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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谁在叫板?”霸王声怒视道。
唐堡主拉下了两位闺女,瞪着不让出声,蓝瑾儿道,“没啊,只是打了只乱飞乱叫的苍蝇而已,怎么,这你也有意见?”
说着不满的目光落在那两位神色焦虑的堂倌身上,“小哥儿,你这菜做的不错,酒好喝,环境也优雅,就是卫生条件怎么不达标啊,竟然会有癞头苍蝇,着实扰了我们喝酒的兴致。”
“你说谁癞头苍蝇!”霸王声旁边的男子,估计就是那个钱大少,气的咬牙切齿。
“我说癞头苍蝇你着什么急?”蓝瑾儿莫名其妙的揪着眉,“莫非,你和癞头苍蝇是一家?”
众人忍不住哄笑,蓝瑾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站起身来面朝着张牙舞爪的钱大少。
“给我撕了那小蹄子的嘴!!!!!”钱大少哪里受得起这般羞辱,气的喊破了喉咙,余音足可穿越十里。
“手下留情——”一肥男慌张奔滑而来,声音洪亮震耳。
领命待发的两个彪哥不由的原地怔住。
“钱大少,风轻星朗的,何必大动肝火嘛,来,吃点冰,败败火——这可是我最新研制的西瓜糖瓜葫芦冰,消热解暑,散郁理气。”肥男堆着笑脸捧着半边葫芦。
“本少爷要吃她!!!!!”钱大少很不给面子的推开冰凉的葫芦瓜,狠狠的指着蓝瑾儿,杀气腾腾。
蓝瑾儿摊摊手,朝着肥男道,“你是掌柜?怎么你这酒楼还招待非人类?我是来吃饭的,不想被苍蝇叮,更不想被畜生吃——”
钱大少的那个火啊,差点就要将空气给点燃了,“给——我——上——!”
嘭!
一声彻响,然后伴着噼里啪啦,嗯嗯唧唧。
原来,是唐堡主施展了一招破风掌,叶子门噼啪关上,导致外面上演了连环碰碰碰。
“过瘾!”唐宝唐贝朝蓝瑾儿竖着拇指,“骂的爽!”
蓝瑾儿笑道,“有唐堡主撑腰,还不伺机教训教训那群牲畜?”
唐堡主无奈的眨眨眼,嘴角痛快又苦涩,“我已经退出江湖很多年了,这若是让她们娘知道,怕得禁足十五年。”
“怎么会!”唐宝唐贝道,“我们不说娘怎么知道!”
唐堡主瞟向众弟子。
“我们什么都没看见!”一个个举手向天。
唐堡主这才悠闲的抬起酒杯,“来,喝酒!”
一三一 肥男的哀求
( )再说那门外廊子里,一群人是跌的七零八落,昏头转向——只有肥男未倒,却是怔怔的看着洒落一地的果冰——
“谁?谁打翻了我的冰!”
“你,的李胖子!你的葫芦撞破的我的头!”
钱公子趴在地上,呜呜的哭起来,一手捂着额头,一手展开他的湿漉漉的衣袖,“我的新衣裳,皇上御赐的新衣裳。。。。。。”
呻吟的滚地虫一个个爬了起来,肥男惊醒,赶紧的扶起钱大少,“钱大少,您没事吧?我这就去请大夫。”
“请你个头!”钱大少哭嚷道,指着那扇被撞歪了门,“你得给我个交代!我要吃乳猪!我要他们偿命!”
肥男热汗如雨,赔着笑道,“杀人性命者,用性命来抵偿,那才叫偿命。您这好好的,我看,就大人大量,不合他们计较了吧?”
肥男心里发憷,今早有拜过关公的啊,怎么还遇这倒霉事?蛮不讲理的钱大少不好惹,江南首富之子。可里面的也不好惹啊,伶牙俐齿还深藏不露。。。。。。来历不明者更加得堤防!
钱大少肚子里没墨水,听肥男解释偿命才知又口误,“那,至少也得让那臭娘们给我斟茶倒水,赔礼道歉!不然,明儿就让官府将你这酒楼给封了!”
肥男作揖赔笑,“我给您赔礼,我给您道歉,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没事开什么酒楼,又做什么烤乳猪,惹得钱大少吃上了瘾,又偏偏想吃的时候没吃上,都是我的错,您大人大量——我给您送上一个月的烤乳猪,以此赔罪,您看行不?”
霸王男使劲摇了摇头,两眼昏花,头重脚轻,摇摇欲坠的扭到了钱大少跟前,“不——不行!要那臭娘们赔礼——倒——歉!——不然,我这就去喊人来,见一个——杀一个——杀的一个不——留!”
肥男一个劲抹着汗,口干舌燥,吩咐赶过来的堂倌们将众伤人扶进屋,差人立即去请大夫。
“两个月行不?”肥男狠了狠心,继续商讨道。
“不行!”钱大少声嘶力竭的喊道,“你没听见!我要那臭娘们赔礼道歉!你搞不定,好,大猪小猪,你们去通知官府,让官府来解决此事!”
