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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送走薛三郎,印五郎径直去了印七娘的屋子。
印七娘还在发脾气,见印五郎来了,当即嚷嚷起来:“五哥!大郎太过轻浮了,送他美人他就要,自己是订了亲的,他自己不知道吗?!”
“你也是,不可这般焦躁,嫁过去了再慢慢折腾几个胡姬还不容易?”印五郎说得极为温柔,说出来的话却极为冰冷,与他温柔的微笑十分不符。
印七娘却不高兴,嘟着嘴哼哼:“我嫁过去之后,她们地位都稳了,说不定还会给我下马威呢!”
“大郎脾气再好也是男子,也爱面子,所以你不可如此胡闹了,听见没?”说着,又低声补充,“你也放心好了,只要我还活着,姚家没人敢给你脸色看。”
印七娘这才露出了笑容来,拽着印五郎的袖子:“五哥最好了,五哥绝对能长命百岁。”她说着,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开口,“那薛三郎总是一张死人脸,你为何要与他交好?我不太喜欢他。”
印五郎走到印七娘屋中的胡床上坐下,懒洋洋地摆出了一个较为舒服的姿势,想了想,才回答:“因为我看出来他的命格,所以才故意与他交好的。”
“他是什么命格?”
“宰相命。”
印七娘当即惊讶地叫了一声,不敢相信。
当朝官员,需要三品之上的那几个官,才能被称之为宰相,这薛三郎有这能耐?要知道,凭薛三郎的家事,他努力一辈子,奋斗到寿终正寝,也就能做个四品官,那都是他运气不错,才学不错,或者是真的遇到了什么贵人。
“他……真有那么厉害?”
“我何时看错过?”
印七娘当即站了起来,不安分地走来走去,思量了片刻才道:“那……那要不要将九妹妹嫁给他,这样还能……”
“不要。”印五郎回答得直截了当。
“为何?”
“薛三郎虽然有宰相的命格,却注定会有一劫难,如果过得去,就能够顺风顺水一辈子,如果过不去,就会是败落一生。”他说着,还神秘兮兮地笑了起来,笑容之中有着一丝狡黠,“这劫,是红颜劫。”
印七娘听了之后,当即来了兴趣,凑到了印五郎身边,拽着他的袖子,急急地追问:“怎么个红颜劫?是烽火戏诸侯这样的红颜劫,还是唐明皇与杨贵妃那种红颜劫?他那样的男人,也能特别宠爱一个女人到丧志?”
印五郎摇了摇头,眼中也有一丝迷惑:“算不出,其实有的时候这种红颜劫不是因为宠,而是因为爱得深。”
有一种人的命格,因为过硬,所以让这些人的未来被蒙上了一股子雾气,印五郎如今的能耐也是看不清的。
印七娘听得似懂非懂,最后也只是点了点头。
“与这样的人结交也挺好的吧,至少知道他日后能够飞黄腾达。也难怪你在寺院之中见到他之后,就一个劲地主动与他结交。”
印五郎好似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听了之后当即大笑起来,看来有几分轻狂。很快,他就不屑地说道:“与他结交?呵——他是我命中注定的宿敌,如今与他结交,也只是为了摸清他的底细罢了,对自己未来的对手了如指掌不是很好玩吗?”
印七娘看了印五郎一眼,忍不住长叹一口气,是谁说她有一个美人哥哥十分幸福的?如果这些人知道自己哥哥城府有多深,定然会心生惧意吧?
这个哥哥,有时候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怪胚。
偏偏,她最喜欢这个哥哥了。
印五郎突然注意到了屋中一样东西,起身,走到了墙边,拿起了一把伞打开来看,是一把油纸伞,上面画着漂亮的蝴蝶花样,撑开来看,竟然是栩栩如生,让人眼花缭乱。
这画风印五郎颇为熟悉,看到之后当即一怔,他没想到,时四郎的墨居然能够在油纸伞上作画,还不会掉色,这是什么技艺。
彩色染料他也能调?
随后他笑了,指着这伞,怒骂:“你可莫要让大郎瞧到了,不然他绝对会生气,你这是私相授受!”
