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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鬃烈马同人)穿越之吃货王宝钏-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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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平贵虽然被王宝钏赶了出来,心里却是高兴的,此刻他的心情与王宝钏截然不同。那侍者也兴高采烈地接过了赏赐,出去买酒去了。
薛平贵在房里吃着佳肴喝着小酒,想到刚才王宝钏的样子便不由得高兴,可惜即将回西凉,虽他很是不想回去见代战,但这身边都是代战安排下的人,也由不得他拖延行程。
然而就在此时,一个侍者忽然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对着薛平贵道,“驸马,不好了!不好了!那大唐的元帅攻下了我们的宁武城,如今这里一路上都盘查得紧,我们还是快些出城绕道回西凉吧!!”
“哐嘡——”薛平贵手中的猪蹄掉在了桌上,油腻腻的手抓过那侍者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灭——灭城了?!”
天哪,他的好日子,他薛平贵还没有过够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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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灭城了,薛平贵追到王宝钏的第十天,李飞白失去王宝钏的第十天,西凉国看似固若金汤的宁武城,灭了。
李飞白身后是一排手执机弩的小火炮部队,身前是威武的大唐骑兵,宁武城之中硝烟弥漫,原本为过祝祷节而准备的鲜花和鲜果全都被砸成了烂泥。
可即使这样,他的王宝钏依然失去了消息,花前和月下来信说,在京郊失了王妃。
然而派人盘查却没有王宝钏或者是薛平贵的任何消息,李飞白心下惊怒,一怒之下发兵攻打宁武城,靠着火药的威力,只是短短的三个时辰,战事已然结束,宁武城破,城守投降。
然而再多的西凉人匍匐在他脚下,也抵不过他心中的一个人,他的心头至宝。
虽心情不佳,可他也知庶民无罪的道理,大唐乃礼仪之邦,虽西凉不仁,他却不可不义,一场大战后的硝烟,渐渐消弭于无形。西凉百姓除了看到城头变换的旗帜,生活却恢复如常,劫后余生留得了性命的平民,重建家园之际,依然忙碌地为祝祷节做起了准备。
下令加紧了各关隘的盘查,李飞白独坐帐中,日复一日等着消息,却始终没有消息。终是再也坐不住了,召来了最得力的大将下了死命要他守住这宁武城,本可趁势追击,却最终是放下了江山,放不下美人,改换一身素衣,带了三千精锐拔马就往长安奔去。
身骑白马,过玉门关,阳关,一路往回,多少关隘,只是心急如焚,想去失了王宝钏的长安京郊先探看一番。
在李飞白一路往回赶的时候,有一路人马正先李飞白一路往京城而去,苏龙和魏虎在李飞白发兵攻西凉城的时候便派了人快马加鞭回去禀报王允,举事的时机到了。
然而他们没想到的是,李飞白居然用了一手秘密武器,三个时辰就把西凉城给攻了下来,这下他们傻眼了,两个人待要再差人去追先前派去给王允报信的人,哪里还追得上,不由得如坐针毡惶恐不安。
而更让他们惶恐不安的是,李飞白连着五天没有出现之后,他们才知道,李飞白已经带了精锐部队,奔去了长安!
得到这个消息,他们才是真正如遭雷击,身在边陲之远,一心只能祈祷着王允这番谋划得力,能在李飞白赶到之前先控制京城,而他二人自然有法子调动军中自己的人马,再夹击李飞白。
就在苏龙魏虎不甘坐以待毙积极在军中活动的时候,李飞白已经兵临长安!
宰相府这日的气氛不同寻常,王允端坐中堂,王夫人为了失去王宝钏而心如死灰,近日更是吃斋礼佛不问世事。可王允却是个野心家,失了王宝钏不过是失了一步好棋而已,他权倾朝野三十余年,声名赫赫却从不甘心居于人下。
当年安史之乱若不是京城有他,肃宗如何能够得到这个王位?可是当年对他言听计从的皇帝,如今却只想着培植势力来掣肘他,让他如何能甘心一步步被削弱?
与其束手就擒,不如放手一搏,他王允赌上了身家性命,但求一个胜负。
安排在京兆府、御林军等处的人马已经准备好了,姬浩雅他们根本来不及反应,而现在,就等皇城军那边的消息了。
越是接近最后关头,越是心情急切,王允为了让自己镇定,强自坐在中堂里,看着香炉中的香根根焚尽,一换再换。
卯时了,一切该告一段落了,王允见门口一人遥遥地往这边来的时候,终于是松了口气,缓缓开口,声音中尽是苍老道,“宫中如何了?”
