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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净些,让她好好地养养吧。”
白玉释然地望着他笑了,这个人,还不是那种绝情到底的人,自己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第一百九十四章元圣公主
杏儿浑身是土地被人从地上拉起来,懵懵懂懂地还像是在做梦一样,刚才还一直在想着过了今晚,就没有明天了,没想到最后大少爷一句话,竟让她有一种从地狱里出来一般。对她来说,住在哪儿都行,好歹有口饭吃有个地方睡觉。不像柳眉烟,有这么多的想头。
回头看了看脸色惨白的柳眉烟,她心里有一丝庆幸,也有不解:这个大少奶奶看起来没有那么恶毒,自家主子做了那么多的坏事儿,到她那儿,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她不明白这样的主母,为什么自家小姐非要置她于死地?杏儿真的不懂,每每看到柳眉烟又想什么点子去谋害人,她心里就恐惧害怕的不得了,如今虽然小姐被赶出君府,送到庄子上,她反而长出了一口气,总算不用再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了。
柳眉烟此时的心情和杏儿完全不一样,她已经心如死灰,觉得这辈子再也没有出头之日了。她心里既有愤恨,又有绝望。她搞不懂,为什么以前待她温柔和煦的大少爷,现在会如此绝情。她这么做,还不是因为他,还不是因为放不下他,不想和别的女人分享他吗?
可她满心里的话已经没有人听了,众人都慢慢地走了,只剩了几个看管她们的婆子。瞧着远去的君少商和白玉,她欲哭无泪,眸子里更燃烧出两簇炽热的火焰。
第二天一大早,柳眉烟和杏儿就被一辆马车给送走了。君少商也算是开恩了,一应用品都一样不少,平日里柳眉烟用过的珠宝首饰,也给她们带走了。余外还给她们包了一包银子。
柳眉烟坐在车厢里,倚在杏儿身上,默默地出神。杏儿则心满意足地从随身带的小包裹里拿了一包点心出来,小心说道:“小姐,吃点儿东西吧。”
她还是非常感激君府的,小姐做了那么多的坏事,最后也不过是打发到庄子上,所用的东西和府里一样,她满心里都是满意,但是她不敢在柳眉烟面前露出来,生怕引得柳眉烟不高兴。
柳眉烟把嘴边的点心一把挥落在地,怒骂道:“吃吃吃,就知道吃。落到这般境地你还吃得下啊?”
杏儿吓得不敢吱声,悄没声儿地把点心捡起来,自己也不敢吃,战战兢兢地靠在角落里。
且不说柳眉烟心里是多么的恼恨,白玉自从柳眉烟被赶出去之后,只觉得日子一下子轻松了许多。虽然府里还有一个王氏,不过她是个省事的,除了每日的晨昏定省,她几乎足不出户。君少商也从不到她院里。
白玉和君少商真的成了和和美美的小两口了,两个人如胶似漆,天天腻在一起。有时候白玉想想自己如今过得这么美满,也觉过意不去。王氏本身并没有什么错,让她年纪轻轻地就过守活寡的日子,她也看不下去。
夜深人静的时候,扪心自问,这怨不得王氏,说到底还是君家把王氏给害了。君少商已经占了人家的清白,她断没有再回去的道理。又没有什么过错,也不能就休了。白玉真是夜夜难安,有时候和君少商闲聊起来,她半开玩笑说道:“你心里难道一点儿都没有王氏吗?”
君少商每每生气起来,“你就这么想让我到别的女人屋里吗?”
白玉点头叹道:“哪个女人愿意和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啊?我只是觉得王氏也是个可怜人,这么不死不活地守在这里,岂不是白白地耗费了人家的大好年华?”
君少商听完,默不作声,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置这件事儿,他对王氏并没有感情,只不过当时是君老太太做主娶进来的,实在是母命难违。
两个人一说到这个话题,就半天不吱声,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处置这个问题。白玉总觉得心里对不起王氏,她一个人独霸着君少商,在她觉得这是再正常不过,可是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显然是对王氏不公平的。
君少商也没有理由把王氏赶出去,每日里见王氏小心翼翼地给他们请安,总是不忍心看她。
这事儿就这么搁置下来,两个人白日里都各自到自己的店铺里忙活着,只有晚上才聚在一起见面吃饭,夜里君少商总是歇在白玉屋里。
白玉有时候想想也觉得好笑,他们两个还真的像是现代的白领,过着朝九晚五的日子。
这一日,白玉和君少商共乘一辆马车来到铺子里,又看着君少商到瑞福祥,她才进了店里。这些日子,白玉的店铺无论是玉玲珑还是那家成衣店,在京里都成了风靡一时的店铺。每一款新出来的首饰和衣服,只要一出来,很快就售卖一空。
君少商有时候和她开玩笑:“咱们两个还是合在一处开店吧,你这个才能加上我的资产,定会做成京里独一无二的。”
白玉则摇头撇嘴:“不行,这样哪还能体现出我的本领来?再说了我我赚得多,不还是我们两个人的?”
