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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相-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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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人哪怕是毒发的时候,尚且怕她哭吗?她说不清一刹那漫延开的是什么感觉,只知道脸上的湿意越发汹涌,而端木朝华手上的动作并不温柔,让脸颊刺刺的痛。
刺痛里带着的却是仿佛蜜糖一般的甜意,索性将嘴唇凑过去压住他语无伦次的唇,趁着他神志不清占了他便宜,总不能每次都是他占先。
等到端木朝华被欺负得满脸通红四肢无力地裹着棉被睡着,阮千千心头的大石头方才放下,她以为毒发是多么可怖的事情,没想到却是这样简简单单打发了,只要将人诓得睡着,一切便会随着凉月西沉滑过去。
臂上的疼痛不存在了似的,她的手指在端木朝华坚毅的面部轻轻扫着,下定决心,再见到师父一定要把连心草讨要过来,便是用偷用抢的,也要拿过来。
端木朝华这副失态痴傻的模样,她只愿一个人记得,她不记得被拧坏的胳膊,只记得这人失了心智还能为自己留下。
、机锋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
风驰电掣赶来的皇甫倩一身风尘下马奔到军中时,已经是毒发的第二日,紧赶慢赶还是晚了,心中着急,也不管田冲急吼吼地拦她,硬闯进主帐里。
脚步定定地僵在门口,把帘子挑上去的手背似乎都热了,猛然回神一转身就跑了。
弄得田冲想哭哭不出来,连是不是应该走进帐子请罪都不知道,贴在门口听了半晌没听到半个响动,索性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也掉头走了。
皇甫倩看到的,本来不是什么令人脸红的场景,不过是那二人世风日下艳阳高照的天里,拥在一张被子底下正睡得香甜。
皇甫倩只在门口看到两个脑袋并在一处,也没仔细想,就急着躲开,而床上的两人还睡着,无知无觉地睡着。
后来是端木朝华先醒来,向来空荡荡的身边躺了一个人,他也没多惊讶。再对上阮千千的脸,只觉这个早晨已经出现过千万遍似的,手指头在她脸上打个转,似乎被搔得痒了,她皱了皱脸,在被子上蹭了蹭,翻个身又睡得不知身在何处。
在被子外面晾着不过一会儿,手指已经凉下来,就着凉凉的手指,探进熟睡的人捂得严严实实的颈窝里。
一声尖叫伴随着阮千千噌一下坐起来的动作反倒把端木朝华吓了一跳,手指僵在半空中动也不敢动。
“是不是你?”语气极是恼怒,虽然脑子不大清醒,帐中本就只有两人,若不是端木朝华,那只能是她自己把自己冰醒了。
本想无辜摆摆手不承认的端木朝华,似乎也觉得这么做过于无耻,无辜地点头,点头的动作微不可见。
阮千千被吓醒当时卡在心口那股子气,现在才“咝咝”地吐出来,也不说话,捡起床边鞋袜想穿起来,胳膊上一阵疼,把里衣袖子挽上去,细白的肌肤上青紫的一圈颜色,难免显得触目惊心。
“不是我干的。”对着阮千千怒瞪的一双眼,这会儿端木朝华老实了,否认完毕方才在大脑中找到一抹游魂似的记忆,抓了半天方才抓在手上,“好像……昨天是十五。”
她瞅着端木朝华没说话。
“十一月十五……”若隐若现的回忆渐渐真实,从脑底浮现上来,让大脑都阵阵发酸。端木朝华的脸色蓦地白了,一个大力把两只脚悬在床边的阮千千抓回来,侧身压在身下,手指更是毫不避忌地开始解阮千千身上不能再单薄的里衣。
“端木朝华你想干嘛……”本来是要恶狠狠吼他一句,昨日方才毒发,今日就起色心,本还想问他一句身体感觉如何,现在看来是好得很。但腰腹被勒的那么一小下,让她一口气没喘匀净,怒吼活生生被压成了一句低吟。
他憋了半晌没出声,但阮千千死命扣着衣襟的手背上还有一抹血痕,让他不敢大力。
这时候她方才觉出来,痛的地方不止胳膊,还有腰。脸色又是青又是白,偏偏端木朝华这个混蛋还想解她的衣服,阮千千气得话都说不出来,又是拉扯一阵之后,她方才哆嗦着嘴唇道,“你到底想干嘛?我记得你的毒已经发过了,今天不会还要发疯一次吧?”
