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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烦恼了一大通的。
她还没烦出来个结果,就听到屋子前院那边传来人的喊声。
声音有些杂乱,又离得远了。不过兰花儿还是能依稀认出来几个声音,是附近的几个邻居。
他们大概是听到这屋子里边传出尖叫的,就都跟着过来看看了。这古代村里边的邻里关系毕竟是比大都市要热络许多。
兰花儿听到那些声音,心也渐渐安定了下来。
现在这样多的人过来了,臧狼在里边就是没办法把人制服,只要那人不是从后门这跑出来了,关系应该都不大了。而且臧狼应该已经看到对方的脸了,就是这时候让那偷儿跑了,除非他再也不回村来。不然这惩罚是少不掉了的。
她正在外边想着,小声地安慰阿茹让阿茹放宽心一些,就听到里边的叫骂声呜咽了几句然后低下去了。
兰花儿愣了愣,就听到里边臧狼闷着声音喊“小娘子”。
她赶紧扬着声音答应了一声,就听到臧狼在屋子里边讲:
“小娘子,能进来了。”兰花儿“哦”了一声,拉了拉阿茹,阿茹也回拉了拉她,两个小姐妹这才急急忙忙地走到屋里边去了。
进去以后马上就看到臧狼在屋子中央,坐在一个什么东西身上。
她们靠近了一些才发现臧狼身下坐着的是一个人。那人还在一边“呜呜”地发出声音一边不停地挣扎着。
不过臧狼又高又壮。力气又大的,坐在那上边以后,那人无论如何都挣扎不开。
臧狼抬头看了看兰花儿和阿茹。咧嘴笑了笑,就说:
“我捉着了。小娘子要到前边去开门不?我找不着绳子,只能这样先坐着。”
兰花儿又答应了一声,愣了一下,阿茹扯了扯她的衣袖。她才反应过来了,说:
“我到前边去给外边的人开个门。人多了也好认一认这偷儿的脸,不要让他赖了过去。”
臧狼点了点头,兰花儿就牵着阿茹小心翼翼地到前边去开门了。
前边的人还一直在叫门的,她赶紧高声应了一句,说“来了来了”的。就到外边去将门给打开了。
院子外边围了好有七八个人的,一看到兰花儿出来,就忍不住杂七杂八地开口。问她怎么了,又说方才听到了男人的尖叫声和惨叫声的。
兰花儿先是给他们道了个谢,跟着才拍了拍小胸脯,讲:
“家里边又遭偷儿了。我是恰巧发现,就喊了阿狼回来。没想成还真把这偷儿给逮着了。累你们过来看,就再劳你们一会儿。到家里边来认一认那个偷儿的脸。哪个阿哥阿叔愿意到村头跑一趟,帮我把村长给喊过来咧?”
人群里边有个叫柳生的小伙子自告奋勇地往村头的方向跑去了。
兰花儿又捏了捏阿茹的手,将心情稳了下来,这才领着人往屋里走。
也不知道是因为跑步的缘故还是因为心情的确激荡的,兰花儿觉得自己的心脏到现在都还跳得她自己都能听到声音,砰砰砰砰的。
她之前挣了钱,就是这样遭了偷儿,才让她整个人都对卖东西挣钱这件事略有抵触。总觉着家里边没个人,挣了钱又怎么样,还不是平白便宜了别人的。现在居然又差点儿要出现这样的状况,实在是把她给吓了个够呛。
要不是她今儿出门的时候犯了点儿糊涂的,又不厌其烦地绕回来打算把东西给拿上,她家的钱也只能跟当初一样,白送了人家。说不好连酒都要被搬走了。
她刚才进屋的时候看到后院里边那些原本存在地窖里头的酒桶都给搬出来了,估摸着是那个偷儿准备悄悄运出去的,也不知道是打算自己喝掉还是打算卖掉。
放银子的地方跟之前不一样了,那偷儿估计是找了好久的银子,又贪心着要把地窖里头的糯米酒都搬走,这才被兰花儿和臧狼给碰上了,最后被捉住的。
兰花儿心里乱得慌,又觉得这偷儿终于抓住了,心里边好像又该安定的。
一群人闹闹哄哄地走到里屋去,看到臧狼仍是那么认认真真地坐在人身上,外头的人不由得都有些哑然。
臧狼见到一下子进来了这么多人,忍不住挠了挠头。
他不大跟周围这些邻居交际,也不太清楚大家的名字,不知道该怎么打招呼的,干脆低下头去,往那个挣扎不休的偷儿头上拍了一巴掌。那偷儿马上就老实了一些。
人群里边有个汉子见了这个样子,好像有些忍不住地想笑,连声音里边都带了点儿笑意的,跟臧狼讲:
“臧家阿狼,你这还是先起来吧,让人给坐着。我们现在这么多人,这偷儿逃不了的。这么老坐着,也不是回事儿啊。”
臧狼犹豫了一下,就扭头去看了兰花儿一眼。
兰花儿想了想,就开口说:
“这家里边也没有备着长绳子的,人也绑不住。要是阿狼把人给放出来了……我阿弟之前就是被偷儿砸得脑袋都破了咧,也不知道这人凶性起来了,会是怎么样的。还是不要放开了吧。”
那些跟进来的人互相看了一眼,也想起来了当时狗蛋头上的伤口,就跟着点起头来。还有人喊,说:
“赵豆家的二小子,你们家里边的不是有长绳子的,去取一条过来,先把人给捆起来吧。这要是以前那个偷儿,的确是凶得很的,还是要捆起来才是。”
人群里边有人答应了一声,蹬蹬蹬地就跑出去了,不一会儿取了绳子回来。
期间那个偷儿大概是听到这么多人的声音,又挣扎了起来,“呜呜呜呜”地喊,拼命地要挣扎着从臧狼的身体下边挣出来。臧狼就伸手去拍他的后脑勺。每拍一次,那个偷儿就能老实个十秒的,然后又继续挣扎,臧狼就又拍他。
兰花儿这在旁边看着的都觉得不忍心了。
臧狼这已经不是说单纯的揍人了,他这拍得顺手,一点儿不费力气的,跟拍苍蝇一样。臧狼自己大概没有那个意思,可兰花儿总觉得他拍得这样随意,那个偷儿只要还算是个男人,大概都会感到十分的屈辱吧。臧狼的力度还不轻,拍的又都是后脑勺,就真的是比揍一顿更让人难受。
屋里边的人其实都十分的好奇这偷儿的身份,可因为臧狼一直坐在人家背上,又不好起来让下边的人翻身,又不好就这么扯着人家的头发让人家昂起来,所以大家只能围在旁边,小声地议论着。
连阿茹都捉着兰花儿的手臂,小声地在她耳边讲了几个村里边流氓的名字,猜测着这偷儿到底是谁的。
好不容易等长绳子去过来了,所有人都有志一同地分开了道缝儿来,又跟着一块围了上去,七手八脚地将臧狼压着的人给捆住了,臧狼这才终于从人家身上站了起来。
那些人把偷儿一扶起来,马上就有人喊了出来:
“哎呦,这不是桃婆子家里边那个什么侄子,叫李根大的吧。”
兰花儿和阿茹两个小娘子被人群挤在了外边,就是垫着脚也看不到里边的情形。
不过听里边的人这么一喊,阿茹也跟着凑到了兰花儿耳边,小声地讲:
“那人我知道,是个好赌又好酒的,还不愿意干活,说是桃婆子娘家的侄子,和徐有裕家孙婆娘也有些亲戚关系的。一直听说是个好吃懒做的,没先到会做这种事儿。”
兰花儿“哦”了一声,脑海里边闪过好几张脸以后,终于想起来自己也是见过这个人的。只不过她想起那个人常常都用一种十分让人不舒服的眼神望着村里边的小娘子,还常常看着小娘子们的背影,伸出舌头来神色猥琐地舔嘴唇的。
她之所以记住这个人,还是因为被这样对待了以后,觉得十分不高兴的,又听了旁边的人用厌恶的口气说起来,才知道那个人是谁。
长得那么猥琐,行为性格又让人不喜欢,会做偷儿也很正常咧。
兰花儿忍不住这样想。
她倒不是歧视人家,只是真的觉得,相由心生啊。
一百四十二审问【三更】
兰花儿其实觉得,这人这样的猥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名字起得实在是不对。一般哪里会有人取这种让人一听就皱眉头的名字的呀。如果是在现代的时候,叫这种名字的娃子到学校去,绝对是会被人欺负的。
不过可能在古代的村子里边,也没有那么多讲究吧。说不定人家的名字还有十分美好的意思的,只是兰花儿这样半路出家的古代人看不懂呢。
后来兰花儿才知道,李根大还有个阿哥,叫李根长的,在另外一个村子里边过日子,倒是个老实人的,也娶了媳妇,种着几亩薄地,日子也算过得安稳。
所以这人怎么样,估计和名字的关系并不十分大。
那群人一直把李根大围在人群里边,不停地在议论着什么。谁说只有女人才八卦的,这村子里边的男人的八卦功夫也同样很厉害的。他们说得兴起,却听不到李根大答话的,只是传来“呜呜呜呜”的微弱声音。
兰花儿和阿茹两个人好奇得要命,可又不好挤到一群男人中间去,只能垫脚。可望了好久,也没有看到里边的人,自然也看不到里边是个什么情况。
这边正八卦着,门口那边就有人在外头喊:
“村长过来了!”
