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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还卖米粉啊,怎么豆腐摊子几天才去一次了?”
“以后赶集,可是去你们家吃了。”
“可见你们家就是厉害,听说远光两个也去念书了?穿得整整齐齐看着就喜气!这又是开铺子又是送人去念书,以后只有享福的命了。真真羡煞旁人。”
话里话外都是挤兑,苏钱氏心里本来就有鬼,以前能够拿捏老三的时候觉得他没用,现在分出去了她有一种缩手缩脚的感觉。老四两个仔细盯着倒是还行,但日日盯着他们做豆腐,比自己做还累,况且外头卖这个的也多了,他们只能隔几日才去一回。
而今外头这些人,不过就是幸灾乐祸,她要强了一辈子,更是听不下去,干脆在屋子里就不出去,“卖米粉。我看你能捞到什么好!”
不管这边怎么想,苏有礼那边一些准备就绪,远光跟远晨去了学堂,在铺子没盖好之前,他们晌午在苏柳儿家用饭。下晌哥两个就走回来。
这边苏有礼也已经去了柱子家那边,两人聊了半天,来来去去都是米粉摊的事情,东西拉回来也放不下,说好了只等摊子那边搭好直接拉出去。
木料也运到了,那边已经开始垒墙。
苏钱氏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直接找到李氏。“老三媳妇,你们都请人干活了也不说一声?”
李氏翘翘嘴角,“娘说的是哪里话,这边事情这么多,我要件件去说该是烦了,何况这是男人家的事情。我哪里管得了,他爹该是跟爹已经说过了。”
被话堵住的苏钱氏,越发觉得李氏不好对付,心里暗骂,又提出让苏有德几兄弟过来帮忙。自然不会是白帮,“你们没有老人看着,就是不会过日子,这干活还是自家人放心,你瞧着外头的人,一样给你垒墙,都是牛屎表面光,指不定里头是怎么的松松散散,这屋子不是小事,万一塌……”
本来不想理会的李氏,被这不吉利的话弄的一肚子的火,“这屋子没盖起来就能说塌,也是娘你才想得出来!”
苏钱氏张张嘴,舔了舔嘴唇,竖着眉毛道,“我晓得你心大了,这嫌我碍事,但老大几个闲着不也是闲着,干活是没得挑的,干脆让老三带出去,搭搭架子什么的,挑轻松一些的做,还能帮你们看着,也不需要给多,比别人多给几文就成。”
什么叫多给几文就成,自家盖铺子,这边兄弟不说帮忙也就算了,又是要轻省的活计又要比别人多的工钱,别人心里该如何想,天底下的好处都占尽了不成?李氏发觉跟苏钱氏根本就没有道理可讲,干脆推到苏有礼身上,扭头就走。
这刚跟苏有礼说完,苏有义就上了门,李氏朝苏有礼挑挑眉,好生为难。
苏有礼已经明白过来是什么事,要来的是别人他倒是还好,但苏有义虽然话不多,两人却还是有些默契的,想必也是苏钱氏觉得只有他说话苏有礼才不好拒绝,特意找他过来的。
但苏有义何曾被苏钱氏给鼓动过?这怕还是头一遭吧。
苏有礼就有些为难,“二哥,那边的活计,不是按天算的,直接包给了张家几人,这突然去说……”
苏有义一脸的震惊,一头雾水问道,“什么活计?”
难道自己想左了?苏有礼也怔住。
倒是一旁的半夏笑了笑,“二伯,过来喝绿豆汤。”
苏有义还是懵懂接过,瞧了瞧那个大碗,喝下一口,摇摇头,“半夏,放太甜了,这绿豆也没有熬烂……”
半夏在一旁听着,要是别人估计早就会生气了,但他们都知道苏有义的性子,就是苏钱氏拿他也没有办法,他是个不会转弯的,认准了就去做,是什么就是什么,比如老大要是劁猪,他瞧见了桌上的东西,定然是不会上桌吃饭的,不好吃就是不好吃,只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
虽然有些小癖好,但好在是他从来不会影响别人,比如那东西他不吃是他自己的坚持,却不会让别人不放上桌而是自己躲开。
苏有义虽然说那个不好,但看着自己喝过的,到底不忍心浪费,慢慢喝着,“老三,你盖的那个铺子,是瓦房?”
虽不明白他为何有此一问,苏有礼还是回答道,“嗯,银子不够,是打算盖一间大一些的瓦房,外头直接用茅草搭棚子。”
“买瓦了?”
