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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不做贤良妇-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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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怎不恼了你?”
何循坐回何夫人身边,哽咽道:“那母亲说该怎么办?”
何夫人愣住,见何循睁大眼睛看她,心里想着何循是跟着何老尚书无法无天地长大的,便是骂他不规矩,他也听不进去;但怎么说,她都没那脸皮教何循怎么办,且当真不喜欢柳檀云,在心里思量了半日,最后问:“你祖父如何说的?”
何役抢着道:“祖父叫循小郎缠着柳丫头,大哥说冷着柳丫头。”
何夫人忙道:“你大哥说的是,你甭理她,过上几日,她自己个就会来讨好你。”说着,很有些赞扬地望了眼何役,心想借此时机将何循弄回京里才好。
何循低着头想了想,最后说道:“我不走,我得留着陪祖父。”
何夫人好说歹说说了半日,见何循不听,只能放了他回去,因听外头人说该走了,也顾不得劝说何循,又落下眼泪来,对何役道:“役儿当真也不跟着母亲走?”
何役嘴里咕哝了一句:“母亲,我得跟着祖父学兵法。”
何夫人眼泪不由地落得更凶,半日拉着何役打了两下,又见外头人催的急,便要随着人出去。
朱嬷嬷提醒道:“夫人,阿春还有皓月两个还在外头。”
何夫人望了眼因瞧见她要走,又眼泪汪汪的何循,责备的话也说不出口,想了想,便道:“既然说了叫她们伺候少爷,她们依旧留下就是。”说着,便牵着何循、何役两个向外头去。
何役、何循忙将何夫人送了出去,瞧着何夫人上了马车,又将她送出大门。
何征对何役、何循说道:“照看好祖父。”说着,又有意叹气道:“还没瞧见那位阎王是个什么模样,就要打道回府。”说完,便骑着马跟着去了。
半路上,何侍郎因吃了酒,又觉天黑没人瞧见,就进了何夫人的马车,与何夫人说话。
何夫人道:“瞧循儿那小子跟柳家姑娘亲密的很,只是听人说起柳姑娘,怎么瞧着,今日都像是她故意的。”
何侍郎道:“她自然是有意要惹着你的,虽是故意的,但也太过狂妄一些。”说完,又叹息道:“父亲说,若是咱们不满意柳姑娘,便在其他姑娘里挑一个。”
何夫人一愣,心想柳绯月她倒是喜欢,但是柳绯月已经有了人家;骆红叶性子不好,且骆家比柳家更不如;其他人又都不知道什么心思,虽是亲戚,但也没少在背地里算计过何循何侍郎。
何侍郎说道:“父亲说柳家人口简单,且将来甭管谁袭了爵位,那柳家都是柳大老爷当家。柳大老爷跟柳家旁人俱是不睦,将来柳公过世,这国公府定然没有再兴盛的道理。这般也免得柳家拖累了循儿。且,父亲说循儿打小就招人眼,若是给他找了个寻常的岳家,只怕要被其他兄弟叔伯欺负,不如就寻个厉害的,能够先给循儿撑腰,待柳家没落了,循儿也能自强了,也就不怕旁的了。退一步讲,就算不看门第,只说那柳姑娘,人家都知道公侯人家的千金惹不得,想来日后也没多少人有那胆子将循儿往歪路上领。”
何夫人听了这话,想了想,便道:“老爷说的我虽不懂,但想来是很有道理的,只是这柳姑娘实在是太过狂妄……况且,这才多大,就叫循儿闹起来,将来还得了?再者说,在这乡下地方,不论是循儿还是柳家姑娘,嘴里说话都没有多少顾忌,那规矩更是没人肯提的。这样的女儿,将来如何能安心在家相夫教子?”说着,又将何循如何红着眼睛说柳檀云嫌弃他的话说了一通。
何侍郎听了,便笑道:“照这样说,这柳家姑娘倒是懂事的很,并没有跟着循儿胡闹。你且由着父亲吧,父亲还能害了循儿不成?我已经跟父亲说,只要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家,就随着父亲给循儿寻媳妇了。”
何夫人见何侍郎已然被何老尚书说服了,心里犹自不服气,说道:“难不成我就是要害循儿?”
何侍郎道:“再说吧,如今柳家姑娘还没瞧上咱们家儿子,你就急着挑三拣四,未免太心急了一些。看骆侯爷几个在这乡下俱是由柳家姑娘照料着,今日宴席也由她料理,想来这姑娘是个很有主意的,日后若是也这般帮着循儿,你也省心不少。”
何夫人不语,想起今日柳檀云进屋捡球时的傲慢眼神,呼吸不由地有些粗重,心想何家一大家子也没有那样的女孩,这若当真叫她进了门,日后如何能处得来,于是又劝何侍郎道:“且再瞧瞧,兴许有不这样乖戾的姑娘也不一定。”
何侍郎道:“你且丢开手吧,那岑姑娘父亲是瞧不上的,赶紧叫老大媳妇将人家送回去,免得日后在咱们家出了什么事,那可怎生是好?”
