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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相-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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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朝华确实注意到他了,然而那一眼剜过去,此人却觉得好像已经身死,动弹不得。
离琰摇着扇子笑,“我动心之处,岂能让你们人人见识?”
“对啊,怎能让我们见识呢,今日我们能有幸见到佳人已是难得,岂敢多要求什么。再说了,帷帐中的事情,你们这些瞎了狗眼的,还敢多问,荣丰,这是你的不对了,给国师大人赔罪。”说话的不知是哪家的少爷,那叫做荣丰的,便是被端木朝华一眼看得动也不敢动的男人。
此刻瘫在椅中冷汗直冒尚且不能动。
好在离琰并未注意到叫荣丰的男人,只拖着语调刻意说着,“对啊,帷帐中的事,你们也敢问。”
眼珠子片刻不离端木朝华,他气得身体发抖,恨不能现在一把捏断离琰的脖子,忽然间好像是不气了,竟然一个回眸一个浅笑,本点着精致妆容的脸,让离琰着火了一般不舒服,咳嗽几声以后方才缓解去喉中的火热。
“你们觉得,我很好看?”端木朝华扬声问。
“对啊。”荣丰被这个笑容弄得浑身都酥麻掉,浑然已经忘记方才的恐怖。
“可是我这张脸从不是给人随便看的,看了,就要付出代价。”
“美人果然有脾气,你想要什么?不管你要什么,国师大人都不会拒绝的。”荣丰咽了口口水,离琰面前,他不能放肆,但魂魄已经全然被这个一身红妆的“新娘子”勾去。
“好啊,国师大人。这个人看了我,我要他一双招子。这里每个看过我的人,都要留下一双招子做代价。”
冷若冰硬如铁的声音,让堂中方才还放肆用目光亵玩端木朝华的男人,一时都忘记呼吸一般怔怔看着,看得一脑门汗。
片刻之后又都盯着离琰,离琰的扇子这时候也不摇了,和端木朝华对视片刻。
“你不过是一个男宠,我怎会为了你拿掉这些人的眼睛?况且,我也看了你,莫非你要连我的眼一块儿拿了?”
缓慢而细腻的声音像是一条冷冰冰的蛇,缠在人的背脊上,甩都甩不掉的恶心。
端木朝华没说话。
全身上下都有一股寒意。
没有人看清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等回过神来。
每个人的脸上都多出一对血窟窿。
从第一双眼睛被抠下到最后一双眼睛被抠下,十数人也不过耗费半盏茶不到的声音,而且速度极快,痛都察觉不到。
端木朝华一双手血淋淋的,肉卡在指甲缝中,他面无表情地站在离琰面前。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和他手上的血渣让这间戏院顿时彷如人间地狱。
“不要以为我有求于你,就可以任由你戏耍,国师大人,我虽然不能取你的眼睛,但这些人的,我不会浪费。”
离琰的脸色也有一些变了。
这个人果然不好掌控,若不是有求于自己,这么多天住在一间屋子里,他早已掐断自己的脖子,剜心挖肺也是有可能的。
仿佛看透离琰心中所想,端木朝华森冷一笑,“若是怕了,就早一点解蛊,我不会为难你半分。真的不想解的话,就早一点自尽,我没功夫和你纠缠下去。”
、说谎(1)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
日夜兼程恨只恨不能生出一对翅膀来,立刻飞到边城去。
这一路几乎没怎么休息,到达齐河镇以后在当地一打听,方才得知,自己将将离开边关,端木朝华就下令拔营,此刻已经深入西陌腹地。
阮千千提缰走马顿在路口上,茫然地望着西方未知的路途,身体已经达到极限,拎着缰绳的手又是灰败又是颤抖。
抿抿嘴唇,早已干燥起皮的唇痛得让她拧起眉头。
忽而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好像是——
师兄?
转过去的脸上带着抹不下去的惊诧。
马蹄声消遁,林少庭,花山公,阮千千惊得合不上嘴,只觉眼眶热乎乎的。
“师父……师兄……你们这是……”
也是一样的风尘仆仆,花山公别过脸去不看她,用马鞭戳戳林少庭的胳膊,“你说。”
林少庭了悟一笑,对阮千千说,“师兄放心不下你,所以硬要师父也一块来,西陌国师不好对付,有师父在,把握大一些。”
师父的老脸上怎么有一些微红,眼珠子打个转,阮千千心下已经明白。
怕担心的不止是师兄。
于是翻身下马,对花山公跪拜而下。
“师父,徒儿多有忤逆,待此事了结,全凭师父吩咐。”
花山公鼻子里重重哼一声,“还不快上马,天黑之前到下个阵子打酒,你想渴死师父我吗?”
