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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顿时跟炸开锅似的,还真是抢粮的,这不是要他们的老命吗?
“凭什么?”村长沉声问道。
“呵。”领头的挑起眉,端起枪对着村长脚边就扣动扳机,‘砰’地一声打得碎冰四溅:“就凭老子手里的枪,恩?不怕死的,尽管跳出来试试,今儿兄弟几个还没见血呢。”
哎呦妈呀,不是玩具枪,四大爷被枪声惊得‘砰咚’一声跪倒在地。
他无儿无女,村长着可怜,就安排了个守大门的活计,也算保住他的老命,没想到一个热心却给村民带来灭顶之灾,恍惚着一个劲地念叨对不起大伙之类的话。
见场上鸦雀无声,领头的满意地点点头:“咱们都好说话,只要收到每个人头的十斤粮食,就立马撤退,保证不打扰各位乡亲的安宁日子。”
十斤粮食?那人口多的,不是要上百斤,简直是没活路了。
“呵,当咱提粮机呢,反正咱跑不掉,吃完再来打劫啊。”
“是啊,全替这帮狗娘养的省了,有了第一次,第二次也就不远了。”柳志显然也明白其中的关节:“早知道他大爷的,老子每天两大碗干饭。”
“既达到目的,又让人疼在合理范围内,不至于暴起反抗,这帮家伙的度把握得真不错,看来做这种事情不是一次两次了。”柳毅琢磨道。
“那附近村子的怎么没人只会咱一声?”柳志有些错愕。
“知会什么啊?人家倒霉了,当然愿意看到有人同样遭殃好找点心理平衡,正常。”人的劣根性,根深蒂固,就跟狗永远改不了吃屎样。
“想得怎如何?快些答复,老子还得回去交差。”同行的兵全跟着起哄,他们一行就六人,自己做自己的主,要向谁交差啊,真会往脸上贴金,好像都人多势众似的。
、第84章
“咱怎么办?”柳志恶狠狠地盯着来犯的六人,恨不得上前咬下一口肉来。
如果仅仅一次;那大伙咬咬牙也就忍了;但谁都知道;吃了甜头的兵匪;怎会就此罢手?除非柳树村全死绝了或者人走楼空,才不会继续受到滋扰。
“稍安勿躁;再看看。”柳毅思索道:“要是真是人武大队的;咱根本没胜算;赶跑了狼,又来了虎,没什么意义,要是不是。。。”
“你是说这些家伙有可能是冒牌货?”柳志惊愕地道:“不会吧;他们那身货真价实的狗皮和枪。。。”
“我只说有这种几率;没有绝对保证,这世道,发生什么都不算稀奇。”柳毅冷笑道:“制服、枪,太容易了,舍得下血本就行,哼。”
柳毅虽然是大胆猜测,但也不是无的放失。
刚刚领头眼里的戾气,他这个角度正好瞧得一清二楚,估计是想直接一枪嘣了村长,来个杀鸡儆猴的,可惜技术有限,打到地上了。要真是人武大队且能持枪的人物,就这种水准,那他只能说呵呵了。
“怎么,都哑巴啦?”领头的晃晃手里的抢,耀武扬威地说道:“想吃枪子?”
“靠,还军人呢,根本是二流子好不好?”柳方恨恨道。
“哎,要不怎么有兵痞一说呢。”
“只要当过兵的,内里都有一种气质,就是兵痞也不例外吧?这帮家伙,从里到外都流里流气,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我现在最起码有五六次把握,他们是假冒的。”柳毅铿锵有力地说道。
村长脸色阴晴不定,最终咬咬牙,似是下定决心般,上前一步婉拒道:“几位大哥,不是我们不识抬举,实在能力有限。”
“闭嘴,唬谁呢,当哥几个就这么好糊弄?”
“就是,别的村子都凑得出来,就你们例外?瞧瞧你们这村子,可比其余的都气派多了,嗯?”领头的眼睛四下一扫道。
这话里透出的意思也证明了柳毅的猜测,这帮家伙干这勾当,确实不是一次两次了。
“大哥,粮食也就剩一点,要是你们全拿走了,那咱整个村子不是没活路了吗?”领头的也就三四十岁,却心安理得地听着村长一嘴一个大哥地叫着。
“屁,告诉你们,要不是我们拼死拼活地保护,你们早就被扫荡一空了,哪来现今的好日子?还讨价还价,连哥几个的一点辛苦费都不愿意出?也看咱手里的抢答不答应。”
除了孤寡老人,原本人口最少的就是柳毅家,现在添上老张三口子,那也得交几十斤出去,对他来说算不上什么,但对绝大多数村民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
“老子的耐心有限,别磨磨唧唧的,再给你们一刻钟,好好商量商量,别鸡蛋碰石头,做出后悔莫及的事儿出来。”
“老大,跟他们罗嗦什么,直接。。。”后面的小弟做出一砍头的姿势。
十五分钟估计是村民有史以来就难熬的时间,简直度日如年,在交与不交间难以取舍。
从不少人变幻莫测的神情来看,估计是悔得想撞墙,要是不收留亲朋,自家根本用不着交那么多的粮食。
更有甚者,盯着四大爷的眼神充满不善,恨不得一口吞了他,要不是他老人家擅自主张地开大门,这帮土匪哪进得来,这不是害人吗,这不是?
