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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晓抽抽嘴角,面对这么萌的一枚,实在狠不下心打击啊。
她想了一会儿,招招手让李胤靠过去,对着李胤的耳朵,大声的喊,“不准再玩这个游戏,听!懂!了!没!”
李胤惊得差点跳起来,别过脸去拿手指钻着耳朵,斜眼去瞟苏晓,闷闷的说,“知道了。那……跟我喜欢的人也不行么?”
“你才多大点,就知道什么是喜欢了?”
李胤要跟她争辩,苏晓一个巴掌把他的话拍了回去,然后看着他委屈的表情又心软了,翻个白眼,耐着性子跟他说,“等你真的喜欢一个人了,我就不管你了。”
李胤伸出手来,死死抱住苏晓的胳膊,脸贴在她的肩头,“我就要你管我。”
“好了好了,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一样。你是王爷,总要有点王爷的样子!”苏晓真是无语,这么个大孩子,要什么时候才会懂事呀。
李胤很无所谓的耸耸肩,抬起脸来跟苏晓嘿嘿的笑,“本王跟你在一起才这样,在别人面前,本王很霸气的。”
“懒得理你。”苏晓把头扭向一边。
李胤坐正身子,拍拍胸脯,“本王当真没有骗你,他们都害怕本王,连看都不敢看本王一眼。”
苏晓还是不理他。
李胤凑过来,一本正经的跟苏晓说,“你知道他们背后叫我什么吗?”
“大笨驴?”
“嘿嘿,告诉你你不要吓到,他们背后都叫我,弑天。”
“弑天?”苏晓闷哼了一声,歪着嘴角,眯着眼睛,很无奈的看着李胤,“你可以更无聊一点吗?五岁小朋友都知道弑天是晓组织的头头,人家是何等人物,捻一捻手指头,都能把你搓成灰好不好!”
李胤歪咬着下唇,“明明是我的外号!是他抢了我的好不好。”
“你当别人都跟你一样脑残?”苏晓歪着头,盯着李胤看,他垂头丧气的样子,忽闪忽闪的睫毛又长又密,红唇上压着的一点白牙,叫她没办法不心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好了,弑天大人,以后别随便说这种话,搞不好会招来横祸的。”
李胤歪过头来,很仔细的看着苏晓,“我只跟你一个人说。”
苏晓点头,拱手跟他行礼,“好的大人,是的大人,做得好大人。”
“哈哈。”李胤满意的笑,握住她的手,“我只有你,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晓晓?”
苏晓也握住他的手,“你粘了我十几年了,我想甩也甩不掉啊。”
“嘿嘿,晓晓,你真好。”李胤笑吟吟的看着苏晓,“你说,过几天要是美人回来了,我还要把子君请来比美吗?”
“你够了。”苏晓嫌弃的白了他一眼,“有本事把全天下的美男都找来,办个选美秀,就叫大虞好男儿。”
“好主意哎!”
“你可以更无聊一点吗?”苏晓推开车窗,已经快到苏府门口了,扭头跟李胤说,“上次你箭伤的药,一定要按时按量吃,别给我理由揍你。对了,这次怎么没见夏仁,他去哪儿了?”
李胤“哦”了一声,很认真的看着她,跟她说,“我想在宫外买个私宅,夏仁去办去了。”
“私宅?怎么想起这个了?”苏晓摇摇头,李胤这个王爷,真是伤不起,就喜欢些歌啊舞啊,搞的全国人民都知道他好玩不好政。虽然大家都知道皇上很喜欢他,有心要把皇位传给他,不过他这样子也太不靠谱了,估计是没戏。
“等宅子办好了,我再告诉你为什么。”
说话间,马车已经到了苏府门口,停了下来。
李胤要跟着苏晓下车去,苏晓不让他下车,把他连人带车轰走了。李胤从马车上,探出半个脑袋,朝她大喊,“我过两天再来找你玩,等着我啊!”
