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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到了微微的窒息,微微的,眼角湿湿的。
“瑟瑟,瑟瑟。”嗡嗡,嗡嗡的声音有完没完,脸颊都被捏得往一边歪了,谁这么缺德。
我张嘴就说:“以后捏人能不捏脸吗,本来脸就大,再捏就成饼了。”
睁开眼就是聂惊歌的脸,还是放大版的俊颜,本来很是赏心悦目的事情,如果不是我左边脸颊火辣辣痛的话,我一定会很开心。
“你是有多大的怨气,才在我睡着以后下这样的重手,我的脸都被捏肿了。”
原来,我们已经停在路边,我揉揉眼睛,不是说还有很长的路要赶,怎么才睡了一小会儿,就到地方了。
“我们到了?”
“没有。”
“那怎么停下来了。”
“你被梦魇了。”聂惊歌腾出一只手来,替我揉了揉脸,“痛不痛,我喊了你几十声,你都没有醒。”
“我上次重病以后,一直会这样,石榴都见惯不怪了,我自己也没觉得有什么,你不用这样捏我,我过会儿能醒过来的。”
“你在皇宫里的时候,也这样,会哭会叫,会挣扎着醒不来。”聂惊歌的声音越来越大,几乎是对着我耳朵在喊了,“你这不是习惯,是梦魇,有东西在梦里抓住你不放。”
“我哭了?”我赶紧去摸自己的眼角,湿漉漉的,泪痕还没有干。
“是的,你哭了,一直掉眼泪,你看我的衣襟,一大片水渍。”
我疑惑的看看自己的手指头,人证物证俱在,我不能再否认了:“那么,我还做了什么。”
“你在唱歌。”
“能听清楚歌词?”
“听得清楚,但是听不懂。”
“什么意思。”
“唱歌的时候,虽然每一句的词都很清晰,但确实不是我们所用的语言,是一种我从来没有听过的语言,再加上怎么喊你,你都不能醒,能让不急吗。”
“没事了,醒过来就没事了。”我镇定的安慰自己,偶尔做一个连自己都解释不清楚的梦罢了,没必要这样较真。
“瑟瑟,你梦见了什么。”
“以前的家,破破烂烂的,但是很温暖,我娘会烧很好吃的小菜。”
“所以,你哭了。”
“不知不觉就哭了,倒不是觉得难受。”
“要是这次,我们顺顺利利回去了,我带你回家看看?”
咦?这个建议听起来不错。
“我就是不知道他们还住在那个小村子里没有。”
“既然以前一直住着,那么一定还在那里等你回家的。”
被他说的,心里头都期待了,那里是我的家,我概念中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他们一定还在等着瑟瑟回去的,要不索性带点钱财回去,让他们过上好日子,不要过那么贫苦的生活,我的私房钱。
一想到私房钱都摔在了山谷下面,我的心,各种的风中凌乱,不能解释。
“瑟瑟,你怎么愁眉苦脸的。”
“你给我的那些金银锭子,都没有了,连带着马车一起掉下去了。”
“我还当是多大的事情,那些钱不多,本来就是给你留着打赏用,我以后再给你,给你更多的,再加上你有公主的俸禄,以后最不缺的大概就是钱了。”
整颗心都变得雀跃起来:“我们还是继续赶路。”
“前面过不去了。”聂惊歌郁闷的回答。
我还背着身坐,看不清前面的情况,也听不懂什么叫做过不去,大路朝天,用两条腿走过去就好了。
聂惊歌索性将我拦腰一抱,跳下马,皱着眉:“怎么一出门就是诸事不利的。”
我个头小,根本看不清楚前面发生了什么,就是黑压压的人头,一大片,看不到头,再转回头,后面依然是黑压压的一大片,我们的位子是在大军的中断,用力想了想:“前面本来是条大河。”
也是这附近最大的水源了,原本的计划是在这里最后一次补足水源以后,大队再继续前进。
“那条河被上游的洪水冲垮,如今的情况是河岸决堤溃坝,河面的石桥已经被彻底冲毁,大军过不去了。”
“过了河是什么地方。”
“依然是我朝境内。”
“是安全的地方吗。”
“战火没有延绵这么远,粟月国虽然骁勇善战,人数却不够多,他们不敢这样冒冒然然的深入进我朝的地域,更何况,从前方传回来的消息,双方也是在胶着状态,并没有一时的胜负。”
我双手一背,原地走了三四步,朗声说:“既然是这样的话,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伐树造船,划船过河。”
聂惊歌点了点我的鼻尖:“你的脑瓜子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一想一个主意,而且还都是好主意。”
“你也觉得可行?”
