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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氏深吸了几口气,才让自己平复下来,硬是挤出一点笑容说不少好话哄了哄老太太,才带着阮氏走了。
“琴儿的事勉强解决了,你以后可别让她再出去闹事。要是被别人知道她是瑞哥儿的庶出妹妹,还不让他在国子监里丢尽脸?”她冷冷地警告了阮氏一番,这才出了一口恶气,搭着乳娘的手走了。
阮氏抹去眼角的泪水,狠狠瞪着叶氏的背影。
她在叶氏面前低下了多少次头,求着帮忙了多少回,自己都不记得了。每一次叶氏都昂着头,一副了不起的样子,说话的语气就跟对着身边的丫鬟婆子一样,根本不给阮氏一点体面。就算当着满院的奴才,叶氏都能高声呵斥自己。
这些年来,阮氏真是忍够了!
从叶氏那里受的委屈,她总有一天会加倍还回去!
阮氏匆忙回去告诉三老爷,三老爷也没想到老太太这次居然不帮口,叹道:“那就只能等大哥回来再说了,大嫂是个仁义的,就算琴儿在温泉庄子也肯定不会受委屈。”
三老爷为了在国公府好好过下去,不得不依附二房。毕竟不管怎么说,二老爷都是老太太的心尖儿,好歹他能稍微喘口气。大老爷是前头嫡妻生下的,就算多顾忌兄弟情,也很少把他这个庶出的兄弟真正放在眼里,加上不常在府中,有老太太在,三老爷实在很难讨得好,倒不如跟着二房。
不过在心里面,三老爷对大房一家子,印象还是极好的。不管是大老爷或是李氏,在明面上该做的事一点不会让人拿捏出丝毫的不是来。做事光明正大的,更不会跟庶出的三房计较。
司琴由李氏亲自安置,三老爷比任何人都要放心。
阮氏也明白,司琴要是给叶氏安排,随手扔在哪个小庄子里,十天半月不闻不问是小事。底下人怠慢,叶氏银钱又计较,估计琴儿吃穿都跟不上,白白受苦。
她去哭诉,也不过是心里不平。再就是平日的习惯,怎么也得在老太太跟前摆一个姿态,三房始终是跟二房一条心的。
要是不闻不问,老太太多疑的性子,还不知道心里会不会想着三房跟大房私下里勾搭在一起呢!
“老爷,琴儿这样一闹,就算秦家人没吭声,知情的人也要不少。不知情的听说琴儿被送去温泉庄子休养,还不知道怎么编排她的身子骨不好,以后可怎么找好人家?”阮氏急了,司琴这时候闹这么一出,婚事只能一拖再拖。原本趁着还没分家,顶着国公府庶房孙女的名头,还能殷实的人家,举人也是可以的。
如今只能让司琴嫁的远远的,这京城哪里还有人家愿意娶她?
三老爷想到那个任性的独生女,也是头疼:“我去请二哥问问同僚,有没适合的人选,琴儿这事不能再拖了。”
阮氏听了,更担心道:“二老爷的同僚介绍的人,会不会性情跟他一样……”
看司琴那般火爆的性子,嫁了四处拈花野草的夫君,少不得家里有的一闹。
三老爷沉着脸,不悦道:“琴儿如今这名声,能有人家愿意娶她就不错了,哪里还能计较这些?而且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你以为谁都跟大公子那样的?”
司尉的古怪,在京城权贵圈子里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不过也就有人私下猜测罢了,不敢在他跟前嚼舌根。
阮氏闻言,泪眼婆娑道:“三妻四妾?原来老爷也是这样想的?这些年是不是怨我只生下一个女儿,又开始年老色衰,还没帮着老爷纳妾?”三老爷听得烦了,刚开始他还会怜惜阮氏,因为身子弱,只艰难地生下了司琴一个女儿。自己不是不遗憾,心底隐隐还是有些难过。但是他一个庶出,能够养活一家子已经不错了,哪里像二老爷能挥霍着老太太的私房,到处鬼混?
而且他也不屑二老爷那种浪荡日子,□无情,又是些千人枕,表面光鲜,内里早就不知道腐烂成怎样了,三老爷连碰都不想碰。
不过自己也是男人,阮氏养病的时日越发多了起来,他也需要舒缓,但是这个曾经柔弱可亲的小妻子,却变得多疑和难缠起来。三老爷稍微多看新来的丫鬟一眼,她就哭哭啼啼闹上一天,让人烦不胜烦。
当初迷住自己的那柔弱,如今慢慢变得令人厌烦,三老爷不耐地呵斥道:“你又胡乱想什么?放眼整个京城,府里的老爷又有谁像我连个通房丫鬟都没有?二哥说的对,我对你太纵容了。整天就知道哭哭啼啼的,我累了倦了,回来只听到你哭,哪里有来关心体贴我一番?”
