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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琬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总感觉他的温度还在手上余留不去。乱了乱了,她的心乱了。
“琬儿,跟上。”走在前面的颜路隐顿了一步,唤身后的宋琬。宋琬回过神,跟了上去,心里依旧乱。
颜路隐听到她的脚步,在自己身后两步处,扬起嘴角笑了:“一会儿去过药房后,陪我去镇东崔记绣品铺看看,崔记绣品在镇上算二流,但他们的绣品销量很大。”
宋琬一直是抬着头看着他笔直的背影的,莫名觉着心里有种东西在冲撞着,难受得紧。再听颜路隐的话,她怔愣了下,奇怪的问:“为何不去最好的绣品铺?”比较绣品好坏该是看绣功,而非看销量。
“我希望我的绣坊是雅俗皆宜的,先看崔记的主要看什么人群需要什么样的绣品。”颜路隐解释说。宋琬点头,明白了。“之后再陪我去绸缎庄,量身做几身衣裳回来。”颜路隐又说。
宋琬顿了下,说:“这个……我可以不用陪你去。”颜路隐不容宋琬拒绝说:“这个你必须陪我去。”宋琬一咬牙,瞪了眼前面的人,心里骂了句:霸道!
前行的颜路隐甚为得意,因为他想象到了宋琬的表情:“快些走吧,别耽误了时辰。”
宋琬恨恨的跟随,心里实实在在的确定了,他不是个好人。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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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相处吧,小路子和小琬儿会好好滴,会慢慢滴来电滴~~嗷嗷嗷~~
伙计眼慧
药房出来,颜路隐就命令宋琬说:“带着在车上涂抹吧,别耽误去崔记的时间。”宋琬手捏着雪花膏,心里是打算回房间涂抹,再拾掇下自己,起码别这么寒碜的出门。可颜路隐一声令下,她只能听他的话了:“好。”谁叫他是主,而她是拿他钱的雇佣。
颜路隐得意的看了眼宋琬,大步前行。她似乎听话了很多,是因为武家已经拿了钱财,而觉着低人一等了吗?若这样,他不乐意见到。若为了让她在人前抬不起头,他也不会在宋琬起了离开之心才说。“琬儿。”
“嗯。”宋琬回应,他为何叫她的名字这么顺,没有一丝的尴尬吗?为什么她听着都十分的别扭?“有什么说吧。”
“别在意你家拿走的那三十两银子。就当你们借了钱,总是有还的一日。”颜路隐顿了顿步子说。宋琬心里一直矛盾着,步子加快了,和颜路隐并排而走都没有发觉。颜路隐侧头看宋琬的侧脸,白皙的皮肤透着红晕,黑密的睫毛扑闪扑闪着,几缕鬓发落下往而后飘,一身绣花衣裳朴实干净,清清秀秀的一个女子,却绾着髻,俨然一个小妇人。颜路隐想到妇人,心里有些刺痛。
“借,也是人情。”宋琬叹息,武家二老这是怎了?起码和她说一声啊,都是一家人这种大事儿该是商量一下的。颜路隐蹙了下眉,口气不满:“谁人活着不欠人情的?谁人保证一辈子不求人?”宋琬侧头看颜路隐那张有些愠色的脸,觉着好笑,说:“是,你说的对。但能避免的就该避免不是吗?能靠自己的就尽力自己来不求人。”
“真是个倔强的丫头。不求人的人那还是人吗?”
宋琬被颜路隐的话逗笑了,“那是神啊。”颜路隐难得见宋琬笑,心情也随之愉悦了起来笑了出来:“你不是神。”宋琬点头:“是,我不是神,只不过是个凡人,一个十分平常的凡人。”他也不过是个凡人嘛,只不过是有钱的凡人,一个与别的有钱人有些不同的凡人。
“既是凡人,咱们就该做凡人该做的事儿不是吗?”颜路隐眉宇间的坚毅透露着笑意,一脸的轻松,一脸的懒散。宋琬觉着颜路隐的笑声很好听,浑厚有底气,声音不大也不低。“你今儿的问题真多呢。”宋琬一脸的嫌弃说到。颜路隐的笑容立马僵住了,恶狠狠的看向宋琬道:“你的意思是,我很啰嗦?”