“当然可行,不然至少要等大半个月,等洪水都褪去了,难道还要再造桥不成。”
他将马缰递给我:“瑟瑟,你拿着这个。”
我不明所以然,还是接过来:“为什么要我拿着。”
“因为你帮我拿着缰绳,我就能腾出手来握着你的另一只手。”聂惊歌说的理直气壮的,侧过身来,将我空着的那只手,捏在他手心,“瑟瑟,你的手软软的,小小的,握着很舒服。”
“你的手很温暖,也很舒服。”投之以木瓜,报之以琼瑶,这一次,我说的可是真心话。
在聂惊歌面前,两个人都不需要相互隐瞒,在彼此眼中,看到的是最真实的自己。
正文 103:过河
军令如山,一道令下,开拔伐树。
参天大树仰面而倒,锯木头的声音大得惊人,我让石榴找来些棉花,把两边的耳朵都给堵上了,才能阻止那些几乎可以杀人的声音,传进脑袋里面。
不过为了应付对话,临时发明几个简单的手势,分别教了身边的那几个。
聂惊歌看着我的两只手上下飞舞的,顿时笑得一塌糊涂:“你这是要故意让一只手的人为难吗,这是多长的句子,我哪里能看得过来。”
我指指耳朵,表示里面塞着东西,什么都听不见。
聂惊歌才不会客气,拉着我的耳朵,直接用吼的:“瑟瑟,你想对我说什么。”
我也没客气,照样给他吼回去:“喊你吃饭,大皇子。”
唉哟,等到伐树结束,小船造好后,我们的耳朵大概没有一个是还在原来位子的。
聂惊歌从我身边走过,直接拉着我的手,往前走,看都没有多看我一眼。
有些默契就是在不知不觉中产生的。
军中的食物,大家吃了几天都习惯,反正就是那么大的碗,反正就是那么烂的菜。
养尊处优的聂惊歌大口吃起来也不会再皱眉毛,草草一顿结束,他又回营帐中,打开地图,仔细研究,我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在纸上写写画画。
聂惊歌走到我身边,低下头,咬着我的耳朵问:“瑟瑟,你画的鬼画符是什么。”
我懒得再喊,在旁边写:算一下,大概用几条船可以将大军最快运过河。
聂惊歌接过笔也写:这个可以用鬼画符算?
我写:是的。
他疑惑的用笔,在我写的算式边打了个问号,然后不确定的又写:是钦天监教你的?
我笑嘻嘻的看着他,不是说,也不说不是。
忽然之间,四周好像真空了,说不出的难受,好像一下子被抽离了什么,而我的身体还不能反应过来,就看到聂惊歌将我牢牢塞住耳朵的棉花团拿出来,还小心的在我的耳廓四周揉着:“瑟瑟,你用不着这个了。”
“咦,伐树结束了。”
“大概是第一艘成品已经出来了。”聂惊歌的话都没说完,小林已经自说自话进来了。
“大皇子,船已经出来两件,请大皇子过去看看。”
聂惊歌回头问我:“你要不要一起去?”
