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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宝钏却根本没有责怪阿不思耶尔的意思,与是不同的,阿不思耶尔永远不会耍心眼,而杜卜拉撒的为拙劣并不因为他,所以也没什么好责怪的。
“怎么了?”走到阿不思耶尔身边,她的手搭他的肩膀上,李飞白不着痕迹地撇了一眼,然后转身找郭宏天吩咐事情去了。
听说王宝钏同隔壁的姚青比试输了,阿不思耶尔安慰道,“也曾去临松阁和朋友吃过一次宴席,确实,京城应该算是极好的水准了。”
知道他这是安慰自己,王宝钏柔声道,“放心,没有什么,只是这场比试让更知道了要什么。”
司舟一直站一旁听着,听到这里抬头望了望自己的师父一眼,又低下头,等客来了又上去热情地待客。
阿不思耶尔此次来,一是为了安慰王宝钏,还有一个就是他带来的货销量很好,所以他必须要再去采购一批来,这样一番来去可能就是一年半载,所以他也是来同王宝钏辞行的。
虽然刚开始听到阿不思耶尔要离开,王宝钏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不舍的,不过想到以后未必就不再见面了,所以也就释然了。
李飞白得知阿不思耶尔要走好像一点也不奇怪,他冷淡地看着阿不思耶尔道,“那些存货卖得比想象中要慢太多了。”
阿不思耶尔嘿嘿一笑,露出一口齐白的牙,害羞道,“自己也觉得不是一个做生意的料,可是奉父母之命,没办法。”
“还媒妁之言呢,又不是结婚。”王宝钏说笑归说笑,还是让准备了酒菜,款待了阿不思耶尔,而且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的好菜。虽然她和姚青比试惨败,但是卓阁老的一番话还是让她对自己有了那么点信心。
因为杜卜拉撒的事情被摆平了,比试也比完了,几个没有负担,连带着拉马头琴的胡也被抓来一起喝酒,宴席一直持续到深夜才散场,其他几个都已经醉得不省事了,而王宝钏和李飞白一个是因为一滴未沾,另一个则是千杯不醉,所以很自然地成为了善后的不二选。
等把阿不思耶尔和几个赶不回家的全都安顿好之后,李飞白先去冲凉,王宝钏坐后院中乘凉。
天气越来越凉了,一件秋衫也显得越来越不顶寒风了,王宝钏正觉得有些冷,李飞白就已经从浴室里出来,只着了一件单衣。
虽然王宝钏一直都不让自己去刻意地留意,可是这会儿水汽让单衣贴李飞白的肌肤上,若隐若现的标准身材还是让偷瞄了一眼的王宝钏有些脸红。
她不自地别过脸去,听见李飞白走来的脚步声,更让她觉得心跳响得无法接受。
“想什么?”李飞白另一个矮凳上坐下,倾身向她的时候,身上有温暖的味道,让王宝钏越发脸红了起来,她支支吾吾道,“没想什么。”
“呵呵。”他的笑声比夏末的蝉鸣更撩,让王宝钏突然有些心猿意马,这是很奇怪的感觉不是么?然而她只是以为自己被今夜朋友的酒意一同沾染了的关系,闭上眼,深深地吸气,又吐出,胸前终于不再那么燥热。
“好像没喝酒,怎么脸这么红。”李飞白看着她,她脸颊微红的模样实美好,颤动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如蝶翼轻扇,撩动着他的心扉。
“大概是因为太热了吧。”王宝钏说完就侧过了身不看他,她总是喜欢掩饰自己,也善于掩饰自己,就好像现,让李飞白完全不知道她想什么,可是她脸颊两边的绯红微有醉意的他看来,不啻是一种折磨。
李飞白没有说话,王宝钏却道,“以为应该喝醉了,不过现看来是多虑了,话说确定不是酒坛子?”王宝钏望着他,撇了撇嘴,指了指地上还七倒八歪的酒坛。
李飞白笑得得意道,“总是别的梦里喝醉。”毕竟这里都是他自己王府中调过来的,这会儿没有身份之别,或许平时有冤有仇的会选择酒桌上发泄一下,多喝掉他两坛酒也算赚回平日里受气的本钱了,也因此今天才喝掉了这么多酒。
好他是个大度的,这些酒再好,也抵不上他一天的利禄,多喝些倒也没什么。
“切。”王宝钏不服,如果不是她换了身体,这会儿估计还能跟他这里吹瓶子吧。
李飞白凉凉问道,“要不,们现来试试?”