最狼狈的时刻已经被她看过,端木朝华记不清发狂的时候都做了些什么,只隐隐约约知道,她身上是受了伤的。
“让我看看。”冷凝的声音带着迫人的威严。
偏偏阮千千不怕,鼓着一双眼瞪他,就是不松手,口上也不放过,“安王爷,我女儿家家的难道是你想看就能看的?去西陌一趟礼义廉耻都丢到天外面去了吗?”
“松手。”
“我不。”
那张扬起的小脸,分明在说,有胆量你只管用强的,我不怕,更何况,端木朝华,我赌你不敢撕。
饶是读懂她的表情,端木朝华也只能在肚子里气一气,终是半点脾气都没了,头疼地说,“我是要看你身上的伤,昨晚我都伤到你哪里了,严重不严重,让我看看,又不会少块肉。”
这一句已经带着嗔怒,阮千千恍然大悟,顿时脸都臊红了,竟然是自己的脑子不知道转到哪里去了。
“伤得不重,不用给你看。”阮千千没好气地堵回去,起身穿戴,动作急促得近乎慌乱。
“反正是要嫁给我,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端木朝华这人,就是嘴上必然不落下风,蹭过去从身后环住阮千千,空间顿时变得狭小。他放低了声音,像哄骗孩子一般,“给我看看。”
她也知道再僵持下去显得矫情,但伤在腰背上,如何能给他看。
正在这时候,帐门外传来田冲的声音,“王爷起了吗?皇甫姑娘一早就到了,在中帐候着,有一个时辰了……”声音里都能听出田冲绷着头皮的紧张。
本来搭在衣服上的手指颤动了一下,阮千千将满把青丝一掬,用簪子别好,多的话一句都没说,就走出去。
端木朝华无声地苦笑落在田冲眼里变成了不明的意味,他见到阮姑娘出去这才敢进来,低着头不敢开腔。
“愣着做什么,去中帐跟皇甫倩说一声,我马上就过去。”
一封书信将皇甫倩找来,其实并不是为了身上的毒,这毒也中了好些年,端木朝华早已不像当初那样冒失焦急地想还原。
真正需要动用皇甫倩的事,乃是——
“军中初现瘟疫,我已让少数知情将士将这些人隔开,劳烦你千里迢迢赶来,但也把此事交给你,我才放心。”
一句“放心”让皇甫倩的嘴唇嗫嚅着,想说什么,终究在他眼底那点平静的黑里安静下来。拱手道一句,“倩儿定不负朝华哥哥所托,只管安心打仗,瘟疫之事无须费心。”
“嗯,我知道你来我就可以放心了,军中条件也就是你眼见的这样,你也不是第一次来,还是和往常一样,需要用什么,只管开口便是,保管闭口就送到你面前。”
这一点宠溺,也就是端木朝华能给她的全部了。
皇甫倩心里清醒着,因着这份清醒,而觉得往外走的脚步下面是踩着冰,碎裂开的冰尖就戳在她的脚心里。
和端木朝华那点旧事,终究也将要画上句点。
皇甫倩边走着边捏紧了手,帐外的阳光劈头盖脸而下,她望着天,暗道,总归他们还没有成亲。
远在西陌京城也能知道战事大大不妙,皇帝不在,离琰奉命监国,暂理西陌朝务。本来以他的尊崇,便是就住在皇宫里,也没什么好惹人非议的。
然而无论在宫中呆得再晚,他也总是要回启天监,劝都劝不住。
有一晚赵谦向主子提了一下,或可将奏折都搬到启天监,免得来回跑得辛苦。
离琰却正着脸色斥骂他一顿,弄得赵谦接下来三天里,见到离琰都忍不住要哆嗦。
他何尝不知赵谦的法子既方便又可行。然而,他本就是借着去宫中批阅奏折的时间透气,对着云年不冷不热的脸已是让他心里难受,何况那人还总是寻机会用不温不火的语调隐约表达去意。
他可以装一时没听见。
却装不了一世听不见。
早晚那人是要走的,他所能做的,不过是把这个时间,押后再押后。
轿子一路颠簸后在启天监门口停下,赵谦捞起帘子,离琰还眯着眼在睡,他不敢叫醒,往下放的手却被抬起。
离琰已经醒了。
“到家了啊。”嗓音里带着一丝溟濛的睡意。
身体疲乏得发软,一步步走得有点摇晃,总归也摇到自家门口。朱红门“吱呀”一声从内里打开,迈过门槛时离琰站得不稳,后脚起时竟被门槛绊住。
眼见着是躲不过要在下人们面前出一次丑,若摔出什么好歹来,还可以说他是鞠躬尽瘁为国捐躯。
却不料一双宽阔的手接住他,等眼前的晕眩散去些,离琰抬起头来站稳脚步说一句,“多谢。”
“不必客气。”
这声音好生熟悉,熟悉到让离琰只觉心都绞起来,讷讷地道,“师兄……”
“我特意来等门,有话和你说,别站在风口上,我徒弟已经歇下,有些话也不方便让他听到,不如到你屋里去吧。”云年说完这番话,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离琰的房间他也是找得到的,自在前面走着。
半晌方才发现背后还是空的,离琰站在大门背后,已经被丢下一段距离。
抬起的眉里都是询问,“怎么了?”
