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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有树一直详细记录雷三石的脉案,五倍子的效果是重点观察并且另外记录,常得贵叫他和雷村长去了一趟衙门,向毛知府做了说明,把案子结了。
毛知府因他家夫人跟何素雪交好,对常得贵印象也不错,看见脉案里没有说明解药的出处,治病过程用了大量“新方剂”这三个字,毛知府也没追问,大印一盖,赔偿银子二百两交给雷村长带给雷三石,这事情就算了了。
何素雪知道这事,跑去问师傅为什么不告刘升华,明明是他指使手下人买通雷春草和雷布冬做的案,雷春草吊死了,雷布冬还在哩,搞不好他就是怕死所以装疯卖傻。
常得贵老神在在的告诉小徒弟:“单凭这些,告不了刘升华。一来没有当场抓到罪证,二来解药的来历不好说,会连累很多人,三呢。刘升华的背景可不简单。”
何素雪气呼呼地争辩:“书上说,皇子犯法还与民同罪哩,哪怕刘胖子是皇帝的耳目,那也不能由着他在甘州胡作非为、祸害一方吧。”
常得贵笑着摇头,“徒儿错了,他不是皇帝的人,他是惠妃的人。惠妃当年被家人卖进宫当小宫女,他就是同批的小太监,俩人共了些患难,就结了异姓姐弟。惠妃现在生了一子一女。权势滔天。而且俩人现在都没有了家人。所以对对方特别好。”
“一个好运气,一个好心计,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何素雪塌着两肩。像泄了气的皮球闷闷说道。
“刘胖子拼命捞钱,是为了惠妃么,他们之间的情谊虽然让人感叹,但也不能把自己的成功建立在他人的尸山骸骨之上呀,缺德带冒烟的。”
“徒儿莫急,先叫他逍遥两天,等逮到他的小辫子,再一脚踩死他。”
常得贵眼眸闪着锐利的光芒,只是瞬间,又恢复温和平淡的表情。变化的速度快得让人看不清。
连师傅都如此说,何素雪只能表示勉强接受,出了师傅的房门就去赵本真那里找安慰,“赵本真,你出院归队之后得好好干,好叫皇帝封你个公侯当当。”
赵本真挑了挑眉,调侃道:“为什么,你不怕悔叫夫婿觅封侯么。”
何素雪嘟起丰润的小嘴巴叹气,“因为现在我发现了,权势是个好东西,只有自己强大起来,才能不被人欺负。你看雷三石,咱们都知道是谁害得他残废的,可碍于那人的地位与背景,连句公道话都不敢往外说。”
赵本真脑子一转,便猜测她的失落与刘升华有关,伸手将她紧锁的眉心抹开,又闪电般缩回。
“莫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们还年轻,多的是时间慢慢折腾他,可不能叫他死得太痛快了。”
“对,咱们慢慢儿弄死他。”
哇咔咔,这个调调本大夫喜欢,咱先虐他一百遍一千遍,最后再叫他死得很难看。
兴奋的何素雪各种脑补怎么弄死刘胖子,却没注意到赵本真笑得很贼,占了点嘴巴上的便宜就乐得找不着北了。
旋即,赵本真替她担忧起来,“案子结了,那五倍子片就要捂不住了吧,大叔准备怎么办。”
“不怕,师傅早给秦世子写了信,这事他们心里有数了。”何素雪笑道,“秦世子马上要进京述职,师傅叫他带点样品和几份脉案给太医院的院使看看。药妆能卖到后。宫,那五倍子片也能卖进太医院嘛。”
赵本真含笑点头,常大叔是真心对雪儿好,亲爹也比不过。嗯,往后咱也多多孝敬。
江南药铺上演着温馨甜蜜,监军府里却是满地悲凉,梅花扑在崔三娘冰冷的身体边上,哭得肝肠寸断。
坚守多年的秘密平安送出去,崔三娘便了无生趣,半夜里悬了梁,梅花早上来叫起,人都凉了。
刘升华用手帕捂着口鼻,往床上看了一眼便立刻掉头,“真特么晦气!想死不早说,非等老子买回来才死!老四,去揽玉楼把赎身银子要回来!特么的卖个死人给咱家,楼子不想开了还是怎么滴。”
老四低应一声,“那崔三娘……”
“这还用咱家教你?”刘升华尖声叫喊起来,脸上的肥肉一抖一抖,戾气大冒,“破席卷巴了扔城外乱葬岗子去,该死的下贱东西,还想咱家给她风光大葬么!”
“不要啊!”梅花转身哭倒在老四脚下,揪着他的裤腿恳求,“姑娘还有些首饰,求您买口棺材吧,求您了!”
