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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的很是殷勤。
王宝钏发现这里的面煮出来十分的有弹性,明明是同样的面,却比她在长安的时候要煮出来更有嚼劲,不由得好奇心大胜,跟着学习一番。
因车队连着赶了三天的路,要休息一天半,王宝钏就同那梓州墨县的住家牛二娘一起去山里看野果子。
牛二娘的个性十分豪爽,有乡民特有的朴实,当然也偶尔会有些贪财,刚一开始王宝钏提出要和她同去,她还扭扭捏捏着不愿意,不过是李飞白掏了半串钱出来,她立刻就喜笑颜开,一股脑儿将上山需要带的要准备的全都告诉了王宝钏。
司舟毕竟年纪小,好奇心也盛,吵着要同去,李飞白则是不放心王宝钏,于是也就跟着一起了,花前和月下未免暴露行踪,只能无奈在民宿中呆着不能跟随。
墨县靠山吃山,按照当地人说这山上有不少的菌子,那是山神赐给他们的财富。王宝钏这一路上去果然看到沿路上有不少的野山菌,但是颜色都花花绿绿的,可食用性并不高。
牛二娘先前还和王宝钏聊着家常,可是步伐却一点都不慢,李飞白悠悠然跟着,倒是王宝钏被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还是司舟知道要照顾师父,跟在王宝钏身前,不时伸手拉她一把,不过这活儿没一会儿就被李飞白接过去了,因为司舟自己没过多久也累得不成样子。
就在王宝钏等人停靠在一棵树边歇息的当口,牛二娘已经用自家做的木铲子,把地上圆圆白白的菌子挖了出来,一边啧啧叹道,“这菌子可鲜哩,京城还有人特地来收,可贵着哩。”说完一手一个把那菌子往自己的篮筐里放。
王宝钏仔细跟上去,拿了一个瞧了瞧,虽然和现代人工培育的蘑菇不同,但是按照她的推测应该就是山上特产的蘑菇了。
几个人走走停停,王宝钏一抬头,茂密的绿林因为从未有大规模的砍伐,所以一棵棵大树都参天而上,直入云霄。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林间的清新空气,山泉声越发清越怡人,虫鸣鸟唱,说不出的舒适和惬意。
走到半山的时候,突然远处传来了一声咆哮声,“嗷——”
飞鸟四散,王宝钏吓得脸色发青,李飞白的面色也好不到哪儿去,紧张地看着四周,那牛二娘惊叫道,“哎呀,都说这山上有野熊,但是好久都没人见过了,这下碰上了,可咋办哟,哎哟——”
“嗷呜——”那吼声更近了一些,带动着树林中传来“沙沙”的声响,王宝钏觉得自己的寒毛都根根倒竖了起来,腰间的短厨刀一直紧紧地捏着。
“是熊。”李飞白印证了牛二娘的话,他从小跟着玄宗皇帝外出狩猎,到了当今皇上掌权之后,他每年都能在秋日围猎中拔得头筹。然而此时他身边没有近卫,也没有助猎的猞猁,甚至连马都没有,难道真要他赤手空拳的跟那熊斗?
司舟早已经腿都软了,王宝钏的面色也不好,牛二娘更加指望不上了,满头满脸的虚汗,而那熊罴似乎越来越近了。
一阵清风刮过,突然熊罴的步伐加快了,王宝钏和司舟吓得搂在一起,李飞白快速道,“听我的,全部都趴平在地上,不管那熊罴怎么动,你们都不要抬头,不要让它察觉到呼吸,双手保护好自己的头部。”说完他第一个趴在地上,把身体变成一直线平贴在地上,王宝钏突然想起以前看纪录片的时候似乎是有这么回事,连忙抓着司舟跟着照做。
熊罴的脚步声越来越响,王宝钏的心跳快得厉害,突然,只听见嗖的一声,跟着那熊罴就发出了巨大的嚎叫声,“嗷——”
跟着又是一声弓箭射出的声音,那熊吃痛开始乱嚎,“嗷嗷——”
有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那熊罴最后“嗷……”了一声,“砰”地倒在了地上喘着粗气,嗷叫了两声,渐渐呼吸微弱。
李飞白是第一个抬头的,他站起身,就见到一只巨大的棕熊身中五支长箭,而熊罴的身旁是一个身姿矫健,容貌不俗的长衫男子。如果不是他手中的弓箭未收起,不可想象这么大一只熊居然是被他一个人独力射杀的。
李飞白双手一拱,对着那长衫男子自报家门道,“王追宝,多谢郎君相救,敢问郎君姓名。”
长衫男子笑眯眯道,“哎呀,这位郎君好生客气,地上的小娘子也快起来吧,又不是什么大事,不用客气啦。话说我追了它好些天了,今日才捕得,没想到把它赶出来倒把你们吓到了,其实我也没有想到它居然这么能跑,你看它,是从那棵杉树那里跑到那棵石头那里再跑到小溪附近才跟着到这里的,我追啊追啊追啊,可是它跑得比我快啊,我都快练成少林功夫了,可是还是没有能够追上它,我说小娘子啊,地上凉你不要光顾着坐着呀,哎哟,这位小娘子真是俊俏啊,不过后来我看它越来越接近你们……”
“噗嗤——”王宝钏终于是忍不住这人比唐僧还罗嗦说话没重点,忍不住笑出了声。
那男子倒也不介意,滔滔不绝了半天才拍脑袋道,“啊,话说回来,刚才王郎自报了家门,我也不能太失礼你说是不是?我平时绝对不会这样不知礼数的,我一般给人行医号脉我都会先告诉他们我以前看的病人,同样的病症怎么处理,哎呀,其实我叫孙邈邈。”
“孙邈邈?哪个邈?”李飞白记得民间有一位被称为药王的孙思邈,听说能伏虎降龙,而眼前这个年轻人居然能徒手杀熊,难道?
