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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飞白对着天空翻了个白眼,心里默默吐血,要知道,那匹汗血宝马可是他花了2000两黄金让胡商千里迢迢从西域带回来的!
与李飞白的面部抽经不同,王宝钏倒也很开心,伸手道,“那把你的房钱交出来。”
薛平贵一听急了连忙护着钱道,“我可是你相公,你开始什么玩笑。”
李飞白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而王宝钏却是不怒反笑,“所以,你打算一个人负担这笔租房的费用是吗?那就交200文,顺便把几顿饭钱也结给我,还是你要把我自己的饭钱加上上次被罚的钱也给我?”
薛平贵听了哇哇叫,连忙道,“怎么可能?!我们又不是真的夫妇!”
“所以,你只打算出一半?这也可以。”王宝钏依然伸着手在他面前,薛平贵把那两贯钱慌忙揣回兜里,火烧屁股一样跑了,还非常阿Q地边跑边道,“臭婆娘,你是猪,你是傻帽,你赶不上我,哈哈哈哈哈”
薛平贵的笑声让王宝钏很不爽,然而他跑了,倒是还了她一份安静,便在这时,门外突然又传来熟悉的马嘶。
仿佛是在李飞白意料之中的一样,那匹汗血宝马重新跑了回来,却没有人追它,它骄傲地踩踏着黄土地,长嘶一声,很是趾高气昂。
“怎么回事?”王宝钏觉得很奇怪,都说老马识途,但是这马也不是她家的马,怎么又跑回来了呢?
躺在凉席上的李飞白却道,“既然如此,不如留下它?”
王宝钏顺着那马的鬃毛,却被它扭头甩开,让王宝钏很不爽,对于这种不乖的牲畜,她冷笑一声道,“不行,既然它值两贯钱,不如再卖一次。”
这时候,李飞白才觉得,王宝钏跟薛平贵之间,仿佛真有那么点点相似,而这种相似,让他对薛平贵更加讨厌了。
不过王宝钏却没有立刻卖马,她还没有想好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无业游民虽然好,但是游手好闲地闲荡,时间是很快会溜走的,这样下去不行,得赶紧想对策了。
夜渐渐深了,王宝钏没有管薛平贵怎样,帮着安顿了李飞白,把那厚厚的布当做隔帘一拉,这一夜,王宝钏睡时终于略略撤去了防备,而李飞白却辗转反侧,望着那道厚厚的布,想着那边那个娇小女子的模样,怎么也无法入眠。
☆、第 21 章
虽然当天,王宝钏没有卖马的念头,可等到第二天,李飞白却见王宝钏手里端着块金子在掂量,那金子很眼熟,熟得不能再熟了,那是他府上让人打的一批金叶子。
李飞白的腿伤好得多了,他站起身来走到门前,却发现自己的汗血宝马再度不见了。
眯起眼睛看着王宝钏,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让王宝钏抖了抖,扯了个笑脸道,“哎呀,也不知道谁家那么有钱,一匹马居然卖了这么个好价钱。”
李飞白看着她,依旧不说话,让王宝钏有些心虚,她偷偷看着他,紧紧抓着手上的金子道,“喂,你别这样。要不,我掰一些分你?虽然重复买卖好像有骗人的嫌疑,但是我那匹马真的是自己跑回来的,我可不是骗子呐。”
李飞白皮笑肉不笑,那样子让王宝钏觉得自己脖子上冷飕飕的,他抬眼看着她问道,“一般卖马得去东西集市上卖,而且,那匹马可是名马,一般人买不起。”
王宝钏无辜地看着他,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李飞白继续挑眉道,“谁买了你们俩卖的马?”
王宝钏继续无辜道,“路过的啊。”
李飞白继续挑眉问,“就这么简单?”
“对啊,就是那个每天会路过我们家门前好多次的一个人,虽然我不认识他,但是他看了这匹马很久,而我只是跟他说,我们家缺钱。”每天路过我们家好几次?嗯哼,如果这个我们包括薛平贵的话,是不是有点讨厌呢?
“我们家?”李飞白冷冷一笑,左手拳头已经握了起来,王宝钏吓得慌忙往后退了一步,可是王宝钏对于他为什么会生气却觉得有点莫名其妙,而且现在这种情形难道是,卖身给她的佣人想使用暴力翻身做主人?
