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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药苦口。”杜衡熙站了起来,“要是真的有病,还是需要吃药,这会儿查不出病因,才给你吃些平实的。”
“平实的最好。”我*笑着。
聂惊歌不客气的在床沿坐下来。
我又皱眉毛了,大姑娘家的床,你们一个两个怎么想坐就坐的,何况我还窝在被子里呢,医生也便罢了,大皇子又来凑什么热闹。
索性将手腕往他面前一送。
聂惊歌不解的低头看看:“要干嘛。”
“大皇子不是也想给小的诊脉吗。”
“我怎么会诊脉。”
“那你不诊脉,为什么就坐在我床边。”
“连父皇的龙榻,我都坐过,你一个小宫女的床,我怎么不能坐。”聂惊歌无理取闹起来确实有一套。
我求援的去看杜衡熙。
他完全是事外人,嘴里念叨着:“我要先回去看看药材是不是够用,药童的手势不太放心,不如我亲手来做。”
然后,再没有多看我们一眼,将小药箱整理整理,自说自话推门出去了。
我可怜兮兮的期盼着杜御医良心发现,回头来救我。
别说是御医了,连雪梅都不见了踪影。
聂惊歌看着我。
我也不甘示弱地看着他。
奇怪了,聂惊歌这样的身份,我看着他发怒都不会觉得害怕,说话声音照样朗朗大声,绝对不会结巴,他瞪我,我反瞪,他吼我,我假装听不见,见招拆招,不带含糊。,
怎么在卓燃跟前,脑子就停止转动了,说也不会说了,笑也不会笑了,榆木的脑袋里面好像塞满了浆糊,紧紧黏在一起。
“你又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第一反应就是否认。
“没想什么,你一脸呆笑。”聂惊歌站起来,四下一找,将妆台上的镜子取下来,几乎紧贴到我脸上,“你自己看清楚再否认。”
镜子十分清晰,照影出乌瑟瑟的小脸,被打的痕迹已经看不太出,只剩下嘴角边还有点点淤青,下巴有些尖,我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果然是微微往上翘着,眼睛里面也含着笑意,水汪汪的笑意。
是因为想到了卓燃吗。
“以前父皇多翻了几次哪个妃子的牌,那些嫔妃就会露出你这种笑来。”他将镜子又给一把抢走,“你才多大,到底在想什么。”
我莫名其妙看着他突如其来的变脸,我发呆他要管,我笑他也要管。
聂惊歌是皇宫里的大皇子,不是聊调教宫女的管事或者太监。
他也实在是管得太宽了。
“大皇子,你能回避下吗,我想下床走走。”衣服是好端端的穿在身上,不过当着男人的面,掀开被子总是不雅的。
“你先回答了我的话。”
“小的听不懂大皇子的话。”
“我问你想到了什么,为什么要笑。”
“小的是庆幸自己被大皇子又喊又摇晃,晕倒过去以后居然还能保住小命,所以才笑的,大皇子还有什么指教。”
“你是故意和我作对。”
“小的怎么敢。”
“你怎么不敢,整个皇宫里面,我看就属你最胆大包天,敢直接顶撞我。”
这一次,我真的想笑,初初见聂惊歌时,他那种傲气的清高,三分的戾气,被他自己破坏的一点都没有剩下。
剩下的,只有一个如同玩具被抢走的,气急败坏的小孩。
一个被宠坏了,只剩下臭脾气的小孩。
正文 20:强吻
我一点也不想做玩具。
特别是被聂惊歌专属的玩具。
我在宫里不过是想赚份丰厚的薪水,然后可以舒心地过下半辈子。
“你看你,又露出这种可恨的笑容,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下巴一紧,聂惊歌的脸孔在眼眸中,骤然放大了。
我*上头觉得一热,柔软的触感,还有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
下意识的念头,我被登徒子强 吻了。
这个不要脸的!
