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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不认为他帅气到耀眼,但神奇的是,见过他的人的确就会在脑海里留下印象。
这个男人的名字,艾薇儿-拉维尼并不知道,准确一点说,她现在正在咬牙切齿,即使没有深仇大恨,但那个晚上在莲花酒吧的记忆实在让艾薇儿-拉维尼有些憋气。先是在这个男人面前连连受挫,接着又被这个男人的音乐才华而惊艳到,真是憋屈的一次“见面”,如果两个人甚至连名字都没有交换也算是见面的话。
正当艾薇儿-拉维尼考虑自己是否应该离开时,脑袋还没有开始运转,眼前的情况又发生了变化,“混蛋,为什么!为什么!”其中一名妓。女哭喊着朝电话亭走去,瞬间把所有人的视线从壮烈牺牲的皮条客身上转移到了电话亭里的男子身上:难道,他就是凶手?
“你对他开枪的,混蛋,我看到了,他带了枪!”第二名妓。女站出来指证了,这让周围的人群顿时小小骚乱起来,甚至有人拿起手机报警了。
艾薇儿-拉维尼清楚地看到那个男人脸上表情的变化,他手里的听筒似乎还在运转,听筒的声音就好像催命符一般,一点一点牵动着男人眼神慢慢灰暗下来。从激动到愤怒,再到不知所措,然后变得一片灰败,最后眼神猛然亮了亮,那是一种豁出去的勇猛。
艾薇儿-拉维尼就在街对面,隔着一条空荡荡的街,她可以看清楚男人宛若米开朗基罗笔下神祗的脸庞,但要看清楚眼神还是十分困难的。但在这一刻,艾薇儿-拉维尼却清晰地读懂了男人此时的意思,即使没有听到他说的台词。
艾薇儿-拉维尼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这个男人用他的眼神、他的表情、他的肢体清晰地传达出了角色的精髓,这句话可以用一个词来概括:演技。
上一次是音乐,这一次是演技,艾薇儿-拉维尼虽然依旧讨厌这个男人,她清楚记得这个男人莫名其妙就拆穿了她的年龄,这对于她来说是一件神秘而无答案的事情,不能如此就算了,但此时此刻她却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是有才华的,足以让人侧目让人惊叹的才华。
正当所有人都惊慌不知所措时,又一声低低的枪响,这一次注意到的人就十分多了,虽然经过消音的枪声并不是很明显,但大家都把焦点聚集了过来,还是敏感地发现了这次枪声。这一次,受伤的是电话亭里的男人。
“卡!”一声响亮的声音从旁边传了出来,周围的行人顿时稍微安静了一下。再发现跟随出来的剧务、化妆师、摄像机,大家都明白了过来,这是在拍摄电影。
有几名工作人员为了避免路人受到惊吓,也纷纷证实“这是在拍摄电影”,但对于电影内容却是一点都没有透露,让路人依旧是一头雾水的状态。但正是这种情况,反而有不少人决定留下来围观,看看究竟会发生什么事。
艾薇儿-拉维尼在路边的咖啡屋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虽然不想承认,但她知道自己心里那句“打发时间”实在是站不住脚,她就是好奇了。所以,她干脆就点了一杯咖啡坐了下来。
刚才一段戏一气呵成,顾洛北可是竭尽了全力,但看到乔-舒马赫的身影,顾洛北第一反应还是询问,“怎么样?”
乔-舒马赫一脸灿烂的笑容,“要不是因为枪响,担心造成市民混乱,我可以继续把这场戏拍下去。”这就说明了乔-舒马赫对刚才顾洛北演技的认可了,“当然,你的耳朵也需要上点血。”在停止拍摄之前的第二声枪响,是电话狙击手朝男主角斯图-谢泼德射击的,射中了他的耳朵,是为了惩罚斯图-谢泼德暗地里拨打911的行为。所以顾洛北也需要上妆才行。
“对了,刚才对讲机杂音太大了,重新给我调一下。”顾洛北指了指裤腰上的对讲机。为了拍摄方便,也为了拍摄出现场观众最真实的效果,导演他们全部都聚集在一个位置,其他地方都只是设置了摄像机而已,所以整个剧组的所有工作人员都搭配了对讲机,方便乔=舒马赫一起调动。身为男主角的顾洛北,身上自然也有。
立刻就有人把顾洛北的西装掀了起来,把对讲机拿下来进行调试。
“下面一场要拍摄警车开进来的场面,你先休息一下。”乔-舒马赫翻了翻剧本,“接下来就要进入三方对决时刻了,拍摄没有办法那么连贯。”乔-舒马赫开始为顾洛北解说起来,由于警方的加入,他需要分出一部分镜头拍摄警方的反应,所以拍摄就会相对复杂一些了。
待把情况说清楚之后,顾洛北指了指街边的观光客,“他们拿着摄像机在拍摄,没有关系吗?”有一些发行商、导演都不希望电影上映前有和情节相关的东西外流,避免对电影的上映造成影响。此时百老汇大道上走过来一些游客,手里居然拿着摄像机在对拍摄现场进行录影,这肯定就算是泄露情节了。
乔-舒马赫回头看了看,却是笑了起来,“没事。要的就是这种最真实的效果,我们这电影的群众演员绝对是真实现场直播的效果,算不算实况转播?”
