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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的?”那男仆还是满头问号。
“这么说吧,这里,女人出门穿什么?”
“衣服啊。”
“……”
王宝钏发现问了也白问,偏偏那手册看上去像盗版货,“那我这样,能出门去吗?”
她这么问完,男仆的表情就很古怪了,“小姐,这会儿尚早呢。”
“这不正好赶早市么?”
“除了早饭铺子,哪里有什么早市啊,听说小姐昨日病了,怕是病糊涂了吧?”男仆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生怕她说晕就晕。
王宝钏叹了口气,心里想着,难道,其实我是穿越到架空的时代了?
此唐朝非彼唐朝?
看着男仆脸上古怪的表情,王宝钏只想撞墙,心里再次把白衣人拉出来亲切问候了其亲属三百代。
郁闷地转回自己的房里,梅花已经为她摆好了早餐,王宝钏一点胃口都没有,这里的饭食也不好吃,生活又枯燥无聊,她一个大好女青年在这里过着如此碌碌无为的日子,连出个门上个街都怕被人看成是异类围观,她容易么她?
想到这里,王宝钏就忍不住低声咒骂道,“你个死白衣人,怎么就不知道把东西版本update一下,这种过期书籍简直比三鹿奶粉还害人好么?!我戳,我戳,我把馒头当成你,看我不戳死你!”
坐在监视器旁正在看着剧情发展的白无常一脸漠然,而他身旁的黑无常忍笑忍得很辛苦。
“如果她知道你在这里看着监视器,随时可以给她多一点资料,你猜她会不会对着人间摄像头说出来?”黑无常看着,转而问白无常。
“除非你告诉她,否则她怎么会发现人间摄像头这种东西的存在?这可是鲁班发明的9。0高级探测系统。”白无常的口气带着威胁,言下之意是:如果她知道,那一定是你说的。
黑无常立刻肃容道,“我发誓,她绝不可能发现。”
吃过饭,王宝钏本来想让梅花带她出去的,可是梅花说今天要下厨帮忙,因为这两天两位姑爷都还住在府上住着,准备庆贺王允的生辰,所以这些天下人都很忙碌很忙碌。
王宝钏对天翻了个白眼,想着到时候自己又得装晕避难就很郁闷,无聊地翻着手册,对照书上的一些物品,她在屋子里四处寻找参照物。
一些称谓,以及这个平白冒出来的宰相让王宝钏对于这本手册的真实性很有疑义,但并不妨碍她因为闲极无聊到发慌而对真实性进行考据的心。
经过她的仔细勘查,发现不少物品陈设与手册上的有误差,这还只是在她房间里发现的,如果去外面,可能谬差的就更多了。
不过,也由此,王宝钏突然发现一个问题,既然这些都没用,这也不是她所知道的唐朝,那也就代表了,只要能适应这里的生活,不管她怎么改造都是可以的,至于后面历史变成什么样,跟她都没有关系。就像那个白衣人对她说的那样,只要她高兴,没什么不可能,再脑残小白玛丽苏都可以,是这样不?
想通了这其中的关节,王宝钏突然觉得天宽地广,大有想拍着胸脯大喊一声“放着我来!”的架势。
因为无聊,又不敢在家中闲逛闹笑话,王宝钏决心先从古汉语初级开始学起,梅花今晨告诉她,那一书架的卷轴中都是一些《女诫》、《女训》之类的书,因为王宝钏一直牢记那是封建余毒,所以打算坚决不碰。
可是她就是想不通,为什么连《百家姓》、《三字经》这么浅白的书都没有,断绝了她的文盲改造大计。
“因为《百家姓》和《三字经》都不是唐朝的吧。”黑无常在屏幕前磕着瓜子看着道。
白无常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意思是嫌他话多。黑无常丢掉了瓜子,举起手道,“不喜欢我不说了,不要介意,哈哈,不要介意。”
因为实在太无聊了,所以王宝钏只能剔除那些封建余毒,挑一些看上去顺眼的看。
第一卷翻开,论语两个字端端正正,她慌忙翻古汉语字典,明白了那是什么,又默默地把卷轴放回去了。
第二卷翻开,春秋公羊传五个字四四方方,她再慌忙翻古汉语字典,再度明白了那是什么,继续默默地把卷轴放回去了。
等翻到第三卷,那潦草的字体,狂狷的比划,直接连古汉语字典都用不上了,着实让她闷得慌。
不过她的闷也只能持续一会儿,因为中午的时候,王夫人来看她了。
王夫人进来的时候,王宝钏正趴在凭几上为自己大字不识一个的悲催命运哀嚎着。
她的哀嚎声很像□,让王夫人吓了一跳,转头看着梅花道,“不是说小姐身体好多了么?”
