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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相-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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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朔皇帝认为也是这样,又派人准备十几匹好马供朝颜选择。
将要出城的时候,北朔朝臣按制送太女出城,不说满街百姓围观,且说在城墙之下,端木朝华未着朝服,一袭黑色的长衫,里衬白色,送朝颜出城。
这一路她脸色很不好看,一直没说什么,却在跨上马的时候,让端木朝华上前一些。
丢下一句话以后,一鞭甩在马屁股上,飞驰而去。
这句话让端木朝华神色很不好看,但最终隐忍不发。
“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凤冠霞帔回来迎你。”朝颜如是说。
话说阮千千被端木朝华强自带回王府以后,每天不是和王妃娘娘腻在一块儿,就是钻进厨房研究怎么烧火比较不容易把厨房点着。
这么做当然不是为了日后便宜端木朝华的胃,而是为了,嘿嘿,方便往他的食物里加料,看他还敢欺负她!现在想起那次的泻药,阮千千还是会感到腹部隐隐作痛。
可恶,没能让端木朝华喝下去。
这一天晚上,夜黑风高,京城的空气里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气氛。
帷帐里面正睡得舒服的阮千千迷迷糊糊翻个身,把被子结结实实压在下面,顺手揍两拳,让她把端木朝华那厮揍得鼻青脸肿,看他还能不能志得意满得意兮兮的。
睡梦中的阮千千当然不会知道,此时有个人正在她床前站着,看她丑得无敌的睡相,无奈地摇摇头,无论离开山门多久,她的睡相看来只有一直丑下去了。
将铺盖一卷,把睡得跟猪一样的阮千千扛上肩头,睡穴都懒得点,黑影跃出窗外,在安亲王府的屋顶上踩了一转,在找什么人。
此时已是夜深人静,除去守夜的侍卫,王府的人基本上已经处于睡眠状态,黑影轻而易举地免去在窗户纸上戳洞的古老招数,大大方方地走进一间房。
房里燃着安眠的香,这味道,是这些年他专门托人送的香,黑影的目光变得很柔和。在帐子面前站了会儿,心心念念的人就在帐子里头,他依然没有趁夜撩开帷帐。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黑影已经踩着王府的屋顶飘然远去。
安亲王妃屋里的香自顾自安静地燃着,安亲王妃睡得很香,一切就像没有发生过一般。
只除了——
阮千千失踪一事。
“丫头睡得太死,可能要天明才能说上话,你不必守着,先去睡好了。”
“师父,您想见千千,明天去王府找她就是,这么半夜掠来,怕是不好吧。”
这时候屋子里点了支蜡烛,方才的黑影正站在阮千千面前,竟然是个鹤发童颜的,世外高人?不过看上去还是很年轻的,脸也不过二十出头,就是可惜了一头白发,略显沧桑。
“我自己的徒弟,我想带走就带走,而且,我就是故意把她带出来,看看那个姓端木的小子会怎么做。”花山公就着桌边坐下,将腿一翘,给自己倒一杯茶,一口灌下。
“这个安小王爷,脾气不太好,师父……您老还是这么……会惹麻烦啊。”后半句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要吞到林少庭肚子里去,花山公每次出山,都会惹不大不小的祸事,把谁家的小子丫头偷出来一起喝个酒啊,把哪位大人私藏着不敢拿出来的夜明珠取出照个亮什么的。
有一次花山公看上了府尹大人院子里开得正好的荷花,偏偏府尹大人狗眼看人低不肯邀他去府上赏花。第二日师徒二人住的客栈里就堆满了荷花,花山公无辜地看着自家大徒弟,“这荷花实在好看嘛,忍不住手痒,就摘了几朵。”
林少庭只能抽搐嘴角,“这是……几朵啊。”
“可能就两三百朵吧,我赏完就还给他便是。”
自此,林少庭最怕的就是和师父一起下山,每每二人同行,他都会让师父走前头,自己保持十米距离,到时候谁要抓人了,他也可以装作什么都没看到。
谁认识花山公?他不认识啊,林少庭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老百姓,绝对不是那啥花山公的徒弟。
“我什么时候惹过麻烦?”花山公天真地拉扯出一个笑容,“我这是帮徒弟把关,这个安小王爷既然不是什么善与之辈,怎么能轻轻松松把我最疼爱的小徒弟交给他呢,就是对尚书大人也不好交代啊。”
花山公什么时候也需要对旁人交代了,而且,师父对小师妹,疼是说得上的,因为经常找到这样那样的理由惩罚她,为什么要惩罚她呢,因为林少庭和红岑都很难被抓到。只有阮千千因为功夫不济,会被花山公抓到罚跪啊扫地啊打手心啊什么的。至于“爱”,林少庭无奈地笑笑,他还真没看出来。
第二天早晨的阳光还是和往常的任何一天一样灿烂,阮千千打着哈欠,揉揉眼睛,待看清眼前的人,忍不住眨眨眼。
天啊,师父还在她面前,和她大眼对大眼,丝毫不放松。
阮千千倏地闭上眼,拍抚胸口,嘴里絮絮叨叨的,“不怕不怕,不是师父,这是做噩梦呢,下一次就会醒的,一定会。”深呼吸,微笑,再睁。
“啊啊啊,师父,怎么还是你啊,你老人家能不能把这张脸收起来,再来一次!”阮千千不信邪地又闭上眼,再次呼唤噩梦过去。
“不用试啦,乖徒弟,师父这次下山是特地来看你的,想念师父没有啊?去年过年师父给你做的小红鞋还在吧,怎么没有穿呢?”
