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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我耐着性子静静聆听,“什么都再听不见了。”
“宫中的嫔妃会得弹奏乐器的也不算少,或许就是远远有人在练习曲子,被风吹了过来,又正好被你听见。”聂惊歌对着我的额角,轻轻弹了一下,“你别神神叨叨的,我还会吹笛子呢,没什么大不了。”
可是,我以前好像听过那曲子,真奇怪。
我回过了神:“你方才想问我什么。”
聂惊歌懊恼的叹了口气:“本来气氛好好的,被你听这个听那个的,我倒说不出口了。”
“你还有扭捏的时候。”我故意大惊小怪的糗他,反正能够笑话他的机会,我就没有错过一次。
聂惊歌差点对着我张牙舞爪起来:“乌瑟瑟,是你逼着我问的,我今天个就要问问清楚,我和卓燃两个,你只能选一个,你必须把准确的答案告诉我,不然我没完。”
呀——他真的就这样没包装的说了,这是要逼我做选择题啊。
答案只有两个。
可是,当着其中的答案之一,我怎么说才好呢。
其实,我是喜欢卓燃多一些,卓燃对我有股莫名其妙的吸引力,反正看到他第一眼的时候,我就认准他是我的菜了,所以他说什么,我都可以听,他做什么,我都觉得没错。
是的,恋爱中的女人智商就是这么低,这么低。
我一点没有要否认的意思。
但是,聂惊歌嘛,我也没有要讨厌他的意思。
本来是有点摩擦,不过我知道他是真心对我好,在我还是个小宫女的时候,他就不曾避讳过。
我和聂惊歌之间,还是因为皇帝暧昧不明的态度所隔阂。
在那次向皇帝告白以后,他多少也有了些忌讳,再怎么着,要是亲生兄妹,那么我们走的可就不是岔路,而是不归路了。
偏偏,皇帝还拿这个暧昧当做有趣,脸上分明写的就是,你们问呀,你们要问的,我就是偏偏不告诉你们。
我,真是失败。
明的,暗的,都试探过了。
就不相信聂惊歌就没私下又问过。
但是,答案又在哪里呢,皇帝都是老奸巨猾的料子,我在心里暗暗咒了一句。
只有一句。
正文 63:真皇子,伪公主
下一刻,鼻头痒痒的,我掐不住那股子乱窜的气,一个响亮的喷嚏,在聂惊歌转身避让前,对着他正面侵袭而去。
他被我的唾沫星子喷的,没有一脸,也有大半了,大概从来没被人这样放肆的欺负过,聂惊歌整个人都呆了,我已经在这边笑的一塌糊涂了,他反应都没有。
我看着他的窘相,倒是有点不自觉的难为情了,摸索摸索出来一块帕子,递给他:“大皇子。”
这会儿知道喊人家正经名字了,聂惊歌还是不动,我用手肘碰碰他:“拿去擦擦。”
完全没有反应。
我有点儿慌了神,不就是一个喷嚏吗,能给人这么大的刺激,人也不动了,话也不说了,东西也不会接手了。
要不,要不,我怯怯的拉下他的衣角,让他的脸能够正对着我:“要不,我给你擦擦就好。”
其实,脸上的水渍早就干了大半,不擦也没有关系。
但是为了表示我真诚的歉意,我很耐心很仔细的,用帕子将他整张脸都擦了一遍:“看,我都给你擦干净了,比原先还干净,你就别介意了。”
聂惊歌的鼻翼先是*两下,我还预防着他会做什么,那铺天盖地的笑声,顿时将我整个人都包围住了。
他,一直是装的。
我居然会相信了他,我居然会相信了他。
他估计是憋了好一会儿,见我被耍,还傻傻给他擦脸,心里的得意堆积在了一块儿,笑得肩膀一抽一抽,想止都止不住,指着我还说:“乌瑟瑟,你也有会上当的时候,要不再给本皇子擦把脸儿,我就不和你计较。”
我一拳头敲在他肩膀,咬着牙,恨声的:“让你耍我,让你笑,喷死你,淹死你……”后面叽里咕噜的一大段话,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气坏了,语无伦次了。
聂惊歌任由我重重捶了几下,才准确无误的抓住我的拳头,柔声道:“别打了。”
“你都这样坏了,怎么不能打。”打两拳根本不解恨,我都准备抬腿再踢两脚,碍着身上穿的裙子太好看,生怕动作大了,把裙子撑破了不好看,才努力忍住了。