梅花很无辜地看看夫人,又看看趴在地上像摊烂泥的王宝钏,委委屈屈地道,“早上是还好好的呢。”
好在王夫人毕竟是大户人家出身,虽然严厉,但也不会太苛刻,心疼地上前来搂住了王宝钏道,“哎哟,我可怜的女儿哟,原本上得山下得湖吟得诗绣得帕,如今你是怎么了哟。”
王宝钏听了眼皮子直跳,感情你家女儿十项全能文武双全还有上刀山下油锅的本事?那不是耍杂耍的吗?
被王夫人搂在怀里拼命揉着,因为食物不佳而食欲不振的王宝钏被她晃得胃疼。
“母亲,女儿气喘不上来了。”这句话不是假话,谁知道这个看上去端庄秀气的王夫人能使出这么大力来?
王宝钏这么一说,王夫人立刻急了,连忙让人找医生来看,王宝钏心里对医生致以了十二万分的敬意,能这么敬业还不乱开药方的医生,至少没有在她身上发生医疗事故,实在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医生依然说她气虚,不过因为他这么一说,王宝钏突然觉得,古代医生其实也挺好当的,不是气虚就是肾虚,反正有病那就是虚出来的。
想着自己以后出去当个江湖郎中倒也是一个不错的职业,王宝钏心里偷笑。
等医生走了,王夫人也因为这些天要忙于为王宰相准备寿辰而离开了。
王宝钏左右看着没人,终于从床上起来了,穿衣,出恭。
这时候人的衣服布料也很单一粗糙,不过王宝钏拿自己的和梅花的比,已经是上等了不知道多少,再与外面房里的几个粗佣比起来,那更是天上地下了。
简单的穿了衣裳,就见梅花回来了,手上端着一碗药,王宝钏皱眉,抓过那碗药就往恭桶里倒去。
梅花“哎——”了一声,王宝钏已经将药倒完了,转身看着梅花问道,“怎么了?”
“小姐,你要倒也往窗外倒呢,倒在恭桶里,万一被收恭桶的知道了,传到夫人耳朵里,我又要挨骂了。”
“看得出来?”王宝钏皱眉问她。
梅花点头。
“就说是医生开的药重,味大,没办法。”
说完,随手将药碗放回了她手里。
梅花只觉得自从王宝钏被撞坏了脑袋之后,整个人都变得古怪了,连带着她的日子也过得胆战心惊,生怕被人发现自己磕坏了三小姐。
☆、第 5 章
王宝钏终于在书架上找了几卷传奇小说来看,什么《长恨传》,写的是唐玄宗和杨贵妃的,《任氏传》写的是狐妖的,虽然看得磕磕绊绊,但是上面的字迹端正,看手册上的解说,大概是因为文人太闲太无聊了的关系,所以唐代的传奇小说特别的繁荣。于是,现在这种书籍都是通过雕版印刷而来的,很畅销,有钱人家收上几本不算稀奇。
好在这些书籍终于有了些趣味,字迹也端正,再不是那种自己看第二遍就不一定认得出的狂草了。
王宝钏很放心的拿出来看,一下午翻着字典,喝着白开水,吃着水果,再看看传奇小说,时间倒也过得很悠闲。
因为她这些天身体不好,早晚的问安都省了,不过听梅花说,因为王允公务繁忙,以前也就走个形式,根本没什么事。
这更让王宝钏觉得,什么礼仪,都是闲出来的毛病,忙的人有空搞那么多花样么?看王宰相,那就是个极好的例子啊。
不过也因为这些天她病着,所以她的两位姐姐都很热心的来看过她,但凡这种时候,她就躺回床上,装作自己很虚弱的样子,话都不必说,两位姐姐就留下水果点心让人好好照顾便走。
想来这两位已经嫁做人妇的姐姐平时还是很疼爱她的,给她的吃食都算得上能入口的。
大概如此美满的日子里唯一的美中不足是梅花总是提心吊胆,让王宝钏偶尔也会内疚一下。
寿宴转眼即至,大概这么悠闲地过了□天,王宝钏很是乐不思蜀乐在其中的时候,梅花告诉她,明天就是寿宴了。
到时候京城的王公贵族子弟不少都会来参宴,场面会很奢华浩大,听得王宝钏冷汗涔涔,连忙把手册里称呼和礼仪一章再拿出来温习。
果然,寿宴这天,王夫人早早就让丫鬟来房里催王宝钏去后面陪那些贵妇命妇了。
王宝钏打扮完之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由得感叹,审美观这种东西,果然很神奇,在她看来她这番打扮比芙蓉姐姐还造型夸张,可是偏偏在时下居然是美的。
