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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就像你跟逸王十分相熟一般。”
骆红叶开口道:“我并没有往这事上去想。”
柳绯月将功补过道:“我回头就叫你哥哥查一查陛下给逸王选的是哪家的姑娘,这么着你过去了也好跟她们相处。”
骆红叶皱了皱鼻子,似是一腔欢喜少了大半,开口道:“他只跟我说那边有趣的很,没提过这事。”
柳绯月踌躇地开口道:“若是这么着,我觉得逸王就是逗你玩呢,虽是情投意合,但又不像是要在一起过日子的那般情投意合。”
骆红叶脸上待嫁的期盼、惶恐少了许多,小声道:“我写信去问了逸王,云姐姐跟嫂子先说话去。”
柳檀云瞧着骆红叶原先喜气洋洋,如今被她跟柳绯月泼了两盆冷水,心想若是骆夫人、骆大奶奶知道这事,指不定背后要如何骂她呢,忙随着柳绯月出来。
柳绯月出来了,就讪讪地说道:“这丫头心眼太直,跟逸王通了几回信,就当人家对她是真心真意的,我早就想叫她别这么容易就信了人。”
柳檀云笑道:“红叶性子就那样。只是这逸王,每常跟红叶书信来往,倒不是什么真心真意,而像是生性如此,就算是换了一个人做他的王妃,他也会想着与人为善,跟那人好好地来往。”
柳绯月点了头,又领着柳檀云向她院子里去。
一路路过这熟悉的院子,柳檀云原当自己会忍不住想起上辈子的事,如今心里却平静的很,并无多少感慨,瞧着院子里种上了柳绯月喜欢的花草,也不过是看一眼就走过。
到了柳绯月房中,柳檀云四下里看了眼,见玉器、瓷器多换成了银器、金器,就笑道:“你什么时候这般喜欢金银了。”
柳绯月拨弄着一个金瓶,笑道:“是狐狸精叫换的,他说这玉是有灵性的,谁知这玉的灵性跟我契合不契合。又说这瓷器易碎,不如银器能用来试毒。谁知他哪里看来的,说了一串子,总归这金器银器原是他的,我自是乐意白拿了他的东西来用。”
柳檀云失笑道:“就没人说这事?”
柳绯月笑道:“哪里会没人说,但他头回子要当爹,态度有些反常旁人见了不能说什么。”说着,就请了柳檀云坐。
柳檀云心想这就是扮猪吃老虎的好处,上辈子她头回子有喜也镇定的很,反倒还要劝着骆丹枫不要太过在意,这么瞧着,是自己那会子太过蠢顿,心里想着叫骆丹枫专心外事就将家中之事全自己扛下来。
柳绯月伸手摸了下肚子,又说道:“姐,你说等我生完了,这金器银器要不要还给骆丹枫?”
柳檀云笑道:“这个自然是不能还的。”说着,待要叫柳绯月将身边丫头支出去,又改了主意,叫柳绯月领着她出去到院子里说话,在院子里一边赏着花,一边又对柳绯月使眼色示意她叫丫头走远一些,待柳绯月依着她的意思办了,就小声地问道:“身边的丫头们可还听话?”
柳绯月说道:“听话的很,尤其是燕卿,这丫头机灵的很,每常盯着旁人看。若有丫头不安好心,她就来跟我说。”
柳檀云点头道:“燕卿一向对你忠心的很,只是也不能亏待了她。若是她不喜做戏子,你要么放了她出去,要么给她安排个正经的差事。”
柳绯月笑道:“我原也拿了凤奴做榜样跟她说话,说叫她现在不唱戏了只伺候我,日后给她找个好夫婿,她听了也不言语,只说就乐意随着我,将来由着我处置。”
柳檀云说道:“我新近才悟到自己对旁人好,旁人未必以为我是对她好。因此才多嘴跟你说这么几句,若是再过两年,燕卿还这般说,她的心思你若看不透,到时候她再好,你也要将她放出去。”
柳绯月听了这话,垂着眼皮点了点头,随即又低声问:“老夫人跟田贵妃还算计着要叫狐狸精娶了田家女儿吗?”
柳檀云点了点头,说道:“总归你要防着你们家老夫人才是,日后在骆家,还是循规蹈矩一些的好,凡事莫出头。且你可知你家老夫人姓什么?”
柳绯月疑惑地看着柳檀云,想了想,又摇了摇头,说道:“早先听人说过,但是猛地一提,又记不得了。”
柳檀云说道:“你家老夫人可是大有来头。你如今的饮食当以清淡为主,便是要吃什么汤,也叫自己人看着去。”
柳绯月迟疑道:“我家老夫人她是什么来头?”