“不是不让你打,是怕我皮糙肉厚的,你打了我是不疼,倒把你的手打疼了。”他腾出空来将我的一双手都包住,样子十分认真。
“你再装也没有用,我不上当了。”我恼羞成怒,将手抽了几次都没*,聂惊歌的力气太大,我没办法胜过他。
“我没有装。”
我飞白眼。
“好吧,前面是逗你玩的,开始是被你喷嚏的吓住了,只有一下,我也没料到,你今天怎突然就上当了,后来你说要给我擦擦,我自然不会拒绝这么美好的要求。”他捧起我的手,轻轻吹气,“你看看,指节都发红了,要心里有多大的怨气才能使出这样大的气力。”
他居然还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问题是我还不觉得疼痛,真是对不起瑟瑟的拳头了。”
没有后面这句的添油加醋,大概我的气能多少消减些,他这一句说完,我也顾不上裙子,甩脚就给了他一下,正踢中他的脚胫骨。
聂惊歌五官扭在一块,居然忍下了,滋着牙问:“消气没,要是还没消气,另外一条腿再照样子来一下。”
我知道自己脚劲没掌控好,踢得有些狠了,发出不小的一记闷声,聂惊歌应该会觉得痛,没准已经在那块地方留下淤青了。
他却是一脸根本没什么的坦然,嘴角还挂着笑,也没打算放开我的手:“不生气了,瑟瑟,别生气了。”
面对着这样的笑脸,我要是再说气,就显得我心胸太狭窄了。
“放开我的手。”
“不生气了就放。”
“没生气了。”
“那么笑一个给我看。”
这个人有完没完了。
“瑟瑟。”真是赶鸭子上架。
我将嘴角尽力往耳朵根扯:“这样子,大皇子可满意。”
“笑的真难看。”聂惊歌放开我的手,才晓得蹲身下揉自己的脚胫骨,“还没说,你这一脚真用力,我刚才差点都喊出来了。”
“那是你活该。”我小声嘀咕,说是说,不过要是他真的大喊一声,天晓得星华殿里,有多少侍卫从角落里现身,先将我给拿住了。
他是真皇子,我是伪公主。
我哪里敢真的招惹他,不过是仗着一时的意气。
“是,是我活该,我不该惹清莲公主生气。”
“都是假的。”我的声音愈发的小。
“什么是假的。”
“这些头衔,这些称号,我觉得都很虚幻,不像是真的。”好像我一直在做的是场梦,随时会得醒来。
只要醒来,眼前这样一片的繁华美景,这些活色生香的人,都会消失不见。
而我,依然是孤零零的一个人,身周是吹不散化不开的浓雾,我会迷失在其中,永远都走不出来。
聂惊歌伸出一只手,扶住我的脸:“我都说了没事,瑟瑟,为什么要流露出这样好像找不到家的神情,这里就是你的家,你可以一直住下去的,没有人会赶走你。”
好吧,这一次,我姑且相信你。
皇宫住着舒服,要是还有靠山,那也是件不错的美事。
“没事了。”这次我是真的在眉开眼笑了,有种拨云见日的感觉,心里的阴霾被扫荡的远远的。
“你呀,孩儿的脸三月的天,喜怒无常起来还真叫人算不准。”
我凉凉的看他:“我觉着你算的没准。”
这是褒义词吗,这是好话吗,怎么他一听就笑得凤眼弯弯,嘴角比我咧的角度还大,居然还揉了揉我的头发:“你今天还就这句话说的中听了,谁给你梳成这样的,揉起来不舒服,还是以前扎的两个揪揪才好。”
我将他那只狼爪像赶苍蝇似的排开:“大皇子,注意身份。”
“是,青莲公主。”嘴上说说而已,手就没挪移开来。
我由得他去,木棉不是给我簪了几根尖尖的发钗,他要是不怕手扎出小窟窿,我干嘛要提醒他。
“哎哟,你头发里面藏着刺猬的吗,扎的我手疼,到底是什么暗器,木棉给你装了什么暗器。”
我偷偷的笑着,一直到木棉闻声进来,失常的大喊大叫:“大皇子,这是婢子给公主才梳理好的头发,怎么就被捣的,捣的……”
可怜的木棉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其实她想说的是怎么把公主的脑袋捣的和鸡窝似的。
不用解释,我懂的。
正文 64:血亲
三天没见到卓燃,我在湖边看风景的时候,貌似随口问:“木棉,你可知兰妃娘娘的身体可好些了。”