顾洛北也笑了起来,“如果效果要逼真一点,你还可以在台词里加一段啊,说这些观光客希望警察直接把斯图击杀,这样他们就可以拍摄到最真实最快速的警察制服匪徒的画面了。”其实这对于顾洛北来说,算不上什么新鲜事。在未来有**的时代,人人都知道用手机拍摄下事故、事件现场,立刻在网络上传播开来。但在现在,这着实是一个十分新颖的想法。
乔-舒马赫立刻就拍手叫好起来,“贝尔,这个想法太棒了,太棒了!你是天才,你真的是天才。”乔-舒马赫立刻回头跑去,那样子一点也不像是五六十的老人,应该是回去找编剧商量台词如何添加了。
站在原地的顾洛北却是扯了扯嘴角,很多时候他觉得理所当然的事,其实现在都算是很新奇。比如他建立十一音乐博客,上传音频的行为,在别人看来就是一个吃饱没事干撑着的行为,或者是想当明星疯了的行为,虽然泰迪-贝尔和伊登-哈德逊也无法理解,毕竟博客、播客都尚未真正发展起来,要理解的确很困难,但他们还是对顾洛北无条件地支持,甚至没有问为什么。
伊登-哈德逊,顾洛北发现,虽然这座冰山和火山的结合体平时话并不多,即使聊天也都是在八卦,但他对自己的信任,却让自己真心实意地感受到了。
很快,顾洛北就把思绪收了回来,他不能走神。现在的他还没有办法做到自如地入戏,所以必须保持状态。就算演技出色,要需要竭尽全力,全身心地投入,稍微有一些走神,估计发挥就会直线下降。从这一点,还是可以看出顾洛北的的确确是一个演技菜鸟,需要磨练很长一条路。
第八大道的方向上有四辆警车开了过来,还有一辆急救车也开过来待命,人们血液里的八卦因子终于被带动了起来,又有一小部分游客朝这里走了过来,似乎好奇街角到底发生了什么。即使没有真实的事件发生,能够看到电影拍摄的场景,也依旧把不少游客的脚步挽留了下来。
“该死的。”艾薇儿-拉维尼低声咒骂了一句,因为眼前越来越多游客出现,居然挡住了她的视线。她承认,刚才观看拍摄过程,观看那个男人的演技,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所以,她站了起来,拨开眼前的人群,朝电话亭方向又走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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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感冒,俺爬去睡觉了。
071 精彩表现
二月份的纽约,寒风凛冽,就好像一把把刀子往脸上刮,这左一刀右一刀的,让人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想躲进室内避避风头。
躲在电话亭里的顾洛北也算是勉强有一个避风的港口,但郁闷的是,电话亭正前方的玻璃被皮条客打碎了,左侧的玻璃也呈现龟裂状态,还有一个电话狙击手射击斯图-谢泼德耳朵时留下的枪眼,所以这个简陋的小亭子几乎可以算是没有任何遮挡效果,风刀子从四面八方地往里面灌。更杯具的是,顾洛北此时就穿了一件衬衫:西装外套根据剧情需要已经脱下来了。即使身上贴了几个暖宝宝,但顾洛北还是觉得自己在承受了极大的酷刑,心中猛然觉得满清十大酷刑之中可以加一个“风型”,效果绝对好,直接制作人形肉脯。
艾薇儿-拉维尼又出现在现场了,穿着一件风衣把自己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看着电话亭里的男人不住地原地跳跃取暖,艾薇儿-拉维尼就不由地幸灾乐祸,似乎对方的痛苦就是自己的快乐一般。
