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说还好,聂惊歌手下的力量明显增强,不止是捏住下巴,在我喉咙处渐渐收紧,挑衅的笑着对卓燃说:“我就是不放,不过是个小宫女,我想怎么样都可以。”
聂惊歌明明还是在笑的,从我的角度看过去,那笑容真不好看,眼睛里实在太阴郁,不知他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瑟瑟是我的朋友,过来看看也实属正常,我们过招输赢,你何必迁怒于她。”卓燃肩膀耸动,搭住聂惊歌的五根手指微微内收,已经下了重力气。
“朋友?”聂惊歌一脸似笑非笑“瑟瑟,喊得好是亲热。”
眉梢写着什么,我们才没有你想的那样。
我的喉咙一松,他已经将手放了下来,手指还恋恋不舍的在我脸颊边摩挲了一下,利落收手。
“蘅熙,我们走了。”扔下这句话,他大步流星而去,没有回头。
正文 30:试探
该死,我雪上加霜的将权高位重的大皇子得罪了。
我在他眼睛里的罪过是不是一次大过一次。
非但不知好歹的拒绝了大皇子的表白,还带了其他男人在皇宫里私自幽会。
眼睛一抬,我看到了私自幽会的那一位。
卓燃看着聂惊歌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嘴角含着一丝笑容,他大概心情太好,没有察觉到我在看他。
我的心里重重的咯噔了一下。
卓燃的笑容,绝对不是百分百的善意,几分得意,几分讥讽,那里面还有着某些我说不清楚的东西,虽然说不清楚,但是我确认自己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他不是迟钝的人,将目光一收,已经回落到我身上,笑容变得更加和煦,还有些柔情参杂其中:“瑟瑟,大皇子有没有弄伤你,过来让我看看。”
我依言走近他,目不转睛的依然看着他。
“我的脸怎么了吗。”他大概看出了什么。
“我刚才看到你吐血了。”当时,心里将聂惊歌骂了个半死,恨不得冲上去找他拼命,当然只是想想,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一只手估计就能整死我,我小心翼翼的问,“难受吗。”
“我是憋着一股劲,气血来不及回转,不是要紧的伤。”卓燃见我有些闪烁的样子,“倒是你,我见他刚才下手重了,下巴抬起来,我看看伤得重不重,不行的话,还是要敷药。”
我听话的将下巴扬起来,扯动到方才聂惊歌落手的地方,是有些痛。
卓燃的脑袋凑近过来,手指点在我脖子两侧。
指尖所经之处的皮肤,不知怎么,起了一颗一颗小疙瘩。
卓燃轻轻嗤笑一下,冲着我的伤处,细细吹了两口气:“有些红肿了。”
我像被雷击似的,一动都不敢动了,不知道他接下来还会做什么。
“瑟瑟,你不必要防着我的。”他双手扶住我的脑袋,将其扶正位置,见我一副呆若木鸡的看着他,觉得更加好笑了,“怎么我一碰到你,你就紧张成这样。”
“谁紧张了。”嘴皮子还是利索的,也就剩下嘴皮子了。
“你咳两声。”
我不明白他要干嘛,还是憋着嗓子咳了。
“很好,没有伤到嗓子。”
我想到卓燃说他也略通医术,也曾经给我诊过脉,不如索性问他:“我身体里有几年的内功。”
卓燃一怔,虽然笑起来:“是不是看着我们过招就眼热了,以为自己也会武功了,你要是真的会武功,大皇子又怎么会这样轻易近得你身。”
那么,杜衡熙怎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及。
御医大概也有判断错误的时候,想想我在红玉殿被人暴打成那样,不是都说练武之人在遇袭的时候,身体会自己反弹出一股防卫之力。
我是一直只有挨打的份,别妄想了。
“原来是想陪你坐坐,说说话的,结果招来大皇子,将院子弄得一塌糊涂。”卓燃想要撩起衣袖,“我帮你整理整理,免得别人进来,还以为这里遭强盗了。”
我有些不以为然,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来我这里的多半也就是小海子公公,他都见惯不怪了。
分量很重的石桌,卓燃轻巧的扶起来。
我取了笤帚出来,自顾着打扫。
“瑟瑟,大皇子,其实是喜欢的你吧。”
冷不丁的,卓燃问这样一句。
我的动作稍稍一顿,没有停下来,听得自己笑言:“怎么会呢,他是大皇子,大概是见我新入宫的,会说两句笑话,贪图个新鲜尽头,等他发现其实我是个无趣的人,就不会再来了。”