宋琬耸耸肩,轻笑道:“我可没有说这话,这可是你自个儿说的。”颜路隐挑眉睨着身边的宋琬,口气不善道:“你这丫头,别被我逮着机会,不然让你吃好果子。”
宋琬心里笑了下,自认为自己说话还是有分寸、很得体的。“好啊,宋琬看你是否有这样的机会。”
听着宋琬这自信的口吻,他莫名的喜欢,唯唯诺诺的女子他就一直不喜欢,惟命是从,惟夫是从,没有自个儿的主见,做个摆设一点儿没用。“走慢一点儿,方才怎不见你步子这么快。”她可真厉害,走着走着都走到他前头去了。
宋琬讪讪的放慢了步子,一丝的尴尬说:“实在是着急上车涂抹药膏。”早上都没有发觉,现在怎么被朝阳一照就有些疼痛。颜路隐又仔细看了眼宋琬的脸,白皙透着红的地方竟然是那红肿的地方……他真是该死,竟然盯着她看到入迷,以至于忘记她还带着伤。
“那就快点走吧。”颜路隐二话不说了,快步往大门口走,宋琬快步跟上。马车早已备好,家丁们在门口瞅着大公子如风一般的出门,皆是来不及行礼,就见大公子拉着宋姑娘上了马车。
“雪花膏呢?”马车上率先坐好的颜路隐问。宋琬说:“……没有镜子。”涂抹不好了浪费这好的药膏。
“别担心。”颜路隐见宋琬从袖子中拿了出来,立马将雪花膏夺了过来,说:“我就是你的镜子。”罢了,就将雪花膏打开,又将宋琬放在袖子里的帕子拿了过来,擦拭了下自己的手,食指和中指并拢,轻轻的将晶莹剔透的膏体从盒子中抠了出来:“涂抹不会疼。”
宋琬不明所以,只见他要给自己涂抹,这才惊慌了:“你,你要给我……?”颜路隐认真的看着宋琬的侧脸,欲要涂抹,宋琬躲闪,这才不满的看宋琬的双眼道:“你能自己涂抹吗,不怕抹到眼睛里去?”宋琬的动作顿住,她不会涂抹到眼睛里去,只是不会涂抹均匀罢了:“可是,男女授受不亲……”
“我当你是男人。”颜路隐看着宋琬惊慌的眼眸,心中不知多乐。“男人和男人何来授受不亲?”
宋琬彻底无语,就连躲闪的动作都不知了,他竟然说她是男人,她不惊讶那叫怪。惊讶之时,他已经将药膏涂抹在了她的侧脸,只觉脸颊冰冰凉凉的,感觉十分舒服。而他的双指抚摸程度十分得当,没有弄疼她。
颜路隐一边涂抹,一边看着她舒服的表情,嘴角弯了起来,“舒服吗?”宋琬眨眨眼,眸子转移到了近在咫尺的颜路隐的眼上,发现他戏谑的眼神,觉得十分窘迫,忙的打开了他的手道:“你涂抹好了就该停止。”
“……”颜路隐笑了笑,将盒子盖好,拿过她的帕子又将中指和食指擦拭干净说:“只觉好玩,忘了。”宋琬听完颜路隐的话,恨不得给他一巴掌,他竟然觉着好玩儿了。
颜路隐很奇怪,就是觉得宋琬生气的样子很好看,就是喜欢她生气。
“你将帕子还给我。”宋琬的气还没消下去,就见颜路隐将她的帕子塞在了衣襟中,没有还给她的意思。颜路隐道:“方才你拿了我的帕子没有还于我,这会儿这块也不必还于你了。”说着还拍了拍衣襟处,以示威。
宋琬咬牙切齿的看着颜路隐的手,她的帕子啊,进入他的手中,还有全尸吗?就如他的那块帕子已经被她绞的快碎了塞在另一个袖子里一样。
“别瞪了,休息一会儿吧。这里到镇东需要半个多时辰。”颜路隐径自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不再理会宋琬。
宋琬无奈,心里只能抱怨自己,没事儿出门带什么帕子。想罢,也侧过头一手扶着车窗,下巴垫在手上,一手撑起百叶窗,看着窗外往后退的景象。
曾几何时,她也是这般悠闲的坐在马车上,看窗外各色人,各色物。身边的丫鬟安静的坐着,陪着她。偶尔她会问丫鬟,街上那些没有见过的东西,来历和用处。丫鬟知道的都会给她讲,不知道的也只有再问别人。
而现在,她连和自己丫鬟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
“在想什么?”