这个男人叫做埃文-贝尔,在连续来到街头观看拍摄第六天之后,艾薇儿-拉维尼终于弄清楚了他的名字。但艾薇儿-拉维尼绝对不承认自己是因为有兴趣而过来的,自己仅仅是因为百无聊赖,才过来打发时间的。
在艾薇儿-拉维尼看来,这部电影还算有趣,男主角在电话亭里接到了威胁电话,随时有生命危险,在这种极度紧张的情况下,不仅是对心理的严峻考验,也是对人性的考验。这种惊悚刺激的电影,正是打发时间的好选择。当然,艾薇儿-拉维尼和所有街头的观众一样,也对凶手的真面目十分好奇。
除了为了拍摄到现场观众们的真实反应,乔-舒马赫公开拍摄电影的第二个目的跃然而出,这也是一种最基本最自然的宣传:利用人们的好奇心,对男主角下一步行动的好奇、对于凶手真相的好奇,做最直接的传播。
猛地,那个叫埃文-贝尔的停止了跳跃,和迎面而来的男人认真交谈了起来。艾薇儿-拉维尼知道走过去的是剧务,正在和埃文-贝尔说下一场戏的镜头走向和走位。看来就要开始拍摄了。每一次到这个时候,埃文-贝尔眼底的真挚和投入都清晰可见,艾薇儿-拉维尼知道,这是他对待工作的态度,也是他每场戏都可以获得大家赞赏的原因。
此时百老汇大道和五十二街的交汇口,已经被人群围堵地水泄不通,这是“狙击电话亭”在当街口进行拍摄的第十天,越来越多人知道这里有一部电影进行实地公开拍摄,所谓公开拍摄就是没有任何遮挡和阻拦,大家都可以路过观看。这件事甚至成为新闻进行了宣传,不仅在娱乐版面,还在社会版面露了一次面。二十世纪福克斯对乔-舒马赫这个想法的运用可谓是十分到位,电影还在拍摄,就让许多观众产生了兴趣。
此时街道口不仅有人群,有警车,还有电视台用车进行实地转播——这也是电影里的情节。顾洛北呆在电话亭里没有说话,周围人群的嘈杂声议论声虽然很大,但对他来说没有太多影响。多年百老汇的经验,包括外外百老汇、外百老汇的经历,在此时发挥了巨大的作用。顾洛北轻而易举就集中了精神,全神投入。接下来这场戏,至关重要,也是让电影从普通的惊悚片在立意方面上升一个档次的场景。顾洛北希望,一次性就过。
对于演员来说,一次性不是硬性要求,但如果进入状态之后,一次行云流水的发挥,绝对是价值千金的。而对于经历过百老汇舞台千锤百炼的顾洛北来说,“一次性”算不上苛刻的要求,因为百老汇演员的每一次登台都必须是“一次到位”。
所以这场戏,顾洛北破天荒地要求了二十分钟的准备时间,他独自一个人在电话亭里冥想。顾洛北没有去想电影的内容,而是在脑海里不断闪现斯图-谢泼德的一生,从出生到走进这个电话亭里。在接起电话狙击手来电的那一刻,斯图-谢泼德的人生进入了最惊险刺激的一个小时。
要开始了!艾薇儿-拉维尼顿时把思绪收了回来。
电话亭的那个男人眼神充满了绝望,他的视线从右往左扫视过去,艾薇儿-拉维尼有一秒甚至和他直接对视,眼底的挣扎和恐惧,让她不由往前走了小半步。
他咬住了那薄薄的下唇,可以看到唇瓣的血色一点一点消失殆尽,那蓝白分明的眼睛在不住闪动,他的视线在接触到他的妻子之后,深深地望了一眼,然后动了。这个男人从背靠着电话亭的墙壁走到了被皮条客敲碎的一侧,眼睛看向与他妻子站立的方位相反的方向,在他的内心深处,他也为自己感到羞耻,不敢面对妻子。
他扬起了声音,喉咙里的声线在微微颤抖,“我从来不会为别人做事,除非我可以利用他们。”他的声音变得有些嘶哑,有些单薄,彷佛随时都会破碎一般,“我一直在玩弄一个孩子,我承诺我会付他薪水,我一直耍着他玩,因为他很崇拜我。”那从声音里透露出来的悔恨、无助和羞愧,让他几乎无法和人对视,他的眼睛不断在飘忽,没有任何焦点,“亚当。如果你在看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