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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喊兰妃姐姐,所以兰妃方才才刻意的多问了他一句。
我又一次傻笑了。
方才,真的是我想多了。
那么兰妃的娘家就姓卓。
仔细想想,他们的脸型还有鼻子长得真是像。
“我,我不进去的。”我腾出一只手来按着自己胸口,心跳速度太快了,要克制,要克制。
“要是想传话,我可以代劳的。”
我摇摇头。
他微微侧过头来,眼睛里都是温柔如水的笑意:“姑娘一会儿说是,一会儿说不是,不如让我来猜一猜。”晶莹细白的牙,轻轻咬住了*的一角,“姑娘是听闻兰妃娘娘才唤了御医进兰亭宫,所以想来看看兰妃是否安好,不知我猜的可对。”
“全对。”我低下了头,想避让开他的目光。
我没有要自作多情的意思,但是他晶亮的眼眸直视过来,我更容易想歪了。
“那么姑娘可放心,兰妃的身子很好,找御医来不过是例行探脉,再开几方安胎的药。”他跨近一小步。
我的头垂得都快掉到胸口了,卓少卿,你同别人说话也是凑这样近的吗。
近的,好像发顶都能感觉到呼吸温热的萦绕。
好近,好近。
我再次想多了。
“姑娘还有其他事情吗。”
“没,没有了。”我第一次发现,原来我的鞋尖上还绣着花样。
五瓣,圆润的桃花。
他没有说话,我慢慢地抬起头,目光正好与他触在一起,他漆黑的瞳仁里面像是藏着巨大的吸引力,让人看到里面斑斓的神采,再移不开视线。
“姑娘应该就是最近传说中那位在阳春节陪在皇上身边的乌姑娘。”
“是我。”
“十分得到皇上器重呢。”他淡淡的笑着。
“我才到宫里不久,什么都不懂。”
“姑娘是住在珍珑殿那边的一片吗。”
我点一下头。
“我顺路也要过去,不如我们结伴。”
我没有拒绝的力气,双脚不停使唤,自动自觉跟在他身边,两个人几乎是并肩而行,他走的一点不快,很照顾着我不固定的步速。
“我对乌姑娘很好奇呢,方才姐姐也提到了你的名字,说是在花园里与姑娘有了一面之缘。”他温和的说着,“我与姑娘,已经有两面之缘了,一次是在御书房里,一次是这会儿。”
我很小声地应了。
“姑娘是怕和我说话吗,我长得骇人,惊到姑娘了。”看我没多大反应,他居然来了这样一句。
卓少卿,你要是长得骇人,我们都住进动物园得了。
“没有,我胆子很大的。”呜呜呜,又说错话了。
“那怎么一直低着头,地上有人会掉金锭子的?”
我,我真的不想听这样美的神仙样的男人说冷笑话。
我想笑的,真的。
但是嘴角抽抽以后,更要关心的是自己的心跳速度。
“那么,姑娘是不喜欢我跟随左右。”
“我,没有不喜欢。”蚊子叫一样的回答。
他的眼睛笑起来,弯弯的:“喜欢就好。”
没有不喜欢,就是喜欢。
卓少卿,真是个直接的人。
“我姓卓,单名一个燃字。”
“乌瑟瑟。”
相互报了姓名以后,我们还有其他的话题吗。
“方才在御书房,我还应该要谢谢姑娘的。”
“谢我?”
