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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媒婆面面相觑,先前听说这瞿娘子直接忤逆顶撞自己的娘亲,现在看来果真不假呢。其实她们说过许多媒,也有很多子女不愿意的,但都反对很含蓄,哪里这么…直接的。
“瞿娘子,这有些不好吧。人家会说闲话的……”
小花嘻笑一下,“呵,你们觉得他们说的闲话还少吗?好了,说正事吧,你们要替谁家来说媒?”
“这个……”两人这下有些犹豫不定了。两人都是人精的人物,阅人无数,她们一眼就能看出面前这个女子心性坚定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小花倏地起身,“来人,送两位妈妈!”
两媒婆很是意外,以前只是听说这娘子性情乖张,现在一见果真冲的很。小花直面拂了她们面子。她们也不是省油的灯,这里人家谁敢得罪媒婆?男女结婚全靠媒婆的这一张嘴说和,不想自己女儿找个好人家了么。所以随便走哪里都是受到礼遇的,而这瞿小花好不识好歹,真以为自己成香饽饽了么。
渝媒婆语气不善:“瞿娘子,话可不要说的这么满。这人呀,三贫三富不到老的。别以为年轻漂亮就可以多折腾,到头来还是要找个男人的,等人老珠黄就不是人家找上门而是自己去巴上门了……”
襄媒婆叹口气:“算了算了,瞿娘子是个明事理的。我是来替钱府少爷提亲的,钱老爷说了先前是有些误会,希望瞿娘子不要介怀,他是绝对认同您的,去了就是钱家少奶奶。钱家只有那一根独苗,所以……”
小花神色一转,对襄媒婆道:“哈哈,襄妈妈请坐,我们可以好好谈一谈的……”
襄媒婆愣了一下,刚才还一副多么不近人情的,怎么突然变样了,当然只要能够说成这媒,她的谢媒钱肯定不少,于是笑着跟着小花再次坐下。
渝媒婆郁闷了,竟然直接把自己凉这里了,最重要的是万一因为自己将这婚事说黄了,以后就不要在相潭郡混了。
渝媒婆也连忙上前,翻书比翻脸还快,立马堆上一脸褶子:“呵呵,是呀是呀,我们坐下慢慢说,我是来替……”
她正要说出来,小花偏头说道:“咦渝媒婆,你不是走了吗,还留在这里干什么呀?小荷,送客。”
小荷跟着小花久了,那性子也变得刚烈起来,最是看不惯这些人的嘴脸,立马过去将渝媒婆推搡出去,每次要说出提谁提亲就被小河抢白一通,直到出门,渝媒婆也没能说出自己提谁提亲来着。
小花怎么会不知道这两个媒婆来给谁提亲呢,在她们得意洋洋地走在路上时就有人来汇报了。在小花看来,汪正清这人心胸太狠,一方面垂涎自己美色想占为己有,又想完全占有自己的财富,还要将自己身家全部绑在他的官运上,到最后给自己一个侧夫人的许诺。
许诺值个屁。等以后他飞黄腾达,一个侧夫人算什么?即便真如同他的承诺不会娶别的女人也不会纳妾,就能保证他不会有红颜知己或者烟花柳巷什么的?而且这些都是太正常不过的社交,自己到时候就像田夫人一样,还不能有任何的怨言呢……
所以自从汪正清答应让衙差到河堤上监工,实际上却要正月十五之后才会来时,小花便对他不抱任何希望了。靠山山倒,只有靠自己。而现在让媒婆来提亲怕是就要给自己把婚姻的枷锁给自己套上的吧?小花轻嗤,恐怕等这边一提亲,然后下聘,定亲,对于女人来说,就已经是夫家的人了,自己就真的完全绑在对方官运上了。而实际上这距离成亲还有好一长段路呢……
小花自然也没直接答应襄媒婆,但是这给人的感觉就是小花已经偏向钱家了。
