格柔弱点没事,找个强硬的照样能驱鬼辟邪!”
他们上路之后,在最开始的时候司马寻还有些不好意思,躲躲闪闪的,但近来他们两人也开始毫不避讳了,住客栈的时候,一般都成了要三间房。
太医一间,祁连和江临覆一间,祁迄和司马寻一间。
有一次江临覆正小心翼翼的进行着床上活动,自从知道祁连有了孩子后,为了防止伤着孩子,他都实行的将祁连侧着,自己从后面进入的姿势,这个姿势他老觉得别扭,怎么也习惯不了,可是为了大局着想,也不得不为之。所以每次做不了多久,江临覆就开始大汗淋漓,腰酸背疼了。
这会儿江临覆正微微皱眉找寻着稍微舒坦点的动作时,突然听见隔壁祁迄房间一阵唏哩哗啦的响动,然后便是什么木质的东西被摇动发出的吱嘎吱嘎的声音,以及小寻的伴奏。
江临覆默,不用这么激烈吧……
司马意也知道他们终于突破了那层防线,达到了令一个高度。原本江临覆以为老丞相总会感叹感叹自己儿子就这么被叼走了之类的,谁知老丞相反而高兴得不得了,好像逃出生天似的比以前还乐呵,用司马意自己的话说,就是“他们定了,我这条老命也就保住了。年轻人,折腾不过他们了”。
而且在他们出发前,司马意还特意交代了江临覆说可要多制造机会让他俩相处。
江临覆则是怪笑着问,“你不怕祁迄把小寻带着一去不回?等再过几年,阿欣出嫁了,我看你怎么挨得住寂寞。”
“这没事儿,老夫就来和皇上唠嗑唠嗑就是。”司马意耸肩漫不经心的回答。
“……”江临覆语塞。
“而且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在我遗弃那小册子的时候,已经把小寻看成他祁家的人了!”司马意说得义愤填膺,但随即便转化了态度,摸着下巴道,“而且我还想看看十六皇子是不是也有十七皇子那种体质……”
江临覆楞,然后无奈道,“老丞相,那个又不会传染……而且……小寻是下面的……”
“……”司马意瞪大了眼睛,好半响才狂吼出,“你说什么!”
可喜可贺的是,虽然司马意很惊愕,他一直以为虽然小寻是要作为“嫁”的方式而去南安,但就位置上来说是上面的,但知道了真相的他,终究还是没有追讨祁迄压司马寻的责任,他低落了一小会儿后,又优哉游哉的找人喝酒下棋去了,变化速度快的江临覆都怀疑这老丞相是不是在这里和他装……
无论如何,由此,小寻的祁迄的关系正式确定。
。
在进部落的前一天,他们住在了一家农户的家里。
依照祁遐的地图,明天他们沿着小路走两个山头,在群山中间一个峡谷的一个隐蔽的角落,就是隐秘族的部落。
说得虽然简单,但走还得走上一天。江临覆也不得不说,这地方的确够隐蔽的,这片山区本来就人烟稀少,再加上要去发现这么个小部落的确不怎么可能,难怪隐秘族就作为了一个传说存在。
这么神秘的部落里的特殊的人,都能让江临覆碰到。想到这里,江临覆又不禁扬起了嘴角。果然祁连是天赐的!
祁连披了件袍子站在窗口,半眯着眼看向窗外万籁无声的雪地。突然有一股温暖从后方包围而来,祁连没有回头,但轻轻往后靠,靠在了坚实的怀抱里。
江临覆浅笑着在他的额头上吻了一下,然后为他扣着衣扣,“这么冷的天,别站在窗口了,一会儿着凉了就麻烦了。”
现在已经是三月了,在其他地方都已经是春暖花开的时候了,可这片山区因为地势和位置的原因,才开始融雪,但大部分地方还是被白雪覆盖着。
“你也别照顾照顾自己,这一路过来,都没见你怎么管过自己。”祁连抿着嘴将江临覆的衣领拉了拉拢,他知道江临覆从小到大都是养尊处优的,这次为了自己出来,又是投宿百姓的家里,又是住着沿途简陋的客栈,还受着马车的颠簸,他以前可没遭过这样的罪。
“我就想看着你,守着你嘛。如果我不看着自己,可以换回连这么细心的给我拉衣服,那我以后再也不管自己了!”江临覆轻笑着撒娇耍痞,往祁连身上蹭,时不时亲亲祁连脖子上的蓝莲。
等粘够了,江临覆才稍稍放开了祁连,然后指指窗外,“很喜欢看雪吗?那我陪你看好了,这么抱着也暖和些。”
“恩。”祁连点头,脸上浮现出一丝暖暖的笑意,“部落的冬天是很长的,白色是一年中最常见的颜色了,以前在部落里也可以这么看着雪地,一望无际的皑皑白雪连绵到了山的另一头,整个部落,整个世界,都是纯白的一片,夜里雪地里反射着淡淡的月光,就好像蒙上了一层轻柔的薄纱,这个时候,姨母总会轻哼着小曲,轻扬的,好像散漫了山涧。”
“下雪总是让人兴奋的,等到雪一停,所有的小孩子都跑到雪地里去打雪仗、堆雪人,一个个的穿得像球一样圆乎乎的,在雪上打着滚,直到把自己也裹得像个雪人一样……”
“在凉城看不到吗?凉城也会下雪的啊。”江临覆将脸贴着他的脸,轻轻摩擦亲昵着问。
“有雪是有雪,不过一看过去就有宫墙挡着,看着很生冷,而且宫里的皇子皇女也不可能在雪地里打滚。”祁连瘪瘪嘴,“不是到这里的话,我都快忘了当时的情景了。”
江临覆怜惜的摸摸他的头,轻声问,“连,这次回去还想干什么?”
