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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瑾儿下巴一扬,颇有些得意,“当然了,什么降龙十八掌,九阴白骨爪,北冥神功,葵花宝典,一阳指,等等等等绝世武学,我什么没见识过。”
楚寻忍俊不禁,也不知道她哪里听来的乱七八糟的武功,还绝世武学,说的真的一般,“那唐门的武功你可见识过?”
“唐门?”蓝瑾儿黛眉一横,顺口道,“唐门暗器,杀人于无形,冠绝天下。”
“唐门暗器?”楚寻愕然,便是哈哈一笑,从来只知道她会忽悠,不知道她还有如此胡诌的能力,还面不改色,自己几乎都被她给骗了。不禁对着手中的几盆狗粮忧患,这个,她口中的科学合理,不会也是无根无据想当然信口而出的吧?
还有,那个什么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女子会所,靠谱么?
“我说的不对?”蓝瑾儿反问,武侠小说里难道都是杜撰的?她是宁愿信其有,一直带着仰慕的心去欣赏的。
“对不对,你去问唐老爷。问他可会暗器。看他和不和你急。”楚寻笑的直摇头。
蓝瑾儿顿住,唐老爷?干嘛问他,难道他出自唐门?貌似,他的武功也不错,一掌能将桌子劈裂。
“你不知道唐老爷的胞弟是威震武林的唐家堡的堡主唐二泉?唐老爷至今还兼顾着名誉副堡主的身份?”楚寻是彻底被这个小骗子给糊弄了,枉她还说见识过高手,看她一脸错愕,好像连唐二泉是谁都不知道。
蓝瑾儿认真的摇头,眨巴着眼睛,她庞大的联想力不可能高频率的发挥在每一个名词上,“一个是武林大家,一个是商业大家。我总不能因为一个‘唐’字,就想到他们原本是一家吧。”
又想,唐门竟然不会暗器,这太让人难以接受了!没有佛怒唐莲,没有满天花雨——那都是艺术啊!她失落到想哭!
又想,怪不得唐老爷性格如此嚣张,原来有坚硬的江湖背景。
又想,为何胖子只有三脚猫的功夫?天生资质愚钝?
楚寻也不等她,由着她站在太阳底下发愣。
一一八 客自远方来
“爹,我记得——你是不是又错路了?”
明明是姣好的女相,偏偏一身男儿劲装。
唐宝探究的四下张望着熙攘繁荣的大街,策马几步,赶上前头悠闲于马背的半老头子。
“大伯不是住在那头么,朝那头走,再绕两个弯,再往那头走?”
又一个女相男儿装的赶马上来,扭头含混不清的指着刚过去的一条岔道,嘴里含混不清的说着,圆溜溜的眼眸子乌黑透亮。
唐宝模糊的记忆被姐姐唐贝的含糊含糊的唤的更清晰了一些。于是不满的看着唐二泉,嗔道,“爹,京城是比较的热闹,可眼下三哥哥的性命比较的攸急,咱改日再来溜圈子可好?”
“停!”唐贝拉着缰绳打横了坐骑,将熙攘的人群里很醒目的浩浩荡荡的威武的马队止住,这才回转身接了妹妹的腔,“爹爹,已是夕阳西下,正经事要紧。”
唐二泉强迫着收回四下猎奇的目光,马儿却依旧嘚嘚的一任往前,看着两个宝贵闺女,狡辩道,“谁说我是溜圈儿?你爹我走南闯北哪样没见过?我这去的就是要办正经事!”
姐妹俩相视一眼,齐齐的耸眉。走南闯北,那得追溯到十五年之前了。属于前尘往事不堪回首。打从娶了娘过门,统共就八岁那年带了她姐妹俩来了趟京城,哦,那个时候还不是京城,还未迁都。实在因大哥哥大婚,娘才放了爹爹出门,带着她们远道而来恭贺新人。这一晃,又一个八年。
瞧爹爹那掩藏不住的神采,那浑身骚动的劲儿。哪里还有在家里接到三哥哥的求救信时,那一分的牵肠挂肚,那一分的焦灼悲悯。
感情,都是装给娘看的!
不然,三哥哥信上也只说,希望爹爹书信一封劝劝大伯,替他说句好话,将太师府的婚约给退了。他实在也想学爹爹,任凭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说什么致死非蓝姑娘不娶,要和大伯顽固抗争到底。
反正洋洋洒洒近千行,爹娘被感动的稀里哗啦。爹爹说,大伯生性固傲,三哥哥生性也固执。一封信怎么能解决这个大个问题呢?万一他们父子俩商议不合兵戎相见怎么办?他那宝贝侄儿岂不是凶多吉少?于是老泪纵横,每天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娘因素来本就疼爱三哥哥,如今又感动于他的痴心一片,恨不能双手举到大伯跟前赞同他退婚。可是,无奈九弟或者九妹已经在娘肚子里茁壮起来,实在不宜长途跋涉。只好委派她们姐妹俩带了几十号人跟着爹爹来京城,务必支持三哥哥娶得美人归。
可是,爹爹却一路岔道,本来五天的路程,却一不小心走了十天。一路探子汇报,三哥哥这事情已经闹到如火如荼的境地了。
听说,三哥哥已经被囚禁了五天。
听说,那蓝姑娘原来是不贞不洁之人。
听说,太师府那小丫头突然翘了。
又有最新消息,蓝姑娘开始刁难唐府了!