我的力气根本不及他,脑袋胡乱地向着两边晃,却怎么也逃不开他的*的追随,他总是能够轻易含 住我的唇,气息彼此萦绕,叫人迷 惑。
他的*比看起来要柔软得多,我不想承认自己的手脚有发 软的迹象,一点不想承认。
“别动。”他从牙缝里面挤出两个字。
我又不是呆子,被人偷袭强 吻,还乖乖束手就擒。
聂惊歌看出我要挣扎,一只手按住我的肩膀,另一只手拖住我的后脑勺。
*上面承受的压力更大了,他强 硬的想要分 开我紧闭的双唇,我咬紧了牙,明知道他要干什么,不会让他得逞的。
要是真敢把舌头伸进来,我直接咬 断它。
眼睛瞪他瞪得好酸,因为贴得太近,已经看不清他的脸,只有他眼眸底的黑色,仿佛蒙着一层雾,还有一点点动荡着的温存。
心里面,被激起水样的触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良久。
“瑟瑟。”他的声音轻的像是在耳朵根边飘啊飘的。
控制住我身体的力气放松开了,他还算温柔的圈拢着我的肩膀,见我没有回答,轻笑了一下,将下巴不客气的抵住我的头发:“瑟瑟,你的头发很香,很香。”
此人开始发梦了,我边听着自己牙齿咬的咯吱响,一边腹诽。
活见鬼,哪里香了,这里连个洗发水都没有,我是巴巴地跑去采了一种小海子说可以清洗头发用的树叶,揉了半天揉出点汁水,倒在头发上面搓洗的。
“我娘亲也是你这样的头发,乌黑黑的,发梢的地方有丁点儿卷起来。”他摸摸我的头顶,手指*着我的发梢,一双眼里面都是笑,又啄了一下我的嘴角。
“*亲不是……”他的娘亲就是过世的皇后,不是说生他的时候难产死了吗。
他猜到我后面没说出来的话:“我娘亲不在了,不过宫里面有她的画像,我下次带你去看,好不好。”
我觉得哪里不对劲,是不是在宫里呆久了,骨头轻了,不能让人和颜悦色的面对着说话了,特别是这个一见面就炸毛的冤家。
“瑟瑟,我去同父皇说说,把你转到我宫里去。”
我抿了抿嘴巴。
“以后,我可以天天看到你,你哪里都不能去,只能待在我眼皮子底下。”他越说越得意了,简直就是眉飞色舞了。
根本没有注意到我的脸色越来越沉,越来越阴。
“大皇子,小的被安排在御书房很好,小的哪里也不想去。”我的声音平静的听不出一点儿心绪。
“为什么。”他迟钝的问我。
“因为我喜欢待在皇帝身边。”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的凤眼眯了一下。
“意思是,小的一点也不想去大皇子的宫里。”
“什么小的小的,在我面前不用这样称呼。”他有些微微的发急,是因为我的态度和他自己脑补的差得十万八千里的距离,他觉得不好掌控了吗。
“那么,婢子不想去大皇子的宫里,婢子说得很清楚了,婢子来宫里是因为皇上,不是因为大皇子,所以皇上也不会同意的。”
虽然皇帝一直没有明说过,他当初为什么让花生带着我来宫里,不过凭借我自己的揣测,是因为皇帝与我的亲生父母有某些重要的联系。
既然皇帝不说,我是个识趣的人,自然也不会巴巴地凑上去问。
聂惊歌放开了他的手,一脸的震怒,指着我的鼻子:“你说什么,你来宫里是为了父皇,你以为,你以为你这样的姿色能够做什么。”
他,居然气急败坏了。
我明明不是那样的意思,这个脑袋龌蹉的人,就会往那方面想。
“是啊,我就是个没有姿色的,刚才还有个人要强亲我,眼睛不知道长在哪里了。”聂惊歌,你真的是好本事,每次都能把我个气的肺快炸了。
“乌瑟瑟,你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我对你的好,你看不见吗,每次都要把我气得肺炸,你才甘心吗。”
抢我的台词,干嘛说了我心里想的话。
“婢子只是宫里面一个小小的宫女,承担不起大皇子的好,要是大皇子觉得婢子不懂得知恩图报,那么以后就不用过来,平白的让大皇子气伤了身体,婢子的罪过就更大了。”我干脆火上浇油,给他加点猛料。
聂惊歌简直要暴怒了,抡起屋里的椅子,砸向方桌,力气大得吓人。
才一会儿功夫,屋子里能砸烂的都平躺在地上了。
唯一还完好的,就是一张床,和床上坐着的我。
他的眼睛都是红色的,看着人有点发虚。