花山公执起小徒弟的脚,不怀好意地以指在她脚心一挠。
“师父大人饶命啊,不知道师父大人要来京城,所以没有出城去接,下次不敢了啦,师父饶命!”天知道她最怕痒了,仅仅是一下,就忍不住在床上打起滚来。
“好吧,这次原谅你,下一次为师来见你,一定要穿小红鞋出来迎接。”花山公将阮千千的软靴套在她脚上,仔细穿好。
阮千千眼角还是眼泪花,呜呜,师父大人太可怕了。
说起小红鞋。
那是一种十分邪恶的东西。
花山派只有阮千千享受过这种“殊荣”。
穿上之后,随便怎么挣都挣不脱,水火不侵,关键是,那只鞋很小,只有阮千千脚的三分之一长度,是花山公让她练习缩骨用的。
说到底也是给阮千千这个笨人用的笨法子,林少庭和红岑根本用不上。
、花山公(2)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
穿好鞋从床上爬下来的阮千千,小心翼翼地瞟自家师父的脸,脸色看上去还好,于是腆着脸讨好地笑笑,“师父,这次出山有多久了啊?”
花山公给自己剥一个大橘子,金灿灿的橘瓣多汁又甜蜜,他吃得津津有味,漫不经心道,“可能有两天。”
“两天这么久啊!”阮千千夸张地叫道,竖起两根手指头,“师父这次要办的事情很难吗?两天这么长时间都没办好,一定是很难的事情吧?要不要徒儿帮忙啊?京城地界上,我还是很熟悉的。”阮千千拍拍胸脯,生怕师父不相信,拍得胸口好痛。
“现在已经完成了。”花山公研究着手上剩下的最后一瓣橘子,眼角分一点给阮千千,想了想,说,“你就不用吃了吧,看样子你爹爹有好好养你,比下山的时候圆润多了。”比起那时候完全一马平川的身材来说,现在虽然也比不上那些风情万种的女人,但好歹不再是个没发育的黄毛丫头。想着毫不犹豫把橘子丢进嘴巴里。
“师父啊,既然任务已经完成了,师父打算什么时候回山里去啊,花山派上上下下几十号人,虽然不是您的徒弟,但也要张嘴吃饭的,要是您回去完了,他们不就都饿死了吗?”她鼓着眼,她是很善良的,说这话并无任何不良居心,反而,她居心是很良的。
“我把他们都遣散了。”
“为什么啊!”阮千千大惊失色。
“我养这些吃白饭的这么些年,难道亏还没吃够?要吃到什么时候才够?要不是考虑到你们三个现在已经能够自给自足不用为师供养,我把你们一块儿散了。”花山公拍拍手,手上还是残留的橘子味道让他拧起眉头。
“师父等着,徒儿这就去打水让师父洗手!”阮千千飞快跑出门去,不一会儿屁颠屁颠地把水端到花山公面前供他洗手。
花山公满意地闭闭眼,语气也有所缓和,“还是你贴心,最懂为师心意。”
“那是当然,所以师父啊,您如果要回山门或者去别处游玩一定要及时通知徒儿,徒弟好去给你送行!”
花山公洗完手擦干水,奇怪地看阮千千一眼,“为师什么时候说要走?”
“师父你不走了?”
“不走啊。”花山公理所当然道,瞥一眼阮千千快扭成苦瓜的脸,“怎么?你不高兴?”