这让他们左右为难,姐妹俩不禁心急如焚,心乱如麻,到底站在哪一边好呢?可爹爹却慢慢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只一路逛,一路吃喝,优哉游哉的很。
如今,已是到了京城,路她们也识得出来了,怎么还能任由爹爹不分轻重缓急!
“爹,你若再吊儿郎当的,我可就书信给娘了,说您老人家如今已是老眼昏花,老年痴呆,不识字,又不识路。看娘以后还敢放你出门!”
唐宝拿着鸡毛当令箭,毫不客气的威胁道。出门时娘可是有交代在先,命她们姐妹死死的盯着爹爹,必要时可以施令于唐堡主!唐贝于是娥眉一扬,振臂一呼,“兄弟们回头,跟我走!”
众弟子于是齐齐策转马身,唐堡主见她们来真的,忙伸手招了招,“等等——闺女,千万别误会。老爹我是日思夜想,老三这事情该怎么解决呢?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复杂的让人头痛。不如,咱们先去会会那丫头?心里有个底了,才不会助错力。”
姐妹俩相视一眼,点点头。原来爹离了娘也是个聪明有办法的。
于是一众人又跟着唐堡主慢悠悠的往前走。
“爹,能快些么?”
“不急,爹我不正在动脑子想着该怎么试探那丫头嘛!你们也知道,老三为人憨厚,没什么心眼。他说的话,必是出自真心,却未必真实。”
唐二泉目不转睛的盯着酒馆窗口探出个头来,朝他扬帕子卖笑的艳丽女郎心不在焉的道。
瑾芳宅,阿四领着几个丫鬟汉子快步向蓝瑾儿住房而来,却只见幽然一人在耳房里闷头喝着小酒。
“他们呢?”阿四问。
“不知道。”幽然答。
阿四命众下人站在廊子里等候,径直去了隔壁房间,果见两人正在厢房里招呼神犬。房屋原也是空无几物的,可到底雕梁画栋,尤其是地上那华丽的彩锦长毯,几大只凶猛的神犬在上面踩来踩去的,的确有些不伦不类。
“没想到神犬也爱吃鸡蛋。”楚寻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二丫他们可回来了?”一见阿四,蓝瑾儿忙放下手中的活儿,起身问道。
阿四回道,“唐老爷下了狠话——估计一时半会谁都弄不出来。何况案情有了新进展——如今他们已经涉入一起命案之中。已经以杀人嫌犯的罪名正式收押。”
命案?
蓝瑾儿愕然,“什么命案?”
才三个时辰,怎么闹命案了?她不信!肯定是唐老爷串通知府栽赃陷害!
阿四道,“与他们同一个监牢的犯人突然被刺身亡。”
“阴谋!绝对的阴谋!”蓝瑾儿愤怒,“他们哪里会有刀!”
阿四道,“已经证明,杀人凶器为一匕首,确为五号所有。”
“瑾儿别急。”楚寻上前,拉着她往屋外走,“不用担心,此事我们来处理。”
蓝瑾儿焦灼,命案,她怎能不急?这个唐老爷,太卑鄙下作了!
“你去看过他们没有?他们伤的重不重?”蓝瑾儿问。
阿四道,“你们没说让我去看他们啊——不过,我听唐二爷差人给他们找了大夫。”
蓝瑾儿恨的直跺脚,若两个丫有个三长两短,她必找唐老爷拼命!
阿四跟着往外走,“唐二爷嘱咐我转告与你,此事可能并非唐老爷所为。请你务必不要冲动行事。他定会给你一个交代。还有,托我带了几个下人来帮忙,说都是他外宅的亲信,与唐府素无瓜葛。”
楚寻笑道,“唐二爷对你的事到真是上心。”目光撇过站在廊子里几个下人装扮的男女,道,“唐二爷所虑有理,唐老爷若要杀人,不必大费周章。瑾儿,别上了奸人的当。稍安勿躁。”
蓝瑾儿压抑住冲动,细细一想,唐老爷性格火爆,傲气凌人,我行我素。况且人在高处,自来嚣张,大概用不着诬赖——难道是三太太在背后搞鬼?
