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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天下-第4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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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皇后顿了顿,脸色着实不大好看。心中又是生气,又是不平。
她原以为,替儿子推托掉了,皇上会派其他几个大皇子去,却没想到,偏偏是她如今最忌惮的楚王之子。
那些草原人也真是可恶,凭什么提到她的儿子?如果没有提到她的儿子,她管谁去立这份功劳。可他们偏偏提到了,那么这样一来,岂不是更加对比出她的自私,舍不得让儿子为国效劳?
可如今话已说出,还能怎么办?
王皇后自问不是个坏心眼的人,可她这一刻,真的很想那个皇长孙在路上死掉。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化解她儿子的尴尬。到时人家说起来,才会同情她这个母亲,并且理解她的作为。
可当务之急,她得怎么去跟皇上解释?
王皇后真的头痛了。
她心里明白,不管她眼下怎么解释,都逃不开“娇弱”二字,这回可真是要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了。
至于那位同样掉进江里的嘉善郡马,在这样的大背景下。完全被人给忽略掉了。
只除了少数人偷偷在心里惦念,给破园送去一份关怀,几乎没有人把欧阳康的生死放在心上。
当然,他的亲人。总会记得。
小薯仔午睡醒了。
发了一会儿的呆,喝了几口水,吃了些点心,渐渐清醒过来。他如今已经可以扶着东西,走几步了,苏澄便把房间里所有会磕碰到他的家具统统收了起来,只留下那些低矮的包上厚厚绒布,好让徒孙扶着学走路。
于是小东西摇摇摆摆走到他跟前,揪了揪他的袍子。苏澄弯腰,把他抱了起来。
小薯仔伸手往外指了指。苏澄沉默的看了他一眼,自己推着轮椅,带他出去了。
因他不良于行,欧阳康命人在园子里修了一条路。就以苏澄这院子为起点,方便的通向他要去的各个地方。一路没有门槛。没有上坡,非常平缓,还有专人打扫。整个破园最干净的,如今就是这条路了。
不用小薯仔多说,苏澄就一路走向他想去的地方。
来到破园的大门,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小薯仔脸上没有太失望。只是安静的窝在苏澄怀里,看着那个门口。
突地,天空中有一群鸽子飞过,带起清脆的鸽哨,那是欧阳康养来练眼力的。
小薯仔仰起小脑袋看着,看着盘旋来去的鸽子。忽地,他也笑了。
冲着苏澄甜甜笑着,伸出两只小手,欢快的做出翅膀的动作,咿咿呀呀的叫着。比划着飞起来的动作。
有酸胀的泪意,控制不住的涌上眼底。
苏澄别过头去,不忍心看孩子纯真的笑脸。却不意看到,旁边有家丁悄悄在那儿抹眼泪。
小孩子的心事清澈的写在纯真的小脸上,一览无余。
小薯仔在说飞飞,说他爹回来,也会带他很快乐的去飞飞。
之前,有人看不下去,想带他飞一把,可就算把他放到脖子上,小薯仔也坚决的抱着别人的衣领,要下来。
那是专属于他们父子俩的游戏,他不跟别人玩。
微吸了口气,苏澄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让唇角柔和下来,“小薯仔,师公带你去看葡萄好不好?你爹种的,也不知今年能不能长出葡萄来。”
小薯仔懂事的点头,由着苏澄带他,去到了那片葡萄底下。
大大的葡萄叶长得碧绿浓密,微风轻动,就象是无数绿色的小精灵,在欢乐的舞蹈。每每看到,总让人心情格外舒畅。
只是眼下,在那绿荫底下,已经有人先来一步了。
那里的俪人穿一件月白色的新衫,上面绣着精致的缠枝红牡丹,恰与她荔枝红纱裙相映成辉。在这浓翠欲滴的葡萄藤下,越发显得美丽而醒目。
而她,分明就不是个爱打扮的人。如今,却每天刻意穿得光鲜亮丽,似是随时在迎接某人的归来。
啊咿!
小薯仔指着那个人,叫了一声。
可只二十余步的距离,那俪人却偏偏对这最熟悉的呼唤,恍若未闻,只凝视着叶间新结出的,那粒比黄豆大不了一丁点的小小果实,似是痴了。
苏澄停了下来,抬手摸摸小薯仔的头,将食指放在唇间。
胖白薯看了他一眼,似有些不解,却乖巧的安静下来。就那么坐在他的怀里,看着那片葡萄藤,陪着那里的俪人。
更远处的屋子里,老太太在静静的檀香里,捻动着佛珠,微闭着眼,无比虔诚。
破园边上的芙蓉池,和风荡漾,城外的江水,白浪滔滔。
顺江而下,离着京城数百里之遥的一处荒僻小江村里,有人终于睁开了眼睛。
***
白薯:作者君说,明早保证准点更新,否则就让我去咬她。大家放心,我会记得留牙印的。
旺财:明天,应该还会有加更。要是没有,我负责咬她。
白薯:不行,那一人咬一半。
旺财:可以。
作者:……
 第571章 我是谁
“醒了?”