说到这苏有礼有些为难,“本来是去瓦窑定了的,说是没有那么快,我想着明日再去远一些的瓦窑问问。”
“不用买了,你跟我去瞧瞧,看能不能用得上。”
不用买?什么用得上?苏有礼有些不懂。
苏有义又不是一个会解释的,已经扭头出了门,在门口稍稍站定两秒,钻出门去。
半夏瞧一眼那被苏有义撞过还几次的门,扑哧笑了。
等苏有礼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晌了,两人从自家院子的门进来,苏有礼放下手上的竹篓,好一阵发愣。
“爹,怎么了?”半夏凑过来,蹲在地上瞧那竹篓,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苏有礼晃晃脑袋,从竹篓里拿出一块“瓦”来,说是瓦,是因为形状跟瓦一般无二,但跟瓦片的青黛之色不同,这一块又实在太光滑了些,颜色也不太对。
另外,还拿出一个形状奇怪的东西,也搞不懂究竟是什么。
苏有礼讪笑出声,“你二伯,这些年……也不知道在各处山头挖了好多地方,这窑也有好些,他说这些是好多年前的了……”
几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难怪苏有义经常不见踪影,甚至经常晚上不回来,这要真的是烧窑,是不能断火的。
几年前……甚至更久,苏有义却从来不说,半夏几乎可以想象得出来,他一个人在各处山头踽踽独行,四下挖土盖窑又自得其乐的样子,略有些心酸。
从挖土,到和坯,烧窑,要经过多少日日夜夜?何况该干的活计,苏有义也从来没有偷懒,但这想必也是他自己愿意干的事情,他该是不会觉得累。
想到听说的,苏有义以前差点跟了一个锔匠跑了,不由失笑。
而今,却出了这么多的东西,“爹,那二伯说这个是瓦片?”
半夏过来摸摸,这瓦很是光滑,是上面上了釉?这又是怎么来的,但要真的拿来做瓦片,总有一种暴殄天物的感觉。
“爹,这个,真的要拿来盖房子?”
显然苏有礼也拿不准这个事情了,“但那窑里很多,你二伯说这些本来就不知道拿来做啥,趁着这盖屋子,正好用得上,只不过这颜色都不太一样,还有大小也有差别,等用的时候,怕是要小心一些。”
一个花花绿绿的屋顶?
想着就有些好笑,半夏把视线放在另外那个东西上来,要不是因为有茶嘴,她还真的就猜不出是什么东西,“这是茶壶?”
只能说,很朴拙的茶壶。
“我也不知道,你二伯带我上去,说这个还能用,我就捡回来了,他说那些我也不懂,他给我指了两三个地方,其余的都不是这种瓦片了。”
想着苏有礼一副木讷的样子,苏有义怕是觉得无趣吧,这才让他先回来,照这么说,这还都是几年前甚至十几年前的东西了。
半夏突然很有兴趣,不知道现在苏有义窑里出来的东西,会是什么样。
苏有礼已经开始跟李氏讨论银钱的问题,苏有义是个诸事不管的,拿给孙氏说不定又被苏钱氏要去,倒是不如给乌梅,嫁过去手头上没有点钱,以后也难。
既有如此考量,更加不能让苏钱氏等人知道苏有义的这个秘密才行。
正说着,外头突然就传来周氏尖利的声音,“杀人了!”
正文、第129章 摊上大事儿
那边院子倒是常常闹腾的。
久而久之,苏有礼跟李氏的心也就冷了,比如此时,周氏在那大喊大叫,根本就当没有那回事一般。
“半夏,你不是说要磨米浆吗?米可是浸好了?”这几日半夏不是泡黄豆就是泡米,为的就是做腐竹跟米粉,什么都阻挡不了赚钱的脚步啊。
听苏有礼这样一说,晓得他不想管那边的破事,自然也是乐见其成。
也就把那些声音当做背景,虽然听着刺耳,忽略不掉,不去理会就是。
“爹,我觉得有些不对,那个腐竹这样扯起来总是太大。”已经做过许多次,一次次的试验,外头已经挂着很多腐竹,却没有那么容易成为她想要看到的样子。
正说着,外头突然传来了怒骂,而这一回,到底是让人无法忽视了。
“我算计她做啥?她的名声难不成的就好吗?这事情我不能认!都要嫁到镇子上了,就可以随意诬蔑人!你们哪来的,一定是这个狐狸精弄来的,狐媚样子,乌梅!”周氏尖利的声音再次传来。
怎么的又扯到乌梅身上了。
关于上一回,乌梅去送水受惊的事情,大家都心里有数,只不过后来是张留出面带人去小周村,乌梅跟薄荷都是知道实情的,还有远光怕是也跟苏有礼说了,他们还没有去算账,周氏还敢变本加厉?