印七娘听得糊里糊涂的,当即不高兴地嚷嚷起来:“什么私相授受?!这是我从贾十八娘那里软磨硬泡,花了五十贯钱才买来的!你看落款就知道了。”
印五郎将信将疑,去看伞上的落款。
赠贾十八娘,贺诞辰——时三娘。
“如此说来……就更不能与大郎说了……”印五郎瞧着伞,突然诡异地笑了起来,看得印七娘一阵心中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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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 高谈阔论(四)
时映菡第一次观摩制作墨的过程,有些目不暇接。
姚大郎看惯了这些,有些麻木,不愿意多看,便与时映菡闲聊:“前几日你在做什么?给你送礼、送帖子都没有动静,五郎还给你送去了好多纸,你收到了吗?”
时映菡微怔,随后笑道:“应该是送到时家了,多谢大家的心意。”
“也就是说,你根本不知情咯,东西也没收到。”姚大郎说着,当即叹了一句:“时家家主,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劳烦大郎看破红尘了。”
姚大郎一听就笑了,伸手戳时映菡的头:“你这孩子说话老气横秋的,多出来与我们几个说说话,你能活泼很多。”说着,还凑近了时映菡,“听说你是在祖母身边长大的?”
时映菡点了点头,应了。
“老人家教养得都严,其实与同龄人在一起不用那么拘束,这样反而会显得疏远了。”
“我之后会注意的。”
姚大郎想要与时映菡拉近距离,便开始与她说起印五郎与薛三郎的事情。
“你可知五郎的书房为何不安排侍女?”
时映菡想了想,回答:“他比较喜欢安静?”
“不是,是那些侍女总喜欢往他身上贴,就算有些有自知之明,不敢妄想,看着他的眼神也都颇为迷恋,这让五郎十分不喜,便不安排她们贴身伺候。你看他府中的侍女各个秀美,为的也是让访客视觉疲劳,看了侍女之后,便不觉得他有如何俊美,眼神也不至于太怪异。”
“他……对自己的相貌不喜?”
姚大郎点了点头,嘻嘻哈哈地与时映菡继续开玩笑:“我巴不得张五郎那样呢,听说长安什么公主、郡主、县主、侯门千金的都眼巴巴地惦记着他,他都不在意,也不知道是不是跟三郎一样。说起三郎,你知道他最近为何总在五郎家里吗?”
“因为彩墨的事情?”
姚大郎一听就乐了:“这彩墨的事,三郎一点也没参合,当初他也只是对你的画颇为感兴趣罢了。”
“当初不是要定他来宣扬这画吗?”
时映菡与薛三郎叫板的当日,姚大郎并不在场。过后,印五郎与薛三郎也没有提起过此事,所以他并不知道详细的情形。
“没有啊,当初没有定人选,三郎才不屑与我们一同演戏呢!他只是一个画痴罢了,当初对你的色彩也颇为震撼,只是对你的画技有些遗憾。他最近躲在五郎那里,只是逃避亲事。”
“逃避亲事?”时映菡十分诧异。
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时映菡的意识里面,她日后的亲事,全凭祖母说得算,祖母瞧上了谁,谁就是自己日后的夫君,她自己从来没有妄想过什么。
她这些日子就算是与印五郎这样名动长安的男子在一起也好,还是与薛三郎这样徐州城女子都想嫁的男子在一起也罢,都没有产生什么奇怪的心思,因为在她的意识里面,她就算惦记也是没有用的。
婚姻这事,自己是不能做主的,动心也没用。
徒劳的事情不如不做,不然只是浪费力气而已。
她完全没有想过,亲事还可以逃的。
“是啊,三郎不想早早成亲,说来也是,像三郎这样有才华的,谁不是中了进士才成亲的?大好儿郎,总该在有所成绩之后选更好的妻子。可薛家人总想着早些定亲,听说是五姓女,不过是个庶女。”
大唐男儿大把大把都是中了进士之后才成亲的,早早成亲的,反而是少数。在这个时代,三十余岁成亲不是剩下的,往往是大有成就的好儿郎。
不过,不成亲不证明他们不会寻几个漂亮侍女成夜地伺候,只要不将她们弄成正妻,生了儿子,就没有人是管他们。
时映菡听了,掂量了一番。
薛家如今势头正旺,薛三郎又有些才气,能够娶了五姓女也是极好的事情,就算是庶女也是不错的了。如今的风气,用尽了家产,怕是也难求一位五姓女与外姓通婚。
她的祖母是王家外族,依旧得到了时家所有人的尊敬,足以见得五姓女在这个时代多么有地位。
在时映菡看来,这是一门好亲事,也不怪薛家人想让薛三郎早些定亲。
只是不知,薛三郎为何要逃。
“薛三郎为何不喜这亲事?”时映菡难得地好奇一件事情。
“三郎打小就是一个怪胚,他说:‘素不相识,如何成亲。’你说怪不怪?”