“看看姨母,看看母亲。”祁连道,“都十八年没回来过了,也就是十八年没有给母亲扫过墓了,而且也不知姨母怎么样了,我走那一年,她刚好怀上孩子。”
祁连转过头,在毫无准备的江临覆脸上轻上了一口,“而且,这次我还带着人回去的……”
江临覆一愣,然后笑得灿烂的抱住祁连久久不肯放开。
作者有话要说:病好了,谢谢关心~
部落
30
自他们出宫以来,已经有三个月了,越来越接进祁连的产期了,江临覆也变得越来越小心翼翼、草木皆兵,每每祁连有一个皱眉,一个不舒服,他就慌得东跑西窜的到处找太医,叫着要生了、要生了!
江临覆倒是好像没什么反映,喊过了就算了,但常常惊得旁人一身冷汗。
比如这夜,也不知是祁连睡不惯还是怎么的,一晚上老睡得不踏实,还老做噩梦,动不动的就被吓醒了,导致江临覆也跟着从梦里惊醒,动静小点就是急急的问着怎么了,动静大点就是直接喊人,就一个晚上就玩了好几次“狼来了”的游戏,最后把祁迄都惹得翻白眼要动武了。
“你说说,江大少爷,你到底着急个啥?你要不要这么紧张啊!这里是别人的家,你吵醒人家好不好意思啊!而且我们明儿就进山了,太阳落山前就能到,你别一惊一乍的!”祁迄无奈的说,扰人清梦的事可不能这么频繁的做啊!
“如果真要生了,难道还能等到明天傍晚去?”江临覆白了他一眼。
“就算是真要生了,我们这儿也没有会接生的啊。”祁迄觉着头痛,这一路上这种戏码可没少上演,常常都是三更半夜的突然听见江临覆的鬼哭狼嚎声,但他们还不敢不理他,生怕哪一次是真的。
但不是真的也好,要是真的,他们还不知道该怎么办!
虽然一直不敢无视江临覆的叫喊,但祁迄决定了,至少要今夜睡个安稳觉,再也不理会江临覆的喊叫声了,这都是这晚的第几次了?
他甩手,一把揽过司马寻,哼唧着头也不回的进了自己的房间。
所幸的是,尽管江临覆叫叫嚷嚷的一夜,但祁连还是平平安安,有惊无险的过了一晚。
但是第二天一大早,当他们储备登天而去的时候,一抬头,几目相对,发现除了睡得还比较安稳的祁迄之外,其他人都顶着大大的黑眼圈,疲惫无力。
“你还真睡得着啊……”江临覆道。
“有什么睡不着的,知道你喊得都不是真的。”祁迄耸肩,一脸无所谓。
“你可真置身事外……”
“如果我真是置身事外,早一刀劈了你了,我还得给连留个照顾他的。”祁迄的鼻子都像是翘到了天上,仰着头,不理会江临覆,带着司马寻就率先上了马车。
江临覆也难得和他计较了,这么多个月相处下来,他还是多多少少的了解了祁迄一点,祁迄这人虽然脾气燥了点,天不怕地不怕的老和自己作对,但其实也什么祸害之处。特别是现在,老围着司马寻转,更出不了什么事。
江临覆全当又多了个没事就来添堵的江临彦。
马车缓缓向前,这一条山路比想象中的难走,弯弯折折的小道绕着山体。刚好够马车过的小道的一边是陡峭的山壁,一边的幽幽的悬崖,路上又是积雪,要是一个不小心打滑了,大家都得完。
马车上的人也不敢乱动,安安静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保持着马车的平衡。
祁迄轻轻掀开车窗的帘子,皱着眉看过去。
“难怪没人找得到隐秘族,谁会吃饱了没事儿走这种路啊……”
“这种路还要走一阵!”江临覆接过话来,依着祁遐的地图看,要沿着这条山路绕到下两座山的山谷,那里有一个低洼的坡地,被很广阔的一片常绿松围着,很容易在里面迷路,但祁遐说,沿途做上记号,只要走直线,一直往低处走,就应该不会迷路,这也是隐秘族不被人发现的最主要的原因。
但祁遐说只有进树林的那段路比较难走,因为树太密集,马车进不去,只能靠双腿。
可是祁遐没想到,他们在山道上时,马车轮子竟然陷雪里去了。
“你说,是你倒霉了还是怎么的?老是碰见这种事!”祁迄使劲的推着马车,对着旁边同样推着车的江临覆说。
“什么叫‘老是’?我什么时候还碰见过这种事的?”江临覆咬着牙关用力。
祁连因为大肚子,肯定是要待在一旁的。司马寻本来也要来帮忙,可祁迄不同意,硬要他陪着祁连站在一边。太医又上了年纪,车夫要在前面驾车,结果自然是只有他们俩人推着,导致现在腰酸背疼的车还动不了。
“还说没有,十几年前,你掉水里了,几个月前,你掉山坡里去。”祁迄顿了顿,“说起来,你这次运气还算好了,没掉悬崖里去。”
“少说晦气话,你还不如留着力气推车。”
“我也要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