不过,梅花画眉的水平倒是不错,自己虽然比不上那些丰满女子有风韵,可是就光这两撇眉毛,都为她增光不少。可是她还没忘记自己随时可能会需要装病这件事,特意不让梅花给她双颊上赤靥,省得自己显得面色红润精神过头。
不过,唐风的装饰,在她这个略显消瘦的人身上,真的体现不出韵味与美来。
皱着眉毛看着自己好一会儿,王宝钏才终于认命地由梅花、桂花几个陪着出门了。
今天府上请了两个优人伶人来唱戏,不过唱的东西么,王宝钏表示自己完全听不懂。
可是台下几个妇人却都听得津津有味,王宝钏想着自己将来要依靠一曲成名成为当红新星赚钱这种无聊滑稽的念头还是趁早打消得好。
而且来唱戏的伶人都是那种出身的,所以王宝钏想着除非她把自己卖了,不然绝不可能有登台献艺这么一天的。
几个妇人中,就数她如今的母亲,王夫人陈氏身边围着的人最多,王宝钏走上前去,才听清那些妇人都在夸王夫人好福气,两个女人都嫁入了高门府第,一个兵部,一个户部,都把持着重要部门,让那些品阶低一些的命妇羡慕得不得了。
所以,嫁入豪门这种事情,自古以来就有,不过好在,王宝钏的两位姐姐因为自己出身高贵,所以本就是门当户对无可挑剔。
王宝钏默默地听了一会儿,王夫人这才注意到自己最疼爱的小女儿这会儿正站在不远处露出一副非常恭顺的模样。
王夫人看到这个三女儿觉得脸上甚是有光,虽则她不是当下流行的那种偏丰腴的美人,可是那容貌绝对算的倾城,人也知书达理,一直都被她视作心头宝。
“女儿,过来与众位娘子见礼。”
王宝钏很听话,走上前去,让梅花在身后站着,趁着大家七嘴八舌十分吵嚷之际,一一行礼完毕。
正打算溜之大吉,谁知道旁边一位二品诰命夫人马氏看着她道,“三娘今儿及笄了未?”
及笄就是年满十五岁,这在手册上有提到过,那坑爹的手册也只有在这种基础常识上才不会出错。
只听王夫人笑道,“年前刚行了及笄大礼。”
“哟,那是该找门亲事了。”
“我说,赵尚书家的公子,年前调入中书省供职,年轻英俊,一表人才,可以适婚。”
“我倒觉得郭中书令年轻有为,堪称开一代风流的人物,当为良婿。”
几位夫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话,听得王宝钏脸色更加苍白。
此时,又几位夫人来了,看来身份似乎很是尊贵,王夫人连忙上前去迎,王宝钏抬腿就要走,却不料被王夫人抓住道,“这是要去何处?还不与我同去行礼?”
因来人是瑜亲王妃,作为皇室宗亲,地位崇高,那气度更是不同凡响,原本围着王夫人的几位夫人又都去围着她了。
王宝钏混迹在人群中,好在这时候,王金钏和王银钏也来了,她只要按照她们的样子做就可以,这还算得上轻松。
但见大家聊得欢唱,王宝钏想着自己可以功成身退了,谁知道那瑜亲王妃见人堆里大概就数她脸色最白,妆容最素,于是转而问王夫人道,“那位姑娘水灵灵的甚是乖巧可人,可是你家的三娘子?”
“正是,不敢承蒙王妃这般夸奖,其实她平日顽劣得很了。”
王宝钏心道,果然每家的父母都喜欢将自己的孩子贬低得一文不值来表现自己的谦虚,不过现在,她觉得王夫人说的应该是实话。
瑜亲王妃又问起婚配的事情来,王夫人的脸笑得像一朵菊花般,连忙说如果能由瑜亲王妃为她定婚事,那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王宝钏被她们这番话弄得有些心烦意乱,却只能陪着笑在一旁呆着,几位夫人聊完了继续看戏。
等她们全都把目光转到台上之后,王宝钏终于成功脱身,等出得园子,她才发现梅花居然不在身边。
虽说这里是宰相府,也是她家,可是这几天里她要不就是在床上,要不就在榻上,根本没有在府里真正逛过,这偌大的宰相府她可一点都不熟悉。
这会儿没了梅花,王宝钏心里也有些忐忑,沿着一条似乎是来时走的路走了过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