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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下一刻便再次见证命运的奇迹——真的在不断应验。
姥姥姥爷已经走到前面去了,听到惊呼声极其厌烦的喊道:“二郎,又怎么啦?”
林贵回到:“小花摔到下面沟里去了……”
林茂生咕哝一句:“我就是说不要她来嘛,还说帮忙,帮倒忙。别人家红薯起出来,连地都翻好了,我们的还在地里,再遇上个几天阴雨天,等红薯烂在地里,明年就等着喝西北风吧。”
和也氏直叹气,便嘱咐他们小心看着点,实在不行就送小花回去。他们不知道小花其实已经摔到山下去了,或许他们也不想深究,小花对于他们来说本来就是累赘,还是当前生计农活最重要。
原氏走在最后看着小花坠崖一幕惊愕不已,她清楚的看到林富挑着箩筐摆动间一甩,正好撞上小花后背,也不知小花当时在干什么,在路边发呆,就那么直直地倒了下去……幸好山坡上野草丛生,减轻坠势,并没有直接着地。
她也知道林富肯定不是有意去撞小花的,都知道挑箩筐,会自然跟着步幅摆动,她只是无法相信林富却木然地看着这一切。在林贵和林秀云惊呼出来时竟然说“这死妮子咋走的路,害人不浅,摔死算了……”
林宝见哥嫂几个都在那里干瞪眼,也不说话,探下身,抓着草茎便攀下山坡。
林贵和林秀云都把注意力放到林宝身上,杂草太密,看不清山脚的情况,一个劲问林宝怎么样。
林富瞥了一眼后面呆愣的原氏,瓮声瓮气道:“你个懒婆娘还杵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翻红薯,你要类似我爹娘呀?”
原氏猛地惊回,连连应诺,背着背篓紧走两步跟上对方的步伐,不时朝后面看去。虽然她对这个外甥女一点不熟悉,更没有丝毫好感,但是她却为自己夫君亲自将她撞倒,并且还如此厌恶,心里便感觉一阵阵发寒。那可是他亲亲的外甥女呀……而自己,明面上不管是家人还是外面村人,都说她福气好,找了一个疼人的夫君,其实只有她知道,自己就是他泄欲的工具而已。
当某一天自己再也承受不了他的欲望或者他又寻到新欢时,定然会毫不犹豫地抛弃自己…想想原氏也就释然了,哪个女人不是这样过的?只等着熬成婆的那一天。只是原氏现在最忧心的是自己现在还没有孩子,到时候在林家更没有立足之地,恐怕熬到婆那天也很难了。
第十八章 捕蛇
林富两口子骂骂咧咧离开,秀云对着两人背影斜眼歪嘴,“狐狸精,就知道迷我大哥……”
林贵扯扯秀云胳膊,“小妹你在说什么呢?哎呀,我这都急死了,也不知道下面怎么样了。要是小花有个啥,怎么跟大姐交代呀。”
秀云说道:“哼,我大姐才被这灾星烦着呢……”
正说着话,山下传来林宝的声音,“小花没事,只是吓着了,你们先忙去吧。”
两人嘱咐了一通便离开了。
林宝伸手一拎就将小花拉了起来,根本看不出来这是一个快满六岁的娃,想到这几年各种关于这个外甥女的传言,心中便有说不出的酸涩来。眉头皱起,“你没事吧?”
小花很是歉意说道:“我没事,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我拉你上去吧,你就不要去地里了,还是回家好好待着。”
小花连忙道:“姥姥姥爷他们应该都等急了,三舅舅你先忙去吧,我真的没事,我记得回家的路,我自己走回去就行了。这里到处都是杂草藤蔓的,我我自己就能上去。”
林宝叹口气,“唉,随你吧,反正这里时常有人走动,认不到路直接问人就行了。”淡淡嘱咐一通便起身直接从斜坡上拽着树干草茎爬了上去。
小花见他离开,所有人都离开了,心里没有任何失落或者不适。当时还在家里,落水了差点淹死,应该说“她”实际上已经淹死了,所有人都是那么淡漠的,瞿家甚至巴不得她当时就死掉。所以她更不奢望一个外人给予自己超出预期的怜悯值。
刚才滚落下来的时候脑袋撞在山脚的树干上,恍惚之间感应到一根菜花蛇缠绕在树干上消化食物,自己突然掉落下来反倒把它吓到了。
小花不是小孩,从昨天姥姥家直接将野狼背去卖掉,得了银钱还买烧饼打牙祭,却也没想到过自己。好吧,是她太过小家子气了,谁叫人穷志短呢。现在小命都在别人手里辗转,岌岌可危,好不容易重生一次,难道还要大度的让别人狠狠再虐一次,再悲惨的被至亲之人逼死才好?
