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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良平有些动容。
薄荷哄着丫丫,“丫丫不怕,有姨在,什么坏人都会被拍死。”
伍桂叶脖子一红,指着薄荷,说话就有些口无遮拦,“平哥儿,你莫非现在还向着那头,难不成真的看上这个撒泼的丫头了?!她可是自己送了红糍粑过来!”
话出口,伍桂叶先自己后悔。
万一那头没有挑明,反而是她捅破,最后成了还不是对自己不利。
想打自己的嘴巴。
伍良平完全惊呆了,难不成的乌梅不在了,薄荷要嫁过来,这怎么可能?
瞧他脸色又讶异又奇怪,半夏没好气地朝薄荷瞪了一眼,转而说道,“你也不是第一日认识薄荷,难不成你以为她会愿意,她还不是为了丫丫,可怜你这个做爹的都不疼她。”
伍良平面色依旧奇怪,他可是从来没有想过这些。
伍桂叶瞧着,却以为他动了心,这要是薄荷真的如愿嫁过来,又是个能够撒泼的,比乌梅难对付一百倍,而且她也不想等下去了,家里那边还焦头烂额呢,这半夏阴阴阳阳的,她说的那些话她虽然一个劲地安慰自己不会有事,但消息这么久都没有传过来,要不是这酒楼离不开,她也想回去瞧瞧自己的孩子。
这般一想。她赶紧拉了伍良平到一边。
半夏跟薄荷对视,一脸的心照不宣。
只薄荷脸有些发烫,即便她脸皮厚。也是第一次如此在别人面前说自己的亲事,这个男子还站在跟前。虽然她曾经以为自己嫁过来跟他并没有多少关系,也是不自在。
周氏则一脸的紧张,朝着伍桂叶那头说道:“姓伍的,你省省心,薄荷那个糍粑是送错了,她一个小丫头知道什么,你想想薄荷才多大,慢说我们不可能同意的。就算是同意,你也要等两三年呢,倒是不如找别人……”
周氏就是有这样的本事,即便是劝慰的话,让她说出来也十分不着调。
半夏跟薄荷只能苦笑。
她们来的时候就商议要要把丫丫带回去。
伍良平还是心疼丫丫的,但未必肯让丫丫不在自己身边,这就要靠伍桂叶了,要女儿在这个家里,根本就没有任何保证,想必他也不会拦着。
才有了这么一出。
而伍桂叶攥着伍良平。压低声音说道,“平哥儿,你瞧那丫头的性子。哪里是能够好好过日子的样子,千万不能答应这事情。”
伍良平从先前惊讶过后,就恢复了平静,心里想的不过是半夏说的那句,自己是丫丫的爹尚且没有照顾好她,乍一听伍桂叶说这个,他就有口无心答道:“我没这么想。”
日后也不成亲那句,差点也说了出来。
想想也就作罢,他已经跟她们离了心。说出来还不知道有多少麻烦,干脆自己留在心里罢。
伍桂叶见他一脸的心不在焉。以为他已经听不进去,对薄荷那头上了心。就有些急,“这可如何是好,你瞧她那么厉害……”
说了好一通,伍良平依旧没有做出回应。
伍桂叶心里头的话就脱口而出,“平哥儿你可不要想不开,你瞧苏家如今财大势大的,而酒楼现在生意不好,还不是被他们连累的,如此一来,哪里还能让薄荷那个小贱人过来鸠占鹊巢,倒是不如把丫丫留在这,他们也要掂量掂量,要咱们的日子都过不下去了,拿什么来养她,苏家怎么的也要帮着咱们才行。”
她自以为自己说得很是高明,丫丫都能带着养了,何况又是为了伍家好,伍良平而今在乎的不外就是这么两件事,伍桂叶瞅了一眼半夏几个,已经开始得意。
哪知道这话听在伍良平耳里,十分的不是滋味,语气自然就好不到哪里去,“丫丫一个孩子,哪里至于就养不活。”
伍桂叶抖抖嘴唇,自觉是为了伍良平考虑,他却不领情,“你傻了吗,丫丫现在还小,难道不会大,以后你还要成亲还有孩子,总不至于就在这里吊死,苏家那头会看着丫丫过不好?你就算把东西拿过来,给以后花销也是好的。”
伍良平怒吼了一声,“这些事情就用不着你操心了!”