也不知道卓燃听了会不会相信。
我埋头继续扫地。
扫着扫着,我背过身去。
看不到卓燃的样子,我闭一闭眼,低声说:“其实,你也是因为他的缘故,才会来找我的。”
杜衡熙说聂惊歌与卓燃从小斗到大。
如果,卓燃看出聂惊歌对我的那几分好感。
所以,才有了后面的故事。
聂惊歌离去时,他的得意也是出自于此。
难怪,我想着一切都那么顺其自然,卓燃不过与我见了两面而已,哪里会真正生出什么感情来。
虽然很不愿意去想,他在我面前的言谈举止,不过是在演戏。
演员很好很好,观众只有一个,却有些傻。
“瑟瑟。”他站定在我面前。
我不敢抬头,佯装地上还有很多垃圾要清理,不敢看他这会儿脸上的表情。
万一,被我说中,卓燃会不会恼羞成怒。
一个甩袖子走了。
接下来的这位呢。
“瑟瑟。”他坚定不移,又喊了一声。
我闷声不吭。
“你为什么会有那样的念头,你不相信我,是不是。”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在我的头顶盘旋不去,“因为大皇子与我是旧识,又有些隔阂,你以为我对你好,是想赢过他,你就这样不自信吗。”
我是真的没有什么可以值得自信的。
聂惊歌与卓燃,都是屈指可数的美人,连那个温和的杜御医都比我还清秀。
我没有温柔可人的性格,也没有显赫的家世背景。
哪怕我真的是皇帝的私生女,但也是他老人家不光彩的一段,他不会正大光明承认的,要是能认早就认了,何必要给我按上个宫女的身份。
细数之下,我真的没有任何闪光之处。
我说服不了自己,一点也说服不了。
卓燃的声音更加柔和,像是要哄着我,又像是怕我再受到什么就会逃跑一样:“瑟瑟,你在听我说话吗。”
我点点头。
“你不想抬头见我。”
我又点点头。
“如果说要骗你,我方才唯一骗你的是,我说大皇子击中我的一掌没有关系,不过是我气血没有调节好,其实那掌的气力不小,那时候,你喊了一声,他听见,眼睛里面有了杀气,尽管他不会真的杀我,下手却是重了几倍的。”
耳朵里听着他的咳嗽声,心里难受。
“瑟瑟,你不要觉得为难,打翻的物什,我都帮你弄齐整了,我这就走。”他劝慰着我,好言好语,“瑟瑟……”
我直起腰时,小院子里清清冷冷,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正文 31:阴云
小海子夸我近日干活卖力,不但把雪梅清理的更加讨人喜欢,还帮忙将御书房的半片墙都整理好了。
雪梅身形越大,也显得越懒洋洋地,盘在书架下面一睡就是大半天。
“姑娘,有你这本事,可省了我们好些力气。”小海子在下面帮我扶着梯子。
我爬的高高,帮忙记数。
原本他非要说,爬高太危险,让他上去,我在下面扶着就好。
我飞给他个白眼:“你爬上去数老半天,我在下面难道手不会酸吗。”
他立即噤声了。
我双手都不得空,一手拿个册子,另一手执笔,写写画画的,很快将缺少的书册都整理出来:“第一排缺了四十三本,第二排多了十七本……”
“姑娘记好就成 ,快些下来。”小海子的头仰得高高,眼睛一眨不眨看我,生怕有个万一。
我唔了一声,单手撑着竹头梯子,脚不点地的落了地。
小海子才算是松了口气:“姑娘的样子真是轻盈,平地走的时候,倒看不太出。”
“有人说,我会武功的。”
小海子抓着我漫不经心的一句话,认真起来了:“姑娘这样一说,我看着是像,不过姑娘自己有没有练过武都不清楚的吗。”
我无奈的指了指头:“没进宫前,我摔坏过这里,有些事情记不清楚了。”
小海子两只眼珠乱转,一看就是没想好事情。
“姑娘。”凑过来了。
“做什么。”
“我知道有个法子可以试试你是不是真有功夫。”
“是把你打得满头包吗。”
“才不是。”他微微撅嘴,这表情做在小姑娘脸上还算娇俏,可是出现在个男人脸上。
太监不算男人了,不过他还是长着男人脸。
“有话干脆说,别吞吞吐吐的。”
小海子笑着作揖:“姑娘莫急,听我慢慢说,御书房藏着本朝的一件珍品,我在擦拭的时间见过,不过那东西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特别沉,我就想着姑娘要是会武功的话,可以去试试,要是能够搬动起来,那么多半是真的会武功了。”
我瞅着小海子带我看的那块东西,黑不溜秋的,像个石头磨盘的样子,皱皱眉:“很重吗。”
“姑娘,这是天石,当然重。”小海子比划着,先试给我看,双手抱紧,用足了气力,石头纹丝没动。
我猜他说的天石,就是陨石的意思。
将袖子卷一卷,试一下也好,试一下心里踏实。
一,二,三.
