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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一点,韩玉倒颇有一点自己的见解。
世界上最悲剧的距离是什么?
当属泰戈尔的那句: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美好的距离是什么?
当属秦少游的哪句: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小玉,要不要先去找二哥?”
白泽忽然停下脚步。害得后面两人差点撞个满怀,他笑呵呵地说道,“反正已经到家了,也不着急。”
韩玉思索了一下,说道:“还是先回家吧,把马车什么都弄好,让家里准备这点,毕竟咱们来的突然,连声招呼都没打。”
“傻丫头,回自己家里有什么招呼可打的。”
白泽笑着摸了摸韩玉的头。“前面路空了一些,我先把马车赶回家,你领着四娘慢慢走。她第一次来,让她好好看看。这都快到家门口了,你不会走丢了吧。”
“你这是在侮辱我的智商。”
韩玉嘴撅得能够挂起拖油瓶,在白泽背上摸了一拳,“趁着这会儿人少。赶紧走,我们慢慢走,我看要是有合适的,顺便给四娘买点啥。”
白泽牵着马车渐行渐远,湮没在人海。
韩玉拉着黄四娘的手,说道:“走。四娘,咱们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布,撕一块给你作身衣裳。不能啦让你传我的破衣裳。”
“小玉姐,我看看就成了,还是不买了。”
黄四娘低下头,摸着身上的衣裳,笑着说道。“这些衣裳一点都不破,都跟新的似的。”
“你啊。都是该出门的姑娘家了,哪能总是穿我的破衣裳啊。”
韩玉想到她应该是不想花钱之类,便说道,“咱们不是正在盖作坊吗,这样好了,给你买衣裳的钱,就从以后的工资里面扣掉,这样总行了。”
黄四娘这才咬咬嘴唇:“点了点头。”
许是每天没心没肺的开心,没有过多的事情操劳,心情天天好,所以面相上也不显老。
虽说已经嫁了人,甚至怀了身孕,如果不是头发绾了起来,单从相貌来开,韩玉仍旧还是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跟黄四娘一样,是一朵娇艳艳的花朵。
考虑到礼仪问题,为了不耽误过多的时间,两人在布店看了看,撕了一块红棉布,就匆匆赶往白家了。
“少奶奶,您来啦。”
门口迎接的小厮,正是上次去杏花村送东西的马三,只见他一身棉袄,棉布鞋,毕恭毕敬地弯着腰行礼。
“多什么礼啊,快站好。”
韩玉觉得这样很是尴尬,连忙说道,见他笑呵呵站直了,才继续问道,“阿泽他人呢?”
马三回道:“刚刚进去后院不一会儿,少爷前脚走进去,少奶奶后脚这就跟来了。”
“哦,知道了。以后当着人的面喊少爷少奶奶,没外人的话,喊阿泽哥跟小玉姐就成!”
说罢,韩玉准备往后院去,走了两步,皱皱眉头,瞬即展开眉头笑了,回过神去,一本正经地说道,“马三,这个是四娘,论年纪应该是你妹子,以后要是有什么,你得多照顾着点。”
“马三哥。”“四娘妹子。”
两人很是默契地朝对方点头,马三人长得不丑,一副老实巴交傻呵呵的样子,黄四娘更是立马就红了脸。
“小玉,你可回来了。”
袁氏看到韩玉走过来,连忙几步过来,扶住她的两个胳膊,打量了一番,这才说道,“我正吵那个死小子呢,把自家媳妇丢到外面走着,自己一个人先回来了,真是没一点脑子,这些年的饭都是白吃了!”
“娘,没事的,都来到自家门口了,咋能会走丢。”
韩玉挽住袁氏的胳膊,往堂屋里走,看到白世敏之后,点头问好,“爹,咋都出来了,外面有点风,赶紧回堂屋吧。”
白世敏趁韩玉没看到,又在白泽的头上不轻不重打了一巴掌:“小玉她怀了身孕了,把她放下走着回来,你还真放心!死小子,以后在这样,我非揍你不可!”
“好,我知道错了。爹,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白泽连连认错,不停说着,跟着进了堂屋。
【第140章 】 婆媳同心
一家人聚到一起,自然是欢天喜地,无话不谈。
袁氏不时便朝黄四娘瞟几眼,心里头很是耿介,最后实在忍不住,便出了堂屋门,唤了韩玉出来。
“娘,怎么了?”
