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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脱一般从事性爱交易的熟练,予若的清秀诚真完全地如同他所表现在外表的模样。
从予若的眼中,文森感受到不同於他曾接触的那些男妓身上所感受过的矫饰与敷衍。
明知只是一场金钱交易,但被细心与真心地对待著实让当时的他感到愉悦与…。温暖。
温暖?对!彷佛早已遗忘的情绪反应,因为予若这名男宠而重新地在心中跃动著。
所以,文森违背了自己所秉持的初宗—“冷漠”,在一场即至尽兴的欢爱过後,他一边抚摸著躺在他胸膛上喘息不已的予若一边开口问道「…。予若,你可以告诉我…。你是在为什麽事情难过?」即便是不干他的事情,文森依旧开了口跨越过了他应有的分界。
越界,正代表著牵挂与关心。
一僵,予若松弛的肌肉瞬间绷紧,似乎对於文森敏锐的观察感到心慌与不知所措。
心慌是因为他所极力掩藏的忧伤竟然逃不过这位客人的锐利双眼而如此赤裸的被看透让予若彷佛陷入不知所措的窘境。
「…。难过?我没有。」第一次,这是两人相处的这些日子以来,予若的第一次闪躲与掩饰。
「没有?」微微抬起予若的下颚,锐利如鹰的碧蓝色眼眸直直地探入那隐藏在深处的阴霾,冷冷地反问著。
「我…。」强硬的手劲让予若根本无法闪躲,只能正面地与他对望著。
「说呀!」压低音量,文森改用呢哝般的嗓音劝诱著。细柔如裐的嗓音彷佛是在对深爱的爱人一般,包裹著款款的眷恋与浓浓的关心。
「…。」一阵,予若并没有忽视掉文森话里所透露出的情绪。他千万般地没想到,仅仅出现在情交欢愉瞬间的温柔,会因为”担心”他而再次的出现。
没有激情的催化,纯粹只因为在乎他进而担心他?
「文森,你是基於好奇还是…。真的在”关心”我?」予若的心因为疑惑而悬吊的高高。没有像俱乐部里的其他男宠一般,拥有无数的经验来推测对方的意图与想法,著实让他焦虑万分。
如果承认了,那……会不会又给俱乐部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呢?!就如同夏泽和他的那段契约关系!。
「好奇?…。关心?」和发色如出一彻的浓密剑眉此时正紧紧地绉拧,文森无法置信,他久违的”越界”竟然是会被解读为”好奇”!
是他太过唐突,亦或者是身为专业男宠的予若有他自己的职业考量?
沉默不语,只是持续地用他窥视般的眼神凝视著,文森似乎想更探近予若眼里的真实想法。
然後,像是屈服於对怀里所拥抱的细薄身躯的”在乎”,他勾起细薄紧抿的双唇,无奈地微笑著说「我必须承认…。我是完全出至於”关心”,即便我并不想承认。」
在许久之前,文森就以经验得知,很多事情一旦跨越了分界就在也没有踏回原地的机会,尤其是和”人”息息相关的…。牵绊与挂念。
一听到文森的回答,一抹笑容顿时融化在充满疑虑与担忧的脸庞上。
「谢谢你,文森。」张开双唇,予若用他与生俱来的轻柔嗓音缓缓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充满感情说道。
“文森”,仅仅是两个音节却像是被赋予了情感生命般,让文森听得浑身一颤,久久无法释怀。
「不客气,你现在愿意告诉我了?」不愿意被探出任何端倪,他重新将予若给拥抱在怀里。
「…。嗯。」点了点头,予若开口慢慢地将纠缠在心口的伤痛告诉了这位认识不久的客人。
就这样,在文森的轻声鼓励下,他从对夏泽的崇拜与著迷到最後两人的分手完全毫无保留地都告诉了他。
「你会後悔离开他的身边吗?」长时间处於恶劣环境下的粗躁手指顺著予若光洁的背脊肌肤,一上一下地慢慢地移动抚摸著。
「後悔?不!离开夏泽是时间早晚的结果,我知道他有绝对的实力与能力能在歌唱界里闯出一片傲人的成绩,我知道他是绝对有的。」清脆的嗓音透漏著坚定的信服。
「即便他是逼你吞药自杀的原因?」吞安眠药?真的是愚蠢至极。对看遍满目疮痍、生死无常的战场之後,文森对於会用自杀的方式来选择生命终结的人都会打心眼里斥之以鼻。