苏晓白了他一眼,没理他。
进门前,问了一下门口的守卫爹爹回来了没,守卫说还没有。苏晓心里盘算着,爹爹估计在宫里,跟皇上和那个燕国的国王在一块儿,吃饭听戏什么的。算算日子,大哥再过一两天就能到了,她很想大哥,想得恨不得马上见到他。但是这一次,又好像有什么不同了,到底是什么,她也说不上来,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一路慢悠悠的绕过墨玉湖,绕到小院的背后去,那里有一棵很高很大的银杏树,从苏晓记事起,这棵树就已经很粗很老了。听大哥说,还没有苏府的时候,就已经有这棵银杏了,小时候大哥就带着苏晓来这棵树下面埋他亲手给她做的蜜酿,到第二年春天起出来,泡水喝很甜,也可以做花糕的密馅,很好吃。
苏晓也不记得,是从哪一年开始,他们再没有在这树下埋蜜酿了,那似乎已经是很久以前的记忆,旧得都像是上辈子了。
后来她在锦绣谷拜了师,就把这里当做偷酒藏酒的秘密基地。其实爹爹和大哥都不爱喝酒,但是皇上每年都赏赐好多,别的人也总送些来,都放在酒窖里。苏晓偶尔会称夜偷一两壶看得顺眼的,拿回去给师父喝,久而久之,对酒的种类和好坏,多少也有点了解了。
上次偷了两壶酒埋在这里,一壶青梅酒是要偷偷拿给师父喝的,另一壶扬花老春其实是留在这里备用的,从下山被马踢了之后,她就没再回去过,当年的新鲜青梅酒已经成了一年陈酿,扬花老春也从备用升级成了师祖的寿辰贺礼。苏晓忽然觉得很难过,师父和师祖本来就像两个老顽童,她不在,他们就好无聊的,整天喝酒下棋,还要帮她养鸡。话说这么久没回去,那些鸡都成了烤鸡倒没关系,就是他们两个老人家,不知道多孤单呢。
正文 083 盒子
苏晓绕到银杏树和院墙的夹角,取出靠在墙头上的铲子,时间隔得久了,她也记不清当时究竟是埋在了哪个位置,只能范范的挖。几乎挖了大半圈,才起出了一坛扬花老春来,那坛青梅酒还不知下落。
她又挥铲,挖的满头大汗,忽然铲子像是撞到了什么硬质的东西,她以为是那坛青梅酒,乐颠颠的用手刨开周围的松土,两只手探下去,却没摸到坛子的形状,反倒是摸到了一个方形的盒子,大约两个手掌大小,她用力把那盒子从土里拔起来,拍掉上面的灰土。
是个铁盒子,没有做任何雕饰,也没有上锁。苏晓翻开盒盖子,里面有些土渣,刨开土渣,似乎有一折起来的信。苏晓拿出那封信,信封上没有署名,空白的封面被泥土染得有些黑黄。展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展开,上面也是空空如也,没有一个字。
这个盒子,是大哥埋在这里的。因为除了大哥和她,没有人知道这个地方,就连莲心都不知道的。这个铁盒,苏晓好像也有些印象,是有一年大哥从塞外得的坚铁,刀剑也砍不坏,那时候大哥拿铁坯做了这个盒子,苏晓好奇还拿在手里玩过。
盒子坚固,是为了保护里面的东西,可是这信,空白一片,什么也没有。大哥为什么要放一封空白的信在这里?埋到树下面来?
苏晓将那封信原封不动的折好,放回盒子里去,盖上盒子,重新埋到了土里去。
挖出了青梅酒后,她抱着两坛酒往院子里面回去,一路上一直在想大哥是什么时候埋的盒子,埋在那里是什么用意,那里面的空白信到底是什么意思。
想一想的,又忽然想到了豆芽菜,昨天她进空间去见它的时候,它好委屈的哭了呢。苏晓哄了好久,它才好些了,不过她的毒解了之后,豆芽菜的气色也好了很多,再不像前段时间那么枯黄了,这一段全靠上好的汤药吊着,才没让身子彻底垮掉,豆芽菜也吸收了那些汤药,它告诉苏晓说,只要有药引,它就能做出配那些汤药的药材。那些大多都是些名贵的药材,苏晓高兴坏了,以后可以开个药店,不愁养不活自己了。
至于夏仁,苏晓觉得还是要嫁给他的,为了豆芽菜的未来发展,毕竟他是那个什么第二宿主。昨天去见豆芽菜,它还又提了一次这个事,说也许过不了多久,就需要第二宿体的元神来进化了。
呃,夏仁眼睛不方便,以后结了婚,苏晓开个药店,赚钱养家,挺好。其实打心底来说,苏晓不想结婚的,她不喜欢夏仁,夏仁也不喜欢她,不过为了豆芽菜,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想着想着,忽然从墙上跳下来一只黑猫,跳到了苏晓头上来,又窜到地上去了。苏晓吓得松了手,抱在怀里的那坛青梅酒,“啪”一声碎在地上,酒水泼得到处都是,醉香四溢。那只猫咪站在一米开外,颇有幸灾乐祸的架势,慵懒的眯着两只金色猫眼,不痒不痛的看着苏晓。这眼神太像祝维摩了,那种惹了她还要隔岸观火,事不关己的态度,简直就是他的翻版有木有!苏晓冲那猫歪嘴,斜着眼睛盯着它看。那猫叫了一声,一下子蹿进墙角,不见了。