“没……”
“那便走吧。”说着云年又只管自己地往前走,离琰站在远处,只觉当初那个背影,也是这样,越来越远,直到再也看不见。
不知是哪里来的胆气,窜入胸口便胆大包天。
“师兄,你等一等。”
云年回过头看见的就是脸色晦暗不明的离琰,他先是没有说话,于是他也不说。
隐没在阴影里的安全感,让离琰小心翼翼缩藏的胆子,越发活蹦乱跳,说话的时候几乎带着恣意的快感。
“若是师兄要说回去的事情,那就不用提了。”
“……”
离琰走近一些,脸上的坚决越发分明,“你想走,我绝不会拦着,只不过你也休想甩掉我。”
云年有点懵了,“你现在是西陌监国,怎可弃百姓于不顾……”
“百姓也好,战事也罢,从不是我想理会的,说丢也就丢下了。当初师兄丢下我不也是这样吗?不在意的,丢下也不会有半点不舍可惜。师兄若真的怕生灵涂炭,就暂且留下。等战事平息再走又何妨?”
只见云年的眉头蹙起又勉强展开,留给离琰的只有一袭灰白衣衫的背影。
百姓也好,战事也罢,与他又何妨。云年忐忑的只是,那时候怕这个人也会跟着自己,他本已不忍心,却明知这不忍心是不应该,想着离开兴许会好,和这师弟依旧是陌路。若是他一直缠下去,有一日自己真的做回他的好师兄,就算师妹不计较一身武艺,师父的亡灵又怎么能安?
迎着凉风,一团乱麻的脑子也没能安定下来,云年认命地按了按额头,回房拉过被子把自己裹个严严实实,一口气睡过去,巴望着不要醒过来。
、失散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
对常人仿若洪水猛兽的瘟疫,落到皇甫倩手里,就不再可怕。阮千千也在军中帮忙,做的是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的活,烧个水大锅大锅煮药,再分发下去。
偏偏是这样不需要费脑子的活,更加耗费体力。
每天回到住处时总觉浑身骨头都酸软得散架了似的,用被子把自己一卷就昏昏沉沉睡去。
这天晚上睡得正迷糊,嘴上还磕巴磕巴着说模糊的呓语,下巴忽然有痒痒的触感,她皱皱眉翻过去继续睡。
端木朝华忍不住低低笑出声,瓮在鼻子里的声音带着难能可贵的柔和,摸着躺在她身边,抢过一些被子,阮千千起先半点被子给他,终是抵不过热源的吸引,后来在端木朝华温暖的怀里睡得昏天暗地。
早晨醒来时,端木朝华早已离开,阮千千拿捏着泛酸的脖子,只觉这一晚睡得分外香甜,白天忙活起来也有劲。
药味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炉火熏得阮千千一张脸通红了,手上的大勺子未曾停过,皇甫倩说这药要一直搅拌,方才能让药效充分发挥出来。
战鼓声传来时,她的手正酸,一时忘记动作,呆了好一阵,方才听出这是军队集结的鼓点节奏,忙在粗布的围裙上随手抹抹,顺便解下围裙搭在炤上,背手抹去额头上的汗,跑出帐门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已经被扣住手往人群外带。
密密麻麻的士兵往一个方向聚集,而她却被带离人群,在军营外围被催着上马,催她的人是田冲。
阮千千蹬着马蹄歪在马上没有坐稳,双手紧拽着缰绳不敢乱动,匆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往日打仗我在军营候着就成,现在你让我去哪里?”
田冲不答,翻身爬上自己的马,一鞭子狠狠抽在阮千千座下那匹马的屁|股上,马儿吃疼,高高扬起前蹄,阮千千的身体向后仰,赶紧低下上半身死死抱住马脖子,也来不及再多问,马已经像流矢般飞驰出去。
等到她勒住缰绳终于让马停下来时,已经在两里开外的地方,远远的其实什么也看不出,阮千千却好像看见那处飞扬的黄沙,听到将士们震天的呼号杀敌声。
狠狠一眼剜向勒马驻在一旁的田冲,语气也不好伺候,“现在总可以说了吧,是什么事非要现在让我走?”
“这是王爷的意思。”田冲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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