不过一顿饭功夫,这个消息再次在相潭郡传开了,小花的选择太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了。但凡有些眼光的人家肯定会选择汪正清的,因为他就是相潭郡的一个正面形象呀,那官运也是妥妥的,嫁给这样的有为之人以后那就是妥妥的夫人身份了。
汪正清得到渝媒婆的回复,气愤不已,不过他可不能毁了一直建立起来的良好形象,赏了渝媒婆几两碎银子送走。汪正清轻嗤,哼,现在故作清高干什么,到时候求上来还不一定要呢。
这个正月在无数说媒和八卦中度过,都摸准了小花的脾气,直接找正主说,只要不像渝媒婆那样将关系弄僵,一般都能很平和地将话传递到的。
小花成了相潭郡的香饽饽,一个过气的贱婢竟然有如此市场,让人始料未及。甚至甑家赵家郑家也来凑了下热闹,当然是给旁系子弟说亲,怎么也不会给自己嫡系子弟的说亲的。
……
正月已过,一切照样,小花有惊无险地度过年关,东西如意坊、养身堂照样开门,所有人都知道不愁买不到东西,所以也没有年前那么疯狂购买了,不过一天仍能够保持几百两银子,而这个数目也刚好维持河堤上的一应开销以及滩地开荒,庄园的日常花费等等。
至于依月阁么现在能维持自己的开销就不错了,当然,艾妈妈也的确如开始和小花承诺的那样,只是一个艺馆,但正因如此,里面生意十分冷清,去年小花各种忙,所以果酒的事也没有去做,没有特色的地方,光是清淡的小曲或者评书的已经无法满足那些纨绔子弟的需求。
小花也想过用粮食酿酒,可是这个技术许多人都会,自己很难在众所周知的酿酒环节中合理地融入植物精华而不知不觉了,最重要的是朝廷严格控制了粮食酿酒,那些酒庄都是在衙门上户的,并且所有酿酒的人家也必须去上报会酿多少等等。再则这里附近都是滩地平原,能栽种的土地都种粮食,哪里来地方种果树呢。
小花照例在自己滩地上巡视,一方面看看自己的土地,再则让心灵放空一下,感受一下清新的空气,练习一下呼吸吐纳,让身体处在最佳状态。
滩地许多地方都晾干了,已经被来来往往的人踩出一条条白白的路来,在庄园周围以及和骆驼山山脚相连接的地方是一大片果园,去年入冬移栽的树木已经完全成活。这主要得益于小花的植物异能。这些都是从骆驼山上移栽的野果树,足有上百亩之广。里面有野山楂,野梨儿,更有板栗皂角等有用的树木,总之,这是小花请人花了大力气弄出来的一片果园,相信这些倘若结果的话,今年也够自己酿造和销售了。
在庄园前面留有十多亩土地自己种植的,主要用来种植一些果蔬小菜等等,供自己吃用,免得随便一把香葱小菜都要去集镇上卖。
第二百〇二章 魏氏的心愿
小花用植物异能改善这些果树的挂果的营养线路,这样就可以从根本上解决果子的酸涩问题了,不用嫁接便能将野生果树变成家生的。园艺嫁接技术只有那些富贵人家的高级园丁才有这个技能,自己上哪去找这样一个人来给自己嫁接?再说了,这上百亩的果树,这要真嫁接不知道要几年才能完成。而自己的植物异能却可以轻松搞定,既如此何必多此一举。
生命之玉里面已经收集了五六个植物之灵,除了合身树梧桐树外还有槐树,皂角树和黄果树。小花顺便将这些它们分别种在庄园后面,靠近骆驼山山脚的地方。
植物之灵落地生根,很快便长出一株株小苗来。这里地处偏僻,没人会注意,即便是看到几株小苗也以为是山上落下来的种子。
小花发现,当自己将这些有灵性的植物种在这里的时候,自己竟然对这个地方便有一种淡淡的感应……福至心灵,小花为了试验,跑到城内,那种若有若无的感应仍在。小花兴奋不已,这样一来,即便自己在外面也能随时知道庄园发生的事情咯?