苏晓望着地上酒水、滚了一地的梅子和碎了的瓷片,无奈叹气。看来又得去酒窖里偷一坛好酒了。
垂头丧气的回到院子里,往莲心的房间望了一眼,没有动静。估计莲心还睡着,小四小五不在,苏晓找了吟秋和鸣夏过来照顾莲心,这两个是苏晓从市集上买回来的,做事一直很认真,苏晓很放心她们。
回到房间,把酒坛子藏到床底下,苏晓就去了莲心的房间,吟秋在门口守着,见了苏晓,就上来回话说,“小姐你可回来了,老爷刚传话回来说,今晚要宴请吏部和礼部的几位大人,鸣夏被叫去搭手了。莲心姑娘还睡着,已经吃过药了。”
“你也回去休息吧,你身体本来就不好,别累坏了。”苏晓握住吟秋的手,朝手上呵着热气,“看你冻得,这么不进去,守在这外面干嘛。”
吟秋摇头,笑着说,“莲心姑娘睡得轻,怕吵了她。我不要紧,倒是小姐你的手,怎么也这么凉。”
“好像是挺冷的,你快回去暖暖,加件衣服吧。”
吟秋踌躇了一会儿,“不要紧,往日我病了,都是小姐和莲心姑娘照顾,如今姑娘病了,我也要守着的。”
苏晓知道她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也不好再勉强她,就让她留了下来,要她进屋去,要是累了就回去歇着。临走苏晓又转回去,问吟秋,“祝大伯来吗?”
“这倒没说,但是府里很少宴请,每次祝将军都要来的,祝家几位公子也会到。”
苏晓“哦”了一声,又跟吟秋闲聊了两句,就回了房间去。
偷酒的事,应该是没希望了。这一办酒席,酒窖里就来来往往的人,到明天一早又会有人去酒窖里去登记用了多少酒,还剩多少。这是大哥还在管理府里事物的时候,就定下来的规矩,一直延续下来。
苏晓就算是苏府公认的混世小魔王,也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偷酒的。
嘿嘿,所以她才会问祝大伯要不要来。祝大伯是个嗜酒如命的人,每天都要喝酒的,他家的酒窖每天出入数目太多,都没人记录,而且酒窖的大门一向敞开着,又没人看守,祝大伯没有命令,谁也不敢出入酒窖的。小时候有一次苏锐带苏晓去祝家玩,正碰上有个下人偷了一坛酒,让祝大伯的手下打个半死,是抬着从苏晓眼前过去的。从那以后,在祝府偷酒的罪,就没人敢犯了。
苏晓不怕,就算祝大伯抓到,他也会看在爹爹的情面上,不跟她计较的。
呃,怎么说,这两天都在吃存稿,希望大家多多给鼓励,让我有动力继续写下去!!!
正文 084 偷酒
苏晓一头扎到床上去,蹬掉鞋子,手枕在脑后,歪着嘴开始计划她的偷酒步骤。想着想着,就睡了过去。等她醒过来,已经是夜里了,她一下子挣起来,噼里啪啦翻下床,拉开柜子,从角落里面扒拉出夜行衣穿上,又跑到镜子前面去,抽出黑丝巾罩了脸,扯了两下,完全牢固,于是她就满意的偷溜出门,从墨玉湖那边绕出去,沿着小路弯弯拐拐的摸到了祝府的侧后门。
祝府的围墙好高,门也好高,她试着爬了爬,两条腿刨了好久,果断没有翻上去。然后她又在门那儿绕了一阵子,抽出一个薄竹片,插到门缝里撬门栓,紧张得焦头烂额,汗水直冒。谁想到,那竹片还没碰到门栓,只听得吱呀一声,门开了——竟然没有上锁。
苏晓心里有点慌张,事情太顺利,总是不大好的。她猫着步子,探头探脑的往里门里面去,借着花花草草掩护,慢慢往内移动。酒窖是在祝府的西南方,苏晓估摸着向那个方位转移,循着花草茂盛的小径行动,没想到这祝府里花啊草啊种得又多又密,她绕来绕去,绕得连方向也找不到了。
最后苏晓也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累得像小狗一样呼呼喘气,吐着舌头一屁股坐在地上,蜷着腿休息了一会儿,无意间扭头看看身边的草笼,看着看着,竟然发现普通的草丛里,长了一株鸢尾。这株鸢尾长得隐秘,很难发现,仔细看去,鸢尾的叶子被削去了很多片,苏晓的直觉,那些叶子是用来制毒的。
这宅子里,确实住了一个喜欢制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