“别别别——”经商之人,最忌惹得官差上门,他这可是日营数千两的买卖,怎经得住折腾?“行,我去,我去,二位大爷等着,啊,稍安勿躁。”
肥男抓着眉头,鼓了鼓嘴,呼了呼气,换做一脸人见人乐的笑脸,这才抬手敲了敲门。
“进来吧。”
敲了好几声,唐宝唐贝才应道。
肥男轻轻的推开门,堆着笑脸给蓝瑾儿这一桌点头哈腰,说了声“打扰了。”才迈进门来,转身将门关好,再转身朝向众人。
“我们的菜呢?怎么越上越慢?”唐宝戳了戳空盘子,啪的一声将筷子拍下。
“那个,马上来,马上来。”肥男脸上怵怵,心里惴惴。歇了口气,突然可怜兮兮的看着蓝瑾儿,“这位姑娘,我上有十老,下有十小,都靠这酒楼养活呢,求求你发发慈悲,替我打发走那两个瘟神吧。”
说着就给蓝瑾儿下跪,磕头,委屈的泪水漫过一脸的丘壑蜿蜒而下。
态度诚恳的,好不可怜。蓝瑾儿肉麻的浑身打颤,身子禁不住往后倒,这,该如何是好?这个大个的肥叔叔,却给她下跪,呵呵,呵呵。
唐宝唐贝咳了咳,“行,我们最爱打抱不平了,他们欺负你了?我们这就将那群仗势欺人的狗东西踢出去。”
“手下留情,手下留情——”肥男忙止道,“君子动口不动手,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唐宝唐贝点点头,朝蓝瑾儿道,“姐姐,他提议动口,要不,你去将那伙牲畜骂走?”
“别——”肥男急得大叫,哭笑不是,“请这位姑娘发发善心,给他们陪个礼,道个歉,将此事熄了吧,不然,不然我这真是没法收场了啊!——这顿,算我的,好不好?”
“赔礼道歉?一顿饭?生意人果然是生意人,如意算盘打的是好啊。”蓝瑾儿道,“这笔买卖姑奶奶没兴趣,菜还上不上?不上我们换地了!”
“那,那姑娘要怎么样才肯帮这个忙?”肥男期待着问道。
“不帮!”唐宝唐贝一怒而起,“你再在这里唧唧呱呱,我们就不客气了!”
肥男吓得眼泪鼻子一把抓,“我,我这是遭谁惹谁了呀!娘,孩儿无能啊,今日要冤死在异乡了啊。。。。。。。”
求人能求到这个份上。。。。。。赚钱不容易啊。蓝瑾儿心一软,不是每个有钱人都能如此低声下气的,好歹大酒楼的掌柜呢。
“唉,吃顿饭都不安生,罢了,我跟你去。”蓝瑾儿起身。
“不行!”那都什么下三滥的人啊,仗着有几个钱嚣张跋扈。大丫二丫坚决阻止,“小姐,对待坏人不能心慈手软!不能颠倒黑白!不能委曲求全!”
“姐姐何须理他们!”唐宝唐贝自来有侠女之风,最不屑的就是无自知之明的纨绔子弟,见蓝瑾儿竟然要去向他们道歉,情绪激动起来,“什么东西,无理取闹还让人道歉!”
肥男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即逝,可怜巴巴的看着蓝瑾儿。
蓝瑾儿摆摆手,“你们放心,我心里有数。”
“我们陪你去!”唐山山唐小草等自告奋勇站了出来。
“别,你们一去,还不吓得别人尿裤子?”蓝瑾儿摇摇手笑道,“无碍的,他们伤不了我,你们继续吃,继续喝。”
众人哪里放心,可见蓝瑾儿目光坚定,胸有成竹,一时不知是跟还是不跟。
“放心,有危险了我会大叫。”蓝瑾儿道,众人这才罢休,想想不过两门之隔,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蓝瑾儿跟着如释重负又战战兢兢的肥男去了对面的贵宾房,见那些仗势欺人为虎作伥的家伙们,正一个个鼻青脸肿的歪在椅子里呻吟,她是第一次看唐堡主出手,果然功夫深那。
一三二 平风波
( )钱大少伤势最轻,只在额头上撞了道口子。看见蓝瑾儿笑盈盈的进门,恨的牙痒痒,可惜就是有些力不从心,刚跳起来却又跌落了下去。
“别动!”蓝瑾儿煞有介事的盯着他的额头,“再动,可是要喷血了!你想流血身亡吗?”
钱大少吓得全身僵硬,翻着眼皮往上看,忍不住用手抹了抹,果然还在流血,遂哭丧了脸。
“别哭!”蓝瑾儿又喝道,“哭的话会加快血液循环,不利于伤口凝血,难道,你想量量你体内到底藏有多少鲜血?”