前世就是太过软弱,才让别人将自己一点点的榨干,抹干吃净,才死的那样窝囊憋屈,还不知所谓。当真是可悲。所以这一世,小花懂得为自己谋划,当先便是衣食两样。刚才自己摔下来,小花已经不想去追究究竟是谁推自己下来的,走在自己后面的就只有一直在那里拉拉扯扯的大舅舅和大舅娘。小花可以确信的是自己在滚落的过程中脑袋一直是清醒的,所以上面他们所有人的反应,说的话,她全都听了去,再经过她这个三十多岁的灵魂仔细加工,已经很确认自己被再次抛弃是迟早的事情,所以,在这之前她需要努力攒到够填饱肚子的食物和能扛过这个冬天的衣物。
菜花蛇是山野间最常见的一种蛇,虽然无毒,但是平常人看见仍旧十分害怕,前世小花被赶到偏远独自过后,时常有这些野兽钻进自己房间,开始被吓的半死,但是她将菜花蛇打死过一次便不再害怕了。所以面对这种冷血动物,最重要的是就克服心理上的障碍,只要不被对方缠住,小命无虞,如此,小花便敢放手一搏。
小花趴在山崖上仔细查找每个岩缝,蓦地,旁边一株丝茅草轻颤起来,小花发觉当自己专注某一件事情时,感官格外敏锐,这细微的动静一点没逃过她的眼睛。便小心从旁边小心靠过去,恰时,一条麻灰色比她手臂还粗的蛇猛地从茅草下面的洞内弹射出来,直扑她面门。
小花早有戒备,身体本能地朝旁边偏去,右手抓着的石头顺势就朝蛇头砸去。小花只感觉手上力度微微一顿,蛇头被打偏,菜花蛇大概也知道面前这个小女娃不好惹,一击不成便身体顺势朝山下梭了下去。
第一个回合小花占据主导地位,信心大增,岂容菜花蛇从自己面前溜掉,于是抓起手上的石头便朝草笼里蜿蜒爬向的蛇身砸去。
眼看着蛇就要爬进另一边的山壁夹缝里,小花一急,顺手抓住一根比自己比自己手腕略细的小树,意念凝聚,折断,小树应声而断,小花翻手将其当成棍子,朝蛇身撩去。
手上一沉,蛇身一偏,小花趁势上前,抓住蛇尾便朝后面猛地一扯,而后用棍子按住蛇头,小手狠狠掐住菜花蛇咽喉下颚部位。都说七寸是蛇的要害位置,但是小花的小手还不足以扣住蛇的七寸,只堪堪握住蛇头下方的软腭。
蛇身疯狂扭动,小话这才惊觉这蛇着实不小,中间的蛇身部分堪比自己大腿粗了,足有七八斤的样子。
蛇扭动红一阵渐渐疲软下来,蛇身缠绕全部缠绕在手臂上,缓缓蠕动着。小花也累的够呛,但是左手一点不敢松懈。扯开身上宽大的斜襟衫,正好将蛇连带手臂一起藏里面。蛇身传来透彻肌肤的凉意,还在不安分地蠕动着,让小花的小心肝差点漏跳几拍,幸好生存的意念战胜身体的不适。略作休息,辨认了一下方向,便沿着山沟朝集镇方向走去。
感谢前世的记忆,让她很轻松就找准方向,平常也要走一两个时辰的路程,小花本来就小胳膊小腿,加上身上负重近十斤的活蛇,一路走走停停,硬是从卯时一直走到午时才到场口处。
抬眼看去,集镇还是和前世一样。
两山相夹,中间散开的一块斜坡地,一条土石混合的大路直通向山道的另一边。路两边是稀拉几座茅草屋,或者干脆用棚来形容更合适,这就是平常相邻用来交易货物的地方。
这时节正是农忙,加上已经晌午了,集镇早已下市,小花累的不行,却不不甘心就这样回去。手上的蛇不好处理,况且林家已经将院门落锁,也没地方去,还要饿着肚子等他们晚上回去,因为早上姥姥带了蒸红薯和两罐子水,够几人在地里对付一顿。
第十九章 第一桶金
小花又累又渴又饿,实在是走不动了,索性在路边歇息片刻。怀里抱着的蛇身已经被自己身体捂暖和了,也没再动弹,拆开衣襟一看,软塌塌的,竟然直接被她一路掐着给掐死了……
小花松开已经麻木的左手,揉搓了好久才恢复知觉。想了想,将身上的衣裳撕下一半,剩下的勉强遮住小身子,用布巾往腰上一裹,反正小孩子,有遮羞的就不错了。用撕下的另一半将蛇身包裹起来,甩在背上扛着走。
集市上只有几个正收摊的人,菜摊上还剩下几根黄不垃圾的菜叶子,也被勤俭的摊主仔细拾掇起来,拿回去喂猪喂鸡的哦可以。唯一猪肉摊上只剩下几根剔的精光的猪骨头,看街面上没客人,也在准备收拾了。
小花抬步走过去,对肉摊主说道:“韩大叔,你要收蛇肉不?”