“是八人船?”我反问。
“是的,这种船只利用率比较大。”
“那么请小林去统计一下军中有多少人是会划船的,多少人是见过别人划船的。”我低下头,看着面前的纸张,“差不多再过半个时辰,就可以开始运输了。”
聂惊歌走出帐子,还能听到小林不解的问:“公主在说什么,小的一点都不明白。”
啪的一声,是聂惊歌拍他的后脑勺:“你要明白这么多做什么,公主说什么,你都照做。”
正式统计的效率可见一斑,军队的移动速度虽然不快,但是大队至少开始纾解了。
最后敲定的方式是,八人去,两人回,换人换手,然后用树皮搓成又长又牢固的绳索,架在河岸之间,双重而下,过河的速度更快了。
杜衡熙抱手在胸口,对着河对岸眯了眯眼:“按照这个速度,最迟明天一早,所有人都可以过去,惊歌真看不出,你还真的所学不浅。”
聂惊歌刚要开口,我在旁边扯他的衣服,他下意识来看我,我笑着夸他:“大皇子自然是胸有成竹,才会接下这个重担的。”
他很明白我的意思是不要说出我,就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等杜衡熙和其他军医被安排上船,他才问我:“瑟瑟,钦天监真的教你这样多,在那半个月之中。”
我很是得意的点头:“大概是我本来就聪明。”
他用指节在我额角轻轻一弹:“你笨的和小猪一样,哪里聪明了。”
我对他这种幼稚的羡慕嫉妒恨,非常理解,一个人在智商完全及不上另一个人的时候,会在恼羞成怒的情况下,说对方像猪一样。
所以,我不会和他计较,更不会还手。
我最多就是鼻子朝天,往另一边走,压根不理他。
聂惊歌见我走得离他有些远,赶紧的追过来:“瑟瑟,你去哪里。”
我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河岸这边,目力所及能够看到的所有人,一边在口中默默的盘算。
他大致猜到我在做什么,不会打搅我,只是将自己的披风脱下来,盖在我的肩头:“瑟瑟,看的差不多就进帐子等着,我们过河时,你再出来。”
“需要留一小组的人,最后人都过去以后,将所有的小船绑在一起,将所需要地马匹和大宗物件运过去。”
“这些个,工匠师傅们会*心的,石榴已经在那边冲你招几次手,你这个做公主的也该体谅她,不要让她担心。”
“我的精神已经好了许多。”我将披风裹紧些,出皇宫以后,变回粗茶淡饭的日子,反而让我更加适应了,大概我是那种没有福气享受富贵命的人。
聂惊歌将我被风吹乱的碎发拨弄一下:“好是好了些,不过还要留心。”
“惊歌,等到所有的都运到河岸以后,你知道应该做什么吗。”
“你又在想什么古怪的念头。”
“我看过一个故事,叫做破釜沉舟。”我拉扯他的衣服角,“你过来些,我悄悄和你说。”
对着聂惊歌的耳朵,将故事大致说了,又说了我后面的盘算。
聂惊歌听的很仔细,我都说完了,他还保持着微微倾身的姿势,眉毛中间打了一个结,显然在考虑我说的这些是否有可行性,我没忍住,对住他形状甚好的耳朵,很轻很轻吹了一口气。
吹完,我就知道自己闯祸了。
聂惊歌的动作不快,但是很果断。
很果断的站直了身体,很果断的看了我一小会儿,然后果断将我拦腰抱起,直接往营帐走。
我怕身边人注意,大声都不敢喊,等我们走过石榴身边时,我想拉住石榴的衣袖让她救我,结果她笑着跑的让我压根连衣角都没摸到,这个没良心的,这个没良心的。
帐帘在背后落下,我被聂惊歌放在他看图想事的桌面上,两个人差不多是平视的距离,我不自在的扭了一*体,结果被他牢牢的禁锢在双臂之中。
聂惊歌似笑非笑的说:“你跑不掉了,瑟瑟。”
我还嘴硬:“谁,谁想跑了,谁怕你。”
唔——怎么每次的吻都这么激烈。
我被他*上头的柔情与温暖所吸引,竟然忘记了警惕,微微分开了自己的唇,仿佛是一种无声的邀请,聂惊歌只定了一瞬,随后立即扣住了我的后脑勺。
下一波的索取越来越激烈,让我透不过气,或许是营帐的面积太小,氧气远远不够我此时此刻的需求,身体渐渐发热,我能够听见紊乱的呼吸,不知是他的还是我的,混杂在不能自已的迷乱之中。
扣在我腰畔的双手,逐渐加重的分量,隔着几层的衣物,我还是*出声:“疼……”
这个字很快又被堙没在他的肆意缠磨之间,含糊的像是在撒娇。
“大皇子,外头的船,已经准备好了……”小林乱入了,下半句大概被他噎死了,如果可以装死,我相信他一定很愿意在这个时间装到彻底。
正文 104:破釜沉舟
我是被彻底打包才坐上船的,彻底打包的意思是从头裹到脚,聂惊歌大概打算以后都不让我见人了,直挺挺坐在我身边,一双眼目光炯炯看着对面的小林。
小林身边坐的是石榴,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觉得气氛有些诡异,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很小心的多看我一眼,依然什么都看不出来。
我的身子晃一晃,聂惊歌抓住我的胳膊:“晕船?”
“不是的。”其实是热的,你试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