“好,你说的真对,你不但是个不晓得知恩图报的,你还就是个不知好歹的,算我,算我……”一口气就没接上来,他扔下手里的椅子腿,转身就走。
门都没有给我关上,冷风嗖嗖的。
我披衣起来,怕他临走拿门口的雪梅出气,赶紧跟着去看,雪梅从那只饭盆里抬起头来,不知所以然的看着我,一脸无辜。
我轻轻叹了口气,蹲*,摸了摸它毛茸茸的脑袋。
雪梅在我裤脚边蹭了蹭。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我抬起手来,碰了碰自己的*,从来没有被别人碰触过的地方,聂惊歌是第一个亲了我的男人。
虽然,方法有点讨厌。
我不喜欢心里那种说不清楚的感觉,一点也不喜欢。
“我不会招惹他,他以后也别来招惹我了。”
正文 21:讨要
没有人来招惹的日子也不清净。
皇帝知道我那个所谓的风寒已经痊愈,有的没的就喊我在身边。
皇帝看公文,我抱着雪梅发呆,皇帝找大臣议事,我抱着雪梅发呆,皇帝捧着本书看,我抱着雪梅发呆。
“瑟瑟……”
发呆状……
“瑟瑟……”
小海子实在看不过去,在背后猛地推了我一把,我收脚不住,整个人冲扑出去,连人带猫摔在那里,姿态很难看,心情更糟糕。
皇帝被这一出闹的,乐不可支,手指头抖着说:“小海子还不快点扶她起来,让她这样趴着像什么样子。”
大概还以为我是有意装傻逗皇帝一笑呢。
效果奇佳。
“天气甚好,一直在屋中的确有些无趣,瑟瑟,陪朕去花园走走,雪梅也要晒晒毛了。”皇帝的脸那是天气预报,一屋子,不,是以皇宫的人都跟着打转。
雪梅长得很快,我抱着它有些吃力,但是它特别黏我,要是想放它下地不是那么容易,会溜溜围着我转,一声叫唤地比一声委屈,让人听得心都软了。
我使劲将它往上一提,雪梅很配合,一双爪子搭在我的肩膀处,脑袋埋在我颈窝边,痒痒的。
“瑟瑟,宫里还住的习惯吗。”
冷不丁皇帝开口,我想都没想就直接点头了:“住的惯,吃的下,睡的着。”
“这孩子,就是机灵,像*。”皇帝的笑容真和蔼,真和蔼。
我娘,皇上认识我娘!
以前没听他提起过,我的耳朵顿时竖的高高的,身边的小海子也是一脸想要听八卦的神情。
“你是在宫外面生的,朕还怕带你回来会让你不舒服,你也知道宫里面人多口杂,朕才安排你个轻松的活计,能够留在朕的身边。”皇帝说完几句,兴高采烈地径直往前走了。
留下我,半张着嘴巴,有些被电流过身的感觉。
“姑娘,姑娘,你说方才皇上的意思是,你是他老人家丢失在外头的亲闺女?”小海子看我的颜色可神圣,恨不得立即把我给供起来,要不要再给我早晚三炷香啊。
“我怎么知道。”嘴巴里否认着,突然想到的是聂惊歌的那个吻,要是真的是皇帝的私生女,那么我和大皇子就是亲兄妹,亲兄妹之间有那种关系。
不能再想了,再想遭雷劈。
我估计这会儿,我的脸都绿了。
“姑娘,我们想的应该差不多,皇上就是那个意思。”
谁和你想的一样。
我都没有再多看小海子一眼,抱紧了雪梅赶上皇帝的步子。
皇帝正笑眯眯地对着我招手呢:“瑟瑟,你来看,这边的花开得多好。”
我不认得这么冷艳高贵的花种,纯白馥郁的大片花瓣,瓣尖居然是金色的,被清风一吹,六十四片花瓣,徐徐而动,流光溢彩一般,舍不得移开视线。
“这是金缕衣的特殊品种,全国上下只有三株,宫里有两株。”皇帝的语气带着点点惆怅,好像睹物思人,想到了什么。
我静静地陪在旁边,就听到一声忒清脆的女声:“娘娘,看哪,金缕衣都盛开了。”
抬起头来,兰妃被一群宫女簇拥着正朝我们这边走过来。
我偷偷想笑,消息实在是灵通的不行,怕是御书房这边皇帝说要去花园,已经有探子悄悄给传信了过去,兰妃从兰亭殿赶过来,速度不慢,,更何况人家都盛装打扮过的。
不知每个月为这项任务要支出多少额外的开销。
兰妃的衣裙是淡淡的粉红,衬得她的皮肤吹弹若破,衣襟到袖口都绣满了花卉,胸口微微收拢后,整个裙摆散开,走在风里的样子,飘飘欲仙。
别说是皇帝了,我都看得津津有味。
皇帝果然几步走过去,一把握住了纤纤玉手:“爱妃怀着身孕,出来走走要万般小心。”
兰妃用衣袖遮住半张脸,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