两个人说归说,最后还是各忙各的,彼此之间都在暗自使劲儿,生怕落后一步。
这一日,白玉正在成衣铺子里设计新的图样,忽然隔壁玉玲珑的胖掌柜的进来了,神秘兮兮地说道:“大少奶奶,我们铺子里来了一位贵人,说是要看看几样新款的首饰,还说要让您过去,给她设计几样好的。”
白玉也不知道他说得贵人是谁,忙搁了活计就起身过去了。刚进入玉玲珑,就见门口守着两个站得笔挺的丫头模样的人,只不过这丫头穿的衣服料子也太华丽了些,比她们寻常官宦人家的小姐也差不到哪儿去。
白玉心想:丫头都穿得这样,不知道主子是什么样的人物?
不敢怠慢,忙带了笑容跨进屋里。只见店里的太师椅上已经做了一位高贵端庄的妙龄女子。白玉忙山前见礼,笑道:“民妇正是这家店铺的掌柜的,不知道小姐喜欢什么样的首饰?”
那女子只管上下打量白玉,白玉今儿穿了一领鹅黄纱衫,下面一条葱绿的盘金满秀的纱裙,看上去清新典雅。再加上她眉如远黛,目若秋水,悬胆般挺翘的鼻子,一张不大不小的嘴,让人一看到就觉得眼前一亮。
她也含笑看着面前的这位女子,一身华丽的眼红纱衫,配上一条石榴红的湘裙,头上挽着飞凤髻,上面插着金步摇,一根丹凤朝阳的金钗垂在额前,垂下来的流苏恰好到了她的眉间。
脸上脂粉光滑,虽不是十分的绝色,却也端庄耐看。那一身的贵气更是常人难比,就那么静静地坐在那儿,只觉得蓬荜生辉!
那女子打量了半天,才轻启朱唇笑道:“玉玲珑的掌柜的若然不同凡响,怪不得能设计出与众不同的首饰来。今儿我来,就是想要几样不一般的,不知道你可有把握?”
白玉忙陪笑道:“让小姐见笑了,我一个粗俗的民妇设计的首饰不想入了小姐的眼,真是民妇的荣幸。既然小姐喜欢,我竭尽所能,请我所有,一定给小姐设计出与众不同的首饰来!”
当即就把自己画好的好多的图样拿给那位小姐看了,她仔细地看过,挑了几样。白玉又细细地问过她的喜好风格,恭敬地把她送走,就钻进成衣铺子里开始设计起来。
她知道这个女子的身份定非一般,于是吃出浑身的解数,把自己能想到的都画了出来。不知不觉,日影西斜,君少商从瑞福祥回来接她来,见白玉还浑然不觉地伏案画着什么,不由走上前,笑道:“我的大才女,活儿再多也得歇歇了。”
白玉这才惊醒过来,忙笑道:“今儿来了一位贵客,我正给她设计首饰呢。这是一笔大买卖,不能轻慢了。”
“嗯,是不能轻慢了,不过这到了该用饭的时候了,也该回府了。”君少商笑眯眯地盯着白玉专注的脸,轻笑着说道。
“不行啊,我还没画完呢?”白玉直了直有些酸痛的腰,抬眸对上君少商的,“你不知道今儿来的是什么人?我只觉得她贵气满身,连跟来的丫头都是不俗的。这样的人恐怕是京里的大家闺秀,我不得好好地巴结呢。”
君少商默默地听完,又问了一些细节,半天才若有所思,“进来听说元圣公主要下嫁徐元朗,宫里该派人给她打首饰了。不过这公主据说性子还不一般,不是自己看上的就决不要的。”
白玉正忙碌着,听见君少商的话,手上的活儿停住了,怔了一会子,才问道:“你的意思是今儿的那个女子是元圣公主?”