阮氏惊住了,三老爷何曾用这么厌烦严厉的语气跟自己说话?每次她一哭,老爷总会温柔地哄着自己,逗自己笑,如今真的是厌倦了,所以变得不耐烦了吗?
三老爷气冲冲地走了,阮氏哭倒在软榻上,红肿着一双眼,听见三老爷搂着一个漂亮的丫鬟到书房的时候,她的脸色苍白,忽然哭不出来,呆怔地坐在原地,像是一个失去感情的木偶那般。
嬷嬷怜惜她,跪在阮氏脚边叹息道:“太太又何必呢?这些年老爷对太太是极好的,有什么好吃好玩的,都第一时间亲自送到太太的身边。对小姐不上心,却也没苛刻她,大家闺秀该有的小姐样样不缺。只是奴婢说句心里话,男人啊更想要小意温柔的贴心人。”
“我明白,嬷嬷的话说得对,只是快二十年了,我早就习惯了老爷处处忍让,哪里还能改变得了?”阮氏抹着泪,不免心灰意冷。她的姊妹都说自己嫁得好,老爷也事事让着她,哄着她。没想到有一天,老爷也会厌倦她的一天。
阮氏虽然出身小户人家,却是捧在心尖上的嫡女,从小事事顺心,哪里有放□段的时候?
她以为三老爷会对自己一辈子好,到头来还是奢望了。
“嬷嬷,那丫鬟是谁?”阮氏擦干眼泪,幽幽问道。
嬷嬷后背一寒,低头答道:“是刚进三房的丫鬟,紫菱死了,三房少了一个缺,大太太原本要重新买一个,二太太觉得麻烦,就把二房一个丫鬟送过来了。”
阮氏咬牙切齿,捏着帕子手中青筋突起:“叶氏,又是叶氏!”
那个丫鬟,想必又是二老爷多看了两眼,被叶氏寻了借口撵道三房来的。没想到颇有手段,转眼就勾搭上了三老爷!
阮氏嘴角含着一丝浅笑,吩咐道:“让人请二老爷到老爷的书房,就说有事商榷。”
嬷嬷刹那间明白了阮氏的用意,心底一沉:“太太,这有些不妥吧……”
阮氏冷冷一扫,让嬷嬷不由住了嘴:“有什么不妥?他不仁,我不义!不是想要三妻四妾吗?那我就成全他!”
只是要看三老爷有没本事,跟二老爷抢人了!
嬷嬷忐忑地出去,趁四下无人,给角落一个新来的半大小子塞了一块银子。小子垫着手里的银子,在嘴里咬了一口,满意地撒腿去报信了。
等老嬷嬷走了,阮氏才叫了一个黄脸的婆子进来。
“郑婆子,这么些天,你都打听到什么了?”
黄脸婆子是府外的牙婆,最是喜欢嚼舌根打听小道消息,阮氏辗转找到这人,帮忙去查紫菱的事。
有些暗地里的动作,还是府外这种给钱办事的人来得有用。郑婆子嘴碎,以前在主家做事没少惹麻烦,被撵出府后索性自己做牙婆,专门给内宅的太太们办事,收入颇丰。
阮氏给的银钱不少,郑婆子自然更尽心尽力,拍胸口道:“小人办事,太太只管放心就是了。”
“啰嗦什么,打听到什么快说!”阮氏哪里有耐性应付这种市井婆子,满脸不耐地催促道。
郑婆子也不卖关子了,直奔主题:“小人打听到了,紫菱的弟弟是被一个衣着光鲜的婆子和一个壮实的短卦大汉接走的,据说要送去外地的私塾念书。那私塾的束脩不少,一年三十两,一口气还交了整整三年。阮氏皱眉:“那么多的银钱,紫菱从哪里得来的?”
她对心腹的赏赐不算少,却也不算多,毕竟三房的月例有限,自己的陪嫁庄子出息也就一般,勉强维持嚼用。
大丫鬟在国公府的月例才二两,紫菱进府两年却一口气拿出九十两,看来瞒着自己的事还真不少!
