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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的热情,这让王宝钏不得不感叹偶像的力量果然强大。
后来,吃过王宝钏包子的人都觉得这包子好吃,虽然不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美食,可是每天看到那么多人排队买,就觉得好像不买上一个是吃亏似的。
长安的茶余饭后热题榜换成了王氏包子,很多人都开始研究那里面黑乎乎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是什么增加了王氏包子的美味,还有不少卖蒸饼的来王宝钏家学习请教。
长安的官不少,经过口口相传,大家都知道了王氏包子,于是王氏包子在王公贵族之中也成了一种时尚。
想当年,姬浩雅的风流美名刚开始流传的时候,他喜欢把头发往后用金镶玉带束发成了流行,而如今,他去小巷买王氏包子又成为了风尚。这让王宝钏觉得,能红就是要制造话题啊,怪不得明星新作品出来之前都要传一段绯闻,这不就是名人效应增加产品的附加价值么?
后来不少王公子弟家里也都来买包子,每天她背着一篮子包子去青龙坊的蛛儿街上卖,总是一售而空。
虽然王宝钏从包子上三天就赚回了自己的房租,但是她从来不是一个容易被这些蝇头小利满足的人。
当年在外企的时候,仗着自己会两门外语,她一个从来没有做过业务的敢去开拓海外市场,而且成绩一直十分卓越,让不少与她同一批进公司却安于现状的同事非常嫉妒。
而现在,就算她只能在这里卖包子,她也不仅仅只是想着每天把这些包子卖完,而更多的是在想怎么让自己能够卖出更多的包子,开拓更多的产业。
她问卖竹器的老头定制的竹制蒸笼已经做好了,她拿到手看到成品,对老头的手艺非常佩服,随着她包子越来越好卖,她对于工具的需要也迫切了起来,当下又付了50文,再定做了5个。
这两天她卖了包子就在长安城的廊坊街市上闲逛,发现有不少卖行灶的,就是那种可以随身携带在路上烧柴点火的灶头,这对她来说是个好消息,也就代表她可以准备多一些的食材,现场烹饪,也不用怕包子会冷掉。
去了铁铺买行灶,特地定做了一个上面附带了锅子,直径足够放蒸笼的,她的蒸笼别人从来没见过,这也让她在人群中更加好认了起来。
长安城人纷纷以吃过王氏包子为荣,到后来,别人都不知道为什么王氏包子会红,只知道它好吃,而且很多人吃,自己也不能不吃,每天300个的量显然不能满足全长安人。
王宝钏这时候,已经开始盘算着增加人力了。
然而,王宝钏和她的包子知名度越来越高,却也引起了京兆府某些官员的注意。
要知道,一个大活人平白出现在某个地方,对于古代人来说,那人只有两种情况,穿越来的,要么就是流亡者,穿越的基本都去王府后宫了,流落在民间的实在太少,所以王宝钏这种卖包子卖红了的家伙就很显眼了。
这天晚上,王宝钏正在家里准备豆腐干,却听到有人敲门,在这个点上有人敲门是很不寻常的,薛平贵第一次不那么懒了,起身去开门的时候,被门口三四个提着灯笼的家伙吓了一跳。
“这里住了几个人?”最前面的那人穿的衣服似是官服,腰上配着唐刀,薛平贵一看吓了一跳,连忙想跑,却被一个看上去像武官的人一把抓住,他身后跟着三个人,其中一个王宝钏见过,那是她做成第一批包子后参与试吃的瘸三儿。
“武侯铺的,把你们的户籍文牒或者手实什么的拿出来。”
王宝钏听得一头雾水,薛平贵却不知道从怀里什么地方掏出了一张类似契书的东西,递给了那个自称是武侯铺的人。
那当官的看了看所谓的户籍文牒,跟着又把目光转到王宝钏身上,粗着嗓子问她道,“喂,愣着干什么,你的呢?!”
王宝钏想着,感情是遇上了查户口的了?
没有遇到过这种事,她结结巴巴的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说话啊!”当官的喷了她一脸口水,王宝钏摸了摸脸道,“额,我没有……”
当官的非常蛮狠,冷笑道,“哼,这年头就是有你们这种逃脱课税的,既然没有户籍文牒,那就跟我走一趟把。”
王宝钏不敢反抗,默默的看了一眼身边幸灾乐祸的薛平贵,低着头跟那当官的走了。
去的地方是一个很简陋的平房,她被带到了一间只放了几张破席子的房间里,跟着那当官的就道,“把你的名字,籍贯,等级那些的都报给他。”
等级?王宝钏满头雾水,又不是打游戏,等级?那我这个算是生活职业厨师玩家吗?