孙邈邈摸了摸头道,“哈哈哈哈,这个说来话长了,我家没有族谱,祖上是长安人,我太爷爷那可是鼎鼎有名,活了一百四十多岁,我们家可是五代同堂都有啊,别人那是真的羡慕都羡慕不来,不过我太爷爷说了,人活在世,必须要有贡献,我们家世代行医,那可是当做了终身职业,看到这熊罴了吗?胆可入药,熊肉性温和,可以治风痹,手足抽筋,熊蹯更不用说,祛风除湿,强健脾胃,益续筋骨,连孟子都对这东西赞不绝口啊,鱼与熊掌的故事知道吗?哎呀,我跟你们说啦,尤其是你——”他指了指李飞白道,“追宝兄,别以为你现在年轻,可以不注重不滋补,人的五脏对着五行,只要一样不调那可就五行俱损啦,所以吃也很有讲究,你看这熊掌,性平温和,但怎么吃才最好呢,你看熊生在山上,与山珍搭配是最佳啦,树枣性热,你再看看你脚下那个草,虽然绿油油的很普通,但是它可是党参啊,啊对了,我太爷爷当然跟我一样,姓孙啦,大家都叫他药王,其实他也就是比较会吃啦,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他的名号啊?”
王宝钏早被他这么一大串的话给绕晕了,晕乎乎地看着李飞白,李飞白脸色微缓道,“原来是孙药王的后人,敬仰敬仰。”
“哈哈哈,什么敬仰,追宝兄你真有意思,其实也没什么啦,只要喜欢吃,会吃就知道,寒热不能同食,性温性平的可以常食,哎呀,这可是常识啦,你知道为什么吗?哎哟,容易损伤肠胃啦。女性体寒,应多吃性温热的食物,但若身内燥火旺盛呢,则要适量吃些平凉的食物啦,哈哈哈,话说回来,这位大娘子今天摘的这山口磨不错啊,你不知道,这口磨啊,它是微微有些寒凉啦,不益气开胃,和肉类一起炒着吃很不错的啦,还有你看这山头上的银耳啦,这可是好东西啦,大娘子吃了开胃益气,小娘子吃了身材窈窕啦,绝对的好东西啊,唉,看着这满地的吃食,我饿了啦,不过我最近住的地方有点远,这熊我也吃不掉的,不如大家一起分分啦,好东西要大家分享的嘛——”
司舟已经被孙邈邈这罗里吧嗦的一串话绕晕了,王宝钏倒是对于这食物的性味和补益的内容产生了不小的兴趣。李飞白倒是并不在意,上手帮孙邈邈一起抬那头熊下山,孙邈邈从自己的背包里取出了一大块的布,嘴巴也不停,但是下手却很快,就地砍了一根比较粗的树干略微清理了一下,把那只熊打包了,跟着李飞白两个人一前一后,一路搬下山。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承认我水,跪求抽脸——别打肿就行了……
☆、最新更新
牛二娘听说孙邈邈是药王后人,十分殷勤,一路上几个人说说笑笑,倒也不觉得路途漫长,回到村里的时候,牛二娘才对孙邈邈道,“小郎君,不瞒你说,我们家有个小儿子,从小体弱,你能不能给他看看?”说话之中神情很是期待,孙邈邈胸脯一拍道,“好说好说,我孙邈邈做向想来淡泊名利,不求虚名,我那太爷爷,给小儿看病那可是一看一个准,按照我太爷爷的说法,小孩子有病那都是大人带出来的,你当年自己落下的病根,现在孩子跟着遭罪,不过没关系,先天不足我们后天来补,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海吃海,现在这山上,什么好东西没有,就算没有金矿银矿,但那些山珍宝物可是多不胜数啊,我教你怎么挑,给你家小儿看好病,以后你家小儿身体好了,还能自己给自己补,你知道我太爷爷高寿,我们全家都高寿,为什么呢?那是因为我们都知道养生之道啊,养生之后,五行调和,邪气不如……”