梅花怕刘升华和老四不信,踉跄着扑到梳妆台前,抱了妆匣递给老四,复又跪倒在地上,砰砰砰使劲磕头,“姑娘身世可怜,求大人大发慈悲,别叫姑娘身后凄凉,求您,求您……”
老四打开妆匣,里面是半满的各色金银首饰,粗略估计价值在千两左右。
老四给刘升华比了个手势,低头瞧瞧额头已经青肿出血,还在磕个不停的梅花,犹豫着问:“要不,小人去买口薄棺材?”
刘升华捞了笔意外之财,心里的怒火稍稍小了点,不耐烦地挥挥手让老四随意,大摇大摆地走了。
老四抱着妆匣出去,很快把首饰换成银票送到刘升华手上,同时监军府的后门悄悄进来一辆围得严严实实的马车,几个胆子大的下人草草把崔三娘装敛,仍用那辆马车运了棺材出去。
梅花死活要送崔三娘最后一程,老四既帮了梅花第一回,也就不计较这第二回了,反正他想好了,今晚就睡了她,如今就当是卖她一个好,叫她往后死心塌地服侍自己。
于是,哭哭啼啼的梅花跟着棺材一起上了车出了监军府,老四觉得乱葬岗子很晦气,不想去,便交待车夫把事情办妥,回头才能拿到工钱。
老四却忘了交待车夫一定要把梅花带回来,因为在他的潜意识里,梅花是卖身的奴隶,除了回来,决没有别的地方可去。
到了晚间,车夫挖坑葬好了崔三娘,回城找老四要工钱时,老四才发现不对劲,揪着车夫的衣领怒喝:“人呢?跟着棺材一起出去的人呢?”
车夫被勒得脸红脖子粗,气都喘不过来了,磕磕巴巴地说道:“不,不知道哇。人,人早走了。出了府,就,就走了。”
老四气得哇哇大叫,把车夫掼到地上,冲回崔三娘的房间四下翻找。
他当然找不到梅花的卖身契,因为崔三娘自从被刘升华软禁,心中就萌生了死志,卖身契早就还了梅花,她不想活着受罪,却希望梅花能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何素雪在手术室里验收新到的手术器械,笑得合不拢嘴,毛永青鬼鬼祟祟钻进来告诉她,赵本真房里来了一个女娃,长得还挺好看滴。
尼玛,谁走漏了风声,叫秦玉美知道赵本真不会破相的。
何素雪双目喷火,撸起袖子往外跑,“老虎不发威,当咱是病猫?今天定要叫那花痴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毛永青也是一脸愤慨地撸袖子要跟着跑,被他哥一把拉住,“你去添啥乱哪,老实呆在这里,不然晚上没饭吃。”
从前,没饭吃是毛永青的软肋,今天,他压根没反应,仍旧挣扎着要跑。
毛永盛高兴又纠结,弟弟的毛病真的要大好了,可惹祸的本事也见涨啊,小何的事情,是能参合的么。
送器械来的秦六茫然摸下巴,“不能够呀,明明大小姐还在府里禁足的说,难道是偷跑出来了?这胆子是越发大了啊。”
毛永盛不屑地撇嘴,“胆子再大也没用,赵哥心里除了小何,再也装不下别的人。”顿了顿,又道,“反过来,小何也一样。”
何素雪这时候也知道自己误会了,眼前这个哀哀哭泣,梨花带雨的小美眉,分明就是那朵小梅花嘛。
赵本真生怕何素雪误会,见面就说:“梅花来报信,崔三娘悬梁自尽了。”
梅花把快要湿透的手帕印了印眼角,给何素雪福了一福,“见过小何大夫,梅花先前多有得罪,还请您多多原谅。”
这是指在高府撞人的那一次,何素雪把人扶起来,让她坐下说话,“你也是无奈之举,你家姑娘为了赵家,做了那么大的牺牲,一点小事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梅花低低应是,心说姑娘猜得真准,小何大夫果然是个痛快人,什么都直来直去说,这样的人,应该也是好相处的吧?