心头的暖是她说不清楚的,只依照师父的吩咐,上马策鞭。
不知道端木朝华现在在哪里,好像当初被赶走的时候那些冰冷刺骨的言语都忘记了,她只记得那个人对她的好,虽然凶巴巴的,但总是为她好的。
在安亲王府的那些朝朝暮暮,他虽总让管家扣自己工钱,但其实好吃好喝没有亏待过,多少回晚上睡着了,端木朝华来偷看她,她都是勉强知道的。
他每一次凑近的亲密,他说过的想她,因为她吞毒而气得恨不得一巴掌掐死她,以为她中蛊毒的时候端木朝华的惊惶,他甚至同样毫不犹豫以身引蛊,他累极的时候全然卸下防备靠在她肩上。她只觉一生能承载的重量,大抵也不过如此。
她很想忘记的。
可是她忘不了。
心心念念要报的恩情什么时候变得不那么重要了,重要的只是这个人,只要这个人安好,别的一切她都不想计较了。
不管他有过的温情是真是假,她总归是要去见他这一面的,问他一句成亲的事是真是假。若他肯说一句是真,她就相信他,抛却曾经受的一切。
只因为她想要相信他。
而若是假……
她未曾去想。
也只因为她不想去想。
金丝蜿蜒的碗中,盛着离琰亲手给他煎的药。
端木朝华当做没看见,捏着兵书的手指却灰白。
无论怎么拖延,总归是要喝的。
“你那日在京中杀了那么多人,况且,那些人多是权贵门中人,我只好说你脑子有问题,也算是给个交代。这些药其实是补血益气的,仅仅做做样子。”
递到鼻子下面的药汤发出的气味甚是恶心,端木朝华皱着眉,拂开,“堂堂西陌国师,竟然活在别人监视之下吗?做样子做到这一步也足够了吧。我不相信我不喝会有谁知道。”
离琰开的药有问题,仅仅喝过一次,端木朝华就知道。无故疲乏,睡眠时间增加,绝不是无端端开始的。
“保不准我府里也有别人的眼线,你也知道越是位高权重越是树大招风,喝了它吧。”离琰说话已是有不耐烦。
“离琰,这药我不会喝,我再给你三天时间,若三天后你仍旧不愿意解蛊,那当本王没有提起过。军务要紧,我不会再呆在这里。”
“回去?端木朝华,你太天真了,我既然把你带来,怎会让你还有回去的机会。”
端木朝华夹紧眉,放下兵书抬眼紧盯着离琰红艳艳的唇吞吐出一字一句。
“至于军务,北朔已经正式命马晋冲掌帅印,和我西陌的谈判也已经顺利完成,不需要劳你费心。”
“你说什么?”
“我说的话,向来不重复第二遍,这是第几次为你破例了,我还真是没事找事。”嗔怪的眼神让端木朝华起了一背鸡皮疙瘩,但离琰还是把马晋冲掌帅的事重复了一遍。
“不可能。”端木朝华重重一掌拍落在桌上,木屑翻飞,冷锐的目光扫过离琰的脸,“北朔要另命大帅,为何我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离琰天真地托着腮,“你不是只身在我这儿作客吗?怎会得到什么风声呢。”
“我……”话到嘴边又吞咽回去。
“你是想说,你安排了人跟着你吗?”
他知道?
端木朝华不动声色未发一言。
离琰拍拍手,门外被推进的一个人,正是端木朝华手下的暗卫之一,脸上的黑布被拉下来的时候,看到不是田冲,端木朝华稍微舒了一口气。
却在此时。
黑衣人忽然尖叫起来,满地打滚,口中喷吐细小的花色虫子,七窍无一没有虫子钻出,痛不欲生地在地上滚爬,然而手脚都被绳子捆得紧紧的,蹭了没几下,就咽下最后一口气,死状扭曲。
“我其实一点都不喜欢别人对我撒谎,当初说好是只身跟我走,现在这个人也死了,我就当此事没有发生过,王爷以为如何?”