来人单膝跪地回道,“事情已办妥,请主人放心。”
王允笑着点头道,“是该放心了,摆轿,入宫。”
晨曦微露,天边的星子依然闪烁着,月却渐渐落下,天空安静得仿若一块画布,而长安城此时还欲醒未醒。
李飞白赶到外城时候变发现今日似很不寻常,值守之人比平日里少了一半,谁有这么大胆子调动守城的皇城军队?
长安城朱红色的大门吱呀一声开启了,清脆的马蹄声从里头传来,敲在李飞白耳里更是让他惊心。
里头飞驰而出的人看到城门口立着的李飞白突然大吃一惊,立刻立马,翻身而下,奔到李飞白面前道,“王爷!王爷!不好了!王府被围了!!!”
那人正是瑜亲王府中的侍者,李飞白一听立刻带人驾马往亲王府赶,却在半途突然想明白了,立时也顾不得亲王府,策马便往皇宫里奔。
李飞白在马上回身对身后的樽前道,“快去通知兵部,集结全部人马入宫保卫吾皇,王允谋反!”
樽前连忙勒马往兵部尚书周师奇的府邸而去,李飞白单枪匹马闯禁宫,果然如他所料,皇宫大门洞开仿佛在等候谁,等他冲到大明宫的时候,正遇上王允派来逼宫的一队人马。
王允的人本以为算无遗策,看到李飞白出现的时候毫无防备,可李飞白带来的人早就进入备战状态了,上前就是一阵厮杀,便在这时,已经得到消息的御林军中隶属于肃宗亲随的一队人马也快马加鞭赶到了,对着王允安排下的人就是一阵砍杀。
最痛,莫过于同胞手足相残,曾经是亲密无间的哥们,勾肩搭背无话不谈,闲时一同去逛花楼找女人,可是如今为了谁的欲望竟这般手足相残不顾情意。
李飞白等将那些谋反逼宫的全都诛杀殆尽一手鲜血之后,突然闭了闭眼,有一刹那,还是会觉得不忍心。
大明宫的门被叩开,李飞白披着一身铠甲入内,跪在肃宗面前道,“儿臣来晚了。”
肃宗面容似一夜苍老,守在一旁忠心耿耿的老宦官在洛郡王终于带兵赶到后,方是松了口气,不由得老泪纵横。
“起来吧。你终于肯自称一声儿臣,不枉我……不枉我遭受这一趟。”肃宗经历了一晚与宫外对峙,煎熬,忍耐,终于也熬不住,跌坐在了地上,全然没有了往日君临天下的天子风范。
王允的轿子颤颤巍巍地晃进了宫门,却听得城门轰然关上,老神在在的王允一时惊慌,忙让人停了轿子下来,却见四周全是银铠红缨的兵士,没有一个是自己安排下的人,一阵冷意由脚尖淹没到头顶。
一阵脚步身自他身后响起,老迈的身躯迈着沉重的步子转身,只见一个绝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正昂首玉立,冷冷地背着手看着他。
“怎么可能……”王允怎么也不信李飞白居然会这么巧合出现在这里,自己的苦心谋划,居然功亏一篑,怎么可能?
“我不信!我不信!”疯了似地推开身边人大吼大叫,疯疯癫癫的样子,早失了一贯的镇定自若。
“其实我也不愿是这样。”李飞白瞥过脸去,一抬手,两边候着的御林军就已经将王允按住,不管他的疯言疯语,押了人就往地上按。
看着这个可怜的人,李飞白仰天长叹了一声,想到他今后与王宝钏之间,总会因为这一场宫变而有些什么,不由得就是一阵难受。
他缓步走到王允面前,捏着已经癫狂的王允的下巴,恨恨道,“我也不希望你走到这一步,你这又是为什么?!”
王允突然闭了嘴一言不发,继而又仰天哈哈大笑道,“为什么?为什么他是君我是臣,你问我为什么?你只不过是姓李,只不过是私生子,只不过哈哈哈哈,只不过,你们流了皇家的血而已,你们又凭什么?凭什么?!”
私生子三个字刺痛了李飞白,他无言以对,命人将王允押下,却独自在太极殿前吹了许久的冷风。
权力让人癫狂,如同毒品,可是每个染上了毒瘾的人总有自己的理由,仿若自己是最无辜的人,可谁又来可怜那些为了他们的贪欲而丧命的人,论无辜,今日殿上死的人,谁不比王允无辜呢?
突然无比的想念王宝钏,可是她在哪里?没有消息,他的宝钏,可王允谋反,他的宝钏,他又宁可寻不见她了。
姬浩雅歪着发冠匆匆从皇城外赶来,李飞白望着他,冷漠道,“没事了,那老家伙已经被关进了天牢去了。”
听了这消息姬浩雅才略略放心,却又突然跳起来道,“你这家伙什么时候回来的,西凉那边呢?不用管吗?你疯了?!”