游廊里等候的两男两女见了蓝瑾儿齐齐叩拜行礼,男的俱都高大挺拔,二十五六,唤兴南,兴北。女的举止内敛,十六七,唤兴家,兴业。
既然唐二爷说他们不是唐府的,蓝瑾儿也不愿多心,命他们可以先随处看看,熟悉宅中光景。又拿了银子让浓眉大眼的兴南去买半头牛,一只羊回来。
那四人也未见脸色有异样,只惟命是从。
蓝瑾儿忧心忡忡,坐在饭桌上全没了吃饭的心思,楚寻是吃过了才去找她的。幽然见了众人面色不大好,也便停了酒盏,很觉悟的收拾桌上的残肴。
楚寻和阿四俱都拿不可置信的神眼看着她,幽然也不言语,默默无闻。
蓝瑾儿回屋收拾了伤口,换了干净透气的棉质袍子躺在软榻上气闷,事情的发展越来越糟糕,远远超出了自己的预想。很有自知之明的她只能保持沉默,再不敢轻举妄动了。
兴北大步前来,禀告大门外有人求见
难道是来买宅子的?
蓝瑾儿本能的反应,遂坐直了身道,“领去大厅,我这就到。”
“可是。”兴北迟疑,看着蓝瑾儿。
“可是什么?”蓝瑾儿问,看他的表情甚是凝重。
兴南还是作揖的姿势,言语郑而重之,“来人众多,为首的三人,江湖人士打扮,像是远道而来。随从俱都武士装扮,约有三四十人。小的担心,恐来者不善。”
蓝瑾儿微怔,蹙眉思索,远道而来?江湖人士?武士?她何时招惹上江湖儿女了?莫非,她已经芳名远播,人家慕名而来拜访?又或是,臭名远扬,人家上门铲恶锄奸来了?
不过,有楚寻和阿四在,还有六只极品藏獒在,她才不怕人上门找麻烦。
“他们没有报上名号?”蓝瑾儿问,貌似,除了暗杀,这都是一个必不可少的程序。
“没有。小的问过,可那为首的说,见到小姐了自然会说。”兴南答。
“那就请他们进来吧。”蓝瑾儿生了好奇之心,江湖人士,她正期待呢。最好是来无事生非的,心里憋得慌,大打一场也好消消气。又问,“兴家兴业呢?”
总的有个丫鬟烧水斟茶吧?不管来者为何,客套和礼貌还是要的,总不能在小事上又落人话柄。
“小的恐来人闹事,让兴家去通报二爷,兴业守在大门口。”兴南如实禀报。
蓝瑾儿眨了眨眼,他们的心思到周全,面面俱到。不过要真是来揍人的,怕是远水解不了近渴,一个小丫头守门,岂不是螳臂当车?
“恩。想的周到。你去吧。”蓝瑾儿颌首,只等兴北告退,也起了身去找楚寻。
一一九 谁是外星人
蓝瑾儿并非害怕,连幽然都伤不了她,她有何可畏惧?
只不过人家浩浩荡荡来了三四十号人马。自己总不能孤身相迎吧。知道的说她目中无人,胆识过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瑾芳宅凄零薄弱无人了!
蓝瑾儿打足了精神迈出房门,便见了玉树临风的楚寻和冷峻孤幽的阿四站在廊子里,双双盯着那丛紫茉莉不言不语,似乎都在等她——总不可能两人结伴在赏花。
“哥,你说我又惹上谁了?”蓝瑾儿三两步走到楚寻身旁,问道,“兴北可有告知你们,有三四十个武林中人上门求见?你说是为何事?”
阿四眉心微敛,每次听她喊主人哥,心里总是怪怪的,肉麻说不上,反感说不上,反正就觉得不对劲,别扭。
楚寻依旧一脸笑,春风袭人一般让人心情舒畅——希望他脸上再不要有妖异之气。蓝瑾儿默默祈祷。
“你似乎总爱流汗。”
楚寻不答她的话,反递上一折纸扇,目光扫过她光洁的额头,果然又有一层细密的汗珠沁出。
蓝瑾儿微怔,伸手接过那折貌似很普通的竹骨纸扇,打开来一看,墨迹似都不曾干透,有淡淡的青竹香,有淡淡的松烟墨香。纸上画的是美女和——这不是她和赤古么?
蓝瑾儿扬着头,愣神,不认识一般的将楚寻上下好一番打量,这个,就是传说中的体贴入微?要不要对我这么好?
“其实我不是热,是气虚。身体调养好了,自然不会这么多汗——老扇扇子,容易着凉。”
蓝瑾儿很不识趣的道。
楚寻不以为然,看着她道,“我知道,你是嫌我画的潦草,没办法,赶时间嘛。我可不像某人,二世祖一个。每天无所事事,当然可以一笔一画慢慢画了。”
二世祖?目前为止,认识的二世祖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