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然,他能悠闲是因为被拐跑的不是他老婆。
王家送来通婚书和书信之后,李飞白的脸就一直黑着,连带着闻讯而来的瑜亲王妃也黑着脸。
瑜亲王妃看了书信之后,将它撕成了碎片喂鲤鱼了。
“欺人太甚了!这种女儿也敢嫁来王府,简直是欺人太甚!”瑜亲王妃不断抚着自己的胸口。
李飞白却没有答话,就连瑜亲王都拖着病体,跑来探究竟。
懦弱的瑜亲王安慰自己的夫人道,“唉,算了,京城名门小姐有得是,再换一个就是了。”
瑜亲王妃却还是气不过,拿瑜亲王出气道,“都是你,没出息,我怎么会嫁给了你?!”
“娘子啊,别气了,我这不是在安慰你么?”瑜亲王一贯不喜欢与自己的老婆争执,很多事情,他都习惯了忍受。
李飞白站在一边看着他们两个,头越来越痛,脸越来越黑。
瑜亲王妃推开了瑜亲王,大骂道,“你给我走开,哎哟,我可怜的飞白啊,怎么就遇到了这么一个不知廉耻的东西哟,今后可让我怎么出门,怎么见人哟。”瑜亲王妃还在歇斯底里。
李飞白懒得再听下去,揣上了通婚书,拉着姬浩雅就走。
“去哪儿?”
“喝酒。”
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排解烦闷的方法就是喝酒,作为一直以来的损友,姬浩雅很够意思。
“别误了明日上朝就行。”
“别废话。”
好吧,姬浩雅还是乖乖闭嘴了,毕竟被悔婚了的不是他。
两个人骑着快马,绕着长安城转了整整两圈,就在姬浩雅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被颠散了的时候,李飞白终于随便挑了一家店进去了。
店老板这种生物,对于有钱人的嗅觉绝对比狗还灵敏。一见进来的是洛郡王和中书侍郎,连忙堆着笑脸将他们迎了进去。
让人上了最贵的酒菜,还附送了不少脆弱的杯碟,然后点头哈腰地退了出来。
“唉,不就是个女人么?”被李飞白抓来看他喝酒的姬浩雅安慰李飞白道。
毕竟这个世界上女人那么多,更何况是风流翩翩声名在外的洛郡王,跑了个老婆虽说是宰相家的,可是随便从尚书门下中书三省中找个大家闺秀来,总也好过找一个妇德败坏的女人吧。
“至少你应该感激这件事情是发生在你们成亲之前。”姬浩雅觉得自己这样的安慰很有力。
李飞白沉默,又灌了一杯酒下去,忽然就听他笑道,“真有意思。”
“什么?”姬浩雅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老婆跟人跑了,自己戴了绿帽子,是一件这么有趣的事情吗?
“我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了。”李飞白的眼神仿佛是在围猎的时候看到了令他兴奋的猎物。
李飞白的猎术在京城中早已无人可及,姬浩雅觉得,他现在的目光就跟发现了一头让他兴奋的猎物一模一样。
“你打算怎么做?报复?”姬浩雅觉得可能是李飞白不能忍受自己好不容易定下的女人跟别人跑了,所以想要报复回来。
可是李飞白却摇头道,“不,我要捕获她。”
“啊?”姬浩雅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
“我说,她很有意思,我要她。”
姬浩雅觉得李飞白一定是被气疯了,一个跟别人跑了的女人,他要去追回来?那不是变成了一场笑话中的笑话了?
“可是,她都跟人跑了啊。”
“那死了没?”
姬浩雅摇头。
李飞白笑道,“那不就行了,没缺胳膊少腿的,回来又是一个好娘子。”
姬浩雅小心翼翼的问他,“你不怕戴绿帽子?”
李飞白端着酒杯看道,“若我抢了那人的娘子,戴绿帽的岂不是另有其人?”
姬浩雅瞪着眼问道,“你不是喝坏脑子了吧?”
李飞白眯着眼,嘴角噙笑看着他,“你可以再说一遍。”
“看来是没有了。”可是,他为什么觉得李飞白现在的思维异于常人?
想到花园中初遇时候的王宝钏,李飞白突然很期待这个时刻能做出超越他理解范围的女人再做出什么惊世之举,他现在非常想把她的脑袋剖开来,看看里面究竟有多特别,如果不是剖开脑子人就会死的话,他想自己一定会付诸行动的。
“你打算怎么做?”
“代替那男人做她相公。”
“方法呢?”
“你说呢?”