“呀——”
突然,蓝瑾儿背后有一阵阴风逼来。她不慌不忙的回眸,原来是霸王男正呲牙咧嘴的飞奔着送了个拳头过来。眼见着那骇人的拳头就要落在蓝瑾儿瓷腻的左额,却是在碰到她额头的瞬间,受了猛烈撞击似地被反弹了回去,整个人撞翻在地。
果然,小精灵的护驾不是闹着玩的。
肥男膛目结舌,呆征的目光从蓝瑾儿含笑的脸,转移到地上哀叫连连的人身上。
高人,果然是高人!
钱大少吓得身子往后缩,不可置信的细究着眼前这一幕,没道理啊,这娘们不像是习武之人,怎么能将莫二爷震退?
少说,莫二爷也是正经的拜过师学过艺的。
自己打自己,实在惨不忍睹,蓝瑾儿摇摇头转身。看着一桌还未开动的好菜,稍作停留,然后转目到钱大少不大干净的脸上,朝他笑了笑,正儿八经的说,“钱大少,所谓不打不相识,狭路相逢实乃缘分。你看你,玉树临风,风度翩翩,翩然若鸿,红光满面,面如冠玉,玉树临风。。。。。。。试想,这样一位人见人爱的小帅哥,肯定也是有着宽大的胸襟,博大的情怀——不如,我们都洒脱点,一笑泯恩仇,将意外的误会,付之于脑后吧。”
钱大少摸着自己的脸呵呵的笑着,玉树临风,风度翩翩,翩然若鸿,红光满面,面如冠玉,人见人爱。。。。。。。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舒服呢?
蓝瑾儿斟了两杯酒,双手奉上一杯递到钱大少面前,看着那张正在自恋的脸道,“来,喝了这杯酒,化掉怒和仇。你会发现,当你放下恩怨,原来,这个世界你最帅!”
“对,对,喝了这杯酒,这个世界你最帅!”肥男在一旁帮腔道。
钱大少嘿嘿的笑了笑,“我最帅,我最帅。”
说着接过蓝瑾儿手中的酒盏,一饮而尽,砸了咂嘴,“好酒,好酒!”
蓝瑾儿也端起酒杯一干到底,“恩,果然好酒。”
“好了,好了,化干戈为玉帛了。”肥男虚脱的叹道。
蓝瑾儿送佛送到西,“钱大少,若你不介意,不如让小女子来替你处理一下伤势吧。”
“姑娘还会医病?”肥男诧异道。
“祖传之学,不敢不会。”蓝瑾儿回道。
“那,那就最好不过了——哎哟,疼死我了。”钱大少捂着额头道。
蓝瑾儿偷偷笑了笑,对肥男说,“请掌柜的去让我的丫鬟将我的小药箱拿过来。”
肥男自然速速而去,蓝瑾儿扫了一眼已经被肥男扶起的霸王男,见他正坐在椅子里颤颤的盯着自己,不由的向他嫣然一笑,“这位公子贵姓?”
“我,我。。。。。。”霸王男有些口齿打打结。
“他是莫家的二少爷。”钱大少替他回道,又问,“姑娘莫不是初到京城?敢问姑娘芳名?家住何处?”
蓝瑾儿朝他莞尔一笑,“连钱大少和莫二爷都不识,这人要么就是土包子,要么就是外来客。小女子的确初来乍到,在西郊新开了家医馆,‘普众医馆’是也。”
“‘普众医馆’?普度众生?”钱大少很为自己的反应灵敏而自得,“取得好,这名的确取得好!”
蓝瑾儿抿嘴轻颌首,“钱大少过奖了。”
肥男果然抱了个药箱过来,蓝瑾儿收起顽心,开始工作。平时再怎么嬉笑都行,在病人面前总是要尽忠职守的。这是一个好医生,最起码的职业操守。
“钱大少,为了身子着想,这几日少进煎烤之荤食为妙。”因担心这阔少还惦记她的烤乳猪,蓝瑾儿特地嘱咐道。
“好,好。”钱大少心中的怨恨已经消之殆尽。美女医师,不多见哪。只是惊怵依旧在心,连正眼,都不敢多瞧一眼。
“虽然今日之事纯属误会,可伤及两位公子,小女难辞其责。”蓝瑾儿看着钱大少,然后转目向肥男,“掌柜的,钱大少今日这宴席,算在我头上。”
“这,这哪行?”钱大少怎么会让一个女人来买单?“今日算我做东,改日伤好了,定当另设酒宴向姑娘赔罪。”
蓝瑾儿腹诽,算你还有些自知之明。脸上却做出为难相。
钱大少当然不是在乎银子的人,遂道,“姑娘莫要再争抢,方显的相交之诚心。”
“那,那就谢谢钱大少的款待了。”蓝瑾儿福身道,暗笑,那四桌估计也要个两百几十两银子,这明日赠米,改作赠肉算了?
等到请来的大夫急急赶来,钱大少和莫二爷明处的伤势已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