东厢房里,韩玉扶袁氏坐下,见她神秘兮兮的样子,便问道。
袁氏拉住韩玉的手,问道:“小玉,我问你,那丫头也不见你们介绍,这么面生,到底是谁家的姑娘?”
“娘,她叫黄四娘,先前投河轻生,我跟阿泽把她救起来。又因为她爹娘执意把她嫁给一个老光棍,我们就把她买下来了,就放在跟前当个临时的丫头使唤着。”
韩玉不慌不忙地解释道,见袁氏的眉头依然皱着,便继续说,“跟着我们有一段时间了,在家里没事可以帮帮忙。”
袁氏脸上立马就更加凝重,拍了拍韩玉的手:“你这傻丫头,留这样的女人在家里,也不怕她抢你男人?!”
“当然怕。”
韩玉咧开嘴巴笑了,“不过阿泽他也不是那种能被人抢走的人。更何况这次我们来,就是想带个小厮回去,一来帮忙作坊里面的活计,二来成就一段姻缘,也是给咱家积德了。”
袁氏这才释怀,舒了口气,眉头的阴云也散开了,说道:“这还差不多,我还说这天下竟然有这么傻的女人?”
要说韩玉有没有想过黄四娘带来的威胁,自然是有的。
相信白泽是一回事,对黄四娘的存在生出危机感又是另外一回事。
“人稍微多点,说起话来,就乱了杂了,刚才堂屋里,我耳朵嗡嗡直叫。特别是你爹。说话声音是越来越大了。”
袁氏看着门外风吹落叶,慈眉善目地问道:“怎么样,家里都还好好的吧?”
“都好,没病没啥的。”
韩玉往袁氏身旁靠了靠,紧紧挽住她的胳膊,这才回道,“常在乡下住着,就是不能天天回来看望你们,大哥二哥他们也常年在外奔波,没有个照应。有点担心你们。”
袁氏只觉得一股暖意从心头泛起,眼眶里也湿湿的,连忙眨眨眼。揉揉眼角,说道:“担心啥,我跟你爹又不是老得动不了了,家里这么多下人招呼着,又不会出什么事。真干不动了。把生意全部交给你大哥二哥就成了,俺俩个就等着抱孙子享清福了。”
“恩,这样就好,身体要紧。”
说到这里,韩玉站了起来,指了东南方向。也就是白家大门所在的位置,说道,“娘。我看马三这人挺老实的,也勤快,不如,让我跟阿泽把他带乡下去怎么样?”
“正好还是没有婆娘的,把黄四娘许给他是不是。”
袁氏也跟着站起来。除了门口,站在院子里。声音不大,“咱们女人啊,处处都得留点心眼。阿泽这孩子我一手拉把大的,秉性咋样都清楚,不是那种没良心的人。但其他女人怎么想打什么样的主意,咱就不知道了。这件事,你能这么想最好,早早把她嫁了最好,免得夜长梦多。”
黄四娘是怎么样的人,其实韩玉也是非常了解的,不过既然袁氏这么说了,她也就点点头,笑笑,算是默认了。
“你们娘儿俩跑出来说什么悄悄话呢,说出来叫一家子都听听。”
白世敏笑呵呵地喊道,“这俩人过来,带了一车子东西,红薯、萝卜、白菜,还有两只鸡,那今儿的晚饭就吃鸡肉。”
袁氏这才说道:“听着,下次再来,带着人就成,别带这些了,多麻烦啊,再说家里啥都不缺。”
“那可不成,就算人不来,东西也得送到。”
韩玉走到白泽的身边,透过圆门,看着前院马厩旁的马车,说道,“东西都是那边俺爹娘的心意,咋也得送过来才行,不然我爹娘肯定生俺俩的气。”
“马三。”
袁氏往前院走了几步,朝着大门叫了一声,“来这边,交给你一个艰巨的任务。”
“好嘞。”
马三大步跑了过来,看了一圈,这才问道,“夫人,啥事,您尽管吩咐。”
“听小玉说,四娘是第一次来城里,凡事觉得好奇。”
袁氏先是试探性地问道,看黄四娘羞涩地点了点头,这才看着马三继续说道,“这会儿家里人多,大门就别守着了,还有其他人在。先领着四娘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反正里晚饭时候还早,你就带着她去外面转转,姑娘家用的东西,布匹鞋子之类想买就买点。至于钱,你去胡账房那里领个五两银子。”
“五两银子。”马三有些惊讶地重复道。
“怎么,嫌少?”