李飞白的表情耐人寻味,姬浩雅抖了抖,觉得李飞白这会儿很像强抢民女的恶霸,虽然这民女本来就属于他,却也不妨碍姬浩雅产生这种感觉。
打开窗,李飞白吹了声口哨,从窗外翻进来一个人,来人进来就对着李飞白跪下行礼。
李飞白单手负在背后,对那人道,“帮我调查清楚那个带走王三娘的人,再派人找到王三娘,跟着她,有消息随时向我汇报。”
那人领命称是,磕了个头出去了。
李飞白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坐回桌子前,撩起酒杯就灌下去。
不得不说,情报组织的日常工作做得很到位,没过多久,就听到窗子被人敲了三声,李飞白道了声进来,刚才翻窗出去的那人就已经将一卷东西放在了桌上,跟着又磕了个头出去了。
姬浩雅对这一切都像看惯了似的,依旧自己吃菜喝酒。
李飞白看着那卷文书,上面清楚的记载这薛平贵其人,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而看完文书后,李飞白第一个念头就是,对于两个认识才不过一天,甚至连手都没牵到的人,究竟是怎么行房中之事的?
李飞白勾着嘴角,脸上表情却比方才更冷,让姬浩雅错觉的以为这会儿提前过了夏天,直接跳到冬天了。
拿过那份文书,姬浩雅看了半天,问李飞白道,“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他们才认识一天啊!”
李飞白挑眉道,“所以?”
“所以,其实,她不想嫁你吧。”嘴巴比大脑快的结果就是容易说实话。
姬浩雅说完这句话就发现自己错了,这会儿这房间里的温度已让他不是置身冬天,而是置身在冰窟。
李飞白的脸变了三变,没有再说话,而是继续拿着杯子倒酒喝,可是他身上释放出的森冷气息让姬浩雅打了个哆嗦。
这一晚过得很沉闷,姬浩雅自认今天伤心的人应该不是自己,可是李飞白总是给他斟满酒,然后看着他喝下去。
结果道最后,李飞白没醉,他却醉倒了。
不过这样也好,不用看到某人的臭脸,让姬浩雅很欣慰地进入甜梦之中。而李飞白看着桌上的文书,勾着嘴角对着空气笑问,“你这么不想嫁给我么?很好,我想要一个理由,如果你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那么我想,你还是选择嫁给我会比较好。”
☆、第 12 章
王宝钏第二天醒过来就觉得自己全身上下说不出的黏腻感受,,平时都有人侍候梳洗,可是这会儿一没佣人,二没水,只得随便在后院的水缸边抹了抹脸。
漱口的时候发现这水有股怪味,让她无比怀念自来水。
没有镜子,只能对着水缸照,这时候王宝钏才觉得那不太能照出人影的铜镜真的算是很有用了。
对着水缸用手理了理头发,可是昨天梅花给她梳的发髻很难弄,不管她怎么抹水都不平整,只能拆了重来。这倒让她发现原来自己身上还是有点宝贝的,这玉簪子和这些头饰不知道能卖几个钱。
早饭又花了三文钱,王宝钏每当看到自己袖子里藏的钱去了别人袖子里,就觉得全身肉痛。
老板果然言出必行,看在他们在他店里花了十文钱的份上,亲自带他们去找了他那个朋友,他朋友也很爽气,直接将房子租给了他们。
所谓的房子,其实就只是一间房子,注意,是一间,用家徒四壁来形容非常贴切,屋顶是镂空的,其他还有几张破席子,剩下的么,一口锅,一把斧子,这就组成了全部。
王宝钏看着还有不少虫蚁爬来爬去的情形,一阵恶寒,这,这就是她新生活的开始?
不情不愿地付了200文钱,房东和老板就相携而去了,王宝钏见薛平贵好像很习以为常地抓过席子就坐了下来,她却怎么也挪不动脚步。
薛平贵拍了拍身旁空着的席子道,“娘子,过来,坐为夫身边来。”
薛平贵想着,这会儿房子也有了,虽然小了点,娘子也有了,虽然蠢了点,但好歹人生大事都齐全了。打着哈欠,觉得自己好像又饿了,王宝钏站在那里没动,他于是张嘴对王宝钏道,“娘子,快去给为夫弄点吃的来。”
王宝钏皱了皱眉不理他,走出那扇根本挡不住风雨的门,看着外间山坡上空旷的景色,身旁都是这种破房子,他们叫这是寒窑,但是她不介意,因为一切是新的开始,这是她的新起点,未来就在她的脚下,一切都可以靠自己。
最重要的是,她可以做自己,不必再对谁行礼问安,勉强跟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朝夕相对。
当然,那个碍眼的薛平贵可以忽略不计。
经过昨日与王允的恩断义绝,虽然对不起王允,但是王宝钏好歹自由了。她觉得自己很对得起dang,对得起国家,对得起人民,更对得起父母的教诲,深刻实践了要做一个社会主义新人类必须要有自由之精神的真理。
收拾好了心情,王宝钏突然像吃了菠菜似的充满干劲,在门前,开心地对着外面大喊道,“哈哈,我终于自由啦。”
她身后,薛平贵也走了出来,很是奇怪的看着她,问道,“什么是自由?”