“若不是我回来,今日之事你打算如何收场?”李飞白听着姬浩雅的吵吵嚷嚷,抵不住的疲惫席卷上身,冷言冷语地讽刺。
“所以你当初离开长安就是个错误,不过也算是苍天有眼,这老家伙最终还是没有得逞,不过往后刑部可有得忙了,这可是篡位啊,那是要诛灭九族的。”姬浩雅盘算着之后还有多少烂摊子要他收尾。
诛九族三个字如一道闪电打在李飞白心上,闪得他心间透亮,王宝钏是王允的至亲,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他真恨王允将一切搅乱到这般田地,他和王宝钏之间,以后该怎么办?谁又能告诉他?
又是一个人赶进了宫里,老管家衣衫凌乱地跪倒在李飞白面前道,“少主,主人他,主人他——”
李飞白心里一阵难过,不想听却还是听得那句话飘进了耳朵里,“因为被王允围了府邸,心悸犯了,没来得及救回来,就去了……”
就去了,待他如亲子,待他母亲如挚爱的男人,他母亲口中窝囊了一辈子的男人,就这么去了。
再承受不住这如江海般向他涌来的打击,李飞白单膝一跪,喉头只觉得一阵甜腻腥气,一口血就直直地被咳在了地上。
可嘴上,却还不忘唤一声她的名字,宝钏——
你快回来……
我一个人……
让我怎堪承受下去?




☆、最新更新

瑜亲王府里挂满了白帆,白底黑字的吊唁溢满视线之中,李飞白跪在一侧,王妃在另一侧,哀悼的人早已散去,黑夜莅临大地,如化不开的浓墨,带着沉沉的悲痛色彩。
瑜亲王妃,她被这位懦弱无能的亲王疼爱了一辈子,心里却永远只装了另一个男人,她为之与他争吵,冷战,厌弃他。
而如今,当这个一直在生活中疼爱她关心她将她照顾得无微不至,把她捧得如皇后一般的男人撒手而去的时候,她竟好像是突然悔悟一般,然而眼睛干涩得没有任何泪水,甚至连表情都是木然而苍白的。
樽前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灵堂外,李飞白瞥了一眼,看到樽前的口型,也不顾是否合乎礼仪伦常,失态地冲出去抓着樽前的衣襟问道,“是不是有她消息了?!”
“她已经被薛平贵带回了西凉皇宫去了。”被抓着衣襟的樽前第一次看到自己的主人这般失去冷静理智的样子,似乎有些惊讶,李飞白才不管他这些,脑子里只有西凉皇宫四个字,一心只想马上冲去救人。
瑜亲王妃早已听到他们此间的对话,神情疲倦地站起身来,冷冷开口道,“过了这一夜想清楚了再走,我只要你为他守一夜。”
李飞白指节都被捏得发白,硬咬住牙才让自己转过身来,望着自己一夜间仿似老了十岁的母亲,终是没有违逆,一声不吭地走回灵柩前,硬挺挺地跪下。
这一夜内心如同被海水和火焰反复纠结燃烧浇熄又复燃,想着王宝钏此刻究竟是什么情形,无论如何都无法让自己恢复往日的镇定自若。
王妃在一旁为逝去的人念经,不知过到几时,连屋外的虫鸣声似乎都安静了,她曾如银铃般的声音此时听来,似已在人世中变得沧桑。
待又一遍《地藏王菩萨本愿经》念完,她忽然止不住地流泪,好像内心如洪水般汹涌的情感终于找到了倾泻口,一瞬间溃堤千里,捂着脸哭倒在他的灵前道,“对不起……梓培……对不起……”
梓培,是瑜亲王的字,她从来都是老家伙老东西的叫他,他也从来只是笑着应也不反驳,每次她生气他总是耐心地哄,可是她总对他百般挑剔嫌他没有出息只是个没用的挂名亲王,于是他们又总是会为了些事争吵。
是的,从前内心里总觉得自己爱的那个男人是全天下最伟岸的人,他俾睨天下,他九五之尊,可是他们不能在一起,因为她早已经订了婚,一生都只能是个没有什么实权的亲王的王妃。
从前不甘心,如今甘心了,却也只剩一个人了。
老了十岁。
那张如今看来依旧精致美好的脸庞上再不复往日神采,泪水纵横,李飞白看着自己的母亲,一份情错了一生一世,身边的人,心里的人,总不能两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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