「呵!」嘲讽般地清笑了一声後,予若继续地接著说「无法坦然面对的爱情,往往会将人给逼入绝望的困境,无法抽身。」他对夏泽的爱,或者是夏泽对他的情,在社会的教条与言论的批评下,终究只有被剥削到体无完肤的下场。
一位男宠,一段被以钱为交易行为的爱情关系里,怎可期望、怎可被赋予承诺呢?!予若悲哀地想著。
「结果重生的你,还是选择回归於熟悉的环境里?退回原处?」将双手称在予若的下掖并往上一抬让他顺势地敝开双膝蹲坐在他结实的腹肌上。
「退回原处?」予若不解地问道。
「没错!好了,閒谈结束。接下来就等你有时间实在慢慢地思考,我现在想只好好的探索你的身体。」布满手茧的厚实黝黑手掌顺著白皙的大腿一路滑向开敝的交会处。
手指一伸,直直地隐默在股缝里。
「啊!」异物的探入让予若紧绷著身体,准备迎接下一波的性爱的欢愉。
就这样,结束文森这位客人後的没多久时间,予若便辞别了俱乐部的工作专心地投入他崭新的人生里。
而和文森之间,也因为彼此都有共识之下而持续有著信件往来的联络。
「我们就直接回我的住处,还是文森还有想要去参观的地方?」随著予若富有磁性却又不失柔软的独特的嗓音将文森一路从一年多前的时光拉回到现在。
「直接回你的住处吧!」用力将怀中的身躯再次地抱紧,此刻,无论是这副疲惫沉重的身驱亦或者是他乾枯心灵都极需要”予若”这人的慰藉,迫切地。
战场上,尸横遍野的冰冷,让他渴望著身为人类最原始的释放与温度。
「好,我们就直接回去吧!」慧结的瞳眸直直地隔著镜片望进文森写著倦怠的眼里。
虽然,内敛的他并未将疲惫说出口,但,透过这些日子的信件往来与无法解释的”直觉”,予若很轻易地就察觉到文森隐藏在锐利眼神下的浓沉倦怠,蔽蓝色眼眸此时也更因为压抑而显得深墬湛蓝。
很奇妙地,他们两人总是在对方还未开口的情况下而敏锐地感受到对方目前的状况。
身为男宠,寻欢的客人是没有必要花任何一丝丝的心思在询问男宠的喜怒哀乐。而,文森,这名第一次接触与服务的客人,却做到了。
仅仅透过肌肤碰触与肉体的撞击就能察觉到他深埋覆盖的过往,敏锐又直接。
待续~!
嗯~~陆续回贴ing~!!!不知喜爱予若的朋友多还是喜爱桥的朋友多??
俱乐部__男宠专属(祈愿 祈求予若篇) 07
文森简单的一句话,让求困在迷沼内的予若彷若找到出口,不在迷惘。
所以,对於文森,他始终都存有最深与最真切的感恩。俱乐部的同伴好友赢回了他的生命,而,这人却成为他再启新生活的最重要锁匙。
无论是否屯积足够的勇气,无论未来是平坦顺畅还是充满崎岖,当,命运的门扇一旦被打开,人生的价值就又会再有重新经营的机会。
「等休息足够,我在好好的介绍台湾美景给文森认识。」没有企图隐藏所探就到的事实,予若直接地反应著他的想法。
他所能给予文森的就只有发自内心的温暖而已,所以,他赤裸的展现脑中的真实。
没有掩盖的丑陋与狡饰,就是文森在予若身上所探寻的唯一。也因此,他才会在久未许可的休假期间再次踏足台湾出现在予若的身边。
「…。」闻言,文森便低头地盯著予若直瞧,此刻,他整个人就更像是封闭了所有的思绪与官能,仅有冰冷锐利的瞳孔如猫眼一般微咪、审视。
「我惹你不快?」不自觉将头微微一倾,予若轻声低问。虽是问句,但,话里却听不出丝毫的惧意,甚至还有些许…。撒娇的意味涵盖在其中。
他们两人的关系,如果真的是只存在著表面上的互动,那就枉费文森”在乎”他的这番心意。
「不!」放在予若肩上的大掌一紧,文森嘶哑低沉地接著说「你的真诚,始终都是我最欣赏的优点之一,怎麽会不快呢?」没错!当一个人身心皆陷入如冰窖一般寒冻的时候,”真诚”就像是从浓密乌云内所透露出的一曙光明灿烂。
「呵!走吧!」拉开嘴角,予若让笑容划开冰冷的空气,浸入温暖到两人的气息之间。