何夫人道:“岑儿性子温顺,又懂事……”
何侍郎道:“家里还缺这样的人不成?”
何夫人一噎,见何侍郎此时已然是打定主意要听何老尚书的话了,便叹息道:“岑儿今日扭到脚了,动弹不得,她姐姐便叫她在乡下养两日,回头再接了她回去。若叫旁人知道咱们也乐意叫柳国公家的女儿进门,少不得要生出许多是非。不说旁的,前头三个儿媳妇只怕就要不乐意,对着这么一位国公府的千金,你叫她们三个如何想?日后这家叫谁来当?”
何侍郎道:“船到桥头自然直,莫管那么多了。柳家还不一定想将姑娘下嫁咱们家呢。”说着,不由地也忧心起来,心想又不是大儿媳妇,这么小就有主意有能耐,进了门,定要生出事来。
何夫人苦恼了半日,将自己能想到的人一一想了一遍,只觉得哪个都比柳檀云省事,虽知柳老太爷不会拿了何循的事赌气,但也不敢赌他会不会意气用事。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只有一更哈




、58、于心不忍

何侍郎被何老尚书说动;已然是任由何老尚书处置何循的亲事了,何夫人虽心有不甘;到底不是能做主的人;只得盘算着将何循的亲事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免得叫旁人知道了心里不安;倘若其中生变,那更是天公作美了。
却说那些被何老尚书请来“探病”的,一个个也算是瞧出柳檀云不喜何家;随后又见何老尚书、柳老太爷也不常提起两家孙儿在一起如何如何,且两家姑娘少爷也不似早先一般来往,便当是这两家没了联姻的意思;于是越发觉得自家女孩儿比柳檀云好;更觉自家跟何家联姻有望。
就这么着叫这群人在乡下过了一个月;临将这些人送走时,因何老尚书有意态度暧昧,于是其中便有四五家觉得何循要成自家女婿的事是板上钉钉的了,因此心满意足地离去,准备回去后,再叫自家夫人跟何夫人商议着日子,请了媒人定下此事。
这心满意足的人当中,骆侯爷不在其列。
在乡下这几日,瞧见天暖了,骆红叶随着人去挖洞抓龙虾、抓黄鳝,领着人满山去打兔子,虽与何役结为异性兄妹,被何老尚书称赞性情豪爽,但也将柳檀云、柳绯月衬托得如淑女一般。
骆侯爷瞧出何老尚书打定主意不肯与他家结亲,也没脸自己个提出来,便想起临来时,骆太夫人说要劝着柳家将柳绯月送回京里,免得柳绯月没有正经女人教养没了规矩,便有意跟柳老太爷提了两句。
柳老太爷听了这话,也不言语,倒是叫人又将骆红叶、柳绯月请了过来。
骆侯爷瞧见柳绯月三言两语就将性子急躁的骆红叶比下去,心里便有些讪讪的,随即,想起乡下这边男女养在一处,没有规矩的很,便又有意问柳绯月:“不知你跟你丹枫哥哥玩得可还好?”
柳绯月说道:“回侯爷,我不怎么跟骆哥哥玩。”
柳绯月说完,骆红叶插嘴道:“祖父,哥哥不喜欢跟我们这些小不点玩,喜欢跟大丫头玩。”想起柳檀云说是因为她们身子“没张开”,个个臃肿矮小,不及大丫头身姿窈窕,凹凸有致,便哼了一声,接着道:“哥哥喜欢那些长大了的丫头。”
柳老太爷闻言,便咳嗽两声,叫人又将骆红叶、柳绯月领出去。
骆侯爷心里惭愧地很,又气骆红叶说话鲁莽,便道:“惭愧的很,红叶性子太直。”
柳老太爷笑道:“直一些不算什么,想来丹枫也快到知道人事的时候了……或许早明白了,已经有了身边人吧?”