不过这也是有限定条件的,自己只能感应到树木周围几十丈方圆,并且很模糊,只能通过树木感应到的气息判断。即便如此,小花也十分知足,除了每天的例行处理各项事务和修炼外,小花便留意哪里有大树古树之类的。
魏家严家他们租去的几十亩土地已经在开始翻地,准备下种了,但是还有更广阔的地方没人来租种,开春播种,错过一季就错过一年呀,说不焦急是假的。
小花现在已经有够多事情了,三个店铺,河堤,还有胭脂和养身丸的制作。以及那些即将发生的突发状况。
辛婶要调节河堤上几百人的生活每天安排登记不可开交,景婶要周全整个庄园的各种事情,小荷必须要保证自己的饮食起居,水雀打听外面的事情。汇报店铺的情况。而小蝶现在面容疤痕弱了许多,但仍旧十分明显,不能示人,只能背后帮着自己做些统计的工作,谭婶本来就是小蝶的奶娘,现在身体完全康复,照顾小蝶的,两人相互照拂就不错了。小花给她们在庄园里面拨了一个小院。
所以现在小花的庄园实际上就是小花已经围绕她身边的人组成的一个大院落而已。每人都有自己独立的院子,但是又同在一个庄园里面,这样既能相互照应又有自己的独立*。甚至在自己院子里种菜种花都没人去干涉。
至于林氏么,她永远只关心自己的名节和婚事,小花不理解,为什么林氏吃了那么多苦那么多亏还没想明白?反正小花现在讲话已经放出去了,婚事必须自己做主。也不管外面的人怎么传自己,她不在乎,这次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别人来左右自己的人生了。所以林氏在旁边干着急,托人去打听那些来说媒的男方情况,然后各种斟酌比较,这家有钱,那家公子帅。另一家有背景等等。
所以已经没有更多人手来开荒种植了,看着这一大片土地荒着,小花的心就难受的很。
小花知道这一切都和下游那座新建立起来的巨大水坝有关,她真想现在就将它推到,不过还是忍住了,可不能因小失大呀。
进入二月。有十来户人家大概先前对小花示好的缘故,没能在三大家族那里佃到田地,不得已,到小花这里来租地。几乎是不要任何本钱的,每户都租了十多亩。若不是种子需要银子,他们会租的更多的。
这些都是干农活的行家里手,手续办妥,便开始翻地,因为小花先前做了许多准备工作,里面野草都被她搞定,省了他们许多事情。
他们采用的是间作方式,小麦行间种植各类豆荚应季蔬菜之类的,这样至少在洪水到来之前他们还能收获这些蔬菜豆荚之类的。
为了照顾自己的土地,索性在地头上搭建窝棚,本想将家也迁到这里来的,只不过他们心中也没底,生怕那洪水一来,这里又是一片泽国。
随着小花骆驼山下一条堤坝一直向下延伸,人们对这片滩地的希望又提升了起来,开始有更多的人租种小花的滩地。
直到二月末,小花滩地已经租出去数百亩,可是还有一千多亩地没人播种,现在已经过了春种时节,小花索性请人直接撒上陈艾种子,再用植物异能强大它们的生命元力,很快就开始生根发芽。那些长芦苇的地方也任由它们恣意生长。
……
这个严冬几乎耗尽魏氏所有生命力,回光返照,她竟然拉住瞿家生的手,眼睛突然大睁:“秀,秀啊——”
瞿家生连忙过去,“娘,娘你终于醒了,秀,秀她……她去打猪草去了……”
魏氏貌似松了一口气,反手紧紧拽着瞿家生的,说道:“哎,这些年可苦了秀了,以前我处处针对她,是怕她得势欺到你头上去,以后你一定要对她好点,少年夫妻老来伴……”魏氏絮絮叨叨地说着,瞿家生一边应诺,眼睛却湿润了,这一年多他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当一家人的生活真的落在他肩膀上时才知道原来除了自己吃喝拉撒睡和行乐外,还有那么多的事情……
以前或许是魏氏太娇惯他了,或许是林氏将这个家的担子完全担起来了,总之,他从来不知道怎样将米煮熟,更不知道洗衣提水……可是现在,他知道了,他也知道了林氏曾经的苦。
魏氏想到了灵儿,“灵儿是个好娃子呀,那些大户人家是好,可是娘告诉你,可不要将她嫁进那些人家了,不管 是做大还是做小都难呐……”
“娘,我知道的。”瞿家生只有将苦水往肚子里噎,自从那次瞿灵儿说要出去给魏氏寻医访药后便一去不回,瞿家生又不是傻子,思前想后,也觉出其中不对起来。一次去田府打探,他知道了事情真相……好心痛好心痛,算起来他对瞿灵儿甚至比瞿轩瞿文都要好,没想到事实上竟然是她明面上和田云山好而后又釜底抽薪……
魏氏神情突然变得狠戾起来:“对了,那个贱蹄子死了没有?”
瞿家生愣了一下,“谁?”
“当然是小花那个贱蹄子呀,把我们瞿家害的好惨哦,天呐,让我怎么有脸去地下见你爹哟……”
瞿家生想说什么终究没说出来,他知道娘一直对大女儿不待见的,这次实质上不是小花引起的,但她却不该一走了之,将父母置于何地?“娘,别说了,小花,小花其实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