“我说,你不饿了吗?”王宝钏终于是忍不住打断了孙邈邈,孙邈邈一摸肚子,点头道,“嗯,饿了,先吃饭再说。”
不过,就算是吃饭好像也堵不上孙邈邈的那张嘴,王宝钏倒是听得津津有味,可是牛二娘却昏昏欲睡,好不容易一顿饭在东拉西扯到月上中天的时候终于是结束了,牛二娘打着哈欠收拾了锅碗瓢盆就往厨房走,却被孙邈邈拉住道,“二娘,你家小儿在哪儿呢?你怎么也不好好照顾他?身体不好最忌心郁气躁了,尤其是小孩子,更耐不得这般的寂寞忽视,哎呀,我你不要瞪我嘛,虽然我知道你是关心他的,但是小孩子难免有一些古怪的想法你也不是不知道嘛,如果一个心魔入体想岔了,那心理上还会烙下永不能磨灭的阴影,以后性子不好,性子不好就身体不好,身体不好性子更不好,如此循环往复,这身体一日复一日的糟糕,那可就真的糟糕了,所以,你还不快抓紧时间带我去看你那小儿?哎,你这碗瓢可以先放一放嘛,这病啊,最忌耽误了,拖了一日,好起来便要十天,你自己算算,你拖了这么些年,到他临了说不定都好不了,哎呀,你不要瞪我嘛,有我在,按照我的方子,那肯定有可能是会好的嘛,好了,不要耽误工夫了,洗个碗也不差这么会儿子时间,你快带我去看你家小儿,病人最大嘛——”
王宝钏站在一旁听着,觉得牛二娘快被孙唐僧唠叨得背过气去了,连忙拉住了孙邈邈道,“你也知道不要耽误时间,快闭嘴,二娘,带路。”
牛二娘脑袋里还晕着,只听到带路两个字,就双腿先大脑开始动了起来,那模样跟僵尸有的一拼。
孙邈邈还想叨叨,王宝钏先行捂住了他的嘴道,“小孩子最忌气躁嘛,你话说那么多,他很容易跟你急的。”
闻到王宝钏身上淡淡香味的孙邈邈先是一愣,转而点点头,很合作地把嘴巴拉上了拉链不说话了。
因为是农舍,地方并不大,才几步路就道了牛二娘家三郎住的小屋子,推开门就是一股浓烈的药味,王宝钏皱了皱眉,孙邈邈哎哟了一声道,“这药太浓了吧,孩子吃了可是会出事的哟,孩子那可是稚嫩的小苗苗,如果按照大人的计量给他吃药,那可是绝对没病也要吃出病来的,什么江湖郎中啊,居然给他开这种方子,真是害人哪。”
牛二娘听了这话立刻脸色发青,双唇哆哆嗦嗦道,“这,这可是全梓州号称最好的大夫,以前听说在戎州和剑南其他地方做药材生意,可厉害着呢。”
孙邈邈听了皱起了眉头道,“是不是叫妙春堂?我一直以为他家是卖那种东西的,谁知道居然是悬壶济世的医馆,可是据说连个正经的医学博士都没有,按理如果是开医馆,每年州府都会派专门的医学博士前来轮转,但是据我所知在戎州,他们虽然没有医学博士,却有行医的许可,而且卖的不少药材都参了杂质,品质也不好,这样不利于发挥药品的医理作用,而且药性也不对,一些病人吃了之后病不但没有好,反而有加重的现象,但是他们一概说是因为没有坚持吃他们的药才会这样,我在剑南的时候,倒是经常和他们治不好的病人打交道,一些小孩子因为长期吃他们的药,脾胃肝肾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这样下去的话,很可能因为药物的毒性和性味的差异,反而加重病情或者是产生许多不良的反应——”
“你就先说有没有治吧。”王宝钏见牛二娘双目又放空了,连忙阻止孙邈邈,好在孙邈邈这点眼色还是有的,终于是停住了话头,转而对牛二娘道,“我要把个脉。”
王宝钏叹了口气,吐槽道,“你早就该动手了。”
“这,光看你也知道是没有效果的啊,看病最重要的就是望闻问切,而其中,最重要的首先就是望,我要是连人都没有看到,我怎么知道他是哪里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