君少商摇头笑道:“这个我也说不准,我只是猜测。你说的那位女子气派非凡,京里的哪家子的大家闺秀能有这样的气势?况且能入得了你的眼的女子恐怕也没有几个啊。”
白玉听完就笑了,“这么说我算是好的了?你这嘴可是哄死人不偿命呢。”虽然是说笑的玩话,白玉心里还是很高兴,君少商现在真是越来越会夸人了。
“当然,你真是与众不同的,我当真是高攀了呢。”君少商顺杆往上爬,一边上前揽了白玉的肩头,笑道:“娘子,咱们这就回去吧。”
白玉被他逗得满心里欢喜,又看看手头上的画儿不少了,就让小环送给杨成先做着,自己就随了君少商出门上了马车。
第一百九十五章有孕
一路上,君少商几乎是一言不发,白玉也不晓得他为什么这么沉默了。将要到家的时候,君少商忽然问道:“徐元朗娶元圣公主,你心里……?”
剩下的话他有些难以启齿,可白玉一下子就明白了,原来这个人心里担心这个呢。她笑了笑,臻首伏在君少商的肩窝里,说道:“徐元朗已经是过去了,何况我和他之间并没有什么!”
笑意慢慢地在君少商的脸上溢了开来,他忽然俯下身子,在白玉的脸上就是一啄,吓得白玉忙推开他:“别闹了,让人看见不好。”
君少商哪里肯听,又要去亲她的时候,却听外头车夫喊道:“大少爷,到了。”他悻悻地直起身子,瞅了一眼幸灾乐祸的白玉,作势要打。
白玉等车一停,没等车夫支起板凳就要往外跳,君少商忙跟在后头喊道:“别急,等我扶你。”
白玉生怕他又要抓挠她,哪里还听他的话,麻溜地就跳下去了。谁知道脚刚一落地,就觉得身子一软,整个人就向后倒去。
君少商也跟着跳下来了,见势忙上前一把扶住她,嘴里埋怨道:“看看,让你不要跳你偏不听,这下摔着了吧?”
虽然是埋怨的话,可是却充满了宠溺,白玉听得心头一暖,笑道:“哪里就这么娇气了?这不是好好的吗?”说完甩腿甩胳膊的,跟没事人一样。
君少商见她浑身上下确实没伤着哪儿,也就放了心,携手入了二门,径自朝老太太屋里走去。夫妻两个陪着老太太说了会子闲话,老太太又留饭,吃完了才告退出去。
晚上洗漱完,白玉卸了装正预备安歇的时候,忽然觉得小腹间隐隐地有些疼痛,她也没当回事儿,以为吃坏了肚子也说不定,谁料到躺在床上却觉得心烦意乱,怎么都睡不着。躺到后来,只觉得小腹绞痛起来,疼得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来。
躺在一边的君少商本来搂了白玉想求欢的,见白玉这个样子,吓了一跳,问道:“哪儿不舒坦吗?”
白玉忍住腹内的绞痛,细声回道:“就是小腹有些疼,没什么大碍的。”
君少商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手心里全是冷汗,忙道:“都疼成这样了,还嘴硬。”忙起身燃起了蜡烛,细细地瞧了白玉的脸,见她苍白如金纸,嘴唇上没有一丝血色。
他着了慌,忙叫来丫头,让到二门上吩咐小厮去请大夫来。白玉见他大张旗鼓的,有些过意不去,“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忍一忍就过去了,何必弄得人尽皆知呢?”
君少商自然不听,催着人去请。白玉静静地躺在床上,只觉得这次的疼痛真的和往日里不同,这么长时间都不好,绝不是受凉的样子。她也盼着大夫能快些来了。
这古代的交通太不方便,即便是君家这样的大富商,也得现赶着马车去的。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那大夫才请来。白玉早就疼得半昏半醒了。
君少商早就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搓着手一会儿看看白玉的脸色,一会儿又骂小丫头伺候得不经心,好不容易等得大夫来了,也顾不上规矩礼节,直接就把大夫连拖带拽地给搡到了卧房里。
那大夫也不敢抬头打量,丫头上前把帐子放下来,在白玉的腕子上盖了一块帕子,就凝神诊起脉来。君少商焦躁地在他身后踱来踱去,不时地看看白玉惨白的容颜。
那大夫诊了一会子,又换了另一只腕子又诊起来,又低头想了一会子,半天方才抬起头来。君少商已经急得快要把持不住了,直想嚷嚷这个大夫是个庸医。却见那大夫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道夫人今儿身子可有什么闪失?”
君少商一时没有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半日才点头道:“今儿回府的时候,下马车不小心摔了一下,但是没有倒地。难道是因为这个?”
他直后悔当时没有阻拦住白玉,让她逞能自己跳下去。正在他暗自埋怨的