“没……没有啊……师父能留下来,徒儿当然是,很高兴的啦。”这句话是她说的吗?阮千千活生生地一阵恶寒,想给自己两个耳光把刚才的话打回去。
“等今晚我会完客人,明日就带你回府拜访尚书大人,多年不见,暮秋该想念我了。”花山公把帕子丢回盆子里,“为师现在打算睡一会儿,昨晚你占了为师的床,一夜没能安睡,黑眼圈都出来了,如此这般被暮秋看见很是不好,你且先退下。”
“……是。”阮千千几近泪流地咬咬嘴唇,端着盆子退出门外,忽而想起一件事来一个不慎,手上一松,裙子全被砸下的盆子里的水湿透。
最重要的事情没有问师父啊,这件事就是,她为什么会在这个,陌生的鸟不拉屎的地方,而不是在安亲王府啊,师父大人这样把她偷过来真的没有关系吗?
端木朝华,你千万不要直接在师父大人头上动土啊。
因为——
花山公从来不会对冒犯他的人客气。
这天晚上,花山公特地下厨做了一大桌子好菜,看得阮千千口水直流。
“师父啊,今晚有幸吃到师父的拿手好菜的,是什么人啊?想必……”阮千千吞一口口水,“是师父的好友吧?”
花山公故意将烧得油滋滋香喷喷的红烧肉递到阮千千鼻子下头,问她,“香吧?”
阮千千拼命点头,刚想趁机拿一块,花山公比她更快,把盘子端开到另一边,从袖中拿出一些“好东西”,往满满一桌好菜上头,撒上花花绿绿的粉末。
“师父你撒的是什么?”
“好菜自然要加一些好料,乖徒儿,要不要尝一口?”花山公挑挑眉。
阮千千顿时一脸喜色,等这句话等得她已经心痒难耐,一得许可,猴急得筷子都懒得拿,直接伸手去抓。
“为师这次加的料,药效猛烈,可能吃一小口就足以致命,这么大一把抓下去,恐怕就是大罗神仙也拉不回来。”
阮千千的爪子生生顿在盘口,脸色一僵,“师父你下毒啊?你不是说今晚要宴请客人吗?这么对客人不大好吧?”
花山公拿筷子把盘子里的菜和匀了,尝上一块,满意道,“味道还真不错,要不要尝尝?”
“呵呵,不要了,师父你自己多吃些,不要客气,徒儿我无福消受师父的厨艺……”
花山公研究这些乱七八糟的药已有多年,说不上百毒不侵,至少也有那么几十样毒不会侵。
把盘子递给阮千千,花山公笑眯眯的心情很好,“那么就上菜去吧,为师的客人估计快到了,让客人等待是不对的。”
原来这就是师父的客人,这,这怎么会是师父的客人!在一阵激烈的敲门声之后,阮千千打开门却不肯让人进屋。
和门口的人四目相对,他要向左她就把左边挡住,右边也是,总之不放他进门就对了。
“你来做什么啊,你不是走错门了吧?要去花满楼应当出门左转一直走,走到巷口就是,你没事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干嘛啊!”阮千千两只手都紧按着门框,一脸焦急。
“你不高兴看到我?难道,不是他掳你来的,而是你自愿跟着他走的?”端木朝华的脸黑得像锅底灰。
“师父会掳我来?此话怎讲,当然也不是我自愿跟着他走的啦,总之你现在不该到这儿来就对了,今晚师父要招待贵客,这个贵客……不会是你吧?”阮千千紧张道,仔细研究端木朝华的脸色,此人摆着面瘫表情,不让她看破情绪。
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端木朝华你矜贵个P啊!
端木朝华按住阮千千的手,轻而易举就把她拂到一边,顺手丢下一张黄色的皱巴巴的纸条子,带着田冲,径直往屋内走。
阮千千展开皱纸团。
只见上头是自家师父调皮的笔迹——
“借徒儿一阅顺带叙旧,黄口小儿若想寻之,请到城南客栈(老夫暂且承认这是一处客栈)相见,老夫定会好生款待之。想必便是小儿,也不会胆小如鼠,明日太阳落下山头之时,望相见。”
右下角是花山公的标志包汗巾老头像,虽然和花山公的本尊一点都不像。
端木朝华不是走错门,师父要请的客人确实是他,那么就是说……
下了药的菜,也是给他准备的。
阮千千把纸条随手一抛,一溜烟小跑着穿堂而去,直奔师父的房间。
此时二人正在把酒言欢的前夕,各自喝茶,言笑晏晏,额,不对,不像言笑晏晏。
把酒言欢?
也不对,酒还在桌上,两个人的杯子都还是空的呢。
一见如故?
更不对,端木朝华那个锅底灰的脸,谁敢和他一见如故啊,又不是李逵的兄弟。
阮千千正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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