柳檀云将廖家的事说给柳绯月听了,随即说道:“听着廖家是败落了,但是廖家人手里有的是银子,有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谁知她能做出什么事来。你且跟骆丹枫说,就说你们家老夫人跟宫里田贵妃勾结叫御膳房的厨子使坏,如今逼得太子妃要亲自下厨呢。然后你再说陛下也知道了这事,如此,就叫骆丹枫、骆侯爷处置这事。”
柳绯月因听说是宫里的事,吓了一跳,忙道:“是不是哪里误会了,我们老夫人……”
柳檀云听柳绯月话里的意思仍旧是怕柳檀云这话连着将骆家也一并定了罪,就说道:“你莫怕,就说如今骆老夫人手里有田贵妃的把柄,叫骆侯爷、骆丹枫对付骆老夫人的手莫轻举妄动,免得叫骆老夫人、田贵妃防范起来。至于骆侯爷、骆丹枫信不信我的话,只管叫他们自己去查证,总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柳绯月点了点头,说道:“这老夫人有意要害我就罢了,竟然还拉着骆家掺和到那些事里头去。”
柳檀云笑道:“人心不足蛇吞象,若是你们家老夫人日后叫人查太子的事抑或者八皇子的事,你们家切莫答应了,不然,这话传出去,就成了你们家要对付谁了呢。过几日,等着八皇子的王府选好了地方,你再将田贵妃要唐尚书家姑娘做儿媳妇这事装作无意地告诉骆老夫人。”
柳绯月一怔,忙道:“这话可当真?因老夫人说田贵妃八成看成了我家小姑姑,就叫侯爷他们替小姑姑奔走呢。虽说小姑姑比红叶大了一辈,若是跟红叶做了妯娌有些不像话,但是跟天家的亲事,素来不能按着咱们的伦理来办事。侯爷早先说一家子里不能出两个王妃,就不乐意答应,后头被老夫人缠得没法子,就答应着帮她奔走。”
柳檀云忙问:“如何奔走的?”问完了,见柳绯月摇头,就知道自己多问了,柳绯月哪里会知道骆侯爷是否当真替骆老夫人奔走了,如今所知不过是道听途说罢了,想着又开口道:“甭管她吩咐什么,都叫骆家人别轻举妄动,在八皇子封王之前,瞧见什么好处别去捡,瞧见别人的什么弱点,也别去戳。你们瞧着她是一家人,她心里可不将你们当一家人。”
柳绯月虽不明就里,但也知这事事关重大,于是不住地点头答应着。
柳檀云又嘱咐了柳绯月两句,瞧见骆红叶红着眼睛过来就住了嘴,心想比起帮着骆老夫人在骆家夺权,直接拉拢了骆侯爷对田贵妃而言更合算。但田贵妃并未拉拢骆侯爷,后头也放弃了拉拢骆丹枫的念头,可见,在她上辈子死之前,骆老夫人早不动声色地叫田贵妃跟骆家生了嫌隙。
骆红叶过来后,小声道:“我写信过去了。”说完,不似早先那般大大咧咧,又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他收到信会不会觉得我信太多了,烦到他了?”
柳绯月忙道:“不会。”
柳檀云觉得骆红叶这会子跟和何役好的时候一样,总是她先动心先伤心,待要劝,又觉骆红叶性子本就如此,便是要改也改不了,就说道:“你只管问他会不会不就行了么?早先我可教过你,你得有自己的事做,不然成日里为了猜度他的态度就哭哭啼啼的,日子久了,他总会生厌。”
骆红叶忙擦了眼睛,嗔道:“谁哭哭啼啼的了?我新近可是学着弹古琴呢。”
柳绯月笑道:“我们红叶好不容易阳春白雪一回,给他哥哥弹了一次,他哥哥愣是没听出是什么曲子来,反倒被红叶说成是对牛弹琴。”
骆红叶笑道:“你尽管笑话我吧,总归也叫你笑话不了几回了。”
柳绯月笑道:“谁说的?总归我是不会没事想着你烦不烦的,只管每常写了信去烦你。”说着,又拉着骆红叶的手道:“别担心,兴许是我杞人忧天呢,人家是王爷,或许人家不把那事当事呢?”