虽然在心里故作轻松,但是现在的氛围实在让她不轻松。
陆陆续续有些同样没有户口的人被带了进来,大家全都坐在破席子上。
有个掌了灯的人坐在前面一张矮桌上,王宝钏前面还有一些人,他们过去一一登记,王宝钏坐着排队,等排到她的时候,王宝钏突然觉得很紧张,作为一个穿越女,当遇到被查户口这种事情应该怎么办?她此刻突然无比怀念那些在电线杆上贴着的办证小广告。
这个写文书的自称是赵九郎,王宝钏觉得他的母亲身体一定很好,居然生了那么多。咽了口口水,她除了能答上来自己叫王宝钏以外,其他都一问三不知。
“告诉你,你若如实说,就只罚你200文,如果不如实说,便罚你1000文。”
王宝钏苦着脸道,“这位郎君,我真的没有那么多钱啊。”
“所以叫你如实说。”那赵九郎笑得很和蔼,却像肚子里带着把刀子似的。
两个人磨了半天嘴皮子,最后王宝钏留下了名字,交了据说是所谓的课税。
靠,简直是巧取豪夺,不知廉耻,莫名其妙,暴力执法,狐假虎威的资本主义走狗!王宝钏看着空空如也的袖带,愤愤地想着,虽然她现在身处的是封建社会,但是她认为周扒皮这种应该是全人类的共同糟粕。
身无分文的王宝钏回到家的时候,薛平贵正做在席子上剔牙,晾放豆腐干的板上,豆腐干没了,包豆腐干的布还在。
王宝钏愤怒的回头问薛平贵,“是不是你吃的?!”
薛平贵指了指从墙角钻进来的老鼠道,“你搞错了,是它。”然后打嗝打出一股豆腐味。
王宝钏这下怒了,掐着他的脖子,死命的想把他胃里的豆腐干按原状抠出来。
“放开我,你这死婆娘搞什么!”薛平贵拼命挣扎,在距离断气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候逃脱了王宝钏的抓子,他摸着被王宝钏掐痛的脖子道,“你直说你自己是相府千金不就好了。”
王宝钏看了他一眼,平静陈述道,“我早就不是了。”
“可是你的户籍应该还在那里吧?”薛平贵这些天一直想着,什么时候宰相府会派人来把这个女人接走,到时候作为她的男人,他也就可以有荣华富贵的好日子过了,可是左等右等都不来,这与他的预期差了很多。
“跟你有关系吗?”王宝钏挑眉问他。
“我好歹是你的相公。”薛平贵回答得很理直气壮,虽然是无实也无名的。
“呵呵,我记得,你的户籍文牒上,没有出现我的名字吧。”
“如果你希望,我可以加上去。”薛平贵觉得那不过是几笔的事情。
“加上去以后,什么都不干的让我养?”王宝钏对于他那种娶了个老婆就等于娶了个佣人+妈+厨子+赚钱机器的思维方式已经有了深刻的了解。
“不然我要娶你干什么?”
王宝钏摊手,你看,她根本就懒得跟这种比烂泥多了点移动和吞吐功能的人多说。
如今,身无分文的王宝钏无奈的坐在门前发呆,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她可能会被逼卖身,那么她会成为一个最苦逼的穿越女,从相府贵女沦落到平头百姓,最后被逼卖身入籍。
太阳每天照常升起,第二天,想买王氏包子的人都没有能够等到热腾腾的包子,一个好奇人士去王宝钏家打探了一番,就见王宝钏头发散乱的坐在家里的席子上发呆,灶是冷的,箩筐是空的,那人探头探脑的瞅着王宝钏问道,“小娘子,今儿个包子还卖吗?”
王宝钏抬头,双目无神,不知道对着那人还是对着空气摇了摇头。
那人探听完毕,揣着新出炉的一手消息奔回青龙坊中道,“王氏包子倒闭啦,王氏包子绝版啦!”