“又不是不知道不能喝酒?”王宝钏出声抗议李飞白的倚强凌弱,开玩笑,弱点就是用来掩藏的,难道她明知道自己不会喝,还会大喊一声“要来三大碗”,然后喝完去景阳冈打老虎么?喝完了去喂老虎还差不多。
“以为刚才是想同喝酒来着。”想起上次王宝钏醉得七荤八素赖他身上那一次,李飞白不由得又勾起了嘴角。
“哼!”王宝钏晃荡着自己的小腿,让自己看上去像一个十八岁的纯情少女,仰望着深蓝色绸缎般夜幕上莹润的月光,此刻的心境,就像当年少女时代一样,怀着对美好生活的单纯希冀。
李飞白的眼里全都是王宝钏,他可以明显感觉到现的她是愉快的,而且,这种愉快也传染给了他,他对哼着小曲的王宝钏道,“看来现心情不错。”
“是的,很愉快。”
“就算输了比赛也很愉快吗?”
王宝钏点点头,脸上的笑容是单纯而干净的,让李飞白不舍得移开目光。
“决定了!”王宝钏突然一手握拳,做出一副士气满满的样子道,“要去修行厨艺。”
李飞白不动声色地问道,“怎么个修行法?”
王宝钏看了看他,又搔了搔头道,“不想一直这里做重复的事情,本来的计划是赚到了钱就去各地走走看看,了解风俗情。可是现又更想学厨艺了,如果要学,就更不能让自己只是不断地重复做自己吃过的东西,这样只会固步自封不知进取,想去各地看看,学习各种烹饪手艺,如果连稻子是怎么生长的都不知道,又有什么资格说自己做出来的米饭是最好吃的呢?”
李飞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问道,“女最大的理想不是找一个好男并成为他的妻子么?”
王宝钏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道,“又不是那种女。”说完用一种被小瞧了的表情看着李飞白,撅着小嘴,那模样让李飞白有一瞬的愣怔。
李飞白一直知道她不同,而她的这番话,更激起了他的征服欲望,那是出于天性的对于新鲜事物的征服欲望。不,不止是征服她,更是自己被征服了,被一种不知名的感情左右了所有的想法。
王宝钏被李飞白的灼灼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她摸了摸脸自言自语道,“这样算不算违犯伦常惊世骇俗?”
被点醒的李飞白收回了目光,淡淡道,“不算。”
“嘿嘿,就知道一定会这么说。”王宝钏站起身,大大咧咧地走到李飞白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所以,想,如果可以,以后要麻烦了。”
李飞白眉毛一挑,暗想这是不是邀请,却听王宝钏继续说,“想,反正的厨艺也就那样,这家店卖的不过就是一个西域的牌子,有没一个样,不如让出去历练历练,会帮看店的吧?”
她每说一句,李飞白的心就往下沉一分,等她说完,他只是无言地看着她问,“当是的管家?”
王宝钏知道自己这么做有些过分,于是红着脸道,“不如,预支一年的薪水,把那份股份也给?其实也不想把当成自助理财机的。”
虽然不知道王宝钏说的都是些什么,但是李飞白的脸色显然更加不好看了,他看来,王宝钏根本就没有把他和自己的未来放一起过,哪怕他们现比邻而居,朝夕相对,可是对于王宝钏而言,他依然只是一个陌生而已。
李飞白的左手握着拳,紧紧地贴放自己的左腿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为什么觉得会让一个去?”
“因为比较适应京城的生活啊。”王宝钏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平时照顾店里的生意,和达官贵结交周旋,他不是一直都游刃有余的么?
“可是,有没有问过想不想继续这种生活呢?”李飞白觉得这会儿每一句话都是艰难地从牙齿中挤出来的一般。
但王宝钏好像根本没有察觉他内心所想,很天真地问道,“那么想不想继续这种生活呢?”
李飞白无奈,很自然地牵过她的手将她拉近身前,仰着脸看着她美好如月光的肌肤,苦涩道,“如果说不想,会不会让陪?”