眼见手上的事情无法继续下去,半夏耸耸肩,跟在苏有礼身后。
门一打开,就见苏钱氏趿着鞋子,指着院子里的人,“哪里来的给我滚回哪里去!也不瞅瞅这是谁家里,我自己家的人我会教导,打的是什么歪主意!”
周氏见有苏钱氏撑腰,更是激动起来。指着外头那几人怒骂。
半夏搭眼一瞧,心里就有数了,这其中一个垂头丧气的,可不就是当中一个叫响尾蛇的吗?当时威胁人说他是螺蛳寨的时候那叫一个扯高气扬。此时却勾着脑袋畏畏缩缩不敢动。
“你倒是说句话啊!哪里弄来的这些人!”周氏见自己占了上风,反而去攻击一直不知所措的孙氏。
孙氏本来就不太明白究竟是什么事情,是个最胆小不过的,没想到越是这样,事情越是找上她,乌梅作为当事人,总不好出来跟人对骂。
薄荷是个冲动的,也不见得讨到便宜,要不然以前也不会总是被苏钱氏打,这小小年纪就天不怕地不怕。反倒是混得好了些。
经过几次这样的事情之后,她晓得自己吵架是吵不赢的,拎着一根棍子守在这,见这架势就想叫半夏,好几次。都是半夏解决的问题,又是个心里有成算的,哪知道半夏似乎看穿她的心思一般,已经挪到她身边。
薄荷就咧着嘴笑,“怎么办?”
半夏指指那边,一脸神秘莫测,“看戏。”
没等周氏多说什么。一旁有个有点年纪的妇人,咳咳两声,“你看清楚了,就是她?”
响尾蛇被教训了一通,在村里哪里还抬得起头,向来也是有些恨周氏。“可不就是她,记得清,偷偷摸摸地说要我们吓吓那个姑娘,最好是让人看见,要是被戳穿就说是替林家出气的。要知道这边有人这么厉害,我就不该收那一两银子!现在反而还惹上了大事,真不是我们干的!”
这个都吐露了出来。
“含血喷人!一定是那个小贱人找来的人!!”周氏要跳脚了。
半夏听不下去了,“闭嘴!你见过有人自己花钱请人吓自己的吗?”
周氏眼珠子咕噜噜转,看着半夏牙疼一般,突然扑哧一笑,“我知道了,就是你!你看不上你大姐要嫁给那好人家了,你爹不是认识那个酒楼的人吗,是不是觉得她抢了你的东西,你想让她嫁不成,自己好……”
半夏知道她要说什么,一脸的淡定,自己还差好几年才及笄呢,在这上头泼污水,周氏注定是要失算了。
李氏没等周氏说完,已经过去给了她一巴掌,要不是周氏躲得快,就不是打到肩膀那么简单了。
苏钱氏瞪了一眼李氏,“老三家的,好本事了!这倒是窝里反?难怪外人敢欺辱到咱头上!”
就没见过这样不问青红皂白的,算是明白了苏钱氏,她总是会抓住那一丝一毫的机会,打击她看不顺眼的人。
但今日的李氏,又岂是以前任由她拿捏时候的样子,干脆连生气都省了,“原来你还知道,水萍娘这叫窝里反,连侄女都能算计的,我看着真真心凉,我们半夏还小呢,也没有那样的龌蹉心思,根本想都不会从那去想,也不知道谁会往这上头想,总算是让我明白了些。”
说到底,水萍年纪更加近,也正在议亲。
好一通热闹,那边那妇人却眼睛闪烁了两下,盯着苏钱氏好一通瞧,总觉得这个人很是面熟,但就是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只得压下心头的好奇,办正事要紧。
“春花,你虽然嫁了人,但到底姓周,怎么能做这样坑害人的事情。你可知道他们差点酿成大错,这……”
想到刚刚发生的事情,她就后怕,要不是刚好的撞在东望村的人手里,要真的是响尾蛇做了那样的事情,要是小周村被土匪盯上,整个村子都别想有太平日子过了。
“这事情,你好生给个交代!”
态度很是强硬。
“交代,要什么交代?还敢攀诬到别人家里不成,我都不知道这是什么人,别想诬蔑我!”
响尾蛇平日里也是个混的,见周氏这般无赖,他也是赖上了,“这时候说这些迟了,你也别以为我们都是白混的,你当时银子不够,还用一根簪子顶了,还有出去的时候,哥们几个可是都打听过的,此时想赖!”
周氏嗫嚅着嘴唇,想要反驳。
响尾蛇哪里敢跟她继续搅合,只恨不得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