发劲。
没有搬动。
我也没有想要多花气力,摊摊手:“搬不动,是很沉。”
小海子一双眼直勾勾地看我:“姑娘。”
难道是脸上沾了灰,我用袖子擦了擦:“怎么了。”
“姑娘以前做过气力活吗。”
“劈过柴。”可以连着劈很高一垛,手不酸,背不痛。
“虽然天石没有搬动,但是姑娘你看这里。”小海子扯着我的衣角,将我拉到侧面,放置的位子下面,露出很小一角的墨色,“天石已经挪移开了一点,姑娘确有神力。”
我伸手去摸,指尖留下一沓灰烬,这代表着什么,侧过头,不知怎么,我将手指凑近了嘴巴,眼见着要送进口里。
小海子扑上来一把将我的手打开:“小姑奶奶,你是饿疯了,什么都敢往嘴里送。”
我看看手,再看看他,没来得及开口。
外头的传报一声接着一声已经重叠进来,皇帝回御书房了。
我赶紧将手在衣服后面擦拭下,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好姿势,小海子更是神速的将竹梯子卸下,搬动走。
皇帝的脸色十分不好看,阴云笼罩,一干人等战战兢兢跟在身后,大气都不敢多喘下。
等皇帝一坐下来,抬眼见了底下这般,更是雪上加霜的厌恶之色:“统统给朕滚下去。”
我用脚尖将雪梅一拨,正想跟着大军一起撤退。
“瑟瑟,你过来。”背后低沉的呼唤,我含泪定住了脚跟。
很慢很慢的回头,规矩低着头,步步谨慎的走到皇帝面前,不给吩咐不主动发问。
“瑟瑟,你说这天底下什么事情是最重要的。”
皇帝的神色很疲惫,眼睛下面都是一片青色。
一开口,扔了个这么难的题目给我,叫我怎么回答才好。
“瑟瑟原来是小家小户中出来的,不知天底下的事情。”我斟酌了下,将问题又退回去。
“那不过是寄养你的家,不是你真正的家。”
我很想问,哪里才是我真正的家,是皇宫吗,我是皇上您的私生女吗。
可是,我不敢。
“那朕不说天底下,就说说你那小家小户,你在那里的时候,什么才是要紧的。”皇帝大概看出我的拘谨,“你慢慢想,说错也没有关系,没勒住雪梅的脖子,它都快要挠你了。”
我松开手,雪梅想都没想就往皇帝怀里扑。
那姿势,那撩人。
难怪说了,每只猫都是与生俱来的妖精。
皇帝将雪梅拢了拢,嘴边才算是露出一点儿笑容,真是一点儿,不仔细看不出来:“转眼瑟瑟进宫已经有段日子,雪梅都长这样大了,抱着沉,瑟瑟每天的活计不小。”
它每天吃了睡,睡了吃,耗子也不会逮一只,尽会长体重了。
“将雪梅留在御书房,让他们一干去照顾就好了,你不必太辛苦。”皇帝和颜悦色的看着我,“宫里的日子过得还习惯吗,可有人为难你。”
“雪梅很好照顾,不辛苦。”我飞快的想一下,皇帝的话里有话啊。
“朕听着说,惊歌时常去找你。”
心里面一惊,果然是问到了这个,是要给我警戒了。
“惊歌的脾气大点,却是个心地很好的孩子,他要是欺负你,你一定告诉朕。”
我的下巴都快垂到胸口了,必须要扯开话题,不然皇帝万一说欢腾了,把我支到大皇子身边去做活,要再收回来就难了。
“皇上方才问瑟瑟,家里面什么事情最要紧,我以前在家时,只知道爹娘不拌嘴,一家人凑一桌吃饭,就很好了。”
正文 32:回礼
字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