骆侯爷忙道:“哪里,他还小,哪里能够这样糟践身子?这不是长寿之道,定是红叶信口胡说的,丹枫最是正经,定不会做出那等事。”
柳老太爷笑道:“便是有也不算什么事,只是侯爷该好好叫家里人管教管教丹枫,正如侯爷所说,这可不是长寿之道。”
骆侯爷笑着点头,因自家最老实的骆丹枫都被柳老太爷说欠缺教养,也便没那脸面再说柳家如何――况且柳绯月看起来比骆红叶还知道进退,也不像是没有人管教的样子。
春分之前,骆侯爷便领着骆红叶、骆丹枫一起离了乡下。
临走时,骆红叶因不舍离开,便哭闹了一场;骆丹枫却是情不自禁地松了一口气,恨不得早些离开,瞧见来送别的柳绯月,待要说两句彼此激励的场面话,又生怕她瞅着空子又陷害他,心里想着自己来这边一回,便由一个榜样人物变成一个耳根子软听信丫头之言兼好色之徒,心里也便有些忌惮柳绯月,于是只客客气气地拱手,便没有二话。
过了两日,下头苗儿表叔果然领着人闹出一些事来,杨从容问过了,便斥责扈庄头办事不利,搅扰了柳老太爷清净。
苗儿后头悄悄地跟柳檀云说道:“姑娘,姓扈的一群人如今险些将表叔关起来,只怕他们会暗中对付表叔。”
柳檀云笑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叫你表叔放心,杨叔看着呢。”
苗儿笑道:“表叔也是这般说,表叔说姓扈的要是急了,做出什么事来,正好叫老太爷将他换了。”
柳檀云点头道:“你表叔倒是心里明白。”说着,先叫人请了杨从容家的来说话,随后又有意问:“你在那边,可瞧见循少爷了?这两日他做什么去了?”
苗儿道:“循少爷日日读书,也没去什么地方。倒是那个岑姑娘找了少爷几回。”
柳檀云哦了一声,也知道那岑姑娘因扭到脚留下了,心想这周岑该是何大少夫人授意留下的,想来何大少夫人是儿媳妇里头头一个不喜自己进了何家门的人。想着,心里也纳闷何循这是怎么了,但又觉小孩懂事之后就要逆着大人的意思做事,这习性纵容不得,便也忍着不去管他。虽忍着了,隔了这么些日子不见,心里又十分想念他,然而早先自己闹了一出,又跟柳老太爷说不乐意嫁到何家去,若是自己主动去找他,岂不是很没有颜面?颜面还是其次,最要紧的是她心里一想着将来跟循小郎生儿育女,就不自在的很,长痛不如短痛,及早断了来往,免得日后叫人说出什么话来,想断也断不了。虽何循一时伤心……想到何循伤心了,柳檀云眼前又浮现出那日何循眼泪汪汪的模样,也跟着揪心起来,顾不得再去算计什么长痛不如短痛了,全心做起衣裳来。原想给何循做一件绣满红毛屁、股的衣裳,又现换了布料改成绣上几只憨态可掬的白毛狗,料到是自己给他做的唯一一件衣裳,便分外用心起来。
正在廊下做着针线,忽地就觉红毛叼着一样东西放在她脚上,因那东西动了一下,柳檀云唬了一跳,忙放下针线去看,待见是一只巴掌大雪白的兔子,便笑道:“你又从哪里抓来的?”因脱口说出一个“又”字,便又愣住,一边将兔子拿起来放在掌心里看,一边侧着头瞅着红毛,半日想起来是上辈子红毛还披着一身火红的毛时,随着顾家人来柳家里玩,不知怎地,就叼了一只雪白的兔子放在她脚下,那会子柳绯月、柳素晨瞧见了,都争着要。
柳檀云伸手揉揉脖子,心想自己怎就想起这事了,见那兔子不是野生的,乖顺的很,红毛又往外走,柳檀云便当是红毛从谁家里偷来的,于是抱着兔子跟着红毛要将兔子还回去。
出了门,一路穿拂柳,到了半山上一处亭子里,就瞧见红毛绕着顾昭的腿追自己尾巴。
顾昭如今站立行走,已经叫人看不出颠簸的模样,又恢复了往日的风度。
柳檀云哼了一声,说道:“这白眼狼,竟然背主了。”
顾昭笑道:“红毛本就是我的狗……早先它的名字可比这个威风。”
红毛转身又过来搂着柳檀云的腿,嘴里呜呜了两声。
柳檀云不管顾昭,只问红毛:“这兔子哪来抢来的,快还回去。”说着,就将兔子递到红毛嘴边。
顾昭说道:“我前两日去毓水镇买的。”
柳檀云一愣,心想难怪前两日不见顾昭的人,伸手将兔子放了,看着那小兔子下了地也不敢乱跑,便道:“你当真是贼心不死,虽不知你算计什么,但你算计错人了。”
顾昭笑道:“那还请姑娘赐教,算计谁是对的?”又俯身将小兔子抱起来,说道:“这小兔子傻的很,你若不养着它,它没两日就死了。许是吃了沾着露水的草死的,许是被黄鼠狼咬死的。”
柳檀云瞧见那兔子的眼睛滴溜溜转着,心里想,上辈子红毛送自己的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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