如今为了避免盲婚哑嫁,娶来了丑媳妇,或者是郎君太猥琐,都会提前见一见定亲的两个人。女子也会隔帘去瞧男子,如若真的不满意,也是可以婉拒的。男子们想要了解女子,也需要与女子隔帘交谈。
不过,在一些节气,女子可以大大方方地出行,那时也是可以见上一面的,如若对其倾心,自然可以谈一谈。
只要双方想,想见面是十分简单的,薛三郎怕女子丑,偷偷去瞧一瞧不就成了,为何这般说?难不成,他还想与那女子是志同道合的?
“的确有些怪。”
“三郎总是对莫名其妙的事情十分执着。”
“他人不坏。”时映菡说完之后,自己都怔愣了一下,自己居然说仇家的儿子不是坏人。
不过薛三郎好像真的不是坏人,不知为何,她对这个人的印象不差。
“的确,只是怪了些,嘴巴坏了些,有时候招人烦了些,人不坏。他帮过我许多次,其实有的时候,他这个人虽然不善于表达,但是,真正遇到问题的时候,第一个出手相助的,往往也是他。”姚大郎说着,开始吩咐身边的人:“将制作彩墨的方法与需要注意的,让张师傅写在卷轴上,一会给我送过来。对了,再取几套新的用具过来。”
二郎一直探头探脑地看,见两个人不再说了,不由得跟着好奇起来:“印五郎为何没成亲?”
早早就听闻印五郎是拒绝了高官俸禄的,而选择了经商,这就证明他是不准备参加科考的,为何还未成亲?商户可是没有许多讲究的啊!
“五郎如今十七,还有三年才能成亲。瞧他成日里闲得厉害,好似根本就没想过男女之事。”姚大郎说着,忍不住挠了挠头。
印五郎长辈不在徐州,没人能管他,一位寡婶更是很少与印五郎交流,更没心情管他了。就连印七娘,都不知道五哥究竟是怎么想的。
“奇了……薛三郎逃婚,逃到印五郎那里去了?”二郎叹了一句。
姚大郎听了,脸色一会青一会白的,极为古怪,似乎也跟着想歪了。
时映菡这时也不得不感叹,也不怪别人传他们有龙阳之癖,还真是容易让人想歪。
061 开店(一)
学习了一番制作墨的流程,时映菡再次制作的时候,要有底气许多,几日下来,也有了成品。
她渐渐发现,她在酿酒或者是制作彩墨的过程之中,渐渐提升了自己使用异能的能力,不会像之前,使用些许异能,就会觉得身体疲乏。就好像人的体能,一点一点的锻炼,从而得到了提升。
这让时映菡十分欣喜,这也算是意外收获。
至于弯娘,则是又来了几次。每次都带来了不同的消息。
比如,第一次来,她询问了时映菡的想法,是想弄个大点的店,还是稳妥些,弄个小店之后再扩张。时映菡寻来了碧凡商量,两个人最后还是决定,选个大一点的院子,门房开店,院子里面的房间做客栈,这样还能保险一点,至少还有另外一层收入。
弯娘听了,便有了谱,还夸时映菡大气,做事一步到位,顺便拎走了一罐子酒。
这让碧凡很受伤,她几度怀疑,与弯娘做生意会不会赔,酒不会都被弯娘喝了吧。
时映菡也渐渐开始担心。
后几日,弯娘便来告诉时映菡,店铺她已经找稳妥了,说是盘下了一处老客栈,如今正在修善阶段,让时映菡有空的时候,就乔装去看看。
租用店铺的契约是五年的,修善的钱会在租金里面扣除,也算是公道。
这笔钱,是弯娘自己出的,而且她还没有提出没有资金的事情,看来她也有些存钱。
“我想在店门口有一句宣传的话,通俗点,比如:‘一碗晃三晃,三碗难出门’之类的话语,让他们对这酒好奇。然后,店门口要做一个大型的酒罐,每月月初与月中,会免费发放对了水的酒水,没人限领一碗,这样还能有个特色招牌,打响名头。”时映菡拄着下巴,在纸上勾勒自己的想法。
弯娘听了,当即大笑起来:“好一个‘一碗晃三晃,三碗难出门’,就用这个了。”
她没说,她之所以这么中意,是因为这句话不是文绉绉的,她都能听懂。
“既然这个招牌话这么有挑衅意味,不如开张的时候,就弄一个擂台之类的,让他们报名参加,参加需要交五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