韩老三愣了一下,看还没有自己肉案高的小女娃,说道:“你说啥,蛇肉?哪里来的蛇肉?”
“是我三舅舅在地里翻地的时候翻到的,他们现在都在忙,让我拿到集市上看看,有人要的话就买了,没有的话就拿回去打牙祭。秋冬时节蛇肉最是肥嫩,最适合进补了……”小花一脸诚恳的样子,一字一顿,奶声奶气的说道。
韩老三左右看了看,“你先拿来我看看。”
小花依言放下肩膀上大大的布包,使劲甩到肉案上,布巾散开,便露出里面的大菜花蛇。
韩老三哟了一声,“还真是的呢,这已经死了……”刚说完便觉得不对,要是活的话大人还敢让她一个人背来的吗?不过这蛇肉比猪肉还贵,这么一条大蛇少说也有七八斤,至少要好几钱银子呢,让这样一个小娃拿来……
韩老三收回心思,算了,反正自己做生意,不昧良心就行。这干杀行的,最重要的就是心正。所以便以当下价格的一半收了,也就是五十文一斤,七斤出头,一共三百五十文钱。身上真好有散碎银子,都是今天卖肉得的,数出三钱银子,又添五十铜子,还很细心地抽了一根提猪肉的麻绳给小花将铜子串起来。
事情顺利的出乎小花的预料,前世便知道这个韩屠夫做生意很是地道,尽管干的是杀行,但是一家人在整个集镇上都是比较兴旺的。这次她纯粹是来碰下运气的,没想到一下子就卖出去了。
拿着银钱的那一刻,小花感觉心底生出无限底气来。
只是,有了银钱她也不知道往哪里揣。本就破烂的衣裳为了包蛇撕掉一半,剩下的勉强遮羞,又没有衣兜。要真这样把银钱拽着回去的话铁定会被他们发现,发现是小事,大不了没有积蓄以后还可以攒,重要的是自己无法解释银钱的来源……所以小花铁了心要一瞒到底。
咕噜噜唱空城计的肚子将小花的思绪拉回来,朝街上四下扫了一通,只有山道口那边还有一个凉茶铺子,外面锅子还冒着热气,便抬脚走了过去。
陈伯和老伴一生无儿无女,年逾不惑捡了一个外乡逃难来的小叫花,叫陈宝儿,细心抚养,给衣穿给饭吃,还送私塾读书,虽然让生活非常拮据,但是两老总算有个依靠。偏偏陈宝儿十多岁年纪,却生的眉清目秀,浑身透着一股子机灵劲,逗得两老开怀不已。
今天正好私塾放假,所有学子都要回家帮着家里干活,陈宝儿便也在茶棚里帮衬着,说是帮衬,其实是带了自己结交的一帮半大小伙子围在一起喝茶吃零嘴连带下棋。
两老现在也没啥盼头,只要这小儿高兴就好,所以由的他们去。两人慢慢地收拾铺子打烊了,见小花径直走过来,陈伯说道:“小姑娘这是到哪去呀?”
小花说道:“陈伯,还有茶水吗,给我来一碗吧,那屉子里有剩的窝头也给我来两个吧。”虽然奶声奶气的,但是说话却干净利索,俨然一个小大人。一边说着一边走向还没收拾的小方桌坐下。
哪有生意上门不做的道理,陈伯正愁这剩下的只有拿回去自己吃了,现在有客人上门,连忙将屉子放炉子上热着,一面提了茶壶顺手从柜台上拿来一个粗塘碗,加了慢慢一碗茶水端到小花面前。
“喝完了再倒就是了哈。”陈伯一边说着,返身去把炉膛里的火星抛亮堂一点。现在秋意渐浓,凉的东西吃多了不好,况且那窝头里面都是磨玉米粉小麦粉筛过后的粗嘎之物,很是扎口,热了才好吃一点。
小花嗳了一声便抱着碗咕咚咕咚灌了一气。这茶水就是山上采的冬青嫩叶炮制的茶叶冲泡而成的,味微苦后甘,又称为苦灯茶,最是清热解渴,是夏秋解暑的最好饮品。
干涸的身体得到水的滋润,整个人都舒爽起来,稍息片刻,陈伯将热好的干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