“我对那人说我缺钱啊,而且家里还有腿伤的病人,然后那人就买了,还给了我这块金叶子,这真不怪我,我可是童叟无欺,银货两讫,皆大欢喜啊。”王宝钏捂着自己的胸口,伸手把金子在他面前凑了凑,又快速握拳收紧藏好,以防备的神情看着李飞白。
李飞白无奈地扶额,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生气。
总之,洛郡王李飞白的这匹价值千金的赤血宝马就被郡王府的下人买了两次,而且是以千金之价让自己的女人和情敌空手套白狼,两次。
除了哭笑不得,对于眼前这个女人,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她怎么能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呢?
薛平贵之前还在睡觉,这会儿却被他们的对话吵醒了,揉了揉眼睛看着他们,等他看清王宝钏手上掂着的金叶子,立刻双目炯炯发光,“哪儿来的哪儿来的?金子啊,发财啦!”说完就伸手来抢。
李飞白侧身挡在了王宝钏身前,把薛平贵隔开,王宝钏也迅速地收好了金子,一脸戒备的看着他道,“干嘛,这是我的。”
薛平贵双手抱胸看着她道,“哼,你哪儿来的金子?说不定是偷来抢来的。啊,对了,昨天我回来的时候看到那匹马怎么又在我们家门口呆着了?”
他一口一个我们家,让李飞白看他越发不爽,不过很快,脑中本来成型的计划被他适当改变,立刻变成了另一个更让他满意的计划。李飞白抿着唇,双目中的光芒如芒刺,扎得薛平贵很是不舒服。
“喂,你看我干嘛?”薛平贵为了掩饰心里头的害怕,故意对着李飞白吼了声。
李飞白轻笑不答,这神神秘秘的样子让薛平贵更加觉得没底,“说话。”
“我说人话你听得懂?”李飞白对于这个抢走了他预定的老婆的男人很是不爽,对于他家庭,啊呸,对于他对陌生女人施展暴力的行为更加不爽。
薛平贵被他说得一口气堵在胸口,差点被憋死,王宝钏偷笑,藏了金子站到了李飞白的身后。
她的这个微小的动作让李飞白非常满意,这让薛平贵更加不满,然而曾经被李飞白捏痛过的手却在这时候隐隐开始痛了,仿佛是在提醒他眼前这个男人不如他的那张脸那么斯文。
人类最原始的直觉让薛平贵本能的想远离这里,于是他尴尬笑笑,随后,“噌”的一下就钻出了门去,火烧屁股一样的往外跑。
王宝钏不知道薛平贵怎么这么容易就跑了,她当然更不知道李飞白只出了一次手就让薛平贵一败涂地了,只是薛平贵一走,她明显就放松下来,说话也变得轻松了。“我想过了,反正你也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也不知道要去哪儿对吧?”王宝钏侧着脸望着他,饶是李飞白见惯了美女无数,可是她的一个侧面,却依然让他的心跳加快了几拍,他深呼吸了一下,点了点头,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其实我也是,唉,其实我们真的算同是天涯穿越人,同病相怜,不过现在我们有钱了,但是我觉得钱这种东西是会坐吃山空的,所以我们还是应该要想办法赚钱。如果你不想跟我一起,我就分你一点,我算过了,这里大概是8两金子,如果拿去金铺换钱的话,可以换大约50贯不到一点,我可以给你分2两,如果只是过过小日子,那也足够了。”
李飞白挑眉,他没有想到王宝钏会愿意分钱给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心里面一直对她存在的那种古怪感觉更加泛滥了。
可他的这种表情在王宝钏眼里却好像是他嫌不够的样子,她抹汗,谁知道前脚狼刚走,后门虎又来,紧紧捏着那枚金叶子看着李飞白道,“王追宝,做人不能太贪心,那你说你要多少?”
李飞白明白了过来,不由得大笑道,“我说了,为了感谢你收留我,我会卖身抵债的,我入伙,当你的伙计,如何?”