是之前那个自告奋勇跑出去了的柳生又跑回来了,后边跟着村长的。
人群静了静,就“呼”地一下子散开了一道缝儿。兰花儿趁着这个时候,终于看到了被人群围着的偷儿。
李根大被逼着跪在地上,身上绑了绳子,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嘴上还堵了块臧狼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的抹布,难怪一直都说不出话来。
他脸上倒是看不到有伤痕,可瞧他那个样子。估计臧狼之前就已经下黑手了吧。
兰花儿顿时就高兴了起来,觉得臧狼真真是个打架小能手的。
不管李根大是不是上次到赵家来偷东西打破了狗蛋脑袋的偷儿,可这次他进到家里边来想要偷东西可是事实。
如果他是上次那个偷儿,自然是值得暴打一顿的,为狗蛋报仇嘛;如果他不是,那么也该给打一顿的。除了教训教训他以外,也好叫那些想上门来偷东西的人知道,赵家可不是这么好惹的,敢上门来,就要有被抓住暴打的觉悟。
而且兰花儿总觉着这李根大就是上次打破了狗蛋脑袋的偷儿。
她前脚才出门呢。这人后脚就来了,而且动作十分的迅速,还在很短的时间里边就把地窖什么的都翻了一遍。如果不是之前就已经破过一次门。兰花儿还真不知道他怎么就能那么的熟悉赵家的环境。
村长被柳生拖着一路小跑到了赵家,也有些气喘吁吁的。
兰花儿赶紧去倒了点儿水,给村长送了一碗,又给柳生送了一碗的。
村长把水给喝完了,这才扭头去看人群里边押着的那个偷儿。一看就气得瞪了眼:
“李根大,又是你这个小子。之前村里边的小娘子就一直向我讲,说你行为不端正的。可我想着你总没有做出什么错事来,又有你家里人跟着赔情,我才一直没有处罚你。可你呢,你看看你现在做的是什么事。居然学着别人破门做偷儿?你族里边的脸被你给丢尽了!”
他把人给呵斥了一顿,然后才发现那人还是被堵着嘴的,脸色就端了端。然后对着旁边的人讲:
“把他嘴里边的东西去了吧,我要问他话。”
周围的人相互看了看,最后还是兰花儿在旁边讲:
“阿狼,你把他嘴上堵着的东西去了吧,他这样也不能乱讲话的。”
臧狼答应了一声。就伸手把李根大嘴边塞着的抹布给扯了出来。
李根大嘴里边的东西一去掉了,眼睛转了转。就开始干嚎了起来:
“村长村长,我冤枉呀。”
他这么一说,旁边围着的人都跟着轰一下子笑了起来。
兰花儿也想不到他就是到了这个时候,还敢说这种话的,忍不住也跟着抿唇笑了起来。
村长都有些被他给气乐了,就问:
“你还敢说你冤枉?你看看你在的这是个什么地方,难道还是别人把你拖到这屋子里边来的?还是你有白日梦游的习惯,不知怎地就走到这屋子里了?啊?”
李根大愣了愣,声音哑了一下,眼珠子又转了转,就说:
“是、是他们俩把我给骗到这屋子里边来,无缘无故地就把我给打了一顿。”
他这么一说,旁边的人就笑得更厉害了。
都用不着阿茹开口,柳生就跟着在后边笑着讲:
“方才臧阿郎和赵家小娘子一路奔回来的,我和好多人都一块瞧见了。他们刚回到屋里,就听到你的叫唤,我们这才跟过来看看的。你倒说说,他们是什么时候把你给引进屋的?”
李根大显然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忍不住呆了呆,有些哑口无言了的样子。
可他只呆了一会儿,马上就又开口:
“他们、他们……我原本想要买他们的酒,说好了在后门接货的。谁知道他们故意出去了,就开着后门,又、又自己把东西给弄乱了,伪装成一副被偷儿上门了的样子,然后硬要说我是偷儿的……”
兰花儿在心里边“噫”了一声,倒觉得这人很是有些小聪明的,在这种时候还能瞬间瞎扯出这么些话来。猛地一听,这话居然好像也能说得过去呢。
不过村长明显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他眉头一皱,就说:
“你说赵家人诬陷你,那倒是说个理由出来呀。你这泼皮,连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