“会啊,如果想一起的话。”王宝钏不知道是故意,还是真的一无所觉,这番话说出来,好像无比遵从李飞白的意愿,却又是那么的随意无所谓。
李飞白没想到她回答得这么爽快,微微一愣,继而摇头道,“真是,拿没辙。”
王宝钏挣开他的手,嘻嘻一笑问,“如果也走了,就没有老板了,这个问题没想过么?的合伙。”
“无妨,有办法让它依然天天红红火火的。”
如果连这些都办不到,他就真不用再京城混下去了,洛郡王这个头衔也可以拱手送了。
☆、最新更新
李飞白欣赏王宝钏,不仅仅是因为她头脑出众,更重要是她的行动力惊人,刚想着要外出历练,第二天就已经开始着手策划路线了。
在唐朝,旅行交通虽然不比现代社会便利,然而喜欢出行旅游的人不在少数,王宝钏觉得这种用脚投票的民主选择方式居然没有被传承下来,实在是非常可惜的一件事情。
想着即将离开长安,她突然就对自己生活了大半年的地方产生了一种类似于故土情怀的留恋,所以在离开之前,她终于抽出了空闲来,让李飞白带着她在长安城各处闲逛了一番,完完整整地领略了一番长安城的风土人情。
李飞白对于长安自然是比王宝钏要熟悉几百倍,哪处建筑有什么典故,何处住着王侯公卿,哪一座宅邸以前是谁的侯府,或者曾经繁荣过又历经了怎样的衰败,他都能如数家珍一般地与王宝钏絮絮而谈。
王宝钏站在城西眺望,听他说一些宫闱之中的秘闻,很是感兴趣,当李飞白说到当年的安史逆贼叛乱,王宝钏远远眺望西面,幻想着杨玉环温泉水滑洗凝脂的场景,不由得感叹道,“可怜好好一个美女,最后成了牺牲品。”
因为这件事牵扯到肃宗的帝位,李飞白抿唇没有多说,如果不是那一场叛乱国力大伤,现在的长安,或许会比天宝年间更加繁华也未必。
王宝钏不知道他心里面有那么多曲曲折折,只是看着延平门外熙熙攘攘,感叹着大唐的繁荣和浮华。
按照她的计划,从长安城出发之后就向西去蜀地,然后向南,去到云贵高原一带看看风情,随后去湘赣,跟着就是江南,然后是冀鲁,最后再去看看所谓的突厥是什么样子的。
因为一无所知,所以更加期待,李飞白却是因为能和她两个人一起旅行,能够体验一次富贵闲人的闲适生活,抛却朝堂上那些烦扰,所以也同样地期待着。
王宝钏注意到,这时候有不少各处来的商人,南亚的看上去黑瘦,西域的高眉深目,新罗东瀛的则穿着类似于改良的唐代服饰,但是一眼就可以注意到他们的不同。
与二十一世纪不同,此时的唐朝人生活水准高,对于四方来客都抱着热诚接纳的态度,却不会有崇洋媚外之态。或许这就是所谓泱泱大国的气度,海纳百川,热情好客,却自信从容。
大概是因为突然想起了自己之前二十几年的生活,王宝钏有些愣神,但不一会儿也就释然了,或许重新投胎就是要让她换一种生活,过去一切,她如果还耿耿于怀,那便是放不过自己,又是何苦来哉?
因为是男装打扮,她非要学那些公子哥的风流状,手里抓着把扇子扇啊扇的,李飞白正要开始第七十八次嘲笑她的附庸风雅,却见面前站了一个人,正冷冷地看着他们俩。
“姚青?”王宝钏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其实他们要见面是很容易的,临松阁就在西域风情酒楼隔壁,但是因为输了比赛,王宝钏就算脸皮再厚也知道要藏拙的,所以从来没有去过,这会儿姚青却双手抱臂,冷漠地站在他们面前当一根木桩。
姚青似乎并没有打算搭理王宝钏,不说话却也不走,王宝钏被他莫名其妙的出现和莫名其妙的态度弄得很莫名,“什么情况?”她小声嘀咕,又偷偷看了一眼姚青,想看看他的反应,可是姚青却是满脸冰霜化不开,就像一座从北极漂来的冰山。
两方对峙了许久,虽然王宝钏不知道这么做的起因是什么,可是姚青不走,她也不敢走,倒是李飞白嘴边一直擒着抹诡异的笑容,好整以暇地看着姚青,等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我带你去找我师父。”就在王宝钏觉得自己的腿都站得有些发麻的时候,姚青才冷冷地抛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李飞白看着他的眼睛含笑,可那笑意却没有到达眼眸深处。
“啊?”在场唯一搞不清楚状况的可能就是王宝钏了,她看看他,又指指自己道,“你是说带我去吗?”
姚青点头,然后飞快地说了一句时间地点转身就快步走了,留下王宝钏茫然地站在原地看着李飞白问,“你刚才有没有看到一个高高的,帅帅的,脸上没有表情的男人对我说话?”
李飞白被王宝钏的样子惹笑了,摸了摸她的脑袋道,“刚才是姚青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