“婢子没有出过星华殿。”
“那边也没有任何消息传过来的吗。”
“公主大概不知大皇子与兰妃素来没有什么交往,皇子与嫔妃之间也需要避嫌,所以……”木棉小心翼翼的看了我一眼,才说,“如果公主很想了解兰妃的情况,可以去兰亭殿探试,公主是女儿身,不用多加避讳的。”
我盘算了下,其实我与兰妃也不算是交往的很好,某些程度上来说,我还多少有点要躲着她的意思,以前做小宫女的时候,我见着兰妃都不太自在,这会儿换了身份,不知道会不会好点儿。
“要是公主觉得突然去兰亭殿有些突兀,不如到皇上那儿先走上一圈,要是能够得到皇上的口谕再去兰亭殿,那么皆大欢喜。”
我欢喜的拍拍手:“木棉,你真是善解人意,这个主意非常好。”
“公主怎么说走就走。”
“心动不如行动。”
“公主知道皇上这会儿在哪里。”
“多半在御书房。”以我的经验,我自信确凿。
结果变成了公主也没有用,照样被拦在御书房外面,面生的小太监匆匆进去禀报。
“公主,你的脸色不太好。”
我的目光从小太监背影收了回来:“没什么,只是想起一点不算愉快的事情。”
“要是公主不开心的去见皇上,皇上看了心里也不会开心的。”
我明白她的话,低下头用手搓揉着脸颊,两边的肌肉怎么像是僵硬了一样,怎么都揉不开,脑海中一直想着小海子说话的样子,细声慢语的,对我算有七八分的真心,要不是他的照顾,我估计一进宫就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木棉。”
她嗯了一声。
“你会得好好保护自己吗。”
“公主怎么突然想问这个。”
“要是有人要对你不利,你会反抗吗。”我直视着她。
木棉软软的笑起来:“如果是公主要婢子死,婢子不会有怨言的。”
死木鱼脑袋,都被皇帝洗过脑了,这会儿时机不对,要是凑空我要给他们都上上课,生命是宝贵的,无论是谁,要是威胁到性命,一定要记得反抗。
虽然说,有些反抗有些徒劳,那也是比坐以待毙要好的多。
小太监已经来回了话:“皇上听闻公主过来,十分欢喜,让小的立时带公主进御书房。”
“这位公公是新上任的。”木棉比我还不动声色的询问。
“是,我是从御膳房那边调转过来。”
“小公公怎么称呼。”
“姐姐直接喊小德子就成,姐姐怎么称呼。”
“木棉。”
“木棉姐姐很脸熟,是不是星华殿大皇子那边的。”
木棉点点头:“青莲公主暂居在星华殿中,我被指了服侍公主。”
她的衣袖颇为宽大,在我眼皮子底下不知塞了什么过去,小德子稍微推了推,就应承下来,眉开眼笑的:“怎么劳烦姐姐破费。”
木棉清咳一声:“这是青莲公主的赏赐。”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小德子绕到我身前,跪下来谢恩了:“小德子多谢青莲公主赏赐。”
太懂规矩了,又太刻意了,只是不知木棉出手有多大方,效果斐然。
“不用跪,以后惦记着公主的好。”木棉去搀了他起身。
我始终没有说过半个字,也没有多笑,不知怎么,身份变换,心情跟着变化,我当然明白自己的言行都要落在别人眼里,稍有差池,以后就是擦不掉的口舌。
短短一点路,我走得都有些累。
只听到小德子撩开门帘,传声道:“青莲公主到——”
感觉我是要粉墨登场的戏子一般,有些哭笑不得。
幸好是,看到皇帝一如既往的面孔,我觉得又好了些,他冲着我招招手:“瑟瑟,你来的正好,朕正要让人去唤了你来。”
我忽然僵持住了,我是公主了,应该喊皇帝父皇了吧,但是那两个字,在嘴边盘桓着,盘桓着,就是出不来。
皇帝大概看出我的尴尬,笑容可亲:“这个不急,这个不急,先过来朕身边坐。”
我只是想到,在宫里好些天,就听说皇帝有两个皇子,没听过有公主,偌大的后宫,子嗣也如此不济吗。
“瑟瑟,本朝后宫精简,因此朕一向子嗣不济。”皇帝缓缓言道。
我吓一跳,以为自己在想什么被他猜到了。
“你是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