「嗯!」攥紧怀里细弱却又充满韧性的身躯,文森带著予若往距离这里不远处的公寓迈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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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花多久的时间,文森与予若便又回到了予若的住处。
位於巷道内的公寓大楼,在文森刚刚抵达的时候就事先到公寓的附近作了适当的探寻。
一方面是职业使然,另外一方面却也是不希望自己的到来会在日後对予若造成不必要的生命威胁与伤害。
出了电梯家,予若熟练著拿著钥匙打开了公寓的大门。
一进了门,予若率先踏进屋内并从客厅一路沿著走把所有的电灯都给打了开来。这项习惯,是他离开俱乐部独自生活後所养成的。
曾经,在深夜里,当他从暗黑里惊醒的时候,鹅黄色的光源就是他驱逐心中恍若快要将他整个人都吞蚀而尽的寂寞的唯一依靠。
「你害怕黑暗。」关上了身後的大门,文森一边脱下身上的厚重外衣,一边用锐利的眼神注视著予若的身影并开口用他低沉的嗓音说道。直述句,没有探索与疑问,只有单纯的表达他所眼前所观察的结果。
「嗯!」一如往常,予若没有企图想要掩饰被窥探出来的事实。「自从我搬离了俱乐部後,我就不习惯一个人待在没有灯光的暗黑房间里。」按下了屋内最後一盏灯的按钮,他转头对著站在客厅里的高大挺直身影说道。
「为什麽?」随手将外套丢放在皮制的沙发上,文森开口问道。诚如在俱乐部时,他敏锐地窥探出予若内心的伤痛一般。「都有勇气选择往前踏出一步,为什麽就没勇气面对黑暗?」低沉的声调让他的疑问更显得冷峻与冰寒。
然,隐匿在文字之下的却是对於予若的关心。尤其,这些日子的通信联系,更让予若在他的心目中拥有不同於朋友的地位与存在。
「我不是没有勇气去面对黑暗,而是害怕去面对只有自己一人的寂寞。」清脆的嗓音在夜晚里,更显得柔和与安稳。
「刚离开俱乐部的时候,我还可以强迫自己努力地面对未来的茫然。
但是,一旦到了夜晚,彷佛从心底深处不断涌起的孤寂感就像是要将我整个人给吞蚀而尽。」重新走回到文森的身前,予若一边温柔地解释,一边抬起手臂温柔地帮文森解卸下了环束的领带。
夜半惊醒的寂寞,至今都如同幽魂般固执地纠缠著他。
尤其,曾经感受过那份完整的灵魂,这份孤寂感就更像是被一暗黑的无底狠狠地吸取掉所有的温暖。
灵魂,宛如被剥落掉好大、好大的一块。
什麽时候…。究竟要到什麽时候,他才不会再被寂寞给吞噬?不著痕迹地轻叹了一口气,予若在心中无奈地祈求著遥远未来的坚强无惧。
「现在呢?」厚实又粗躁的双掌撑在予若的胳肢窝下,然後施力往上一抬。「你依旧害怕黑暗?!」敏锐的观察力让文森下了如此地判断。只是,冰封的五官上却仍然没有显露出太多的情绪。
毕竟,长时间游走在生死的瞬间,让文森已经非常习惯将情绪封锁在厚重的冷漠外壳之下。不!说是习惯,到不如说是他快要忘记了如何将’情绪’随著内心的真实感受而表达在五官的官能上。
厚重的尘埃与覆盖在身上无形的斑斑血迹,已快要彻底地将’文森’这整个人给包裹了起来,沉重地让他快要忘记了自己究竟是人…还是屠杀生命的屠夫。
「呵!看来似乎是如此。」随著往上抬举的瞬间,予若也将自己的双膝环绕至文森的腰臀上,让他承受著自己身躯的全部重量。
「嗯!人类的愚蠢通常来自於逃避现实,而你至少已经肯去面对内心的脆弱。」文森将双掌放置在予若结实的臀丰上并用力地一握。
「都是因为有你,我才有了如今的开始。」环臂在文森粗大的黝黑颈脖,予若将额头亲腻地轻依在文森光洁的额头上,真诚地说道。「谢谢你,文森。」这句话,他总算能当面地对著他说了。
「不要谢我,我也只是随口说了几句话而已。」如情人间的黏腻亲腻让文森不禁地一轻颤。「自己的人生毕竟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没有人可以自大地去为别人担负起人生的成败。」碧蓝色的眼眸,此时,正因为这份亲腻而更显得深沉。
他可以用力地将予若瘦弱的身躯给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