洒金折扇一收,露出一张不算陌生的脸。
床上之人哽了哽,才道,“果然是你,我儿子呢?”
柴荣摇了摇头。
贺宪脸色微变,声音轻颤,“他,他到底怎么了?”
柴荣道,“不知道。我只让人来救你,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贺宪顿了顿,让情绪慢慢平复下来,却不可避免的带了一抹哀色。那样湍急的水流,若没有人救助,贺淳,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如今我已然是阶下囚,你还救我做甚么?”
柴荣笑了,“贺大人,不要这么说嘛,怎么说,我们当年还是合作得很愉快的,我虽是个生意人,也是个念旧情的人。”
贺宪嗤笑,“柴荣,你那一套拿去哄我儿子倒是可以,哄我,大可不必。若不是落水时,我一直揪住嘉善郡马,你不会来救我的。怎么,你没救上他?还是说,你救上了,却遇上点麻烦?”
柴荣摸摸鼻子,“到底姜是老的辣,好吧,大人睿智,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我是想抓欧阳康,现在也确实遇到点麻烦,贺大人,不如咱俩合作,你给我做个高参,我保你下半生平安富贵一如从前,如何?”
“笑话!”贺宪冷笑,“难道你还能做了皇帝,封我做丞相不成?”
柴荣的笑容在幽幽烛光下有了别样意味,“只要贺大人肯尽心尽力,也并非没有这样的可能。”
贺宪终于色变了,他一直知道柴荣有野心,可没想到他的野心如此之大。
“你没发疯吧?”
柴荣眼神中有隐隐的狂热,“不敢发疯,做得上那个位置吗?”
贺宪倒吸一口凉气,默了默才摇头道,“不可能。就算你再有钱。可斗不过皇上的,绝无可能。如果说姬龙峰还在,你尚有三分可能,可如今西南平定。草原上气候未成……”
柴荣打断他道,“如果我杀了卓日烈,到草原上去呢?”
贺宪这瞳仁微缩,这跟他给贺淳的建议是一样的。
草原乱着,大梁目前还难以平定。如果杀了卓日烈,群龙无首,反而是最有机会乱中取胜的时机。
只可惜,贺淳想不明白,可柴荣却想到了。
可贺宪还是摇了摇头,“毕竟是异族人。难以服从,除非你……”
“卓格。”柴荣的目标很明确,“立他为傀儡,先收服草原上的势力,养精蓄锐。等到有实力与大梁一战了,再直下中原。大人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抓欧阳康了吧?”
贺宪心思急转,瞬间就想明白了。
欧阳康虽然表面上看无权无势,可他出使过草原,还在那里失踪了将近一年的时间,皇上从不会做画蛇添足之事,他的失踪。背地里说不定就有什么。
更何况还有那个羌戎国主,西南还有与嘉善郡主交好的摩诃部族。抓了他,几乎就相当于抓住了两处门户的钥匙,确实可堪大用。
柴荣道,“大人应该知道,闵晔的叛乱能够坚持这么久。也是我在暗中支持的。如今,您愿意为我效力了么?”
贺宪还是摇了摇头,“我已经老啦,这个天下就由着你们年轻人去折腾吧。”
“那贺家上上下下呢?您都不管了?”柴荣又把折扇打开,慢条斯理的道。“你若助我,我不说救你多少儿孙,起码,我这儿有大把女人,可以替你诞育子嗣,不至于让大人日后无人祭祀。”
见贺宪心思微动,他忽地又补上一句,“难道大人,不想报仇?”
贺宪看着他别有所指的目光,先是一愣,忽地既羞且愤,难堪得简直想钻进地缝里去!
柴荣轻轻一笑,“连我都想不到,居然有人会用这样恶毒的手段来防着大人逃跑。大人虽在水里浸了这么久,染了些风寒,但体内……才是根由。若不是我手下还有几个得用之人,看出蹊跷,说不得大人这条命就莫名其妙交待掉了。不过您放心,我办事一向手脚干净,所以大人大可不必担心此事会有人宣扬出去。”
这是示好,也是威胁。
又把一只锦盒递了上去,柴荣诱惑道,“大人难道不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甚至,将他碎尸万断?”