闵氏听得姐弟二人在那争论,心里越发不是滋味,她就认定了乌梅是个搅家精,死了也不让家里安生,伍良平一直以来都是孝敬她的,那些事情她也是打算带到棺材里不吭声。
只不过酒楼这边好了,伍桂叶一直哭诉她那头过得如何如何难熬,姐弟之间相互帮衬一下也是应该,把银子都给伍桂叶,她跟伍良平守着酒楼,也能很好的活下去。
殊不知突然之间,酒楼那头就是伍桂叶做主了,伍良平甩手什么都不干,人也颓了许多。
闵氏这才有些隐隐后悔,万一这酒楼被败了,哪怕伍桂叶真的把她接,她去女婿家里住着算怎么回事,定然是不舒坦的,哪里有现在自在。
事情朝不可控的地步发展,她却莫可奈何。
“不要吵不要吵,免得让外人看了笑话。”
伍桂叶依旧愤愤不平。
半夏见此,对伍良平说道:“哎,瞧这用心良苦的,她以为她是为你着想,却并不把丫丫当成伍家的人,我只不明白,丫丫是伍家人,你也是伍家人,伍家难道是外人做主?还有你觉得亏欠,莫非当年的事情你有错还是你家里人有错?她一个姨娘能够保住性命,还卷走的是伍家的家财,说来你才是主子,她连半个主子都说不上,要不是跟着你,她能不能活下来都不知道,如今好了,你反而觉得这家业是她的,天底下还有这样的道理吗?你们伍家的祖宗要是知道你这般知道知恩图报,怕是不知道如何想。”
这一番话,让伍良平恍然大悟。
没错,他为何要觉得愧疚,当初那本钱本来就是伍家的,后来发展好也是因为自己,自己这么多年对她也是孝敬,为何会愧疚?
还不是闵氏一直在身边装可怜,总是一副哀哀凄凄的模样。
他却已经当局者迷。
周氏又在身边添了一把火,“比如我们那作坊,城里的东西本来就是自己的,没有保管保管,别成别人的了……呸呸!”
说完才觉得自己说漏了嘴。
薄荷撇撇嘴,“四婶,你再扇自己的耳光,都把自己扇傻了。”
周氏嘿嘿一笑,也没当回事。
伍良平沉思着,越发觉得这话有道理。
他要真的把这酒楼让给伍桂叶,到头来不也是便宜了她那边的夫家,这就相当于把祖业给败了,怎么允许!
何况这个人对丫丫也没安好心。
想明白这个,他这才觉得身上有了力气,肚子开始饿,他还有事情做,不能就这么颓靡下去。
眼神慢慢地就变得清明起来。
伍桂叶有些慌了阵脚,“你们别在这乱说,我们家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们做主。”
“轮不到我们做主,轮得到一个嫁出去的女儿做主?要不是丫丫在这,谁懒得搭理你!就算是要我们做主,也没那工夫!一个破旧楼在你那是宝,我们也未必放在眼里。”周氏仰着脖子说道。
伍桂叶的脸色就十分难看。
伍良平似乎想明白了些,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嗫嚅着嘴唇,终于才下定了决心一般,朝半夏道:“你姐过世之后,我也忙不过来,想把丫丫送回外婆家住上一阵,不知那边可是方便。”
听见这话,薄荷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总算是能够放心了一些,只要丫丫在自己身边看着,这边几个人,就是相互打死了也跟她没有相干。
要不然也不会想出那样的主意了。
半夏劝住了她,还说伍良平不管如何都是丫丫的爹,过来把丫丫带走也需要他同意,以后要是他能够振作一些,丫丫才有底气过得好,我们的仇恨,并不是丫丫的。
大人没有权利把仇怨直接加在孩子身上。
薄荷也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过来,没想到看着这边狗咬狗,心情还真是不错。
“怎么行,丫丫是伍家的人,过去住算什么!”伍桂叶犹自挣扎。
伍良平冷着一张脸,一丝情面也不留,“你也知道说丫丫是伍家人,难不成伍家我说了还不算?我忙完酒楼这边的事情,自然能把丫丫接回来,那边也是丫丫的外祖家,有什么好担忧的。”
半夏瞧着事情按此发展,也不管这姐弟二人如何。
只诡异一笑,“你与其有空操心这里头的事情,不如操心自己跟自己娃儿,还有,这几日也不需去哪了,我给你送一份大礼。”
话虽然是对伍良平说的,却是瞧着伍桂叶。
伍桂叶没来由的就想发抖。
难道这丫头什么都知道了?但转念一想,不对啊,她可是没有干什么,哪怕乌梅真的是被害死的,也不是她动的手。
是了,这丫头惯会吓人,自己不能乱了阵脚。
正文、第219章 决裂
丫丫自然跟半夏薄荷回了苏家。
好歹让这边放心一些。