宋琬听到颜路隐的声音悠悠传来,可耳朵听到了,她神思却没有反应过来,眸子怔怔的盯着外面,心里想着家。
颜路隐不解,他一直半眯着眸子,看着她的动作,发现她又是一脸淡然,翦水双眸流露着忧伤看着窗外。“若有什么不好解决的事儿,你可以说出来,大家一起解决。”
颜路隐说了第二句话,宋琬才回过神,迷茫的看着颜路隐问:“你……你有说什么吗?”颜路隐抽搐了下嘴角,干笑了一下道:“我没有说话。”宋琬认真的点头:“哦,这样。”
“不过,现在我要说话。”颜路隐道:“跟我在一起,不论公与私,你都不准想一些有的没的事儿。”
宋琬紧了紧眉头,有些不耐于颜路隐的霸道:“为何,我虽然给你做事儿,但没有连思想都要受你控制吧。”颜路隐一脸的无所谓和懒散,悠然说:“因为你所想,会影响到做事儿,我这里不需要三心二意的人。”
宋琬无言了,他是主,又是“借钱”给他们武家的人,她只有听命的分!
“我的要求不高,对么?”颜路隐端正了身子,星眸箍紧宋琬问。宋琬压抑住心里的火,深深吸了一口气,道:“对。”
颜路隐满意的点头,双手垫在了脑后,又靠了回去,这回眸子真正的闭上了,因为她一直看着他,恨恨的看着他,这是他要的结果。
宋琬恨,痛恨!
他一会儿让人舒心的难以接受,一会儿让人生气的想要暴怒,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她真想刨开他的脑袋,看看他的闹中到底装的是些什么。
宋琬恨恨的转过脸,继续看窗外。现在看着他的脸,她就想摔东西!
来到镇东,颜路隐也一觉睡醒,见宋琬先自己一步,自是不落后的快速下了车。和赶车的家丁说了几句,就追上宋琬,对她说:“你知道崔记在哪儿就乱走?”
宋琬看了看四周,每家店铺都有牌子挂着,难道她找不到吗?“宋琬识字,找一家店铺不难。”
颜路隐扬了扬眉道:“是,你识字,你也很笨。知道这镇东街市有多少家店铺吗,一家一家的找,你要找到何时?”
“找到何时又怎样,反正我时间多。”
颜路隐瞪了眼宋琬:“我没有时间陪你乱逛,跟我走。”笨丫头,问他一下、跟着他走又怎了?
宋琬对着颜路隐的背影紧了紧鼻头,还是跟上了他。到了崔记,宋琬被崔记的伙计气的快要吐血了。
那伙计长的挺机灵,眼力也不错,但今日完全看错了,见颜路隐和宋琬进门,殷勤的上前鞠了躬,开口叫道:“这位少爷,带着新婚娘子来买绣品吗?”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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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甜品
番外
繁华街市,喧闹鼎沸,形形□的人来往不息。顿尔,人群之外传来了一片吹打声,鑔声阵阵,唢呐声刺耳。不片刻,人们不自觉的都驻足,看向声源,不由自主的为送亲队伍让开了街道。
当今太子爷大婚,娶丞相千金琅瑜,这场面盛大而又肃穆,令人观叹而又羡慕。
衙差高举写着“回避”两个黑字的大红牌子示意街道上的人速速回避。
人群中一位翩翩少年扬起头看向送亲队伍,嘴里浮现出一抹诡异之笑,如璀璨星辉般的眸子闪烁着自由二字。
正值大婚之日,谁能够想得到当今太子爷会翘婚?少年正了正身子,朝送亲队伍的反方向大步流星的走去,出了京城,他便彻底自由。能够过他心中所想的那样娴静生活了。
南城门外,颜晋卿驻足,停留了片刻。缓缓回头看着这座磅礴而又高大的城门,愉悦泄露在了嘴角。从未觉得过它竟是这般高大挺立模样。挑了挑剑眉,眸中闪过了一丝狡黠,悠悠转过头,往城门外十里亭走去。
丞相千金,琅瑜今年正是豆蔻年华,皇帝赐婚配与当今太子为正妃,众人皆并未怀疑过今日大好吉日会出现任何状况。
送亲轿子中的女子是谁,谁人知道?
琅瑜看着远去的送亲队伍勾起了嘴角,她想要的生活皇宫中的那位死板太子绝对给不起,所以,她要逃离这场政治婚姻,寻找自己所寻找的幸福。
背上背着一个素色小包袱,一身劲装显得十分精神,几缕发丝在耳边摩擦,她脑后梳了个髻,一个妇人才梳起的发髻。
琅瑜并非梳起不嫁,而是为了一路上的安全,扮成了妇人模样。
来到城门口时,琅瑜踯躅,因她不会骑马,故而瞅着马商牵着的高大的马儿很恐惧。“这位娘子,可是回娘家?我们荣记的马都是好马,租十日方才三两银子,娘子可要租……”马商见有客在马棚外徘徊,忙过去拉客。
琅瑜摇摇头问道:“大叔,您这里可有骡子?”马商抽搐了下嘴角,讪笑道:“娘子,我们这里专租马卖马,并没有骡子……哦,对了,娘子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