众人惊讶惋惜之余,将这件事情演化成了许多不同的版本,后来,虽然王宝钏不做包子了,但是一种样子长得很像王氏包子,里面卖的却是狗肉馅儿的土氏包子又瞬间红了起来。
王宝钏觉得这时间变化真是快啊,看到满大街的土氏包子,让她有一种被遗弃了的感觉,美食界的变化其实与娱乐圈的差不了多少。
王氏包子的没落和土氏包子的兴起,就跟本来满大街都是宋记香辣蟹,结果才几天功夫就变成了盱眙十三香小龙虾,再一变又成了村夫烤鱼的道理是一样的,美食,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很容易随着口味变化的东西,而人哪,真的是从舌根到舌尖,都是那么的喜新厌旧啊。
☆、第 19 章
王宝钏觉得,包子摊开不下去了很悲催,更悲催的是,她的某位亲戚今天居然不期造访,在她一分钱都没有的日子里,在没有卫生巾的唐朝,她甚至连买内裤的钱都没有。
李飞白得知王宝钏半夜里被查户口的武侯抓去的时候,暗说一声糟糕,他居然忘了最近因为流民太多,所以朝廷特地派了专门的户籍稽查使下至各处清查户口。
得知王宝钏的钱全被罚了,生意也砸了,而且似乎脸色很不好的一个人蜷在那间破房子里,他突然很担心,相当,非常,以及极其担心的情绪,让他第一次有一种很想见到某个人确定她好不好的冲动。
脑子里非常乱,李飞白直接奔去马厩牵出了赤血宝马,鞭子一抽,骏马四蹄怒踏,不过是一炷香的时间,他就已经从王府奔到了曲江西北长安东南的破寒窑了。
越往东南越荒凉,他赶到王宝钏的破寒窑门前,看到门口被砸了的炉灶,因为走路太急,居然被地上扔着的铁锅绊了一跤,赤血宝马受了惊吓,突然撒开蹄子乱窜,才几步就跑不见影了。
这真是英俊潇洒风流俊朗的洛郡王最落魄的时候,出门只是着了一身简单的素衣,奔到王宝钏门前又这么被摔,全身都沾了灰,好不容易勉强爬起来的时候,突然觉得脚上传来非常剧烈的痛感。
王宝钏听到门前的声响,扶着腰站起来,那姿势感觉跟怀了孕一样,走到门前苍白着脸色撑在门框上看着那摔得一身泥的帅哥。
李飞白瘸着腿站着,虽然很狼狈,可是他身上一贯以来养成的气质让王宝钏觉得他不像一般凡夫俗子,难道又是个武侯?
“你是什么人?”王宝钏腹中疼痛,皱着眉看着李飞白质问。
李飞白从前习惯了被人前簇后拥,突然变成了一个不速之客这种感觉让他非常不习惯,但是很新鲜。
“我是——不知道……”
他想着总该给自己编一个身份吧,如果直接告诉王宝钏自己就是她那未婚夫洛郡王,估计王宝钏会把他轰出去。
王宝钏听他这么一说,脸上的神情似乎很古怪,只见她小心翼翼地又问道,“你从哪儿来的?”
李飞白抬头看看天,思考着他该怎么回答才好。
“从天上掉下来的?”王宝钏脸色又惊讶了几分,却似乎暗含欣喜。
“反正,我本来不在这里的。”其实李飞白的原意是他不在这个坊中居住,可是王宝钏自动理解为他也是别的世界来的,于是欣喜地握着他的手道:“哇,难道你也是穿越来的?”
感受着她小手上的柔软,李飞白不由得嘴角勾起笑容答,“唔,额,大概吧。反正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嗯,睁眼说瞎话一般需要脸不红气不喘,是为最高境界。
“那你带了空间吗?”
“那是什么?”李飞白不懂。
“有没有金手指?”
“我只有金瓜子。”这个是实话。
“新版的唐穿生存手册有吗?”
什么手册,什么唐穿?糖做的肉串?那多难吃啊。李飞白愣在原地,表示她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他是真的不懂。
绕到最后,王宝钏终于问道,“唉,那,你有户口吗?”
李飞白愣了愣,想到她刚因为户口的事情被罚光了钱,为了安慰她于是道,“没有啊,我也是新来的。”
谁知王宝钏听完,开心道,“哎呀,难道你也是肉体穿?不过你穿的这身衣服,穿过来之前的朝代应该差不了多少吧?那你有住的地方没有?”
李飞白对于前面那些话全都表示有听没有懂,不过最后一句是重点,于是道,“没有地方住。”
所以,她打算收留他了吗?李飞白对于这天上掉下来的金馅饼,表示自己就算被砸得头破血流也甘愿啊。
可是王宝钏却为难道,“但是你没有户口,不知道收留你,会不会又要罚钱呢?”
看着王宝钏可怜兮兮的样子,想到昨天晚上她被抓到武侯铺去罚钱,平时又要卖包子,还要跟薛平贵打架,心里不由有些心疼她。于是他捧起了她的脸道,“没关系,我会努力帮你赚钱的,不过我脚扭伤了,你得先为我找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