伍良平那头却是焦头烂额,好歹不像之前那般死气沉沉了,酒楼里的事情也能管上一管。
但却因为有些事情已经造成了,有些客人不再上门,一时半会还扭转不过来,他只能想办法稳住。
本来聚丰楼里的上上下下的人也都听他的,不过是因为忧思过度又有心结,有一阵子没空搭理,如今已经已经想通,他就不可能让这酒楼落在伍桂叶手里,到头来变成外姓人的家业。
加之这段时间伍桂叶在聚丰楼指手画脚,生意下滑一大截,早已引起不平,她又总是趾高气扬的架势,跟谁都不对付,大家只不过有口难言,如今伍良平既然已经重新开始管,他们更是巴不得高歌。
伍桂叶自然是不肯善罢甘休的,在酒楼处处碰壁,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伍良平对大家伙说过什么,就连一个伙计她也指使不动了,越发的气闷。
也不是没有跟伍良平冲突过,但现在伍良平是一个人,丫丫也不在身边,他可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原因,一辈子都跟伍桂叶牵扯无法把女儿接回来,又对伍桂叶之前做的事情有些心凉,越发得下得了决心,每每都是伍桂叶吃亏。
实在没有法子,伍桂叶只能跟闵氏哭诉,“娘,你如今就不管女儿了吗,你不知道平哥儿,他早就跟我们离了心,这样下去以后咱们娘儿两怕是要出去要饭了。”
闵氏早就已经六神无主。
伍桂叶还指望她能够拿捏伍良平,“娘。好歹你把他养这么大,难道就管不得他,我不过是那头过不下去了,你两个外孙过得那叫苦,连庄户人家的娃儿都不如。要是但凡还有一点法子,我又怎么可能回来争?”
闵氏瞎着一双眼,即便焦急也帮不上任何忙,听伍桂叶语气之中甚是埋怨,心里未免就有些后悔,如果自己不是耳根子软。听了她那些话,平哥儿还是一如既往地孝顺自己,出门也不会这般丢脸,即便媳妇有些不合意,却也从来不敢忤逆自己。倒是这闺女从来对自己都是不耐烦……
没有如果。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闵氏只能弱弱说道:“不是也有酒楼吗?”
伍桂叶就有些炸毛,瞪着闵氏说道:“娘!你这话啥意思啊,酒楼跟酒楼能一样吗,我们那个哪里能说是酒楼,不过一个饭铺,起早贪黑地忙,大清早的就要起来了。也没有多少生意,做着还能吃一口饱饭,要关了就等着饿死。”
说得这般可怜。闵氏是犹豫又犹豫,也根本看不见伍桂叶一脸的咬牙切齿。
最终,她还是把那意思跟伍良平说了。
伍良平却一点都不为难,“可是想清楚了?”
“想清楚啥?”闵氏有些气闷,现在娘都不叫了,到底不是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
为伍桂叶筹谋的心就又重一些。“到底是姐弟,你姐姐那头日子很是难过。难道就不能帮帮?”
伍良平见此唯有冷笑,心道原来这么多年只有自己傻乎乎地什么都不知道。
他干脆坐了下来。“原来是过不下去?那我们来说个清楚吧,诚然你养大了我,我这么多年也把酒楼经营了下来,至于她那头说是过不下去,你以为就是真的吗?真假尚且不论,我也不管这么多了,只你要真的觉得那酒楼应当给她,我且就不管了,以后想必你也是要跟她过的,我就另立门户,这里的东西,当初你从伍家带出来的是多少,我就拿多少走。”
说完,伍良平就瞧着闵氏,这问题他想过,闵氏要一直闹腾,他就算不在意到底不能由着她,且也不能总是被牵着鼻子走。
他要掌握主动权,其实他心里如今已经无法面对闵氏跟伍桂叶,倒真的希望闵氏如此。
大不了他可以重头再来,一切再从头开始。事实上,他根本就已经不想在这生活,每每在家里,每个地方都是乌梅的影子,让他总是神情恍惚。
闵氏没有吭声。
伍良平继续说道:“毕竟咱们的母子情分还在,要娘觉得不跟她走,依旧还是以前的日子,那酒楼的事情就不需她多操心了。”
他的意思已经很明白,要是跟着伍良平养老,就不要任着伍桂叶瞎胡闹,别指望把这些东西给女儿,要是想继续如此帮衬伍桂叶,也行,把当年的东西吐出来,一拍两散。
闵氏心里不停地在计算,听着伍良平说母子情分,她也是有些不信的,万一自己挤兑走了亲生女儿,以后一个瞎老婆子过得什么样,谁还在意?但要是帮着伍桂叶,这边伍良平明摆着不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