“原本我们几个进谏了些话,惹得皇上不悦,左右为难之时,姑娘恰好出现,替大家解了困境,皇上自然放了台阶,我们也顺势而下,要不是姑娘的话。”他又笑了,云清风淡的样子,“怕是我今儿个天黑都出不来御书房,所以要谢谢姑娘。”
“我是凑巧。”我喃喃着,是小海子去喊了我,我稀里糊涂带着雪梅就到了御书房,至于里面的皇帝臣子在讨论者什么,我一概不知。
不过,当时皇帝的脸色确实不算好看。
我无心中帮了他一个忙,所以让他轻易地记住了我。
这,真是一个好的开始。
传说中的缘分是不是指的就是这样。
害羞,想要用双手捧住脸,才发现怀里还抱着软绵绵的一团。
雪梅看到聂惊歌时,又是低吼又是挥动爪子的,看到卓少卿就一副安分守己的小闺女状态。
惊觉,其实雪梅的举动就是我内心的真实写照吧。
它的性子,随我。
正文 18:抓伤
明明走过来的时候,路很长。
怎么才说了两句话,住所已经近在咫尺了。
“珍珑殿是职位较高的宫女所居住的地方,我一个外臣过去不太方便。”卓燃停下脚步。
我也停下来,听他说话,喜欢听他的声音,很适意,很舒服。
“不如,我们在这里道别。”
“好。”我也知道宫里头的规矩,能够这样肆意,是因为我最近是皇帝面前的红人,才不得别人说闲话。
当面没说,背后还不知怎么说的。
听不见的,我不去多想,不然自己先被心烦死。
“那我先过去了。”他遥遥对着哪个方向一指。
连手指都长得好看,手指修长,指尖圆润,再配上优雅的姿态。
我收回视线,恍然若失的心境,下次见面不知是何时了。
背过身,往住所走去。
“乌姑娘。”卓燃轻轻唤我。
我立即停步,没有转身。
暗暗的想,他唤我是为了什么,是有未尽的话语要说,还是与我一般生出莫名的不舍。
“乌姑娘。”他再唤。
我换了和煦的笑颜,看向他。
“乌姑娘,能认识你,我觉得很开心。”他的样子十分认真,十分恳切,根本令不得别人质疑,已经深深在心里种植下去。
我呆呆的,一直到他大步离开,还是不能回神,他说认识我很开心,我心里更是说不出的快活,恨不得找个地方,大声喊上几声才好。
卓燃,卓燃,卓少卿。
“猪头,猪头妹,想什么呢。”
一只手直接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干扰我深深注视卓燃背景的最后一道视线。
尽管,已经看不到人影了。
我一扭头,看到聂惊歌皱着眉,显然对我无视他的存在这档子事情,非常不满意。
他刚才叫我什么!
猪头妹。
我悲剧的开口问:“我长得真的像个猪头吗。”
“*不离十,原来三分,被打以后有七分了。”他想都没有想,脱口而出。
虽然我也知道面孔的青肿没有消退完全,但是一想到自己是用这样的嘴脸出现在卓燃面前,忍不住就是难过起来。
本来还有几分清秀的,这会儿也被打没了。
我简直对不起观众了。
越想,心里头越酸,抽鼻子,抽鼻子,我是不是想哭了。
聂惊歌被我的样子吓到了,退后一大步,抓着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脸来看着他:“你这是什么哭丧表情。”
“我是猪头脸。”
“我又没嫌弃你。”
我愤愤然地别转过头去,要不是他指使我晚上去红玉殿,我又怎么会无缘无故被人暴打,本来我没有将这段过错算在他头上,因为他也不知情的,但是卓燃出现以后,我又能将这满怀的少女情怀发泄到哪里去。
就是眼前这个混世魔王做的好事,我的倒霉相,一大半是他传染过来的。
“你把脸转过去做什么,我命令你看着我,立刻。”
我愤恨的回转过来,用力地瞪着他。
他是大皇子,因此有命令我做任何事情的权利,即便不是我心甘情愿的。
“哎,你到底怎么了,和以前都不一样了。”聂惊歌疑惑地看着我,转而用双手将我的脸给拢住了,大概是发现我真的在生气,他在我挣扎后,依然没有放手,“好吧,其实你的脸不大,你看,还不如我的手掌大小。”
他的手掌是温暖的,却不是我喜欢的。
“我是逗你的,你不是猪头呢,乌瑟瑟,你不是。”
我依然没有说话,手却在同时拨动了一下。
雪梅尾巴一转,丝毫不客气地冲着聂惊歌的脸就去了。
他的双手在我的脸庞边,来不及收回去。
雪梅的爪子精准无比地在他左脸留下两道爪印,右边的那下,被他给躲了过去。
我心里微微的解恨,又怕他拿雪梅出气:“你不能打它,皇上天天要见到它,要是受伤了,我不会帮你瞒着的。”
聂惊歌将捧住我脸庞的手放开来,手背在伤口处一抹,两道血痕愈发明显了。
“我是皇子,我被你养的猫给抓了,父皇可能不会责罚他心爱的猫,但是又怎么会放过你。”他的眼再次变回阴沉沉的,那种嬉戏的欢悦荡然无存。