柳檀云笑道:“就是,况且,那些侍妾还要等你发了文书才有个名正言顺的身份,你过去了别那般大方地就全给了她们品级。先挨个地瞧瞧,然后拣着听话的给个品级,那品级不能高了,不然以后她们想往上头升也没法子升,只能去算计你了。”
骆红叶点了点头,生在侯门自是知道的跟逸王成亲的时候还有一群女人跟着一起“嫁”过去,但早先只觉得逸王跟其他人不同只顾着傻头傻脑地穷开心,这会子被柳檀云、柳绯月点明了,心里莫名地憋得慌。
柳绯月对柳檀云笑道:“等他哥哥查出陛下点了谁给逸王,我再教着她一些。”
骆红叶眼睛湿漉漉地看着柳绯月,若是往日该要跺脚地说自己不学这些,如今莫名地没了底气,只能有些彷徨地点了点头。
柳檀云瞧着骆红叶那样,心想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迟早得叫骆红叶知道像逸王这样的男人,他的温柔有时候不过是种习惯,并不是发自内心。或许不是恶意如此,但也确实伤人。
柳檀云陪了柳绯月、骆红叶一日,便离了骆家。
晚间,骆丹枫回来后,因得知柳檀云来过,再看柳绯月的时候,就板着脸问:“你姐姐过来可是又教了你些莫名其妙的事?听说她来了,红叶就哭了起来?”
柳绯月笑道:“如今哭一场也没坏处。你可知道陛下点了什么人给逸王?”
骆丹枫说道:“这自是知道的,放心,这些人家跟咱们家也算有些来往,都是好人家的姑娘。”
柳绯月一愣,见骆丹枫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冷笑道:“放心?你知道了这事也不跟我说一声?也不跟红叶说?”
骆丹枫蹙着眉头,说道:“你哪里来的火气?你有身子了,我不跟你计较。”
柳绯月说道:“等我跟红叶说你早知道,看她怎么跟你算账。”
骆丹枫说道:“都说过了都是些好人家的姑娘,性子也都和顺,定能跟红叶好好来往。”
柳绯月眼皮子跳了一跳,心想兴许是自己想多了,兴许是逸王当真跟红叶情投意合且跟骆丹枫一样不在意多几个性子“和顺”的女人,于是拉着骆丹枫的衣襟,仰头说道:“女人都善妒……”
“你说的是你自己。”
柳绯月瞧着骆丹枫一本正经地说这话,不由地暗气柳仲寒怎就给她定下这个夫君,忙道:“不独我,女人都这样。母亲也这样。”
骆丹枫皱起眉头,就听柳绯月说道:“母亲若不这样,怎会挑唆红叶教训了阮姨娘?”
骆丹枫正色道:“母亲岂是你能背后议论的?”
柳绯月心里啐了一口,随即笑容满面道:“我是关心情切,你告诉我陛下点了什么人给逸王,我好替红叶筹划筹划。红叶那性子,就算是和顺的人也未必处得来。”
骆丹枫摇头说道:“告诉你这个做什么,你该有点长嫂为母的样子,将正经事好好教教红叶,莫挑三挑四的,撺掇她胡闹,那逸王府可不是自己家,能够由着她的性子胡闹。”
柳绯月见自己一心为骆丹枫的妹子思量反倒挨了骆丹枫一通训斥,于是也不耐烦起来,嘟嘟嚷嚷地将柳檀云今日交代她跟骆丹枫说的话说了,就去床上躺着去。
骆丹枫听说骆老夫人竟然掺和进了宫里的事,且逼得太子妃要亲自下厨给皇孙做饭菜,心里不由地害怕起来,又怕是柳檀云无中生有,于是忙再去问柳绯月,见柳绯月躺在床上背着他不言语,就说道:“这事非同小可,你且将这事来龙去脉再跟我说一说。”
柳绯月哧了一声,说道:“我哪里知道什么来龙去脉,且老夫人性子也和顺的很,你只管当是我无事生非吧。”
骆丹枫伸手将柳绯月身子掰正,说道:“这事非同小可……”
柳绯月开口道:“可不是么,谁知道你说的那些好人家的性子和顺的女孩儿心里想的是什么,若是来个口蜜腹剑的,你觉得你妹子能被人算计几回?可怜我一心为你们家人筹谋,还没人怪罪多嘴撩舌。”说着,就拿了帕子去擦眼角。
骆丹枫眉头跳了跳,说道:“别擦了,你有了身子后,这眼泪来的就不利落了。”
柳绯月丢了帕子,说道:“总归我姐说了什么我全告诉你了。”
骆丹枫开口道:“回头我将那些女孩的家世写了单子给你,你新近火气越来越大,合该吃得清单一些。不然这性子跟红叶倒是越发像了。”说着,伸手摸了下柳绯月的头,就向寻骆侯爷说话。
柳绯月摸着自己的的头,躺在床上想这人莫名其妙地摸她头做什么。
骆丹枫去寻了骆侯爷,将柳绯月所说的话一一说给骆侯爷听,然后说道:“祖父,会不会是柳二姑娘信口胡诌的?不然她哪里知道这些事?”
骆侯爷开口道:“这也未必,你还在闭门读书的时候,那小丫头就跟着他祖父一起听我们说话,她知道的只比你多,不比你少。”
骆丹枫低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