第一八二章没尝到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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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上个小章,采继续下去码字。)
“雪儿,梅花是从监军府逃出来的,我想送她去你的荷庄暂住,避避风头。”
“可以呀,正好明天老李叔进城。”
“不行,她马上就得走,我怕刘升华的人会追过来。”
“那,叫小九送她去吧。”
何素雪把王小九喊到一号病房,他一见梅花就认出来了,“这不是崔三娘身边的女娃么。”
“她叫梅花。”何素雪从荷包里掏出二十两的银票交给王小九,“崔三娘出事了,刘监军的人可能会来抓她,你马上送她到荷庄去。嗯,这钱拿去给她买几身换洗衣物,最好换个男儿装再出城,别叫人认出来,其他的到了荷庄找老李叔。”
梅花感动得眼泪汪汪,“不用的,小何大夫,我家姑娘留了些体已给我。”
何素雪握住梅花的手,恳切地讲:“你家姑娘给你的是她的心意,这个又是我的一点意思,钱不多,你也别嫌弃,到了庄子上你就当是到了自己家,安心住着,想学什么手艺,也可叫小九帮你安排。”
王小九得知事情紧急,马上回房收拾个药篓,带着梅花出了药铺。
何素雪和赵本真转身去见常得贵,这事必须得告诉他。
赵本真掏出一个小布包递给常得贵,里面包的正是刘升华的罪证。
“常大叔,我知道时机不是最合适。但这样东西放在我这里不安全,保不准哪天被刘升华搜了去,所以我想请秦世子帮忙带到京城,交给我小姑姑。瞅准了机会再翻案,您看行不。”
常得贵看了丝绢上的字迹,平静的眼眸泛起了光芒,“好小子,终于弄到手了,这几年的功夫没白熬。”
赵本真微微垂了眼皮,“是从崔三娘那里找到的,昨天拿了东西,昨晚她就悬梁了,我刚刚拜托小九送她的丫鬟梅花去荷庄躲几天。”
常得贵脸色微变。赵本真忙又道梅花早就赎了身。是自由人。官府不会来找麻烦,常得贵这才点头称善。
常得贵揣了东西,马上出门去找发小。那厮天明就要出发,正好送他一程。
诸事办妥,赵本真想回军营了,雪儿不是叫好好干么,眼下定国公正在酝酿一场战事,正是捞军功的机会。
“雪儿,给我开出院吧,我想明天回去。”
常听何素雪说住院出院的,大伙都习惯了这种说法,她有点不舍。伸手替赵本真整了整病号服,商量着说道:“再住两天吧,等伤口好得彻底一点。”
赵本真低头瞧着十个粉粉嫩嫩的手指头,心头热血沸腾,长臂一伸一拢,把娇小温暖的身躯紧紧拥在怀里,他的下巴,刚好搁在她的发顶上。
“雪儿。”赵本真发出满足的喟叹,“真想和你在一起,永远不分离,可是眼下有个立功的机会,为了我们的将来,为了你的愿望,我得回去。”
幸福来得太突然,何素雪伏在赵本真怀里,听到他强有力的心跳,被浓郁的男性荷尔蒙冲晕了头,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抱在一起了呀,这个样子行吗?
她脸上热得发烫,身子微动,他却搂得更紧,好像恨不得将她揉进血肉里去,再也不分彼此。
她被他的气息熏得手脚发软,无力地倚在他身上,发出蚊子一样的哼哼:“再住两天,最少两天,脱了痂就让你走。”
“好吧,就两天。”他在她的发顶印下一吻,真是个固执的小东西,说到工作半点情面也不给。
唔,她的身子好软,好香,好想吃……
两人肌肤紧紧相贴,对方有点什么异样变化,马上就察觉到了,何素雪小腹被某个坚硬的东西抵住,吓得她再不敢乱动,直到他慢慢恢复平静,主动松开了她。
她飞快地抬头看他一眼,又害羞的偏过头去,晶莹如玉的耳垂就在他的眼前,还有那雪白如凝脂的颈子,形状美好的胸部……
他喉头滚动,又有**抬头的趋势,不行,不能再呆下去了,否则真要忍不住了。
“我回病房。”他蜻蜓点水般在她柔嫩的小嘴上亲了亲,随后飞快地跑掉,幸福的粉红泡泡打心底里冒出来,他真想大声向世界宣告,雪儿是我的!
何素雪躲在常得贵房里,一直等到脸上摸着不烫了,才敢走出来。
奶奶个熊滴,初吻就这么没了?都没尝出是什么味道。
不知道回吻会不会被认为太放。荡?他的唇形挺好看的,亲上去应该感觉不错。
哎呀妈呀,这都想的什么跟什么呀,咱是未成年少女,早恋是不对滴。
工作,这个时候应该努力工作,感情神马滴,还没到时候,怎么也得成年礼以后再考虑嘛。
尼玛,成年了也才十五岁,御姐心萝莉身,真心玩不起呀。
吃饭的时候,方灵瞧出主子不对劲了,怎么捧着饭碗在那傻笑,不扒饭也不夹菜,这是什么节奏,自己没在她身边这半天,发生了什么事?
方灵假装添饭,走到她娘亲身边小声问:“小何上午干什么了。”
焦婶是过来人,东家出门后,两个娃娃在房间里呆了一点时间,她是注意到的,后来又见赵哥儿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