王宝钏没想到他居然是真的要还债,于是忙摆手道,“不用了,我只是说着玩玩的。”
“可是我没地方去。”李飞白睁眼说瞎话,不过王宝钏却信以为真,于是沉吟一会儿道,“这样吧,如果你愿意,可以跟我合伙开店,毕竟我一个女人在外不方便,我做了东西你帮我卖,我负责供应货物,你负责对外,怎么样?得到的收益我们一人一半。”王宝钏觉得自己的这个提议还是很合理的,这样也节省了请人的人工费,而且她心里面觉得这个李飞白不是坏人,至少这两天他们相处下来,她觉得他是个很不错的听众,脾气也很好。
“就这么定了。”李飞白一句话,一锤定音。
想他堂堂一个王爷,却沦落到要和自己的未婚妻在这个破窑里一起卖吃食,说出去会不会笑掉别人的大牙呢?不过,这实在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
“你想好要做什么营生了吗?”既然决定了要开一个夫妻老婆店,(这只是李飞白自己的一厢情愿,)那么就应该抓紧着手,李飞白不喜欢浪费时间。
王宝钏同样也知道时间就是成本,于是对他道,“这样吧,我们今天分头行动,麻烦你帮我去物色一间铺子,我则去街上再观察一下,看看什么东西比较好卖,争取在明天把事情都定下来。”
“那个叫薛平贵的你打算怎么办?他不是你夫君么?”李飞白虽然明知他们两个同房不同床,可是内心的介意让他忍不住问了一句。
王宝钏很随意道,“晕,别乱说,他才不是呢。而且他不是有钱了么,谁管他那么多呀。”
虽然刚一开始王宝钏对于自己利用了薛平贵来脱离宰相府,内心还存着一点愧疚,然而,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她对薛平贵已经渐渐变得厌恶了。虽然知道薛平贵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的人,然而价值观不同的两个人之间的相斥是必然的,就如同她以前在公司里同一些人不管怎么相处都无法融洽是一个道理。
李飞白听完,心里不由得柳暗花明,微笑道好,王宝钏看着他的笑容愣了半天,就在李飞白以为她也被自己美色所迷的时候,却听她道,“我现在觉得我的决定真的很正确,你长得那么好看,买吃食的人肯定多,活招牌嘛。”
李飞白沉默,他是该为自己即将成为活招牌而默哀,还是为她说自己长得好看而高兴?
没有继续胡扯下去,两个人既然决定了下一步的目标,就毫不大意的开始了准备工作。
王宝钏显然还是很信任李飞白的,这完全是凭着她这么多年工作下来的直觉和女人的第六感,把金子交给了李飞白,自己则揣着典当了金钗剩下的钱,打算去街上走走。
她前脚出门,后脚李飞白就从怀中掏出了藏着的玉哨子出来,对着外面吹了一声。
金叶子上还有王宝钏留下的温度,很温热的感触,让李飞白的内心有了强烈的波动。他从小生长在王府,表面看着光鲜,可是太多的东西,让他明白了越是光鲜的外表下,就越是藏污纳垢之处。很多事情,当真相被一一揭晓的时候,就算当年幼小的他觉得自己即将无法承受下去了,偏偏也都努力承受了下来,也学着把自己变坚硬,以为这样就是坚强,可是,从遇上花园里的王宝钏之后,他突然觉得一切似乎不同了,仿佛关着的窗打开了,而外面是一个他不曾见过的世界。
因为遇到了一个人,他会不会颠覆原来自以为的人生呢?
☆、第 22 章
随着玉哨子的声音传远,三个人影分别从前后左三处的树上窜到了王宝钏家门前。
齐刷刷的跪在地上,抱拳道,“主人请吩咐。”
“去找一处人气旺一些的铺子,小一些无妨,然后让京兆尹帮我办两个人的户籍文牒。”
花前、月下和樽前领命,此时听到哨声的赤血宝马又不知从哪儿奔到了,李飞白飞身上马,姿势非常潇洒,他拍了拍它的颈项道,“你受委屈了。”随后又对花前道,“你也受了不少委屈。”花前低着头,明显脸上毫无喜色,毕竟任谁在树上睡个三天都不会有好面色的。
李飞白吩咐完,策马便走,花前和月下互看了一眼,都是长叹了一口气,看来,他们要继续睡树上了,要不要去弄个看上去可以伪装成鸟窝的睡袋比较好呢?
李飞白没有回郡王府,而是直奔兵部尚书府,在门口掏了玉印,侍卫立刻放行,在正厅等着,兵部尚书周师奇一下了朝就听说连着旷朝三日的洛郡王正在自家前厅里坐着,匆匆赶了进来同他见礼。
全身脏兮兮的李飞白让周师奇看了很是大跌眼镜,他一直觉得李飞白应该是一尘不染的翩翩佳公子,怎么这会儿居然蒙尘蒙的这么厉害,这一路上过来都是他带上的尘土。
可是李飞白却不介意,他当然是有目的而来,于是同周师奇客套了几句后就道,“听闻近日晋州等地正在招募兵丁?”
对于地方上募兵一事,本来兵部尚书也不是直接管理的,所以他这么一问,倒反而被问住了,李飞白知道要问细节是为难他了,于是道,“无妨,只是想请周尚书通融一事。”
周师奇是明白人,面对权贵更是明白人中的明白人,于是很谦恭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