王宝钏随意地回答道,“就是想干嘛干嘛,没有人管,不要再每天早磕头晚问安,不用等着被指定嫁个人,然后和那个人一直呆到老死,而是做我自己可以做的事。”
薛平贵喃喃地道,“我怎么觉得那是自杀?”
王宝钏知道这些东西同他讲简直是对牛谈琴,不过她并不在意,她对着薛平贵笑笑,然后转身回到那个只有几平方的平房里。
等薛平贵发完傻回屋的时候,就见王宝钏露出一口齐白的牙对着薛平贵笑道,“好了,我们来约法三章吧。”
虽然现在这两个人有了夫妻之名,但是,王宝钏不可能跟他有夫妻之实,开玩笑,她怎么能从一个大牢笼里跳到另一个小牢笼里?
她现在的想法很简单,生存下去,赚钱,然后去自由自在周游全国。
毕竟现在是交通不发达的古代,能周游全国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所以,她要求薛平贵,两个人住在一起可以,但是不能对她动手动脚,而且,吃饭什么的,全部自理,别指望她会像老妈子一样照顾他。
不过,这好像只是王宝钏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
“不做饭?”
“对。”
“不洗衣?”
“没错。”
“不行房事?”
“很正确。既然你都背出来了,那么我们就遵守吧?”王宝钏眨眼看着薛平贵,只见他的脸皮在抽筋。
“开什么玩笑,那我为什么要娶你?”薛平贵对着王宝钏大叫,非常的不满意。
“你开什么玩笑,你吃我的用我的住我的,还想上我?!”王宝钏双手叉腰瞪他。
“上你?”薛平贵抬头看天,那房顶是用简陋的瓦片搭起来的,外面下雨里面也下,很是亲近自然,他想着这个上是要怎么上?
“咳,我是说,想爬我头上。”
“这不是应该的吗?夫为妇纲,难道不对?”薛平贵现在突然很后悔答应和她成亲。
“当然不对!”王宝钏果断反驳。
“哪里不对?”薛平贵很不服气,圣人的话都不听,他这个娘子实在很欠揍。
王宝钏指指他,又指指自己道,“你和我是平等的,我不干涉你,你不干涉我,哪怕我们结婚了,也是一样。”
这下薛平贵不乐意了,“反了你了。”
“反正我也反了我阿爹了,再反你又如何?你以为你是谁?”
“你!你!你无理取闹。”
“你才无情无耻无理取闹呢。”
薛平贵被王宝钏一番话说得噎住。
两个人互瞪了一会儿,王宝钏不理薛平贵,转身出去了,她的时间很有限,虽然她有许多现代人的知识,可是在古代也不见得那么好忽悠的,而要在古代生存下去,首先应该掌握古代人的生存法则,至少,她必须先学会一门手艺,她该怎么做才好呢?
马克思告诉我们,劳动力也是一种资本,然而首先,必须找到能够产生剩余价值的物质资源,并且掌握劳动技能。
接近中午了,各家都在门前的土灶上生活烧饭。
她是个新来的,所有周围的村妇们都用一种看外星物种的目光看她。王宝钏粗粗的看了,这里大部分的女人生火做饭用的都是炭,她想起课本上的《卖炭翁》,于是觉得很好理解。
不过炭之外,还有一些木柴,可能这是因为炭也算是消耗品的关系,所以也算有价的。
有一个妇人对王宝钏一身好衣裳很羡慕,跑上来同她套近乎道,“小娘子,你怎么会来这里?”
王宝钏正好愁着怎么跟人搭讪再进一步探问,她这么一问,王宝钏连忙过来道,“是啊,新搬来此处的。”
她这么一说,那妇人脸上有些惊讶,又从头到尾把她打量了一遍,嘴里还啧啧道,“可惜了可惜了呀,多好的一个小娘子呀。”
王宝钏笑笑,随后问道,“因是从别处搬来的,许多事不明白,还需请教大娘子。”
妇人见她很是有礼,知道不是普通农户家的,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