“是奋起一搏还是息事宁人?”柳志小声捣鼓道。
“我倾向于拼一把,咱上百村民还怕区区六个土匪,一人一根胳膊都弄死他们。”柳毅面露狠色:”否则咱今后都没日子过了,长痛不如短痛。”随即沉声叹道:“可惜这仅是我的想法,还得大家伙儿争气。”
要是对方手上没枪,他倒能对付,但武力这是他的底牌之一,不想现在露出来。
何况一回两回的,就能让他们产生依赖性,有啥危险都往后躲,然后可怜巴巴地指望着他?得了吧,自个儿又不是铁人,能顾得了全村上下?救世主他可没兴趣。
最终决定权还在他们手里,是痛快死还是窝囊活着?
柳毅也感觉得出村民心中的愤恨,就似暴风雨前的宁静,也许只差一根导火索,就能燃烧周遭一切。
“啊。。。”四大爷突然发疯似地用头狠撞离他最近的一个兵匪,那人猝不及防下,一个趔趄,砰地一头栽倒在冰块上,发出结结实实的闷哼声,鲜血无声无息汩汩地冒出来,明眼人都瞧得出他绝计活不成了。
领头的大吼道:“军子。”随即将滑过去,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前,一脚踹向四大爷,四大爷就跟离弦的箭似的,重重地砸在围墙上。
谁都明白,四大爷是用自己的老命在弥补心中的愧疚。
见到此情此景,村民心中的血性全被激起,眼睛涨得通红,管他什么枪,管他什么威胁,统统不在乎了,一股脑地上前,扁担锄头,不要命地打在剩余五人身上。
这些兵匪就跟没头的苍蝇似的,捂着头四处乱滑,尽管这样,还是有三人中招,躺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他们哪遇到过这种阵仗,一般到乡下,亮个枪,说几句狠话,村民全跟小羊羔似的予取予求,招数百试不爽,再没料到,这次会折在这么个偏僻的村子里。
“玩具枪。”不知哪个发现了新情况。
这下好,原本缩在后面打酱油的村民也没了顾忌,全不要命地上前招呼,没一会功夫,除了领头的,其余五人永远留在了柳树村。
村民将领头的团团围住,谁都没轻举妄动,对方手里可是货真价实的真家伙。
领头的此时伤痕累累,哪有之前的不可一世,看着周遭围住的密密麻麻的人群,眼里闪烁着恐惧。
“滚开,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即使快丧失理智,也晓得枪是他如今唯一的生路。
、第85章
领头的汉子双目充血,毫无理智可言;对着前面阻挡的就是砰砰砰三枪;人群中村长、柳强还有六叔应声而倒。
村民的理智瞬间回笼;响起匪徒手里的真枪;见着躺在血泊的三人呆呆无语。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汉子抓住机会;一溜烟地溜出村长;还不忘回头叫嚣:“你们等着;来日一定扫平柳树村。”
哎,最后还是差了一线。
不过,也是情有可原,村里住得都是世世代代老实巴交的良民;能走到这一步;已经算大大的了不起了。
放虎归山,后患无穷,扫尾的工作由他来做吧,柳树村是他如今的根基,绝不容许有人破坏。
“你们帮着善后,我跟过去看看。”血流在地上已经结冰了,东一块西一块,看着就挺渗人,还得救治被枪打中的三人,理智还没回笼的村民是指望不上的。
“放心吧。”柳志苍白着脸说道:“你自己小心点。”
做兄弟这么长时间,彼此也有了点心有灵犀,柳毅去做什么,他也能猜着一二。
柳毅点点头,小心隐藏形迹,顺着汉子离去的方向追过去。
远远见着仓皇而逃的身影,柳毅真想立马了结了他,如果不是这帮家伙,哪来柳树村的今日之劫?村长、六叔还生死不知,全拜他们所赐,该千刀万剐,下十八层地狱。
可是现在不能鲁莽行事,得找到老巢,彻底消灭隐患才行。
柳毅也不晓得对方是多大的势力,还有多少人,自己能不能应付,但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顾不得那么多了,拼吧。