话是笑着说的,玉白无双的一张脸上微微展开的笑比得最是娇艳迷人的花,却让端木朝华全身都僵硬了。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他别开刻意不去看的脸,被离琰捏住,拧过去看着已经死去的暗卫。
“这人太脏了,赵谦,把他拖到乱葬岗上去,给我换一间屋子,这地也脏了。”
地面被暗卫的血还有尚且蠕动的虫子染污。
“离琰。”
细长的眉挑了一下,他觉得端木朝华叫自己的名字分外好听,由不得多看他两眼。
只不讨喜的是他的表情,从未对自己好好笑过,好歹让他单相思的人,也是对他笑过的。
“你有什么亲切话要对我说?不如凑近一些说。”
端木朝华竟然乖乖凑近他耳畔,倒是离琰没有料到的,如果没有听到他说出来的那个名字,离琰或许可以眉开眼笑地和他好好说上几句话。
“云年。”
仿佛被雷劈中了,离琰避而不及地把端木朝华一臂推开,而被推开的人,笑得意味深长,片刻之后转而大笑,笑声刺耳让离琰目露凶光。
“你闭嘴!”
“怎么?由不得我说?这才是你想着的那个人吧,而且十分不巧,我正好知道这位,本尊是谁。”
离琰恨得牙痒痒,从齿间挤出的话带着磨牙的声音,“你最好不要说出来,否则……”
“否则怎样?杀了我吗?”端木朝华挑衅地扬眉,“你只管杀了我,国师不是不在乎西陌国土吗?若我死在这里,西陌覆灭是迟早的事情,不过此事也与国师无关,倒是没什么打紧。”忽然低沉下去的声音,就像端木朝华此刻见不到一丝光的内心一样,“我救不了她,大不了带她一起死,黄泉路上也不孤独。”
离琰嘴唇动了动,把要出口的话拽回来,本来如临大敌的表情,忽然也笑起来,还分外轻佻,“你以为你会死得很痛快吗?”
“你不给我痛快,我就是死,也会让你的心事曝露出去。你很不想被那个人知道吧?国师大人。”
端木朝华的声音忽然细下去,茫茫然好像一个懵懂孩童,“云年,你为何就不肯回头多看我一眼?只要一眼,你那么聪明,定能看透我的心事。又或者,你其实早就看透,只是不想接受,不拂我的面子,所以假作不知?”
这些都是离琰做梦的时候说的话。
端木朝华还刻意模仿着他的语气。
离琰顿时臊得满脸通红,猛然拽住端木朝华的领子,把他从椅子上拉起来,恶狠狠地盯着他的眼,“你敢说出去,我让你想做鬼都做不得,我好像没有告诉你,你死前受的痛苦,那个人不会比你少受半分。你要不要先尝尝,再让脑子清醒清醒,免得日后后悔。”
“反正也是一死,我会让她有个痛快的。”闭着的眼透出的是一种接近死寂的气息,他似乎是忽然没了力气,不想再和离琰斗下去。哪怕那个人会死,为何一想到那个人要死,他整个心都空起来了,离琰如何摇晃他的身体他都不知道了。
端木朝华恍恍惚惚地说,“你念着的云年,是她的师父,你害死他徒儿,日后他定会恨你入骨,你们再无半分可能。不对,你们从来就没有过可能,像你这样人不人妖不妖的怪人,花山公怎么会看上你?云年云年,这个名字才贴切,花山公确实是这样的人物,也无怪你牵挂。可惜,呵呵……”他冷笑两声,眼中是盛气凌人的轻蔑,“你怎么高攀得上?”
口水狠狠唾在离琰脸上,他最在乎的花容月貌,这时候似乎也没那么在乎了。
他要让这个喋喋不休的人再也说不出话来。
眉梢往上一吊,离琰丢开端木朝华,摸出的帕子在脸上细细擦着。
“阮千千那丫头,第一眼见她,我就知道是他的徒弟,只有他那样风骨的人,养得出这样鬼怪精灵的徒弟。生得乖巧,嘴巴也甜,随便说上两句话总能讨到人的好处。这样的姑娘,不会没人喜欢吧,至少,我看她那师兄就对她是爱护有加……”
蛊毒太久没有发作,端木朝华几乎已经快忘记发作时的滋味。
这一时听到离琰的话,刻意不去想的那个人,在脑中从朦胧到鲜活。
越是清晰。
越是心绞如同被铁筷子戳着。
“离琰……”
“怎么?这样就受不了了,端木朝华,你说,我们俩耗着,究竟谁会输谁会赢?啊,我是不是该告诉你,我还从没有输过。”
、说谎(2)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
“怎么?这样就受不了了,端木朝华,你说,我们俩耗着,究竟谁会输谁会赢?”离琰慢条斯理的,除了脸色还有一些青白,没有任何异样,“我是不是该告诉你,我还从没有输过。”
“你杀了我……”半晌之后,端木朝华抓着领子,从喉咙里挤出一句。
“若你不提起云年,我本还想给你个痛快。既然你这样不知好歹,端木朝华,我离琰要让人死,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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