他心里一定知道,是我指动雪梅做了坏事。
“你是藏不住心事的人,你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你。”聂惊歌逼视着我,紧紧不放,“我以为你的伤没有痊愈,问蘅熙要了药膏来看看你的,看来我的出现让你十分不快了。”
他很粗暴的将我的手一拉,塞进来个冰冷冷的瓶子。
我忍不住想哆嗦。
“蘅熙说,涂了这个,你会好得更快的。”
我低下头看自己手里,药瓶被手指紧紧握住。
“我知道让你去红玉殿是我的命令,但是打你的人不是我派遣的,要是我真的想打你,也会光明正大的,绝对不会这般鬼鬼祟祟的。”聂惊歌一脸的傲气,还有微微的戾气,“相不相信,随便你了。”
我动了动*,说不出话。
与面对卓燃的那种张口结舌不同。
我有个错觉,我好像伤害到了聂惊歌,伤害到了在这个偌大的皇宫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皇子。
转念又想,我真的是太高估了自己。
我又算是个什么小角色,他用根手指都能碾死的蝼蚁。
小小的蝼蚁。
“你没有想对我说什么吗。”
他咄咄逼人的样子,让我觉得心悸,想逃得远远的。
掩饰心里的不安,我蹲*来,去将炸毛的雪梅抱起来,轻轻地说:“回大皇子的话,不用等皇上过问大皇子的伤,婢子会自己去和皇上说的,该怎么处罚,都是婢子自己的事情。”
“你信不信,我弄死这只猫。”他更加气的牙痒痒,“我是为了让你受处罚才来的吗。”
细小的血珠子顺着聂惊歌面孔,慢慢的往*。
“快被你气死了。”他声音都抬高了,“看到皇子受伤,你都不会手忙脚乱一下的吗,都不会找个帕子给我擦一下的吗!”
声音都快震耳欲聋了。
我被震得整个人有些前后摇晃,等察觉到是他抓着我的肩膀在用了力摇我时,天旋地转了:“大皇子,不要摇我,我头晕,头很晕。”
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了。
正文 19:吵嘴
醒过来的时候,天花板不是纯白色的,而是一种淡淡的青灰,中间还隔了一层纱帐子。
“枕头太高了。”我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枕头不但高,还硬邦邦的,脖子都快折了。
醒了,醒了,她醒了。
好几个人同时在说话。
我揉了揉眼睛,半坐了起来。
帐子被人一把从外头挥开,凉风吹过来,我想都没有想,直接一记锅贴贴在那人的额头上面,发出又清脆又响亮的一声。
“啪——”
那人眼睛瞪得好大,额头红印子,一脸的怨气,发不出来。
我呆笑:“大皇子。”
杜衡熙扭过脖子,看着另一边:“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你怎么会莫名其妙晕倒的。”聂惊歌在脾气爆发的一瞬间,深呼吸,深呼吸,硬生生克制住了,眼睛就没打算从我的脸上转移开,“幸好当时我在,不然的话。”牙齿一咬,“不然的话,你死在那里都没人知道。”
我坐直了身体,这种事情不能听他的一面之辞,必须听医生的:“杜御医,我怎么了。”
杜御医非常耐心,又替我诊了诊脉:“姑娘的病,有些说不好,脉象上来看,并没有大碍。”
我默默地将白眼收起来,早知道没有大皇子说的那么严重。
“但是按说姑娘的年纪,没有大碍不会无缘无故的晕倒,我是担心医术不够,看不出隐患之所。”杜御医让我换了一只手,“姑娘体内有两股气,在医学上,似乎并不存在这样的气流冲撞,我也只有大致猜测,是因为它们在体内作怪了。”
御医都说的云里雾里的,我就更加不懂了。
聂惊歌抄着手,在旁边说:“你看看给她配点什么补药吃吃,要什么名贵的和我说,我亲自去取,不怕没有的。”
杜衡熙放开手,微微笑起来:“她才多大的年纪,你就想给她乱塞大补的药,就不怕,就不怕。”那笑容古古怪怪的,藏着掖着。
我倒是明白了,我这个身体不过十四岁,虽说这里的人看着早熟些,十四岁也算不得完全*,要是吃了大补的药,怕是骨骼五脏都负担不起,不利于身心发育。
“不如我配些平气补血的药丸子。”
一听到药,我的整张脸都皱起来。
“我让药童用蜂蜜给你搓,保证含在嘴里,甜津津的,一点不苦。”杜衡熙一眼就看穿我的心思。
我立时笑着点头:“这样最好了,我怕吃药。”
“良药苦口。”杜衡熙站了起来,“要是真的有病,还是需要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