贺宪不用看,就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了。他铁青着脸,咬牙切齿才道,“如果你能救回我的儿孙,我就帮你这一回!”
柴荣笑道,“那是自然。不过也请大人好生将养着,回头我会寻几个身子干净的女人来服侍大人,再多传些血脉。不过眼下却有一事,不得不请大人费神。”
既然已经踏入泥潭,再想摆什么架子全是枉谈,所以贺宪只有一个字,“说。”
柴荣笑得有几分伤脑筋,“我的人在救助大人时,竟意外的遇到漕帮的人。”
这话听得贺宪脸色都为之一变,“漕帮?”
前任大周朝最大的功绩,莫过于疏通了中原地区的水路,并开凿运河,实现南北东西的贯通。
这极大的繁荣了国家的经济,尤其是在国之根本的粮食运输上,带来了巨大的便利。
但由此而来的问题也不少。
首当其冲的,便是漕帮的兴盛。
其实这个问题要归根结底起来,还是朝廷吏治的问题。因为开了水路,带动了沿河两岸经济的繁荣,这便让当地官吏多了盘剥百姓的借口。
百姓势弱,无法与官府对抗,势必要抱成团,供养几个漕口,送他们些薄利,让他们去与官府打交道。
而小漕口发展成大漕口,这就是漕帮的雏形。
而在多年来与官府的对抗与相互合作间,漕帮的势力也越来越大,到如今早已经形成一个严密而庞大的组织。
身为朝廷前第一丞相,贺宪太了解漕帮的复杂性了。
这样的帮会根本不可能完全肃清,只能合理疏导和笼络。
就算柴荣再有钱,也不敢与这样的组织斗。相反,他每年还得乖乖的孝敬不少份子钱,用以保障货物通行的顺利。
只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追寻欧阳康和贺宪的途中,竟意外的遭遇漕帮子弟,还不小心把人家一艘小船撞翻,闹出人命。
柴荣的手下慌了神。连姓名也不敢留,拣了一个贺宪就跑了,也不知欧阳康是不是被人家救了。但柴荣要完成他的鸿图大计,想弄到欧阳康,就非得去给人家打这个交道不可。
贺宪听完,忍不住睨了他一眼,他能说这也算是恶有恶报?
不过如今他是自身难保,想要保住自己,指望着柴荣去帮他救几个儿孙回来,还非得替他动这个脑筋不可。
“那你知不知道你得罪的是漕帮里的哪一位?”
柴荣摇了摇头。“还没查到。”
“那你别管了,赶紧按照他们漕帮的规矩,先送上礼去赔礼道歉,问问是哪一位。然后……”
欧阳康醒了。
睁开眼睛没一会儿,就有个红脸少年凑上前来。摸了摸他的额头,“幸好烧退了,你现在觉得咋样?”
欧阳康怔了怔,眼神中一片迷茫,半晌才哑着嗓子问,“你是谁?”
少年指着自己鼻子笑了笑,“我叫水生。你呢?大小姐说你叫欧阳康,是不是?”
“欧阳康?”欧阳康迷茫的重复着这个名字,“是我?那我是什么人?”
少年呆了呆,忽地冲着外面嚷道,“阿直姐姐,你快来看呀。这个人好象不太对劲!”
等到欧阳康再一觉醒来的时候,就听见外面有人低声说话的声音。
“……真的不记得了?”
“是啊,问了半天,什么也想不起来。找大夫来看了,说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过的。有些小孩子。就会烧傻。”
“你看他,象个傻子吗?”
“那倒也不象。说起话来,还挺客气有礼的,就是想不起自己的身世了。”
“行了,那我知道了。”
门帘一挑,屋子里光线一亮,一个年轻女子走了进来。
外面还是白天,光线强得很,阳光在她身后烘托出大片的阴影,反刺得人眼疼,本能的伸手挡着,好一阵子,才渐渐适应了下来。
“醒来多久了?”
“从阿直说起给我找大夫开始。”欧阳康没有欺骗,看着眼前的女子忽地说了一句,“你跟她们不一样,你是什么人?”
那女子看着他的眼睛,眸光清澈。
欧阳康坦然回望着她,一样的目光澄静。
窗外,一个圆脸丫鬟偷瞧着,就见自家小姐的耳根慢慢泛起了粉色。象三月里的桃花,便是不施粉黛,布衣荆钗,却也有股动人心魄的美。
不过这样已经很厉害了,她第一次来跟那美男子说话时,被他看得一张脸羞成大红布。还是小姐厉害,只微咳一声,便挪开了目光。
“我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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