郑婆子满脸笑容,露出一排黄牙,笑道:“太太有所不知,前两年紫菱的爹娘欠债跑了,是一户好心的太太帮忙,才让紫菱免了被卖入红楼接客的。”
紫菱是不漂亮,但是红楼里多的是接待普通客人的地方,不过几十个大钱就能睡一个年轻的姑娘,还是有不少贩商船夫光顾的。那些人四处奔波,身强力壮,钱财不多,卯足劲往死里折腾,一般的红楼姑娘都不愿意接待。
要是进了那地方,熬上一两年就得满身病,一般好人家的姑娘宁愿一头撞墙死了。可惜紫菱还有个亲弟弟,一家子的独苗,要不是那位太太出手,她就得认命进红楼去。
“这年头如此好心人,倒是少见,你打听到时谁了?”阮氏嗤笑,她从来不相信莫名其妙的善心,那个人必定从一开始就开始谋划,还把人刻意放在自己身边,就等着东窗事发时能撇清关系。
郑婆子搓着手,赔笑道:“小人到处打听,听说是一位权贵夫人,实在是费了不少心思,这双老腿险些跑断了,每天提心吊胆的,吃不好睡不香。太太,您看……”
阮氏蹙眉,就知道这人不知足,随手把一袋银子扔到郑婆子的怀里。贪财也好,钱财两清,以后也省了不少麻烦。
郑婆子掂量着手里的钱袋,那分量让她笑眯了眼:“太太是爽快人,小人也就不兜圈子了。原本小人只打听到那位带走紫菱弟弟的嬷嬷,是个外乡人,胃口太大,拿了银钱办事,还想着拿捏这个把柄再去讨要点好处。小人偷偷跟着两天,见她到贵府的角门找一位嬷嬷被赶出去,在门口嘟嚷了几句,才知道那贵夫人是谁。”
她伸手,得意洋洋地在阮氏眼前伸出两指,贼兮兮地笑了:“太太交代的事,小人已经办妥了,钱财两清,这事只会烂在小人的肚子里,再不会有第三个人知晓。”
“很好,”阮氏找这郑婆子,就清楚她是知情知趣的。虽然贪财,口风倒是把得紧,从来不会走漏了风声。这笔钱花得实在,又得到自己最想要的消息,她乐意再给了几颗金裸子打赏郑婆子。
阮氏冷笑,果真是叶氏动的手脚。死了一个紫菱,又送了一个来,果真是个生性多疑,想把三房也牢牢捏在手心里。
她是个软弱的,一向不愿意惹事,却不代表有人骑到自己的头上来,一把刀悬在脖子上,还能处之坦然,毫不计较!
郑婆子咬了一口金裸子,眉开眼笑道:“太太出手如此阔绰,小人也就不好藏私,免费赠送太太一个小消息,给太太逗个乐子。”
“是什么?说来听听。”阮氏知道这郑婆子说得出口,那就不会是无关紧要的事。
郑婆子压低声线,故作神秘道:“贵府的二公子在国子监,前几日听说被先生呵斥,赶出了去。”
“什么,赶出国子监?”阮氏的脸上隐隐有着一抹笑意,衬着苍白无血色的脸有种说不出的狰狞可怖。
郑婆子一顿,低声解释道:“小人有个熟识的婆子给国子监的先生洗衣做饭,偶然听见的,也就闲聊的时候提起。具体因为何事,小人就不清楚了。”
阮氏挑眉,会意地又拿出一袋银子扔了过去:“别说虚的,我只要一个答案。”
又接了一门生意,郑婆子自然不会推辞,满面笑容地收好钱袋,只觉袖子鼓鼓的,那分量比她一个月接的活还要多,便爽快地说出来:“听说是二公子跟书童在房里嬉戏,被先生发现了,大为震怒。那书童也不是原来的奴才,而是一个漂亮的伶人。”
国子监是读书人的圣地,哪里容得下这般伤风败俗的人,二话不说就赶了出去,永不录用。
阮氏忍不住大笑起来,眼底满是张扬的得意:“叶氏也有这一天了,最看好的儿子居然在国子监养着伶人,自毁前途。老天有眼,真是报应啊!”
她笑得满面红晕,喘息着对郑婆子吩咐道:“你替我办一件事,把这消息散播出去。做的隐秘些,好处自然少不了你的。”
“是,太太,只管包在小人身上!”郑婆子拍胸口指天保证了一番,笑眯眯地走了。
阮氏已经等不及看见叶氏听道这消息时的脸色,会多么的精彩了!
、第五十八章 撩拨美人
三老爷对阮氏还是有感情的;搂着丫鬟去书房;也不过是气着了;倒是没有别的意思;一进门就让那丫鬟斟茶;他闷头喝了一壶;皱着眉叹气,琢磨怎么灭一灭阮氏的气性。
只是坐得久了;愈发闷热起来。三老爷让丫鬟打开一扇窗子;扯着衣襟好不舒服;一头热汗擦了又擦,心头似是燃起了一簇火苗,烧得他双眼通红;渐渐不耐起来。
丫鬟名为喜鹊;知情知趣地替三老爷脱下外袍,娇笑道:“老爷,让奴婢帮你捶捶腿?”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鼓鼓的胸、脯有意无意地蹭着三老爷的大腿,只蹭得三老爷一个激灵,就把喜鹊抱在腿上,在那娇嫩的脸上胡乱亲了起来。喜鹊一面双手推了推他,一边避开三老爷的狼吻,好笑道:“老爷莫急,奴婢这就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