白世敏虽然不懂,但是反应却是很快,便说道,“要是不够的话,那就十两。”
“老爷,夫人,要不还是我陪着去吧。”
谁知这个时候,院中常跟在袁氏身旁伺候的一个丫头——小红,往前几步,毛遂自荐,“三哥虽然熟门熟路,但买姑娘家用的东西,还是我比较熟悉一些。”
袁氏颇有深意地给了小红一个眼神,说道:“等会儿我万一有事找你找不到可咋办。其他的丫头都自己的事儿忙活。”
这小红聪明机灵,本来想要邀功,但见袁氏这么一说,也就不再吭声,退到后面,乖乖站着。
良久,马三才反应过来,说道:“老爷,夫人,领着四娘出去转转是没事。可,可是我却是不懂得买姑娘家的东西。”
“不懂,才更应该学学。”
白泽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说道,“早晚得娶媳妇儿吧,早晚得学会吧,你要是不懂买,以后钱都教你媳妇儿给败坏完喽!”
听他这么一说,韩玉立马就不淡定了,从背后神不知鬼不觉地使劲儿拧了一把白泽的胳膊,疼得他“啊”的一声叫出来,引得几个人都看过来,袁氏问道:“泽儿,咋了,啊什么?”
“啊,今天的太阳真暖和。娘,你看是不是?”
白泽立马指着天上的西南方向的日头,脸上一副阳光灿烂的笑容,“小玉,既然天气这么好,咱们先去找二哥把衣裳给他送过去好不好?”说完之后,连忙低下头,眉头紧紧皱着,疼得龇牙咧嘴,在背后不停地揉啊揉。
白世敏指了指马三,说道:“快去吧,别愣着了。在等下去,黄花菜都凉了。”
“走吧,咱们送他们出去。”
韩玉拦着白泽,跟在马三和黄四娘的身后,还不忘回头喊道,“爹,娘,你们歇着吧,晚饭前我们肯定回来。”
等到四个人都出了门口,没了身影,袁氏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望着。
白世敏双手握着背在身后,说道:“娶了这么本事的婆娘,真是咱泽儿的福气,至少不用咱俩替他操心了。”
袁氏更是沾了沾眼角的泪,吸了吸鼻子,这才说道:“有个闺女你看有多好,不像臭小子们没心没肺的,哪里知道心疼咱们,都是叫咱们操不完的心!”
“有这么的儿媳妇,多好的喜事啊,你哭什么啊?”白世敏很是不耐烦地说道。
“我心里开心,哭两声咋了,又不丢人!”袁氏也忍不住顶撞了一句,这才觉得释怀了不少,“噗嗤”笑了出来。
白世敏转身往堂屋里走,还不忘发一阵感慨,说道:“哎,真搞不定你们女人怎么想的,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叫咱爷们儿哭笑不得啊。”
城里大街小巷,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真真是车毂击,人肩摩,远近都是黑压压的攒动的人头。
因为热闹,也就显得不冷清,人也没有那么冷了,甚至走着都会出汗。
“小玉,不是我说,刚才你拧得那一下,真疼,不是假疼。”
和马三黄四娘分头走之后,白泽这才一副回味无穷的样子,说道,“以后可别这样了,万一我要是疼死了,你可咋办!”
“嘘,不虚乱说话!”
韩玉停下来,一跺脚,手指放在嘴间,说道,“谁叫你从话里挤兑我,好像我很败家似的,我心里啥滋味啊。”
“我是开玩笑的。”白泽解释道。
“我也是开玩笑。”韩玉撅嘴道。
“常言道:君子动口不动手。”白泽急了,也停住,附在她耳旁,小声说道。
“子曰过: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韩玉则是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趴在他的耳旁,威胁的口吻道。
两人这么交头接耳,又是低语呢喃的,难免引得有人指手画脚,说三道四。
也难怪,云锦王朝自立国以来尊崇儒家,加上人们的思想比较保守,所以才会长把“男女有别”“男女授受不亲”等孔老夫子的名言当做口头禅。韩玉和白泽虽为夫妻,但路人却不得而知,一个翩翩公子,一个貌美红颜,这么“眉来眼去”“勾肩搭背”的,多少有伤风化。
韩玉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随后装起了淑女。
这云锦疆域不小,但是开放风气来讲,和大唐是差了一大截,不过这也无可厚非,封建统治时期,思想统治从来都是从一开始便抓起的。
转了几道街,两人这才来到香城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