柳树村刚经历一次动荡,正值风雨飘摇,就跟多米诺骨牌似的,手指轻轻一推就全坍塌了。
能挽救就挽救吧,总好过颠簸流离。实在不行,赶紧返回带奶逃命,其他村民只能自求多福了,对自己的实力,他还是有信心的,纵使解决不了太多贼寇,但全身而退还是没大问题的。
汉子东拐西拐、就似丧家之犬,一点没有初见的威风,丧魂落魄、跌跌撞撞地迈入一独立民房,坐下来,狠狠地灌了一口水,恨恨道:“柳树村,等老子东山再起,一定要杀光你们这帮狗娘养的。”
没料到一直顺风顺水的勾当,一下子遇到这么大的挫折,哥几个全折进去了。
有这个结果,只能说是人在河边在,哪能不湿鞋,夜路走多了,总会撞到鬼的,一点不奇怪。
“恐怕没机会了。”柳毅躲在一旁听了会儿,就晓得汉子之前是拉虎皮扯大旗、牛皮吹上天了,明明就区区六人,还说得自己人多势众似的。
这种情形再好不过,也是柳毅最喜闻乐见的。
“你是谁?”汉子眼里闪过一丝恐惧,直觉这次恐怕没那么容易过关了。
不得不说,人临死前的第六感真是蛮准的。
“只能请你下去问阎王了。”柳毅可忘记对方身上藏有凶器,磨磨唧唧啰嗦半天,让他准备好,回过头来对付自己,鹿死谁手就未可知了,到时说不定哭都没地方哭去。
柳毅不高估自己,也重来不轻视别人,尤其生死关头,狮子搏兔亦用全力,汇集全身气力的拳头狠狠地砸过去。
顺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攻击,让汉子来不及做任何反击,眼睁睁地瞧着似榔头般的拳头直直地对着脑袋挥来,然后眼前一黑就一命呜呼了,放大的瞳孔里充斥着不甘和不可置信,当真死不瞑目。
解决了汉子,柳毅毫无形象地一屁股摊坐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刚刚那一拳,聚集了他全部的精气神,事后感觉身体跟抽空了似的,没有一点力气。
他绝不承认,其中包含着第一次杀人带来的手足乏力、头昏目眩等等后遗症。
曾经的送水工双手也沾上了血腥,不管柳毅心中情不情愿,这就是末世。
人解决了,该是收获战利品的时候了。
等心境调整得差不多后,柳毅爬到汉子边上下摸索起来。
枪,哈,找到,这还是他生平第一次摸到实物,像那啥射击俱乐部这种有钱人汇集的地方,从前离他实在有十万八千里。
爱不释手地把玩一会,见里面安静地躺着两发子弹,两手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背后也生出一层冷汗,还好没有跟对方多啰嗦。
沉默地将枪收进空间,想到以后除了十字弩外又多了一个杀手锏,阴霾总算散去一些。
底牌这种事嘛,谁也不嫌多的。
雁过拔毛,将房子里各个角落都搜索了一遍,真让他翻出来几大麻袋的稻谷,也不晓得是从哪个倒霉的村子抢来的,也算意外之喜。
其余的煤气罐,柴火,被子,全被收进空间,有用的就当他的跑腿费,用不上的,等会卸个门板运回去分给村民。
这房子的小厨房也是泥地,想了想,用锹挖了个坑,将汉子的尸首填进去,在旁边蹲了会儿宣誓道:“你是第一个死在我手上的,但绝对不是最后一个。”
为了让奶寿终正寝,也为了能在这世道活下去,从此不介意自己双手沾满血腥。
正在柳毅忙忙碌碌的当口的,柳树村的村民正六神无主,似热锅上的蚂蚁,他们听柳志一分析,都有些惶惶不可终日,有些胆子小的,更是先一步回家收拾行李了。
“都别慌,等柳毅回来再说。”
怎能不慌?谁心里也没底啊。死了五个,要真有团伙,是不可能善了的,到时谁也躲不掉,也不急在一时半刻。
村长被子弹擦伤胳膊,柳明庄却被打了个正着,柳强则被打中了大腿根,除了村长,另外两人全躺在家里昏迷不醒。
村长被草草包扎好,抱着膀子叹了口气道:“流年不利,内忧外患,希望小柳子能带回来好消息。”前路一片迷茫,往哪走,走哪去,全没个章程,要是安全区建好,倒不失为一条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